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将进酒(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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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已经在准备了,我去帮你们催一下。”

老刘调侃我说如果在我们家老板娘那里吃,虽说便宜,应该享受不了这样的美味吧。所以嘛,挣那么多钱有时候就是应该出来玩玩,要不然今天肯定碰不到这位公子,“唉,还没有请教小哥的尊姓大名呢。”

“实不敢当,小弟姓乔名隔年。”

“好好伺候几位哥哥!”小二对那女人说,“伺候高兴了说不定还有赏银呢。”他说完又冲我说,“客官,这是你点的‘醉卧沙场君莫笑’,请慢用。”

“我擦,这是人呀,怎么吃?”我确实喝多了,抓住那女子的手说,“是不是搞错了,我没要小姐。”

“咳咳……”老刘掐了一下我的大腿,嘀咕道,“以不变应万变,人家都说了是你点的,肯定没错!”

店小二走后,乔隔年哈哈笑起来,“兄台有所不知,这位姑娘就是你刚才点的,哈哈!岂有退还之理。”

我羞的真想找个缝钻进去,直往姑娘怀里扎,那女子不得已往后撤。

“唉……”老刘扶住我,“老王!你醉了!别闹。”

乔哥继续开玩笑,“人人都说女人的身体就是男人的战场,如今你醉卧沙场,让我怎能不笑你。”

“嘿嘿,是啊。”老刘为我打开尴尬的局面,“兵家必争之地!”其实都无所谓了,我已经晕的失去理智,或者严重一点,不知廉耻。

“姑娘!你吃了没?”老刘问她,“随便吃点儿,吃好了就回去吧。”他虽然也醉得不行了,可仍然保持着酒后不乱性的良好纪录,这才是时代的楷模啊,遇到老刘就嫁了吧。

“不行啊,公子。”那姑娘很有礼貌的扶着趴在桌子上的我,然后回答老刘,“时间还没到,提前回去是要挨骂的,求求你了,别让我走。”

我拉着姑娘说,“好的,不让你走。你这道菜肯定很贵吧,还没尝尝什么味道怎么舍得让你走呢。”我晕晕乎乎的看着她,她并没有作答。

“快说说!”我接着说,“你都会什么服务呀?”

老刘瞪了我一眼,这我看得很清楚,他是不是嫌我丢人了,男人嘛,可以理解对不对,花了好多钱的,你看人家黄海波。

“吟诗还有作对。”她声音有点小。

“什么?”我从桌子上爬起来,惊讶道,“淫诗?还有跟谁作对!先来一首淫诗听听。”

老刘又踢了一下我的腿,“嘿嘿,注意点你的个人形象,别太难为人家姑娘。”

姑娘二话没说,直接一首,“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她吟唱完之后,掏出手绢在眼角擦拭。

“这诗也不淫呀?”我说。

“你还有完没完!”老刘被她吸引了。

“呵呵,干什么你!她是我的菜!”我提高了腔调。

“哈哈,由他去吧。”乔哥举杯,“来,我们喝酒。”

“你只会吟诗作对吗,还有没有别的服务?”我真的有点不要脸了,“比如,陪吃,陪喝,陪唱,陪睡。”

姑娘苦笑,好可怜啊,我觉得还是不要跟她开玩笑了。

“还是作对吧。”她转移了话题,“楼前,树下,等待,黯然神伤。”

乔隔年和老刘听到后开始思考,都跃跃欲试。

“我擦,我的菜,谁都别跟我抢,让我先来。”抿了一口小酒,在脑袋里一顿整理之后,我坏笑着对道,“屋后,山头,野战,欲火焚身。”

全场都安静了,除了老刘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拍着我的背“噗嗤”笑了。

..

不一会儿,又一道菜上来了,说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我看就是荔枝炒虾仁,不过还挺好吃的,就这道菜来的时候,店小二那么一喊,还真无人知是荔枝来。

好酒接着一杯又一杯,烧菜也比老板娘做的好吃多了。这时随小二走进来一个女人,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丹凤眼,在古代这算是标致的美女了,羞羞答答的,被直接安排到了我的座位旁,这让我有些诧异。

“我擦,那房间跟我要的一样,点这么多吃的完吗。”我随口说了一句。

老刘踢了我一脚,小声说,“小心说话,这可是高雅场所。”

“随意一点。”乔哥嘴角微翘,显得有些尴尬。

一道‘千里莺啼绿映红’是书生点的,小二端来摆在圆桌上,满满的一个罐子,更像是砂锅,里面怎么看怎么像高汤,油光闪闪但不腻。罐内的一边有切成大片的西红柿做点缀,非常抢眼,这红是有了,可也没见绿呀。

“几位尝尝味道怎么样。”书生礼仪就是多,“我每次来都吃这个,白吃不厌。”

梁子抄起碗筷从里面捞出好多货,先是一大块儿肉,后是一条条菠菜,这才像话,可看见绿色的东西了。

“今日能交到乔兄这样真性情的朋友,幸会幸会啊!”

聊天被门外杂乱的声音打断了,店小二高喊,“‘列女操’雅间,醉卧沙场君莫笑,六份儿!”

“来这边,接着来!‘静夜思’的菜。”老远就能听见小二的声音,他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搁在桌上然后将上面的一盘清蒸鲶鱼卸下来,摆在中央,“‘朝如青丝暮成雪’几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就在外面候着。”

“还有两道菜没上呢!”他走的时候我提醒了一句。

“这是老鸭肉。”书生也夹了一块儿,“我小时候随父亲到川内就吃过,从那以后就爱上了。回来家乡,这方圆上百里找了遍,只此一家酒楼有。”他撕下一绺肉放在嘴里咀嚼,“虽然口感不同,但还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听他说。“这入口酥脆,想必是先过油炸了的。”老刘也开始品评了,他的厨艺我是见识过的,上学那会儿我们在校外共租一间房,一日三餐都是他张罗。

“好嘞,稍等。楼下的听着,‘瑶池’雅间,玉液一壶!”

这时书生手里拿着刚才那张纸,脸上洋溢着笑容终于回来了,屈身坐在凳子上,优雅大方的与我们交谈,并推杯换盏一番。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我等已微醺,才迎来那盼望已久的饭菜。

“不过这鸭皮之下可谓是鲜嫩多汁。”书生接着说,“能在煮汤的时候做到外焦里嫩,的确是不容易呀。”

“就是!”梁子附和了一句,滋溜滋溜把自己碗里的汤全喝光了。

“劝君多品食,此物最清补。”书生用勺子又给梁子舀了一碗,“它的好处是在暑天吃也不会上火。”

梁子见那书生迟迟不回,觉得可以敞开了,于是又叫了一壶酒,这里的东西享用不完是可以打包滴。

“客官稍等!”店小二的嗓子喊出了艺术范儿,“楼下的注意喽,‘静夜思’雅间,琼浆玉液一壶!”他又回来房间里跟我们三个说,“第二壶半价哦。”

“小二!”隔壁的包房把他喊走了,“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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