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兄弟子妹

生活就是生活，简单而悠悠的，就连那些空气，也是能看见他们在空中悠悠荡荡。

我是记不起我被寄养在哪一个小山村里了，家中除了大哥是在父母身边长大，而余下的我们，全都是被寄养过，或是祖母把我们领大。

父亲一出差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就出了事故，翻车让单位里一个失去了两个领导，父亲就连他的西藏也没有看到一眼，只是给她们中的一个留下一个名字就去了。

我们家的长沙发绑在马车上，而我就坐在那沙发上，那种高而示下的威势无以论比，一串串马铃铛的声音，从街这一头，一直拉到街的那一头，一条街上，全是我们家的搬家的马车，全是二个骡子拉动的汽轮子的大车，祖母和我们一样在车上，她一头的银发飘动着，只是脸却是拉得老长老长。

那些叔叔与伯伯们在搬动沙发时的那种抚摸与小心翼翼，让我们一眼就识出他们心中的向往，只是那种向往里没有贪欲，是那一种不久我也可以有的一种向往。

父母在世的时候，无论是我们搬到哪里，都是大大的方正的院子，标准的滑槽有着长长的可视的糞坑的侧所。那是每一个大单位里的标准配置，那里是我曾经思念过无数次的地方，每个春节里，单位放假后，若大的院子里就会只留下我们一家，还有几个值班的叔叔，而他们又象是总不见人影，他们在哪里我们是不知道？可他们是在这个大院里。于是我们的炮竹就在一个大院里四处的点燃，看见鞭炮只是以一咱光亮的形式鸣响一次，哥哥们总会觉得少了一点什么？最终找到一个炮竹最佳的爆破点，就是一坨糞上，把一个花皮纸的火炮插在一坨糞上，点燃后就转身奔逃，那种风险可想而知。

一个火炮在一坨糞上的献礼，那是可想之知的必然可敬畏，而在一个超大的侧所里，更有着一种空前绝后的回响度。

父亲的离去，母亲与祖母都象是没有哭过，可能因为我们马上就面临着的一个问题，父亲不在了，我们再也不能住在他的原单位里了，要住象也是可以，也合情理，合当时的单位制度，可对于母亲来说，那又象是分着你家和我家的问题？我对父亲的离世只是一段过去，而我自己象还是那样的生活着，定然是有悲伤，可是那一切象也只是一个事实。

母亲这一次的单位是一个马车站，就连我们搬家，这一次也是全用了马车，来搬家的马车，全是那种两个大骡子拉的汽车轮子的马车，而不是那种一匹马拉的不马车，坐在这大骡子拉的马车上搬家，那种记忆就深得多了，高大的骡子是洋洋自得的走在路了，因为那路上只有我们一家搬家的骡子车队，多少辆车我们是记不得了，只是那骡子脖子上的铜铃铛太响了，一路上不用人喊，行人们早说避让开了。

父亲一走，可是母亲却是又生了双胞胎，只好把大双定成西，接下来的二双母亲就自做主张，起了一个逢向藏，以完成父亲的心愿。可这一切的结果就成了我们大这四兄弟是南征北战，而两对双胞就成了东朵西藏。

逢向西与逢向藏的出生，家中也就更回的忙碌起来，只是有中多年的衣服一直都在，无论是婴儿的衣服还是我们穿的衣服，一两年是不用母亲去操心，剩下就是吃的问题，有了外祖母，吃也不是问题。可是逢向东与逢向朵是无法面家中了，此时她们也只是能走路，却是需要人照看着，又只好在乡下找了一户人家，一个有几元钱的寄养费，再送一些食品，就放在人家的家中了，父母亲对于寄养一个孩子象是很有经验，他们不但知道要多给一些食品给人家，更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他们放心的人家？或许那时也没大有这么多的意外发生，路上没有车，而更没有人贩子这个行业，娃娃们的身体也是异常的强壮，只要是给一口水就能活下去。我们也习惯这种寄养的生活方式，毕竟我自己就是这样过来，只是当时我是被寄养在一个独身老婆婆的家中，那种情形下，不是我需要她，而倒象是她更需要我，最少也是一个伴，更何况还能给她带来多余的食品还有钱，尽管只是几块钱。

在大院里的生活真正愉快是我们的二哥领导我们的时候，那时候大哥去远处读书，总不在家中，，二哥的领导让我们全所未有的开心过。而我们这一次搬家后，外祖母抱着两个双胞又回到家中，我们一家八子妹，这一次终于是有了两个千金。生活对于父母来说，象也不是多大的负担，因为龙凤胎也是国家的人，她们也象我们一样，是吃着二十三斤的供应粮，还有几斤面粉或是面条，无论是面条或是面粉，那都是在大街上见不到的东西。

在那些为我们把家具装上车还是搬进家的叔叔们的脸上，我还是看到他们虽然与我们一样是吃购粮证，可是我们家中的自行车，沙发与缝纫机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什么的不一样？就更不用说父亲大小的几个收音机了。可是当我们六子妹在向他们辞别时，他们见到我们时脸上那种忧郁却又是我无法理解的。

不知是多少天的在车上闷着，终于到了我们的新家，一个单位里的人全都来为我们下车，把车上的家具搬进屋中，这一次父亲的脸上，又有了一种授勋时的荣光，这可能比他在单位里得到一次奖劢还要光灿得多。

叔叔与大伯们，单位里比父亲年岁小的他的同事们我们都叫叔叔，而那些年岁大于父亲的人我们都叫伯伯，有时父亲会一远处见到时，就为我们介绍，而多数的时间里，则是我们自己去判断后做出的称呼，当然也会有误，而这时那些伯伯或是叔叔总是会随意的纠正，改与不改全在我们自己，他们从不会在意，我们提前的礼貌已给了他们足够的尊敬。

搬了家母亲象是对这里的陌生，不能象以前那样，在出去一天后，总能为家里弄一些肉回来。生活里少了肉，可这时候外祖母的本事终于发挥了出来。搬家时，家中有两样东西没有一起随我们搬来，那就是家中的那一口大铁锅和石磨。可这一次不用母亲去操那些心了，可能是在外祖母的要求下，父亲很快就派好了这些事，并且这一次在砌垒大灶时，不是父亲动的手，他只是回家看了一眼，就走了。

家中有了可以制作很多食品的大灶堂后，外祖母也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台。原来母亲会制作的一切食品，我们都以为是家传，可当看到外祖母制作起那些食品时，我们才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全是偷来的手艺，哪里象外祖母制作得传统与地到。

面粉糖果子，象是处祖母时时都能做出的小食品，只是这时家中是真的缺乏各种糖了。逢向西与逢向藏的名字是在医院里父亲，那时父亲刚把我们安顿下来，一个乡镇发生了因两个大队的抢水事故，父亲急着去解决，临行前外祖母问起这名字来，父亲犹豫了一分钟后就说“我可能是出生在西藏，我们家中东南北都有了，就缺着一个西，这一次让让她或是他补上这个西吧。”

外祖家到我们家后，我们就又搬家了，可是这一次搬家却是往县城里搬，而不是以前那种一直往更大的城市搬家。要搬家了，父亲的高低柜也一直未完工，还在是那些白木板子，只是因为要搬家的缘故，父亲才把玻璃镜子装在高低柜的装衣服的，那个高柜子上面去。

母亲的大大的肚子，单位里给母亲专们一辆车子，让母亲与外祖母先走，而我们一家六子妹与父亲随后走，小吉普车在前，大卡车在后，是我的两个哥哥在那大卡车上。这一次搬家我已经是能记得一些事发，因为那一路的大雪是我这一生里也未曾见过的，一路上的大雪几乎要过了车轮的那橡胶丝，一路走出，不天走不了几十公里，车就休息了，那路上象是从来就没有过第二辆车，只有我们一家的两辆车子。

一路行走，那路途上，象是在一个市的行政板图里，而我们每一天只走过几个乡镇，那茫茫的大雪在飘，车轮上面铁链条发出的撞击声还大过了汽车的发动机声，那咱清脆的不能悠扬象总是在一间屋里，雪却是在眼前，飘呀飘的无尽，而那一个水泥围墙的大门上有五角星雕刻的地方，就成了我们的一咱向往，到了那里，必有一个大大的火堂在正中央的屋子，我们进了那里，穿中山装的叔叔们必会给我们吃的还有温暖，更不用在车上摇呀摇的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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