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攀富贵,处处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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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抽的,还有小太监奉命说娘娘喊他去聊聊。每每这个时候,王恒达都在心里骂着:“见你个大头鬼,这都啥时候?天不亮,地不明的聊聊。哼。”

哼归哼,不去是不行的,去晚了,夏太监就冷风热潮的没有好脸色,让他站在寝宫的门外等娘娘招呼。隔三岔五的,他来了,却在外面站上一夜,没被娘娘叫进来聊聊,夏太监说年纪大了,忘记请示娘娘。

他气愤的想哭,这憋屈的,向谁告状去?

虽然,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可能打草惊蛇,但总比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强。办这样的事情,只能用强力,所以英权不在意王恒达的感受。

英权知道绝不是师父一个人知道祭祀神坛,一定还有其他人知道,而且比师父知道的更多,大家都虎视眈眈的等着去抢,哪有功夫和王大少爷墨迹,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

“对了,师父说巫师依然存在。谁是巫师呢?祭祀神坛在王家,王大少爷会是巫师?”英权在摇头。

除了那个坛子,英权还想着乌金碗和驱龙珠。

这年头,不是黑夜才有罪恶,阳光下一样能产生罪恶。

世上有很多可怕的东西,被人惦记最可怕。

坐在皇家行宫的王恒达,内心泛起阵阵寒意。

他想回家,可是,娘娘还没被皇帝接进皇宫,也没举行那传说中的皇家婚礼,他还算是在送亲途中。

祸不单行,福不双至,世间没有孤立存在的事情。穷乡僻壤能出娘娘,那么,证明奇迹的就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东西看似珍宝,其实是催命符箓。

女丑头上掉下的乌金碗,这碗谁能端的起来?那驱龙珠谁能降服?

所以不要羡慕突如其来的富贵,女丑根本无力摆脱驱龙珠带来的梦魇。

……

英权是负责行宫的安全。

纪刚是皇帝指派专门保护娘娘的贴身侍卫。

他和夏太监一起迎娶的王娘娘。

在王家湾,他亲自目睹了王娘娘的悲催遭遇,但这也只是他见过的人间不幸中的一种。

纪刚是一个冷漠的人。在他的感觉中,人,生来就是不幸的。不小心就会碰上苦难,遇见毒打和摧残,杀头全是自己惹的祸,怨不得别人。他对王娘娘无所谓好与坏,保护娘娘的安全是他的职责所在。但是,他对王大少爷几乎没有好印象,他认为这是一个欠揍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跟到京城来?

皇上交代过,任何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接近王娘娘。

同是侍卫,他和英权的私交一般,说不上好与坏。

英权是贵胄公子,人又潇洒,出手阔绰,很得侍卫们的好感。纪刚和他一比,就有些阴的味道。其实侍卫们,在心里对纪刚有些发怵,纪刚身上自带一种狠辣的气场。当你和他独处时,就会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总想赶快逃离。

纪刚很乐意让人巴结讨好,在某种程度上,他喜欢钱,也喜欢酒,于是他逢请必到。

他又被英权请到了酒楼。

这酒楼是一所妓院。

坐落在不太繁华的街上,高大的门楼,递进的院落,一扇扇窗,透出一种风月场中的红。间间屋,都在依红偎翠,盈盈的巧笑,勾人心魄,阵阵的迷迭香气,闻之,使人意乱情迷。

这都是似有似无的,在眼前和耳边滑过,全没有那种低俗的虐笑。对纪刚这样狠辣之人,不能一上来就下猛料,要先抑后扬。

纪刚随英权来到小楼。

上了楼后,马上有人迎了上来,把他俩接进屋子里。

桌子上早就摆上酒菜,桌旁边伺立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当纪刚被殷勤的请到上席坐好后,马上进来几个英权请来作陪的朋友。大家围着纪刚,作揖,打恭,和久仰,一片的热情洋溢。接着旁边的姑娘们就开始斟酒,夹菜,一场热闹的酒宴正式开始。

喝酒是男人们的游戏。

酒喝多了,喝的时间长了,就会形成规矩。这规矩里暗含着规则,求人办事,巴结上司,讨好消遣,怡情宜兴,都要酒来凑趣。

主人和坐陪的,到了酒桌上,不能闷头猛喝,那是要达到目的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只要坐在一起,三杯酒下肚,就成了四海之内的好兄弟,于是就有了酒文化。

这酒的文化原本发源于妓院。

不管是鱼头还是鱼尾对着纪刚,纪刚就得喝下三杯。然后从主人开始,纪刚三杯酒下肚,陪酒的,轮番端起酒杯敬了起来。最后连弾琵琶的都上来了,灌的纪刚是醉眼朦胧,找不到北。

纪刚本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平常日子里的狠辣,假正经下的面具,被美酒撕下,现在又是在妓院里,纪刚的疯狂,变到了成魔的地步。

英权走了。

他来到行宫,王娘娘住的地方。

当他向娘娘寝宫走去时,看见了夏太监。夏太监吓了一跳,英权是不能接近王娘娘寝宫的,这是皇上的旨意。而且现在是深夜,纪刚,纪大人呢?

夏太监尖着嗓子,把英权拦了下来。

英权早就料到了,他沉静的对夏太监说:“纪大人有事情,请我替他当值。他让我盘查娘娘寝宫的安全。”

夏太监更是起疑了,他知道连纪刚也不能随便走进娘娘寝宫的。他怎么会专门交代让英权到寝宫检查呢?他想起皇上说的王娘娘的事情,感觉英权现在的行为可疑的很,一定有诈。

除了皇上,以及皇上嘴里的巫师,夏太监对谁都是怀疑刻薄的。去了一趟义阳州,他的心思有了变化,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王娘娘。

别说头上掉下来的乌金碗和驱龙珠,就是王娘娘穿的那身破衣服,坐在地上我见犹怜的无助,永远定格在夏太监的灵魂深处,触动了他变态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有了保护王娘娘,甚至为王娘娘牺牲的精神和勇气。他直觉,这英权要伤害王娘娘,所以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去。

可惜呀,夏太监不会葵花宝典,只会尖叫,不等他叫出声,就被英权打晕在屋角里。

欲速则不达,英权知道不管采取那种方法,都不会从王大少爷那里得到祭祀神坛。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从侧面来确定王家到底有没有祭祀神坛。

站在富贵上,却和富贵无缘,王大少爷心灰意冷,只想赶快回王家庄。

王恒达在京城近距离接触到的第一个人是英权。

英权如同他的名字,类似于鹰犬,让人的感觉不好。深更半夜窜进屋子,不是问王家宝贝,就是问娘娘在娘家的贱名,太直白了,是不是在检验王大少爷的智商?王家的一草一木将来都是王恒达的,遑论至宝。

夏太监是阉人,不算是男人,归于不正常的种类。这类人好斗,偏激,爱记仇。行为上,无事生非,间带挑拨离间。心理阴暗,性格畸形,具嫉妒羡慕恨的潜质。

不正常的人,依附感很强,而且很容易培养出忠心,夏太监对女丑就培养出这样的忠心。

当了娘娘,能给娘家带来什么荣耀,女丑没想过。至于王大少爷当上国舅爷后,是出去招摇,还是心里很憋屈,不在女丑的思考范围内。

曾经向往的国舅排场,疑是没有了。

整个京城的贵戚圈里,没有人认识他,即便有机会,他也只能说自己是新晋娘娘的哥哥。一想到女丑平静冷漠的样子,他就泄了气。

这不是在王家庄,王恒达可以一蹦八丈高的跳起来,敲打女丑的脑壳。这是在皇家行宫,他面对的是娘娘,高高在上的存在,任何的不恭,都是大不敬,弄不好就会人头落地。

娘娘不叫起,他只能跪着,夏太监还有办法让他一直继续跪着。

该有的自然有,不求也有;不该有的,求了也没有。

女丑淡然了。

没有落寞,没有欢喜,更没有欲望,到了终点,才发现一切无非如此。少了动力,自然要怀疑人生,甚至对自己心向往之的东西,开始嗤之以鼻。

是啊!是非成败转头空,真当了娘娘,又能怎样?

女丑不想,有人替她想。

夏太监对王家的印象非常不好,他看见王娘娘第一眼,就看穿了王家的一切,体会到王娘娘的辛酸,于是他不动神色的敲打着王恒达。

王恒达来请安,跪在地上,就会把女丑带回现实,开始审视自己当娘娘意欲何为?接着会想起潘霜和黑凤,一想到潘霜和黑凤还在深潭中,不知死活时,她的意识就进入迷离恍惚状态,跪在地上的王恒达直接被她忽略。

王大少爷有些后悔,恨起了女丑,直觉告诉他都是女丑惹的祸。可这深宫内院,进来了,还真出不去。

王大少爷憋屈的住在行宫外侧,那是夏太监安排的,这距离很尴尬,离娘娘的寝宫偏远,但是,不耽误他每天去给娘娘请安。

没当娘娘前,女丑一天到晚滞留在山坳,风吹雨打,日头暴晒,她的身心是不安稳的。到了皇家行宫,本以为她是坐不住的,没想到,女丑反倒安静下来,每天都是端坐着,连寝宫外的院子都很少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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