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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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宁柏川双手搭在宁琪的肩膀上,头靠着她的头,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卷宗。

宁琪赶忙合上了手里的卷宗,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青年正是自己那被关了十三年禁闭的弟弟。

宁琪道:“没什么,一些外门琐事。对了,你怎么提前被放出来了?”

宁柏川嬉笑的神色一收“姐,羽灵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宁琪看了他一眼,只是连连叹气,这让他更着急了。

“你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羽灵她!”

......

宁琪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一字一顿道:“小七,你不要在想着她了,你和她的婚约已经被爹爹退婚了,她也被赶出了丹王宗。”

宛若晴天霹雳,宁柏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琪,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为什么?”

“族老们的决定。”

......

宁柏川攥紧了拳头,一股滔天的怒气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转身离开宁琪的房间,化作一道残影,宁柏川便消失在了外门殿。

“小七,别去!”宁琪出声阻止,但人已经消失了,神色焦急,宁琪也赶忙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齐恩长老,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无须多言。”

副宗主大殿内,一个英俊的青年跟一位年迈老者交谈着什么。

场中光芒一闪,宁柏川直挺挺的站在了二人跟前。

那齐恩长老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英俊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爽朗的笑了起来。

“儿子,你怎么提前出来了?怎么老祖们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原来,这英俊青年便是宁柏川的生父,丹王宗的副宗主,宁扶奇。

“是不是你把羽灵赶走了?”宁柏川却没有跟他交谈的意思。

宁扶奇皱着眉头“你这个语气是什么意思?”

宁柏川有些烦闷的甩了甩手,这个便宜爹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见过,都在忙宗门上下的事情,对于自己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从内心里他并不是很尊重宁扶奇。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羽灵赶走了?”宁柏川眼神中露出一丝怒意。

“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要跟你爹动手?”宁扶奇眼中也露出一丝怒意。

在一旁看着越发战意高涨的父子俩,齐恩长老尴尬不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副宗主,少爷,你们有话好好说啊,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只见两人同时回头对着他夹杂着丝丝怒意的吼道:“你闭嘴!”

齐恩长老显得更尴尬了,一时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好,让我看看你在禁地修炼了十三年的成果如何”宁扶奇盯着他说完便身化流光出了大殿。

宁柏川紧随其后,两人矗立空中,遥遥相对,双方气势不断攀升。宁柏川率先发难,运转起梵天诀一拳轰向了宁扶奇,却被宁扶奇轻易一躲便化解了,却见宁柏川拳化掌,横拍向了宁扶奇,宁扶奇眼中精光一闪“来的好!”

双指并拢,轻轻在宁柏川手腕处一点,宁扶奇迅速以指化拳,猛地砸向了宁柏川的面门。

宁柏川头一歪,伸出右手想要抓住这一拳,却抓了个空。

只见宁扶奇身影缓缓消散,出现在宁柏川的身后,单手化刀,一击砍在了宁柏川的脖颈处,手中传来丝丝震痛让宁扶奇皱了皱眉,来不及多想,宁扶奇身化流光迅速遁到数十米外。

看了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手掌,宁扶奇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柏川。

宁柏川也被老爹那一记手刀砍的龇牙咧嘴。说不痛那是假的,但还是要强装没有一丝感觉的模样,淡定的回身看着宁扶奇,他扭了扭脖子,挑衅的看着宁扶奇。

宁扶奇眉头挑了挑,又主动出手,再次战在了一起。

两人越打越凶,从副宗主殿一路打到了主峰,又打到了外门殿,而后又打回了副宗主殿。

所过之处光华乱闪,丹王宗内众弟子门人纷纷侧目。

“看,那不是副宗主吗?”

“副宗主在与何人战斗?”

“似乎是传闻中的宁家七少爷”

“可是那一直被深藏的七少爷?”

“对,就是他,我曾经听师傅说过,七少爷天赋异禀,却在十三年前曾身受重伤,不得不在禁地闭关养伤,看来是出关了!”

不少神识也在关注着这一场另类的战斗,父与子的战斗可不多见。

宁柏川趁着宁扶奇的一个空档,又是挥手打了过去。

宁扶奇来不及招架,只得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击。

一击打到宁扶奇,宁柏川顿时得理不饶人,赶紧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却没有踢中,被宁扶奇堪堪躲过了。

“臭小子,你上哪里学来的这些流氓打架的功夫?”

“我是怕用功法的话老爹你吃不消!”

“狂妄!”

只见宁扶奇手中凝聚出一把蓝色的长剑,长剑通体幽蓝,剑尖仿佛点点露珠,应着阳光,有种晶莹的感觉。

长剑一侧,散发出浓烈的寒气,宁柏川瞳孔一缩“你来真的!?”

“哼,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宁柏川面色凝重,全力运转起梵天诀,同时也召出了一把飞剑,只是飞剑的气势明显要比之老爹那把宝剑逊色不少。

宁柏川驱使飞剑主动攻向了宁扶奇,宁扶奇右手持剑舞出一道剑花,微微一挑,宁柏川的飞剑便倒飞了出去。

却见宁柏川已经来到了宁扶奇的身边“擒龙手!”

“呼”

一爪抓空,在空中出现了一阵气爆的声音,残影散去,宁扶奇遥遥出现在了另一侧的天际,戏谑的看着他。

“哼,爹爹这移形换影可是练得出神入化啊”宁柏川有些不满道。

“这招又如何?”宁柏川的声音出现在了宁扶奇的背后。

宁扶奇瞳孔一缩,这小子什么时候竟唤出了分身!

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宁扶奇的又脸上,宁扶奇整个脸都被打的一瞬间变形。

与此同时,在两个宁柏川的身侧也出现了一丝寒芒,剑柄一击,宁扶奇身旁的宁柏川顿时被打的烟消云散,而本体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两人一时分不出高下,凌空而立,都喘着粗气盯着对方。

“好啊,你居然敢打老子,你这个不孝子。”

“呸,有你这么打儿子的?打儿子还用神器?还给我打吐血了!”宁柏川吐了一口血沫子,抬手指着宁扶奇手中那把幽蓝的长剑道。

两人还欲再战。

“住手!”一声暴喝,只见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位老者,老者杵着拐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来者正是丹王宗宗主,宁波飞。

此时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看着两人,愤怒道:“你们两个不肖子孙,这是要干什么!老夫还没死呢!”

“爷爷,我。”

“你给我闭嘴!刚出来就跟你老子动手,你长本事了啊你!”宁波飞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宁柏川骂道。

宁扶奇看着儿子吃瘪,竟有丝丝快意,脸上不由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还有你,你得意什么?孩子刚出关,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动手?动手也就罢了,你拿着寒天剑是要干什么?要杀了他吗?”

“爹,我没有。”宁扶奇顿时告饶。

“都给我下去,让人看的笑话还不够吗?”

两人只得屈服在老爷子的淫威下,飘了下去。

宁柏川看着大殿外宁琪的身旁站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顿时故作委屈“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爹他打我,还用寒天剑打我!”

宁扶奇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你小子先动手的吧?怎的就恶人先告状!不过一番打斗下来,宁扶奇心里还是很满意宁柏川的表现的,虽然自己只用纯粹的武道与他战斗,但能逼的他把寒天剑给拿出来,也证明这小子是真的进步神速。只怕梵天诀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了。

想到这里宁扶奇不由心里有一丝喜意,但没有表露出来,一声不吭的站在宁柏川背后,不敢靠近那曼妙女子。

只见那曼妙女子双手搭在宁柏川的肩头上,这瞧瞧,那看看,良久才长舒一口气,恶狠狠地看着宁扶奇“要死啦你,下这么重的手,伤着孩子了怎么办?”

“我.......”宁扶奇就像吃了黄莲一般,一时心里苦涩不已,甩了甩袖子准备离开。

“站住,你要去哪?”宁波飞沉声道。

宁扶奇又悻悻地走了回来,只是看向宁柏川的眼中露出更加明显的迁怒之色。

一群人的簇拥下,他们走进了殿内,宁波飞坐在首座,看着两个当事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宁柏川行了一礼道:“爷爷,我刚出关就听闻我那未婚妻已经与我解除婚约,父亲还下令将她赶出丹王宗,可有此事?”

宁波飞皱眉道:“你就为了这个事情跟你爹大打出手?”

宁柏川不言,只见宁波飞将拐杖点了一下地面,顿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席卷开来。

“放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你爹动手?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宁柏川双膝跪下但却挺直了腰板“柏川不孝,是我冲动了,但我实在不理解,她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解除婚约也就罢了,还将她逐出宗门?”

“妖女诱拐你私自下山,险些让你丧命,这本就是罪无可赦之事,念在他父亲曾经有助于你父亲,这才免去废其修为之罚,将她逐出宗门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宁波飞怒道。

宁柏川朝着宁波飞拜了下去,附身道:“孙儿不解,您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孙儿自作主场,私自下山的,这一切本就与她无关,为何要迁怒于她?我丹王宗难道也是毫不讲理的吗?”

“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了!”

一旁宁柏川的母亲云瑶仙子也是皱了皱眉。

宁波飞又道:“她小小一阶金丹期的修士,也堪堪达到内门弟子的层次,而你是谁?宁家唯一的血脉觉醒者,洞虚后期的二十一岁天才,她有何资格做你的女人?岂有此理!”

宁柏川神色冷漠“爷爷,我从小最敬仰的就是您,一直认为您是最超然于凡尘俗世得尊者。没想到,您也免不了俗,仍然看重俗世身份地位。”

“你!”宁波飞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猛然一拐杖打向了宁柏川的头颅,宁柏川不闪不避,抬头看着那一棍子向自己砸来,身上没有一丝动作。

云瑶仙子和宁扶奇猛地站了起来,几乎都要出手阻止了,却见那拐杖始终没有敲下去,停留在宁柏川额头不到五厘米处。

劲风吹乱了宁柏川的长发,宁柏川双眼炯炯盯着宁波飞。

宁波飞心里一颤,这一幕好熟悉,这棍下的孩子,有着自己当年的影子。

“唉,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宁波飞收起拐杖,摇头长叹道。

宁扶奇和云瑶仙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宁柏川这一辈嫡系有七姊妹,但只有三个孩子是他们的,老五宁琪,老六宁柏清,老七宁柏川。这一棍子打下去,宁柏川体内丝毫灵气没有调动防御,很有可能直接将宁柏川打死。

要是自己的幼子就这样被老爷子打死了,那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们知道老爷子不会真的打伤宁柏川,毕竟这么个天赋妖孽的宝贝老爷子疼还来不及呢。

宁柏川仍然跪在地上不动,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老爷子。其实他当时心里也没谱,他也是在赌,就赌老爷子心疼他,不会真的怪他,因为在自己还小的时候,以老爷子的实力和身份,可是给他玩过骑马马的,可见他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只怕是比宁扶奇这个副宗主的地位还高。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下来就是等老爷子发话了。

果不其然,老爷子摇头叹道“既然你这么执着,若是阻止你,你可能会因此生出心魔,到了渡劫进阶地仙时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去吧,你若是能让她再回来,我便成全与你,不过.”宁波飞转过身来顿道:“你要娶那瑶池圣地的圣女为正妻,至于那邹羽灵,可以让你纳她为妾。”

“不可能!我宁柏川就是死,也不会娶那哑巴做正妻,我心里只有灵儿!”宁柏川急道。

“放肆,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云瑶仙子一拍椅子站起来愠怒道。

“娘,我!”宁柏川看向云瑶仙子,却又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从云瑶仙子的眼中看出来,这是要让他先服软的意思。

宁波飞胡子又翘了起来“你难道要违背我的意思?那瑶池圣女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天生喑疾?等她将来嫁入我宁家,自然有办法为她去除喑疾,在者她天赋奇高,与你门当户对,有何不妥?”

宁柏川咬了咬牙“孙儿自当遵从爷爷的意愿。”

宁波飞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右手抚须看着宁柏川道“如此甚好,三日后你便启程吧?”

宁柏川还以为是让他去找邹羽灵,不由大喜“谢谢爷爷,不用三日后,我今日即可出发。”

“哈哈哈,好,那你去准备一下便下山吧,对了,你此行顺便帮我给那瑶池圣地门主捎一件东西。”说罢便伸手拿出了一个玉如意。

宁柏川有些懵“不是去找灵儿?”老爷子顿时又要发飙“你先给我去瑶池圣地提亲,再去找你那个什么灵儿。”

宁柏川惧于老爷子的淫威,只得连连点头。

“此行路途遥远,没有代步的法器可不行,这样吧,我便将我那蛟撵借你一用,此去一定要风风光光的登门提亲,不可弱了我丹王宗的气势。”老爷子凭空变出一具三条蛟龙拉着的金色马车,一副高傲的神情缓缓道“这蛟撵已伴我千年,你若不用的时候且将它收入体内小世界,若是受了一点损伤,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柏川满脑门黑线,怎么那么像地球时候找家里长辈要车,长辈一副你要是给我刮坏了回来我打死你的模样。

连连点头宁柏川挥手收下了玉如意和那蛟撵,静待下文。

老爷子疑惑问道“你还要什么?”

宁柏川一怔“没了吗?不用带些什么珠宝宝物之类的吗?”

老爷子气得又翘起了胡子“你知道那玉如意是什么吗?那是一件防御神器!用它当做提亲的聘礼你还嫌不够礼重?”

宁柏川一阵尴尬,悻悻道:“那灵儿那份呢?”

“你自己想办法去。但不可行偷盗掠夺这等有辱门声之事”宁波飞甩了甩袖子不满道。

“那爷爷,我可以走了?”宁柏川有些忐忑。

只见宁波飞挥了挥手,宁柏川便起身退了出去。

宁柏川出了大殿后云瑶仙子起身对着老爷子问道“爹,小七他还没有去过凡间,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去,我怕路上万一有什么危险。”

老爷子止住了她“小七现在已经是洞虚境后期的修为,天下大可去得,而且你当我真的就这么放任他独自一人前去瑶池?”

云瑶仙子应了一声,也退下了。

一旁的宁扶奇也准备随她离去,却闻一声“你要去哪?回来。”

宁扶奇面露苦色,又悻悻的坐了回去。

大殿外,宁柏川见到娘亲云瑶仙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如今他的个头已经比娘亲高了。

云瑶仙子看着宁柏川,眼中有着宠溺的神色“小七,这些年可苦了你了。”

“娘,不苦,老祖们对我可好了,就是十几年没见着娘,有时候很想您”宁柏川有些涩声道。

云瑶仙子双眸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抚摸着他的脸颊颇为心疼。十三年没见了,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好像还在昨天一般。

当年宁柏川觉醒血脉之力,她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被送进了禁地,这一别,就是十三年。虽说对于修仙者来说十三年不过是闭关一刹那的功夫,可数着日子过的十三年,还是很长的。

思念了十三年的儿子,此刻终于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甚至来不及问他这十三年在禁地的趣闻趣事,修为进度,以及学到了些什么知识,儿子就马上要远行了,眼中浓浓的不舍,她自问这天下没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儿子,而此刻又发现自己仿佛又不是那么了解他。

一时间百感交集,宁柏川也强忍着泪水“娘亲放心,我一定会早些回来,到时候给娘亲讲我游历的点点滴滴,到时候再把儿媳给您带回来”

云瑶仙子颤声道:“好,娘亲等着你。”

说罢云瑶仙子又从发间拿下一支玉簪递给了宁柏川“这玉簪,是宁家传承下来的神物,具体有何作用为娘还不知,但自从为娘嫁入宁家,这簪子便赠与我,已陪伴为娘数百年,你且将它交给你最喜爱的女人,娘有预感,它以后能帮到你。”

宁柏川点了点头收下了玉簪,毅然转身,擦去眼角的泪水,纵身飞了出去。

望着远去的儿子,云瑶仙子终是没忍住留下了泪水。

二人都却不知,这一别,便是永远。一切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宁琪一怔,叹了口气,看着宁柏川一时语塞。

见宁琪不说话,他脸上露出疑色,小时候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可不会露出这种为难的脸色。

“姐,十三年没见,才发现你笑的这么好看呀”

“要死啦你,连你姐也敢调侃。”宁琪脸上的笑意更浓。

宁柏川四下环顾,跟做贼似的轻轻把手靠在宁琪的耳朵上轻轻问道:“我媳妇呢?”

“好了墨月,十三年了,你怎么反而越长越小了。”青年宠溺的摸了摸小狗的头轻声道。

这一人一狗便是被关了禁闭的宁柏川,和他的契约妖兽吞月狼。

宁柏川回头看了一眼这禁地,不由暗暗后怕。这里面住的不是仙人,倒像是一群恶魔。

宁柏川脑门冒起一条黑线“什么叫我被提前放出来了,说的好像我是犯人似的,我啊,天赋异禀,族老们看我修行认真,就让我出来在这尘世浮屠中历练一番。增加我的阅历,懂么?”宁柏川双手环抱,挑了挑眉看着宁琪。

“噗嗤”宁琪看着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啊,姐!”

“啊?你这死孩子,你想吓死姐啊!”宁琪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伸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

本来是说要关他二十年的,结果他在关禁闭这十三年里试着逃跑了无数次,结果都是一样,被人给抓了回来,接受更严厉的训练,十三年的日日夜夜,宁柏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说好的一年一天外出的时间也因为自己逃跑给取消了。

这次是靠着十三年来在血脉之力的锻炼进步神速的情况下那群老怪物才肯放他出来,美其名曰,在这大陆上历练一番也是好事。

青年看似二十出头的模样,身高一米八左右,身着长衣,头戴紫金冠,脸若刀削,浓眉大眼显得英俊不凡。

一道光华闪过,一条白色的小狗猛地扑进了青年的怀里,小狗的脑袋上有一轮黑色的弯月,显得格外可爱。亲昵的舔着青年的脸,青年被逗得一阵哈哈大笑。

其实是他把禁地内所有地仙天仙强者的洞府全都搅乱了个遍,实在是受不了他了,才将他赶出来的。

宁柏川扯了扯嘴角,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外门殿,这种速度,相较于莫愁宇当初的速度,只强不弱,但宁柏川知道,十三年了,莫愁宇的修为肯定恢复了很大一部分,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看上去那般简单了。

看着端坐在长桌上认真看着手里的卷宗那位女子,宁柏川脸上有一丝粲然。

春去夏至,阳光放肆的撒露在元初大陆的东部大陆上。

丹王宗的禁地内一阵涟漪闪烁,只见一名青年缓缓从那雾气缭绕的禁地内缓缓走出。

他走的步伐看似缓慢,却又有缩地成寸般的感觉,每踏出一步,就向前走了好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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