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缠心-失去最后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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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么岚儿介意生命中多一人陪自己吗?”秋老爷委婉的问着对方;他从很早开始就在想,如果自家的孩子真的不想找个人,那么便有个人互相照应着也好,现在看来也只有封丘似乎比较合适。

秋岚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爹爹又想了想春儿,最后想到封丘,而后说道:“有爹爹,有春儿,其实只要对我好,不要生我气,不要欺负我,岚儿其实挺想找个人陪自己的。”秋老爷对于自家孩子的话语还是表示同意。

“孩子你知道爹爹一直都在催促你找个人家,不是爹爹过分,知道吗?只是啊,爹爹怕你天性善良被人欺负,你也知道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的简单……”他还有好多的话想和自己的孩子说,只是看着秋岚的时候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到最后还是什么都不敢说就怕那一瞬间都打破。

忽而门外一黑影出现,封丘抬起头的瞬间,看到熟悉的人;“秋老爷……”封丘惊讶于为何这人会知道自己在这。

秋老爷无奈的叹息着,他笑着拉起封丘的手,对着眼前的人说道:“随我来。”封丘也不怀疑,随着秋老爷走进一旁的客房,此间他看着一瞬间老下来的秋老爷惊讶着,虽然这半年的时间不长,一般人怎么会如此的老下去。

这一晚封丘听到了事情的原委,他知道了他一生永远也不想知道的事情;该是开心还是该苦恼,他无奈的笑着,却又站起对着秋老爷毕恭毕敬道:“秋老爷说的事情晚辈铭记在心,一定会照顾好秋公子的。”

“诶,谢谢你,我们秋家也算是该结束了,只是我啊真的怕。”秋老爷握起封丘的手,却是被封丘反握住,他珍重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家,脸上带着些许笑容,苦涩的到无奈甚至是不愿。

半月过后,秋家大丧。

这时候秋岚才明白为何爹爹要他扛起整个家,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的泪水挂了两行;而春儿站在一旁哭哭啼啼,完全就没有往日的开朗。

从小爹爹就对我说;‘岚儿,你就是我秋某的宝贝,爹爹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宝贝的’,那个时候的我还只是一个年满五岁的孩子,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等长到了一些我才渐渐的明白原来自己和其他的孩子不同,甚至是不愿被世人接受的存在。

可是那个时候爹爹却说;‘岚儿,你知道吗?这样子你才能多个选择,而不是被别人欺压自己,你是坚强的孩子’;爹爹完全就不在意这些,相反好像一直都以自己为骄傲,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最完美的骄傲一般。

那些年爹爹的话我一直都记在心中,爹爹的安慰,爹爹对我的关心;一直到是把我宠在手心,告诉我什么是一个真诚的人,什么是一个顽劣的人,什么样子的人可以交朋友,什么样子的人不能接触。可是现在想来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即使连爹爹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秋岚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站起走到棺椁旁,伸出手轻轻拉起自己的爹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这一刻泪水终于再也止不住,流尽了整张脸,看着眼前再也不会苏醒的人,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再也见不到爹爹了,永远也不会有爹爹的苦口婆心了,永远也听不到爹爹叫自己的名了’。哭声渐渐的掩盖了整个前厅,所有坚强的内心瞬间瓦解。

站在一旁的封丘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搂着对方,他好像明白为何秋老爷希望自己能留在秋岚的身边,也明白为何秋老爷总是那么的喜欢自家的孩子。

“我在你身边,别怕。”小声的话语不知道秋岚是否有听到,也不知道怀中的孩子到底有多痛苦。从小就在生意上打杀的人,他早就遗忘了所谓的生死离别的痛苦,可是看着秋岚哭的那么的痛苦,却又不忍心再让他哭下去。

秋岚揉着眼睛,最后望了棺椁中的亲人;“爹爹走好,岚儿会坚强起来的。”

冬风送走了人心的温暖,就是连带着人心的期盼也送走了最后一分。

看着棺椁入殓,秋岚紧紧的握着双手,坚强着看着秋老爷最后一眼,直到最后自己也没再流泪。

而此时他万万不曾想到,往后的日子才是他最难过的,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有一切,甚至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东西。

这一天过后封丘就再也没有见过秋岚,他在秋府的府外等了许久许久,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匾额,两个字大大的挂在上面,偶尔想念对方的时候也只能半夜悄悄的躲在房梁上看着沉沉睡去的人,他不明白为何会这般,他不明白明明秋老爷要让他帮着照顾秋岚为何现在好似有意避开。

他眨着眼睛悄悄的揉着对方的脚环,早已经睡去的人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封丘无奈的叹气,也知道这一切有开始也会有结束。

这天秋老爷的话秋岚还是没有明白,可是他明白了一点,爹爹有很多话要说,好像一直都不曾说出,他也知道自己不好,什么都不好,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是爹爹给他的。

这一年秋岚十五岁,他认识了一个叫做封丘的男子,他也明白了自己所要扛起来很多的事情;那一天中午过后,他告诉自己,即使是残疾的身体,即使是残破的心灵也需要坚强的一天。

终于在秋老爷的话语中,秋岚一头扎进了书堆了,自己一人开始学习那些生意上的门道,秋老爷也教会了他很多,让本是一稚嫩的孩子长到成一个可以一肩扛起的半边天。

这一天早上他想了很多的事情,从第一眼见到对方,而后那人虽然一直都会偷偷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可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欢自己;或许他只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弟弟来看,这种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是真心的吧。

“诶。”秋岚无奈的叹气,或者真的只是兄弟情吧;心中这么想着,也心痛着,他还指望对方能对他先表白;或许对方的表白会让他望而却步吧,这么想来他是不是太自卑了,可是幸福不是说来就来的。

晨间时光偷偷的来又偷偷的溜去,想了很多的事情,得不到答案,又不敢自己做太多的猜测。他只能乖愣的坐在床边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爹爹你怎么了?”秋岚不明所以,他认识的爹爹永远都是那么的开朗,从小抚养他长大,完全不顾周围人的视线一个人闯荡到现在,家族的产业都是爹爹一个人支撑起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爹爹会说出这些话。

秋岚伸出手紧紧的抱着秋老爷,靠在对方的怀中,秋老爷一双温柔的大手揉着他的脑袋;而头顶上却是突然说出这些话;“岚儿爹爹不是万能的,而以后都是你的世界,爹爹能做的很少,所以以后你要自己坚强。”秋老爷紧紧的攒着自己的手,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放手,任由怀中的孩子自由飞翔,而后让秋岚自己闯便所有的天下。

秋老爷笑着继续说道:“你对,封公子这人如何看。”

“其实还挺好的,虽然一开始孩儿并不喜欢他,接触之后发现封公子其实还好,并不是那么的讨人厌。”秋岚一边说一边点头,诚恳的点评,真实的想法,只是他喜不喜欢对方他还不知道,也可能是依赖吧。

忽而秋老爷走进屋内,看着自家的孩子一手撑着头一手无奈的蹂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无奈的皱起眉头。

“老爷。”春儿唤了一声退出屋内。

他不明白为何那人只在自己出现的那一段时间,到现在短短的几天就让自己产生了所谓的感情;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皱起眉头,虽然昨晚上只是抱着他回到了家什么都没有做;还是让他产生了莫名的心动。

春儿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红透了的脸颊,心中明白也好似不明白,毕竟公子生气和害羞都是一副红红的模样,实在让她吃不透。

秋老爷上前坐到秋岚的床边;他看着自家的孩子居然对他的到来没有任何的表态;忽而笑着说道:“岚儿在想谁呢?”“不知道在想什么。”秋岚一惊,转过头看着自家爹爹。他撅起嘴巴就说道:“爹爹对不起,昨晚回来太晚了。”

秋老爷笑了笑说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其实晚回来也没什么;只是这一次封公子把你送回来,你要登门感谢,不然爹爹过意不去。”说完拉着秋岚的手拍了拍。

“我知道,孩儿会的。”他点了点头,虽然对于封丘半夜三更偷窥他的事情还是没有释怀,可是这一次还是要感谢他。

温暖的怀抱,温暖的身心;秋岚躺在封丘的怀中,他双手拉着对方的衣服全身困意袭来,只感觉到安全。

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昏睡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能一直拥有这个怀抱,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讨厌对方的,他一直都是怀疑着自己的感情;直到这一天早晨醒来,坐在床沿边发呆的他想了很多的事情。

他拉着自己的衣服,呆呆的看着地上,脸上毫无表情,好像在倾听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就是连一旁春儿的呼唤声音都不曾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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