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佛珠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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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大一会儿,就从锅里散发出阵阵的香味儿!哈哈,既使是在县城里,也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啊!我这边不断的加一些树枝什么的,这东西经烧,往灶里一塞,就不用管它了,烧个十多分钟还是可以的。

加好柴禾,我用筷子把鸡翻了翻,然后扎了几下,看烂不烂。

只见吴非凡从外边走进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只鸡,咂了咂嘴。见我正在用筷子扎鸡看熟了没有。于是说道:"真香啊!老子在那屋斗闻见来(河南方言,用普通话表达就是:我在那屋就已经闻到了)"

"真倒霉,这鸡汤是喝不成啦!"我向吴非凡说道。

吴非凡这时候正用筷子扎鸡肉呢,已经熟透了。"用汤把鸡洗洗,土洗掉,不会走了味儿"吴非凡用筷子挑起鸡,把剩下的小半锅汤冲在鸡肉上。

收拾干净后,鸡也差不多凉了一些。也没有剁肉的刀,就是有刀,也没有案板可以剁。于是吴非凡把鸡撕开,一人一半。抱着就啃了起来。一夜未睡,又忙活了半天,正饿得不行,又赶上这等美味。不一会儿功夫,我俩就把这只鸡消灭得一干二净,鸡骨头收拾了一下,全扔在了灶台的草木灰里。

灶台的火已经熄了,温度也降了下来。于是我和老凡二人来到灶台边。一替一脚的踹,终于在踹了十几脚后,将灶台完全踹开。

我把盒子拿了出来,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盒子外边涂了一层红色的泥土。用水冲洗过后,露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来。盒子是上下两层,镶嵌着的。用是我用力掰了几下,将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面有一串铜制的佛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但看起来圆滑闪亮的,透出红铜特有的光彩。佛珠下边放着一把匕首,我打量了一下。竟然和老凡身上带的那把似乎完全相同。

这时候吴非凡也看的是目瞪口呆,慌忙从腰带上解下他的那把匕首。然后把两个放一起对比了起来。结果发现两把匕首除了那个篆字不一样以外。别的都一模样,甚至连宝石的大小,镶嵌的位置,宝石的颜色也完全相同。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盒子肯定是我那没见过面的爸妈藏在里面的,而这匕首却和吴非凡他老爹留下来的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

"老飞,你这匕首借给我几天好么"吴非凡一脸迫切的看着我。

我当时连犹豫也没有,就顺口说道:"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他吧,我又不喜欢玩那东西"

吴非凡收起了两把匕首,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腰间。而我,则把佛珠带上了脖子上。笑侃着说:"像个和尚吧?"吴非凡看了我一眼道:"再刮个光头就像来"

然后就示意吴非凡看了看。盒子隐约可见,但灶壁被柴禾烧的通红,试着从灶台外部踹了一脚,也没有踹动。也只好作罢,等灶火凉下来了,再扒开看看是啥东西。

这时我俩回头看锅里的鸡。鸡上沾了一些泥土,锅里还剩下小半锅汤,也被鸡上沾的土给弄脏了。

定晴一看,原来是灶台长久没使用,裂缝的地方被大火突然这么一烧,崩塌了。整个灶台,塌去了半边。而锅刚好在那位置架着,于是连鸡带汤一起撒到了地上。

"他妈的!"吴非凡怒骂了一声,就伸手从地上抓住鸡爪子,想把鸡掂起来。不料,却被鸡的余温烫了一下。一抬手,把鸡又甩进了锅里。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裂开的灶台深处,好像有一个文具盒那样大小的盒子。

"你小子还真是有钱嘛!"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钱。

小卖部在我家老宅五百多远米的地方,村子的最外边。我们刚进村的看到有一户人家墙上写着小卖部三个字,所以也就不再需要向村里的人打听。来到小卖部。原来是村子里的栓老头开的。他不认得我了,也就没有给他寒暄。一块钱买了100根农村人自己手工卷的劣质光屁股烟。然后返了回去。其实栓老头卖的有好烟,不过身上就一块钱,如果买五毛一包的经济牌烟,那是不够我和老凡抽一天的。

等栓老头一根根的数好香烟,用黄草纸包好。我返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进门,看见老凡正在给一只割断了脖子的大老公鸡拨毛。

我看着他笑着说:"别急,还得两灶柴禾烧,这还扎不动里,刚熟个表皮"

然后我俩就掏那没屁股的手工烟,抽了几根儿。我又往灶里加了些柴禾。正准备用筷子再扎下鸡,看熟了没有。这时候,轰的一声。紧接着就看见一锅鸡,连锅带汤撒了出去。

到了二伯家。把二伯家烧水小灶上的锅给借走,然后又借了一些盐,辣椒,筷子,碗等物。向二婶解释说,夜里老是饿,自己弄些红薯什么的煮煮吃。白天就不回去吃饭了,堂哥冯老农要请我们吃几天饭。

回到家里,老凡已经拨好鸡毛,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了。于是将锅放回灶台上,在压井里打些水。把整只鸡放入锅中,加了些盐和辣椒。吴非凡抱了些柴禾,去睡觉那屋里准备用火把鸡毛给点了,以免让别人看到。我呢,就负责这灶前烧火。

"不是吧老凡,哪里偷来的?"我问道。

吴非凡看了我一看,边拨着鸡毛边说:"村东边,你走后我闲着没事,就寻着打鸣声把它捉了"

我俩等堂哥走后,看着一地的烟屁股,互相对视了一下。堂哥这老小子也真不地道,把我们的烟拿走抽也算了,走时也不还给我们几根。

"你还有烟吗?老凡"我张口问道。"早没了,我这里有一块钱,拿去买点烟"老凡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张红色印着女拖拉机手的票子。

"哈哈,真有你小子的!这两天顿顿都是黑馒头就咸萝卜。这次可以好好打打牙祭。"我笑着说:"你拨毛吧,我看看家里那口老锅还能用不。"

推开隔壁的破门。一股尘土气扑向鼻子。眼前是蜘蛛网,碎柴禾,脱落的泥巴墙,乱糟糟的堆了半屋。而墙边的那土胚垒的灶台,除了裂了几个很深的口子外。还勉强能用。唯一不美的是,灶台中央本来应该是放铁锅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被烧黑了的大洞。

估计是二伯见我家没什么人了。就把锅给端走了吧。我想着,就向二伯家走去。

五年过去了。这些生死离别,如遇恶魔般的情景被冯老农慢慢淡化。

然而,今天在我门外,听到我和老凡商量着要去村后探古墓,于是又觉得技痒,终于按捺不住那颗贼心。再者也可能是过怕了穷日子,要想再干一笔,搞些钱来快活快活。这也就是所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堂哥讲了半宿,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微亮。隐约中还听到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一声接一声的打鸣。于是堂哥起身告辞。临走时安排我们不要乱跑,等晚上他还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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