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手套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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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伊维特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跟我说起了另一个故事。

许多年前,有两个国家之间发生了利益冲突,在交涉议谈上谈崩了,当然这也是爆发这次战役的一个外人能知道的诱因。

埃塔只是微微一笑,给这位士兵包扎好伤口后,她才发现,自己戴的手套边缘只有一点血迹。

而这点血迹正好被这位士兵看到了,对方开玩笑的说,这算不算我送给你的鲜花呢?

这话或许是士兵的自我安慰,不过却把埃塔逗乐了。

埃塔问了对方的名字,才知道这位士兵叫奥尔加。

在奥尔加养伤的期间,他总会有意无意的接近埃塔,跟她闲聊,可是埃塔很忙,也没怎么理会奥尔加。

一个多月过去了,奥尔加离开了营地,埃塔忽然觉得这伤兵营里,剩下的只有伤员们的哀嚎声,剩下的只有压抑的气氛,而那位总是说着冷笑话的奥尔加,似乎又投入到战场里了。

在埃塔第二次见到奥尔加的时候,是在另一个战地里,当时她跟着其他医护人员赶往了前线,正好在这里找到了受伤的奥尔加。

当奥尔加看到埃塔的时候,他有些高兴,可是疼痛却让他笑不出来。

此时的埃塔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只是低着头给奥尔加取出子弹,然后给他包扎伤口。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奥尔加再一次住进了伤兵营,这次领兵的将军还特意来到伤兵营里探望一众将士,并且说战争就快要结束了。

当时的奥尔加压根就没有心思听将军说着那些勉励士气的话,他的心中只有埃塔,而当时的埃塔依旧很忙,忙着在给一位伤兵缝合伤口。

在奥尔加离开伤兵营后,埃塔又开始想念对方了,可是等下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依旧是被人抬着进来的,同样是大腿中枪,同样是埃塔给他取出子弹缝合伤口。

如此重复并且相似的经历,直到第5次,埃塔才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这天,她依旧在给奥尔加缝合伤口,她皱着眉头询问奥尔加,为什么他每次中枪的地方都是右边大腿,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

奥尔加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或许是上帝的眷顾吧。

埃塔当然不会相信奥尔加的话。

过了几天后,奥尔加忽然跟埃塔说,让她下一次别跟着大部队一起转移战区,还让她回到城市里,寻找安全的地方躲藏。

埃塔向奥尔加询问为什么,可是奥尔加不肯说。

看到情绪有些低落的奥尔加,埃塔心中也有些忐忑了;到了夜里,她找到一个机会和奥尔加单独相处,埃塔向奥尔加表白了。

奥尔加一脸微笑,他说自己也喜欢埃塔,可是他不能接受埃塔。

埃塔问奥尔加这是为什么,他只是说,要是她肯听自己的话,回到城市里,等战役结束了,我再告诉你原因。

那时候的埃塔,有些患得患失,只是她真的很喜欢奥尔加,她实在不忍心独自一人离开这危险的地方,一个偷生,要是奥尔加战死了,她,也要跟着奥尔加一起共赴黄泉。

那时候的奥尔加,压根就不知道埃塔的心思,他还以为自己这么说,埃塔就会离开。

只是,两个月后的那次战役,是一场伤亡十分惨烈的战役,敌军使用了声东击西之计,佯装进攻,却跑去偷袭军营。

等奥尔加拖着满身是血的战友回到营区,才发现营区早就成了废墟,而埃塔也在炮火中殒命了。

看到埃塔的遗体,奥尔加过于伤心,昏倒在地上,任凭战友如何喊他,他就跟死人没两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等奥尔加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一个伤兵营里,这时候的他发现自己手里紧紧拽着一个丝质手套,这是医护人员的手套。

当他看到丝织手套上面那一点如花朵一般的血迹时,他躺在床上痛哭着…

一切还是太晚了,而上帝并没有再给他一次,挽回爱人生命的机会。

在哭泣之中,奥尔加再次昏睡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在战壕里,子弹出膛的声音在耳边不绝于耳。

奥尔加端起步枪,趴在战壕内与战友一起开枪射杀敌人,只是,这时候的奥尔加却觉得很迷糊,自己不应该是躺在营区里,为了埃塔的死伤心流泪么?

故事到此,伊维特也算是讲完了,她在说故事的时候,手里还把玩着那个沾了血的丝质手套。

听完故事的我问:

“要是不停循环,这手套又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伊维特说:

“谁跟你说,这里头发生了无限循环事件了,至于这个手套…他是我叔公遗物,很可惜,他在那场战役中战死了,后来他的战友把遗物送回来,这个手套也在里头”

我问伊维特:

“你家族里的亲人还有去打仗的?爷爷那一代人不是富翁么?”

伊维特白了我一眼,她说:

“那个年代的人是为了荣誉而战,所以有钱人家里都会让其中一个儿子去参军,算了,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赶紧点外卖吧,我都快饿死了”

或许是埃塔过于紧张,在给这位伤兵取子弹的时候,让这位伤兵疼得惨叫连连,这让埃塔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嘴里还是不停地安抚着对方,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那位士兵看着带着口罩的埃塔,只是回了一句,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

然而,受伤的人多了,伤势不算很重的士兵也只能在病榻上等待着进一步的治疗。

在这个营地里,有一位随军参展的护士,名叫埃塔,如往常那般,她依旧在协助医生为伤兵治疗伤口。

可是,今天的伤员实在太多,医疗经验不算很足的埃塔,只能硬着头皮给一位士兵治疗枪伤。

有趣的是,她还在这里买走了那天夜里让我有些疑神疑鬼的银制手镯。

我问伊维特:

“你不是说店里的老物件是不卖的么?”

一场战争爆发,自然少不了伤亡的士兵,那些战死的士兵,只能倒在战场上,等待着这次的战役结束,等待着自己的战友给他们收拾遗体。

而受伤的士兵比较幸运,被战友带走,随后送去了营区里的救治。

“你果然看到了”

我无奈一笑,然后说:

伊维特也没管我,继续看着电脑屏幕,随口说了一句:

“那个不是旧的,是新的,只是做旧了而已”

正所谓,人生怎么也会有那么几个相识许久并且没有断了联系的朋友,所以呢,周日那天我和朋友出去聚会了。

只是,周一工作日的今天,下班后我来到伊维特旧物店里,才从伊维特口中得知,小忆在昨天下午,来了她店里。

对此,我有些迷糊,我说:

“可是那天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拿走那个手镯”

就在此时,伊维特终于把目光落在我脸上,然后阴阴一笑的说:

对于伊维特跟我说的执念具象化的事情,我也只能接受这个科学暂时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存在。

只不过,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在我上班的时候,我总会有意无意的觉得,自己以前对这东西也是了解的,可是我能确定,我没有失忆,或者是如科幻电影中那般,记忆被人调换了,或者是被人给清除了。

周六、日的时候,我并没有去伊维特旧物店里找她,总觉得老是去她店里会被她给鄙视了,弄得我好像没有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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