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两个都要吗

好的睡眠让人身心愉悦，等叶焕仪睡醒时，心里暗叹：好酣畅淋漓的一觉！比前天在家里睡的那一觉质量还要好。

当叶焕仪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水中，这么一动，水没上头，呛了一口，她也完全清醒了。四处张望，没看到有人与其它危险，她才松了口气，等等！似乎刚才看到了一双眼睛？

叶焕仪一下子汗毛倒竖，把身体往水里缩，双眼扫视，寻找那双眼睛。在五点钟方向终于找着了，它隐藏在层层水雾之中，一直盯着这边看，叶焕仪整颗心都收紧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暗暗告戒自己：

再一想自己，由于第一次进光门时全身都伤无可伤了，出来时可不就没那么难受了，虽然道理不一定对，但至少让自己好受些，不是吗？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来，母亲的脸伸进来，见到的情况让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很吃惊地问：“阿仪，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穿衣服？”

叶焕仪也很惊慌，就像考试作弊被抓个现形那般慌乱，扯个被子盖得了胸盖不住臀，嘴里说道：“没干什么？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啦？你要尊重人家的隐私？”

“我进来了吗？只是站在门外而已，”叶妈妈说：“你现在跟我讲隐私，小时候我给你端屎端尿时，你怎么不给我讲隐私？别一天没事就躲在家里，多出去走走，见见人，难怪到现在还没交到男朋友。25了，过多几年就没人要了。”

“人家才24好吗？”叶焕仪道，“妈，你先出去，人家要穿衣服。”

“24吗？我记得是25了，就算是24也不小了，跟你一起长大的阿花，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再看看你，男朋友都没有一个，你就不能争气点吗……”叶妈妈一边关上门，一边嘴里不停在唠叨着。

……

下午，叶焕仪接到孟鹏飞的电话，说弄到门票了，要怎么给你，叶焕仪说我去拿吧，然后两人就约定了晚上八点在夕阳餐厅见面，经过一段时间心理调整，叶焕仪也开始敢于面对孟鹏飞了。

妹妹叶焕新放学一回到家，就追着叶焕仪问门票的事：“姐，怎么样？门票要到了吗？”

“哪有那么快？何况那么多人抢，也不知能不能要得到？”叶焕仪故意逗一下妹妹。

“也是，赶紧给你同学打电话，让他抓紧点！”叶焕新立刻紧张起来，推着叶焕仪的背，非要她现在马上给孟鹏飞打电话。

叶焕仪拗她不过，只好说：“看你紧张的？学习有这么上心就好了，孟鹏飞已经打过电话来，票已经搞到了。”

“真的！耶，太好了！在哪？在哪？”叶焕新高兴得整个人蹦了起来，然后双手直往叶焕仪身上搜。

“真是的，别摸了，票不在我这，在孟鹏飞那。”叶焕仪被摸得身痒痒的猛躲。

“那你还不赶紧去取？”叶焕新又把叶焕仪直往门外推去。

“好了，好了！别闹，我和他约好了，今晚八点在餐厅见面，到时一定帮你拿回门票，现在出去没用。”叶焕仪无奈说道。

“那你还不快点准备？洗澡换衣服去！”叶焕新又把叶焕仪往卫生间推。

“现在才几点？六点没到，我洗那么早干嘛？”叶焕仪说道。

两人正在推搡，被正准备晚饭的叶妈妈看到，说道：“你们俩干嘛？阿仪，你多大了，还跟妹妹闹？过来帮忙洗菜。”

“妈，不是我要闹，是……”叶焕仪辩解道。

叶焕新却抢着说：“妈，你不用准备姐姐的饭了，她今晚有约会，有别人请她吃饭了。”

“约会？”听到这词叶妈妈就来了兴趣，“跟谁？男的女的？”

“是男的，还是姐的高中同学呢？”叶焕新说道。

叶焕仪赶紧解释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一边去，”叶妈妈继续追着问叶焕新，“高中同学？他干什么的？在哪里上班？他爹妈是干什么的……”

叶焕仪躺在床上休息，看向光门所在之处，此时早不见光门，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还有那部奇怪的手机，就跌落到地板上，叶焕仪把它捡了起来，翻转着看了看，机壳陈旧依然，还是有很多斑驳的花痕，也不知这一次跌落在地上所留的花痕是哪一处？

莫明地，叶焕仪脑里响起了一首歌的歌词：“不怕不怕不怕了，因为全身都布满了伤痕，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受伤了。”看着手中奇怪的手机，可不是，都全身是划痕了，也不会担心它划到了。

来到自己趴过的地方，赫然看到那扇光门，她一下子就窜了进去。窜进来了她才突然想起通过这道光门是一个恐怖的过程，但后悔已经晚了，因为她一窜进来，就有一股拉力直把她往前拽，无法抗拒。

‘砰’地一声，叶焕仪跌倒在房间的地板上，等了一分多钟，她才艰难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忍受着全身的疼痛。与进去光门时相比，出来的时候情况好得多，依然是很痛很难受，但她竟扛下来了，没有昏迷过去。

不知是她适应了此种强度的疼痛，还是因逃命的紧迫分了她的心而使她的耐受性增强了。

可水面有点低，她一时够不着，于是努力伸展躯体，让手往前多伸一点，还没到吗？再伸，还是没到吗？再伸，扑通一声，叶焕仪惊呼一声就滑进了水塘里，她吓得一边尖叫一边手脚乱扑乱拍。

糟糕！这次完蛋了！

直到她的脚踩到实地，她才停止了扑腾，此时她已经吃了好几口水了。慢慢平静下来的她发现水是温热的，甚至有些烫，大概四五十度，她也不知道这水会不会对身体有害，既然都落水了，干脆就清洗一下全身再说。

别慌！别慌！

她一边观察着那东西的动静，一边慢慢地爬上了岸，一手捡起自己的衣服，向来路跑去，水雾真的很大，要不是她爬过来时拖出的一条脏路，还真不好分辨方向。

浸泡在温暖的温泉中，就像小时候至身于妈妈的怀抱，特别舒服。经历过进入光门时的挤压伤害，在温泉中慢慢得到了修复。温泉的水浮力很强，仰躺在水面上，人也不会沉下去，水温暖洋洋地，直让人泛困。

尽管内心中有个理智的声音一直在提醒不要睡着，但是困意上头怎么也抵不住，叶焕仪张嘴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双眼泛泪，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

脚下踩着的是泥，都没过脚面了，不是很舒服，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清洗了再说。叶焕仪小心地艰难地搓洗全身，身上的衣服束手束脚的，她就全脱下来，搓洗了一下，拧干铺到岸上。

这地方并没有其他人，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没有衣服的束缚，那种全身得到解放的感觉是很令人愉悦的，使得叶焕仪在水里游了几下，运动运动。

此时她的视力变好了些，已经能大概看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或者用水塘称呼好一些，水面面积有超过一百平米接近二百平米，水面上水汽氤氲。叶焕仪也能感受到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硫磺的味道。

该不会是温泉吧？叶焕仪先是心中一喜，但下一秒又心中一肃，先前的不小心才落到如此田地，现在不能再大意了。但心中想要清洁的欲望促使她想要冒险，她小心翼翼地，艰难地，把手伸向水面去，欲要试一试这水能不能洗澡。

她没发现，随着浸泡在这温泉里的时间越久，她身上的伤痛就越是减轻了。她上学时学过游泳的，出来工作后很少有机会再游泳，这次能在水中畅游令她十分高兴，她忍不住大着胆子游到了对岸，然后又游了回来，心中很是畅快。

玩了一会儿，叶焕仪才发现自己全身没那么疼痛了，这让她更是喜出望外，意识到这是很有疗伤作用的温泉，更是放心地泡在水里了。她也有了心情探索一下，发现这水塘很可能是圆锥形的，边缘水浅，中央水深，水底都有一层泥，这泥也是边缘浅中央深。至于有多深，她的水性一般，并不敢潜水太深，所以不得而知。

水塘的周围都是石块，或者说整个水塘就是一座巨大石山中的一个凹窝，只是注入了水就成了水塘。叶焕仪已经发现自己就处身于一座石山上，就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地，因为水雾浓厚，看不清十米以外的东西，她只知道，水是从一个高处流进水塘的，而在水塘的另一角，也有水在往下流，不知流到哪里？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叶焕仪感觉到自己全身沾糊糊的，还有恶臭直往鼻子钻，想到自己被挤得汗血直冒，屎尿齐流，这身上沾糊糊的东西……她不愿想像了，也不敢往身上看，只想好好洗一个澡，洗得干干净净才罢休。

是的，身上的脏污吸引她的注意力已经超过全身的伤痛了，清洗全身的急迫性也远超过治疗全身的伤了。下意识里，她觉得就算是要治伤也要先清洗干净再说。

于是叶焕仪努力顺着水流声处爬去，当然本身就疼痛得厉害的她，这一动作使得她痛得更厉害了，但她咬牙强忍着，誓要洗掉身上的污物才罢休。很吃力很缓慢，可还是爬到了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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