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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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蝴蝶泉啊,你小子还藏有这么好里烟呢"老湿兴冲冲的打开烟盒一看,就随手扔给了吴非凡"你小子还带这样玩儿里"

我一看,盒子里的烟没有烟屁股。原来蝴蝶泉的烟抽光了,里面装上了经济烟。看着老湿那失望的样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既然老凡还有大半盒,我就又递给老湿两根,一人8根烟。刚好平均分配。免得老湿哥再瞎叫唤。

我佩服的点了点头:"老湿哥,你真是老师呀!懂得可真多。"

老农白了我一眼:"什么老湿老湿的?"

"我说的老湿,是老师的意思哟"我怕他不明白,就补充了一句"是师父,老师父的意思"

"哈哈,那是当然,论经验,我可是真是老丝儿(驻马店方言,老师,师父的意思)级别的"冯老农还挺不谦虚"咱出了这斗以后,你俩敢把今天的事情讲出去或是在外边喊我老湿老湿的,我可要给你们翻脸的!"老农重重的说了句,然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我们俩个。

一边笑着,我和吴非凡一边背起了包。把手电递给老湿哥,老湿的包由吴非凡背着。我呢就拿着手枪,担当警戒任务。说是警戒,我连枪都打不好呢,其实是想偷点懒罢了。

老湿兴冲冲的前边走着,刚迈了几步,就看到那个小墓室的圆形门了,是青砖垒成的,倒还真像是电影中陕西窑洞的那个样子。随后我三人就进了墓室。

刚进去,就看到那十多个瓦罐,码在墙边上。我兴冲冲的跑过去,捡了个小的,蹲在地上,用手扣了扣,果然如老湿刚才所说的样子,如同水泥凝固了一般,坚硬无比。

无可奈何,这种情况不能动粗,如果搞坏了瓦罐,就不值钱了。我们三个人思来想去。最后决定用身上带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撬开这层封泥。

说干就干,我把手枪放在地上。然后和吴非凡把匕首掏了出来,由老湿哥打着手电,我和吴非凡头对头站在两边,一起去撬封泥。撬了半天,把瓦罐口的封泥撬掉了一圈儿,随后我发现有个缝隙。于是就把匕首插入缝隙中,一点点慢慢用力向上撬起。这下是毫不费力,吴非凡那头也撬了起来。

看着封泥被撬开,我把匕首扔在脚边。然后用手使劲握住封泥,向上用力提了起来。随着我的用力,封泥被完全拿掉了。

在拿掉封泥的一瞬间,一股腥臭味儿扑面而来。把我呛得就差没有把去年吃的饭给吐出来。冯老农打着手电,向瓦罐里照去。我捂住鼻子,强忍住恶心,伸头看去。

我问老湿:"这墓怎么修成这样呢?为什么两个平行的墓道一个高一个低?"

老湿得意的说:"不懂了吧小伙子。这样设计是为了抬高主墓室,圆形蒙古包墓呢,都是这样设计的,最外圈的最低,越往里越高。最中心的主墓室在最高点上,一是风水上所讲的近水楼台,早日升天。二是为了防止墓道进水,把主墓室被水淹了。另外这样设计还有一种绝妙的隔音效果,像你们在外边讲话,隔了这道墙,我这边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而我站在墙这边,不要说是讲话了,就是打枪,你们也未必能听得到。"

我和吴非凡见状,也赶紧收拾好行李,跟着老湿向洞口走去。

老湿把他的背包扔在地下,然后向上一蹿,用手扒住了洞口的砖头,然后双脚用力,半个身子已经钻进洞里。我打好手电,照着老湿,只见老湿麻利的钻了进去。然后我把手电递给老湿。由他照着亮儿,吴非凡捡起地上的背包,一件一件的递给老湿。

递完背包。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用手扒着洞口,也顺利的爬了上去。到了上边以后,才发现这上边的墓道和刚才我们坐着的那个,不是一个水平线上。我们坐着的那个墓道明显比上边的这个墓道的水平线要低出两米左右。随后吴非凡也爬了上来。

冯老农停住了手说:"你说啥个东西么!老子要脱下裤子证明我的清白里,这次我可没真的没有尿裤子里"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老湿"我哈哈大笑。"我俩都不是外人里,你就不用证明了,我们相信你里。你就是真的尿了,我们出去了也不会告诉别人里。"

"去你小子的!你要是敢告诉别人,我打烂你的屁股"冯老农系好皮带,又重新坐回到地上。"你们怎么样,睡够了吧?老子还一点儿没睡里。馒头和狗肉里?我现在是又饿又累"

三人抽了一会儿烟,我问老农:"老湿,你累不累?不累的话咱收拾咱的明器好不?"

"不累?你试试累不累里"老湿向我诉苦道"不过,看在明器的份上,老子是豁出去了。走,咱先看看那罐子里装的是啥宝贝。就是他娘的咸菜坛子,咱们也给他抱走了换钱去"说罢,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行行,老湿,俺这就给你分。"我笑着从兜里掏出折得不成样子的烟,握在手心里。数了数,只有16根了,递给老农6根,剩下的递给老凡5根。老凡摆了摆手说:"我这还有大半包儿里"

说着就把他的烟掏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老农一把夺了过去。

我伸手把背包递给了老农。老农打开一看,酒没有了,狗腿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壶水,几个凉馒头。向我翻了翻眼,气得嘴巴直哆嗦:"你这俩个饿死鬼啊!老子累了一天了,就这样对待恩人哪"一边儿发着牢骚一边拿起一个凉馒头,狠狠的啃了几口,就着壶里的凉水吃了起来。吃完一个馒头想起来,包里还有辣椒。就摸出来几个辣椒当菜,风卷残云般的把剩下的馒头都消灭了。

水足饭饱后,冯老农把手伸向我,五个手指头上下晃动着,给我要东西。"你还要啥?"我问他。

"你小子嘴怎么这么损呢"冯老农翻起白眼向我说着,一边还站了起来,解开腰里的武装带,就要脱裤子。

"我靠,老湿哥,你要干啥里?我们俩大男人可没有这爱好哦"我一句双关的嘲笑着老农。

"烟呢?给我分点儿"冯老农瞪了我一眼。

我挑了挑眉毛,回应他:"你自己的呢?让狼给叼去啦"

"小王八蛋,昨恁些废话里?"老农不耐烦的向我说道:"我的烟早抽完了,我自己要有,还会向你要吗?"

冯老农话还没有讲完,只见我盯着他的裤档哈哈大笑,搞得吴非凡也莫名其妙的。我指着老农的裤档笑着告诉吴非凡:"你看看,咱老农哥,那个地方昨老是湿呢"吴非凡看了一眼,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冯老农脸色一红,显得很难为情。回口反驳道:"你俩看清楚好不好,是刚才搞湿的,内裤我没有脱,直接穿的这外裤,这会儿湿的内裤把外裤给浸透了,所以才湿的"

"哈哈,老农哥,你就别狡辩了,你这一会儿湿一会儿湿的,干脆以后喊你老湿哥得了。"我一脸坏笑,心里正得意给他起了个外号。讲起这起外号的事儿,我是最拿手了。和我一伙儿玩耍的刘俊峰有一段时间嘴上上火起了一圈儿泡,看起来很是滑稽。在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就给他起了个"赖嘴"。没想到从那以后,不止我们几个喝酒的人知道他叫"赖嘴",并且我们一个针织厂的大人小孩儿,甚至有两公里以外的槐树街的人,也都知道针织厂有个叫"赖嘴"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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