鬼眼保安

摩托车换成轿车，变成曹瑞秋开车，陈太阳搭车。

“陈太阳，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曹瑞秋说。

“什么话题？”陈太阳装懵。

“嘿呀！曹瑞秋，你想哪里了？我是讲我嘴硬！”陈太阳没料到曹瑞秋尽往歪处想，他可是很认真的，“我讲过不结婚，就是不结婚，说一不二。”

曹瑞秋问：为什么？

“同你一样，你克夫，我克妻。”陈太阳说，“和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没好下场，洋洋的妈妈就是被我克死的。”

曹瑞秋惊怔片刻，说：洋洋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她一直发烧，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个月，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唉。”陈太阳哀叹，“后来我们村的老巫婆跟我讲，我天生克妻，是我克死了洋洋的妈妈。”

“这是你决定一辈子打光棍的原因？”曹瑞秋感觉有点荒谬。

“也有其他原因。”陈太阳闭起单眼，不想继续这话题。“我睡会，到了叫醒我。”

曹瑞秋问：昨晚你睡得不好？

陈太阳说：昨晚我睡得很好，但我的伤没有痊愈，我需要多休息才能够尽快康复。

曹瑞秋也知道陈太阳需要多休息，于是专心开车，不再与陈太阳说话。

到达湾锣圩，已是将近中午12点钟。

两人都饿了，找了间粉店吃了碗烫粉。

车子开进湾锣镇的乡村小道，见人就问路，终于到达目的地。

——自杀少女的家。

在家的只有自杀少女冯莲的母亲黄芳。

黄芳37岁，比曹瑞秋还小3岁，可是她是劳苦村妇，看起来比曹瑞秋还大几岁。

虽然黄芳显老，但从她的脸廓来看，年轻时应该是个有点姿色的村妇。

由此可知，黄芳的女儿冯莲，应该也生得有些姿色。

两人表明来意，黄芳悲从心来，泪水婆娑，泣不成声。

没办法，曹瑞秋只得让黄芳打电话给冯莲的父亲冯汉。

曹瑞秋与冯汉通了电话，冯汉表示很快就会回家。

但这“很快”，却让曹瑞秋和陈太阳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冯汉是个矮小的中年，身高只有164公分，虽是农民，却也有点发福。

两人看见冯汉脸面浮红，闻得冯汉酒气冲天，心知冯汉刚才在喝酒。

问起女儿自杀的事，冯汉哭嚎着说：怨我，是我重男轻女，喝醉酒就爱骂她打她，我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对不起我的女儿，哇嗷嗷……

冯汉自怨自责，哭得悲惨，却只字不提校方的责任。

陈太阳忍不住问：冯兄，学校赔偿你们多少钱？

冯汉不回答，只顾嚎哭。

“30万，呜……”黄芳哭咽着说，“我女儿只值30万，我可怜的女儿！妈对不起你，妈不想要那钱，妈是因为你大哥，哇呜……”

曹瑞秋听到这里，感觉问不出线索，也不好继续触碰为人父母的悲痛之心，便起身告辞。

回到车上，曹瑞秋说：陈太阳，摘下你的眼镜，看看冯家屋里屋外是否干净。

陈太阳摘下眼镜，扫视一圈，又看了一会黄芳和冯汉，他说：没邪气，没鬼影。

曹瑞秋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开车离开冯家。

“曹副局长，这么远跑一趟，什么都没有问到，你就打道回府？”陈太阳略带讽刺地问。

曹瑞秋说：冯汉和黄芳收了钱，可能有某种口头协议，他们本就悲痛难言，又不敢多说话，问下去也没用。

陈太阳说：我们进丧屋，至少离开之前，应该问他们要个利士吧？

曹瑞秋反问：你开得了口吗？

陈太阳无语，——他的确开不了口。

就在此时，曹瑞秋从后视镜看到冯汉骑着125摩托车追过来，曹瑞秋把车停在路中间。

冯汉停好摩托车，走到车窗旁，曹瑞秋把车窗摇下，冯汉递给曹瑞秋两个红包。

“两位警官，实在不好意思。这是给你们的利士，图个大家顺利。”

曹瑞秋收了利士，道了声谢，继续开车。

陈太阳拆了红包，说：一块钱。

曹瑞秋瞪了陈太阳一眼，不悦地说：利士你还想要人家封多少钱？

陈太阳不以为然地说：我只讲一块钱，没讲其他话。

曹瑞秋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略带歉意地说：陈太阳，我们到湾锣镇小学询问冯莲的小学老师，沿途顺便找几个村民问问冯家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你是警察，你自己看着办。”陈太阳懒懒地说。

(本章完)

陈太阳说：我浑身除了骨头之外，就一个地方够硬，但绝对不是命硬。

曹瑞秋转首过来瞧了瞧陈太阳的裆部，风情万种地说：我就喜欢你那地方够硬，这也是我要嫁给你的最主要原因。

曹瑞秋说：我是克夫，但你命硬，我克不死你。

陈太阳说：谁讲我命硬？

曹瑞秋说：最近我记起来，我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讲过，能够看到鬼的人，要么命短，要么命长，命短的一般活不过28岁，你都38岁了，证明你的命够硬。

陈太阳说：刚买的新车，我想过把瘾。

“也好，我把车开进屋里，搭乘你的摩托车。”

曹瑞秋把车开进陈太阳的屋里，坐上本田125摩车托的尾座，搂抱陈太阳的腰。

“你娶不娶我？”曹瑞秋旧话重提。

“你都讲你克夫了，我娶你不是找死吗？”陈太阳有了拒绝曹瑞秋的正当理由。

曹瑞秋莫明其妙地问：陈太阳，你又要做什么？

陈太阳说：湾锣镇太远，骑摩托车要一个多小时，还是坐你的宝马又快又舒服。

陈太阳启动摩托车，拧扭油门，问：曹瑞秋，去哪里？

“湾锣镇。”曹瑞秋说。

两人说话时，走到一楼，曹瑞秋要出去开她的宝马，陈太阳却要骑新买的本田125摩托车。

“陈太阳，你不坐我的车吗？”曹瑞秋问。

“额？”陈太阳惊呼，“伍洪曾是湾锣镇初中的老师，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曹瑞秋有点吃惊，“但经你这么一说，这案与伍洪应该有点关系。”

“肯定有关系。”陈太阳说话时，掉转车头，把车开回他家门前。

“曹瑞秋，你要找老公，发个声，一堆男人愿意做你的老公，找我干嘛？”

陈太阳说的是实话，像曹瑞秋这种有身份的、风韵犹存的美妇，只要她招招手，就有一堆青头仔排队供她选择，何必找个瞎眼的大叔呢？

“算命的说，我克夫，命不够硬的男人会被我克死。”曹瑞秋给出她的解释，“傅竞被我克死，也有几个与我躺过的男人发生意外，我哪敢乱找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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