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差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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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放下茶杯的一瞬间,他的手指插进了杯子之中,蘸了清水之后,伸出手,在茶几上快速的写出两个字。并对我挤眼,示意我往那两个字上看。

完了!

完了?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是我俩的逢场作戏可以停止了吗?

鬼。

人和鬼?什么意思?

单写一个人,或者单写一个鬼,那我或许还能看懂,意思就是说,隔壁偷听我们说话的,要么是人,要么是鬼。

可人和鬼一起写出来,那我真看不懂。

而就在我还没弄明白这俩字什么意思的时候,海伯继续用手指蘸着清水,在人字上,打了一个叉号,又在鬼字上打了一个叉号。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我的天!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炸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俩之间到底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就算隔墙有耳,我俩小声点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隐蔽吗?

海伯仅仅是看了一眼冯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不说神神叨叨,不说疯疯癫癫,单说他打的这些哑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刚才究竟出现了什么突然变化?

我脸上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了,海伯伸出手,平着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别急,别慌。

我俩继续装作悠闲的样子下象棋,这一次,海伯用手指蘸着清水,缓缓的在茶几上画出了一个动物。

这动物趴在地上,伸展四肢,尾巴很尖,很长。

我一瞪眼珠子,差点惊呼出来,这是蜥蜴!

难不成,隔壁房间突然来了个蜥蜴精?此刻在监视我们,偷听我们说话?又或者冯婆就是个蜥蜴精?

“快点下棋啊,你咋总是这么墨迹呢。”见我愣了许久,海伯忽然对我眨眨眼,催促我了一句。

“将军!”我直接喝了一句,给海伯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睛,伸着手就要打我,我赶紧往后缩了一下脑袋。

我真的不想这样打哑谜了,我想尽快结束,我的灵魂快要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海伯提高音调说:你个傻蛋,你仔细看看,你能将军吗?别着马腿了!

说完,海伯这一次没用手指蘸清水,而是忽然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条蜥蜴图案的尾巴上,划了一下,犹如一刀劈下,斩落蜥蜴尾巴。

这意思?难不成是提醒我,想要杀掉这个蜥蜴精,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掉它的尾巴?

“海伯,我又将军了!”我不管了,我忍不住了,这盘‘棋’我无法继续下了,再这么熬下去,我怕我会精神分裂。

海伯忽然站起身怒道:都说别着马腿了!将个屁军啊,你这小子,棋品真差,靠,回家玩鸟去吧。

说完,海伯站起身,对我眨眨眼,又对我摆摆手,示意不要让我跟他说话,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朝着茶几上看了一眼,豁然大惊。

不对,海伯用清水所画之物,不是蜥蜴!茶几上那用清水画出来的动物图案,在水源干枯之后,留下了一个印记,我朝着印记看去,尤其是那条已经断裂,但却呈现s型的尾巴,让我瞬间想起了一种生物,一种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人人都见过的生物。

壁虎!

众所周知,壁虎能够断尾自救,遇到危险时,壁虎的尾巴就会断裂,而断裂的尾巴中神经并未彻底死亡,所以还会不停的摇摆,摇摆时的样子,就是呈现的s型!

海伯画出一个壁虎,又亲自切断了壁虎的尾巴,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在说,他这一次他也惹祸上身,必须壁虎断尾进行自救?仅仅是看了冯婆一眼就惹祸上身了?难不成他跟冯婆有什么恩怨纠葛?

我回想海伯瞪着眼睛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时候,莫非他俩是仇人?又或者海伯曾经亲自动手杀了冯婆,此刻又亲眼看到,所以才说不可能?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必要装神弄鬼,跟我下盲棋吧?

我的大脑再次凌乱,我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用头撞墙。

忽然间,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海伯发过来的。

“小子,冯婆家里你最好不要去了。”

我一愣,赶紧回:为啥?海伯你把话说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伯回:你每次去冯婆家里都被发现,原因并非是那些四目门童发现了你,这冯婆的年纪,我无法看透,她究竟是人是鬼,我也无法看透,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她家了。

我看到这条短息,激动的立马回:那怎么能行,我要找刘雨!

海伯那边没信了,过了许久,才回了一条:哎,你这孩子,我跟你说吧,冯婆的家里,你别想进去,冯婆的秘密,活人永远别想知道,你如果要想找到刘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死。

什么?

我抱着手机,两只手都在颤抖,冯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仔细回想一下,每一次我去冯婆的家里,不管发现棺材,还是发现黑衣柜,每当我想深入研究的时候,每当我觉得窥探到秘密的时候,冯婆总会鬼使神差的返回到家中,难不成,真的是活人无法窥探到其中秘密?

一个更大胆的设想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去冯婆家里之所以被发现,之所以露馅,就是因为我是个活人!可能是我身上的阳气,泄露了我的身份,那如果我变成了鬼魂,是不是就能顺利进入冯婆家里?

我惆怅了。

说到死,我不是不敢,是不想,我还有爹娘要养活,我还没结婚,更没生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是这么死了,那怎么愧对列祖列宗?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想了整整一晚上,我发现刘雨的音容笑貌,以及那随风飞舞的长发,始终映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翌日清晨,我给海伯发了一条短信。

海伯,我想好了,如果我死了才能进入冯婆的家里,如果我死了才能见到刘雨,那我想结束这煎熬的生命,我扛不下去了,希望我死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经常回家看看父母。

发完这条短信,我躺在了床上,心说一会去农药店买一瓶敌敌畏,喝两口就足以致命。

海伯久久没有给我回复,估计也是心里难受。

下午,我离开了宾馆,直奔了一家农药店,到了之后,我张口就说买敌敌畏。

这玩意毒性很强,很多农民喷洒完药水,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所以,店老板听说我要买敌敌畏,问我用来干什么。

不过我这个人,撒谎的本事很强,我说家里老娘种了点棉花,睨虫闹的太厉害,一般药杀不死,所以买一瓶这个。

最后聊了许久,店老板还是卖给我了一小瓶,我拿着这瓶敌敌畏,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河堤上,看着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河,莫名的感叹一声。

都想算计老子,老子死了看你们怎么算计。

缓缓的拧开了瓶盖,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冲天而起,窜进鼻孔里,我干呕了一声,倒了一小盖敌敌畏,正准备一饮而尽。

“你他妈的干什么呢!”忽然一块板砖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农药泼洒了一地。

靠,这给我疼的,感觉都砸骨折了,我转头一看,海伯满脸怒气的盯着我。

得!

我曾经拿板砖砸过他一次,他现在也拿板砖砸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我说:海伯,或许你觉得我这个人没志气,但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你也说了,想弄清冯婆的秘密,就只能成为死人,我确信刘雨就躲在冯婆的家里,我想她,我想找她。

海伯虽然满脸怒气,但一愣,说:谁跟你说死了才能进去冯婆家里的?

我也一愣,说:昨晚你发短信告诉我的啊。

“昨晚我被人跟踪,哪有时间跟你发短信!”

海伯说完这句话,我浑身一震,猛的一个箭步窜过去,翻出海伯的手机就查看了起来,里边并没有短信记录,但短信是完全可以删的。

“我说你这小子,脑袋被驴屁股夹了是吧?今天去宾馆房间找你,人家说你早退房了,后来看到短信,你要自杀,我他妈给你打了一万个电话,你就是不接,你什么意思?”

我又是一惊,正要说话,海伯绷直了手指,指着我的脸,说:你给老子闭嘴!让老子说完!

“老子帮你,救你,是因为你这小子心善,值得帮,现在我发现你是2b吧?”海伯几乎是一个劲的骂我。

我不敢吭声,翻开海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看,我轰然一震,大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海伯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的手机信号满格,但就是没接到任何一个!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赶忙递给海伯,说:海伯,你先别生气,你看看,我的手机上一条来电通话都没有。

海伯怒道:我哪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删了!

我又翻出昨天晚上海伯发给我的短信,海伯一看,顿时不骂了,脸色都青了。

“这些短信,不是我发的!”海伯坚定的说。

我的手臂再次开始发抖,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身子都开始瘫软了,这个鬼,竟然还在一直想办法杀我!

短信不是海伯发的,定然就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鬼发的!难不成,昨天晚上海伯跟我下盲棋,也是被鬼附身了,然后故作玄虚?好让我信以为真?

我赶紧询问了一下海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海伯说的一清二楚,也就是说,海伯跟我聊天,跟我下盲棋,都是他本人,但他走后,那些短信不是他发的!

而且海伯今天收到我的自杀短信之后,给我打电话,打了几十个,全部都打通了。

可我这边,一个来电提示都没有,我怎么接?

我咬牙切齿,说:我又中计了!这个鬼给我下咒,没有弄死我,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海伯的怒气也慢慢的消散了,知道我可能被鬼引入了一个圈套之中,所幸在最后关头,海伯找到了我。

“对了,海伯,昨天晚上,你见到冯婆之后,为什么会变的那样?难道你认识她?”

海伯一脚踢翻那瓶敌敌畏,拉着我走下了河堤,同时对我说: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那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

而后,他又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

人。

我忙不迭的敲了一下杯子,说:跳马!

同时我也快速的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几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意思是,到底怎么回事?

海伯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愤怒,但他却用着爽朗的语气说:出车!

我一愣,心想我好像没有跟海伯下过象棋吧?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海伯瞪着眼,不停的对我挑眉头,皱眉头,我这才恍然大悟。

隔墙有耳!

我看了许久,眼神里满是疑惑,甚至我看向海伯的眼神都有点急了,我真希望海伯能够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伯装腔作势的说:小子你愣什么啊,该你走了,快点,别浪费时间。

众所周知,象棋红黑双方各16个棋子,我俩一边对话,一边敲击茶杯,估摸着大概敲了32下之后,海伯说:我先走,炮翻山!

说完,他端着茶杯,又在茶几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对啊,我不服!”我嚷嚷着说道。

海伯说:不服?那就再来两把,我让你心服口服,敢不敢?

这小宾馆里没那么高档的饮水机,只有暖瓶,我用玻璃杯给海伯倒了一杯茶水,端给海伯的时候,海伯没说话,只是对我一挥手,示意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而他就端坐在沙发前,一言不发。

“海伯,您喝茶。”我将那茶杯往前推了一下,但见海伯忽然哈哈一笑,对我说:哎,小子,前两天跟我下象棋,你连输三把,服不服?

我说那有什么不敢的?

海伯端着茶杯,在茶几上,轻轻的敲打,每敲打一次就说:你摆象棋快一点啊,那么墨迹。

我也端起一个茶杯,在茶几上轻轻的敲动,说:快了快了,您别急。

我以为海伯的精神突然受了刺激,疯掉了,但摇晃了许久之后,海伯像是回过来了神,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满是惊恐的对我说:你就是要进那个老太太的家里?

我点头说:嗯,就是她家。

海伯说:我有点渴,你先去给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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