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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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三心烦意乱,扛着锄头去种地了,估摸着晚上也不回来了。

月光亮堂堂的,楚凡坐在了小床上,哀声叹气的。

自己也没有想到,赚不上钱会让菲菲没法读书。

“哥!”菲菲挑起了门帘,月光照在菲菲的脸上,白皙无比。

菲菲要不是生在了农村,放在条件好点的家庭,肯定能当个舞蹈明星。

菲菲上初中的时候就说过,想学跳舞。

她的身材细细的,不盈一握,天生还很有韧性,好多姿势都可以做。

不少男同学都喜欢菲菲,不过菲菲从来不谈恋爱。

楚凡看着菲菲有点走神。

过了一会,菲菲就坐在了那张小床上,用手拉了拉楚凡的胳膊。

“哥,你是咋想的?我嫁给你的事!你要是也觉得可行,咱两今天晚上就生米煮熟饭吧!”

噗嗤,楚凡差点笑出了声音。

那会楚老三就当着菲菲的面教楚凡跟孙苗苗生米煮熟饭,没想到被菲菲给学了去了。

“那咋行啊,我觉得你还是得读书,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楚凡不住的打量着菲菲,这小妮子,发育的咋这么快。

瞧那两条经常运动的腿,连点赘肉都没有。

农村的晚上连电风扇都没有,热的闷的慌。

菲菲来找楚凡,就穿了一条裤衩子,连腿根都没盖住呢。

楚凡和菲菲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菲菲从来没把楚凡当哥哥看,楚凡也没把菲菲当妹妹看。

因为小时候,别人都跟楚凡说,菲菲就是他老爹给楚凡养的童养媳,将来就是楚凡的小老婆。

楚凡小时就就把菲菲当自己的媳妇看待,后来长大了就跑到外地读书去了。

临走的时候,楚凡还以为菲菲真是童养媳呢。

菲菲无奈的说,“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亲生的,从小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长大了,什么都应该给你付出,再说我也不想让爹那么辛苦了!”

楚凡跟菲菲两小无猜长大,加上楚凡长的要比村里的男生都清秀,菲菲一直拿楚凡跟别的男孩子做对比。

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觉得自己未来的男人,就应该和楚凡这样。

今天看见楚凡跟孙苗苗滚在草地上,心里不知道为啥酸溜溜的。

没想到菲菲那么懂事。

楚凡笑着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童养媳了啊,那你知道童养媳都应该干啥吗?”

只见菲菲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知道啊,不就是履行媳妇儿的义务吗?小时候咱们俩一个屋子睡,隔壁你爹妈还……现在轮到你跟我了!”

楚凡记得,小时候自己跟菲菲就睡一个被窝。

有一次也是夏天,两间屋子只隔着门帘,对面的屋子里就发奇怪的声音,还伴着楚老三跟驴似的喘气声。

辛苦的白天,幸福的夜。

楚凡好几次跟菲菲一起去偷看,才知道了男人和女人怎么孕育下一代的。

一转眼,现在躺在床上的变成菲菲了。

月光把菲菲照的分外迷人。

细腻的肌肤上散发着一股处子幽香,混着炎炎热浪。

楚凡一只手放在在了菲菲光洁的脚裸上。

打小楚凡就把菲菲当成了自己的童养媳,其实在楚凡心里,也觉得菲菲就是自己的小媳妇。

“哎呦,你摸我的脚干啥!”

菲菲小脚痒痒,用力一抽。

“菲菲,你真好看!”

楚凡夸奖了一句,痴迷的看着菲菲。

菲菲是黄花大闺女,虽然冲动,但依旧不太知道怎么主动。

“你来吧!”

菲菲指挥楚凡。

但等了半天,没见楚凡动手

“我妈还在隔壁睡觉呢,要是被她听见了咋办!”

楚凡担心的看向了隔壁屋。

“没事,你妈睡的沉,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肯定不会起来的,咱们小点声!”

菲菲还在怂恿楚凡速战速决。

这个时候,菲菲脸上一抹红晕升了上来,即便是月光里都看的清晰无比。

两条手臂白嫩光洁。

“好菲菲,那哥可就来了啊!”

楚凡盯着菲菲纤细的身子,猛然一抱。

可就在这个时候,楚凡清晰的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靠近,难道是楚老三回来了?

糟糕,要是楚老三回来一看,看见自己这样,还不得打死楚凡?

呼哧一声,楚凡就又爬起来了,菲菲也跟做错了事情一样,一手掩着胸前。

窗户底下有人说话,“楚凡,你睡着了没?”

听这个声音耳熟,但楚凡没有想起来是谁。

“谁?”楚凡对着窗户外面低声问了一句,又披上衣服,打算出去看看。

走到了门口,楚凡瞧见了一个健壮的男人,体格如牛,年纪相仿!

“大、大壮!”

楚凡一看见大壮,就想起了小花。

不是说大壮在外面的工地上干活不回家吗?

咋大晚上的找来了,难道是今天楚凡给小花检查的事被发现了?

但是瞧大壮的神色,不像是来找自己报仇的,反而还喜滋滋的样子。

楚凡定了定神,才没拔腿就跑。

“咋的了,几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听说你回来当妇科医生,就来你家找你了,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大壮看起来挺义气的,在楚凡肩头上拍了拍。

“没,我听说你去县城的工地上干活了,突然看见你站在我家门口,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咋回来了?”

楚凡问了起来。

“我刚从县城回来的,家都没回,就先来找你来了,够意思吧!”

“够,大壮你真够意思,大晚上就来找我,咋不白天找我,咱哥俩还能喝点!”

楚凡心里暗骂,有他妈大晚上找人的吗?

“那不行,我明天早上还要回县城工地干活呢,就回来一晚上就走,要不我也不会这个时间来找你!”

“这么急?你回来干啥来了?”楚凡觉得大壮肯定不是专程来看自己的。

大壮笑呵呵的说,“我在工地上听老板说,想要买几只野鸡炖了吃,一只一百块钱呢。”

“咱们村野地里到处都是野鸡,连夜我就回来套几只野鸡拿回去卖,你看我多够意思,家门都不进,先来看你,你跟我一块去野地里走走吧,咱们聊会?”

草泥马,楚凡瞬间就明白大壮想干啥了。

大壮要捉野鸡,这是让自己帮他忙,明处说来看楚凡,实际上是让楚凡免费充当劳动力。

以前楚凡跟大壮经常去打野鸡,一把弹弓楚凡就能打到野鸡。

可大壮手脚不灵活,往往独自去抓野鸡,一只也抓不住。

当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后来大壮娶了小花,就干脆跟楚凡断绝来往了。

因为大壮知道楚凡跟小花搞过对象,不想让小花跟楚凡再见面了。

为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楚凡对大壮好感很差,从兄弟变成了朋友。

楚凡心里直骂娘,正要一脚把大壮赶走。

眼珠忽然一转,一只野鸡能卖一百块钱,大壮都做生意了,为啥楚凡不能呢?

靠山吃山,楚凡打野鸡的本领很强,要是抓几只野鸡拿去卖,不就能给菲菲交学费了?

“大壮,你真够兄弟,那我就陪你去打野鸡好了,不过我没家伙啊!”

“我早就准备好了!”

大壮身上背了一个包,里面弹弓、套子什么都有。

草,这家伙肯定是忽悠楚凡来帮他打野鸡的,因为大壮根本就不会用弹弓。

“那行,咱们这就去,不过大壮,你要几只野鸡啊?”

“三只、三只就够!”

“成,到时候多打出来的,算我的,你答应我就帮你!”

大壮想了想,野鸡胆子很小,听到一点响动就飞跑了,一晚上能打几只啊?

要是大壮自己来打,能打够三只,就谢天谢地了。

“行啊,咱们赶紧去吧,我明天还得早早赶车呢!”

大壮拉着楚凡就往村头那片野地走了过去。

赶路的时候,大壮就问楚凡。

“楚凡,你咋当起妇科医生来了?我听说你上大学的时候可学的不是妇科啊,嘿嘿,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我就不怕小花……”

大壮话说了一半,慌忙捂嘴,大壮估计是得意忘形了,说漏了嘴。

楚凡脸色一点喜怒都没有,不过从心底又把大壮看扁了。

“咋,你瞧不起我?”

“没有,自己兄弟咋能说瞧不起呢,妇科医生好啊,要是老子能干,老子也想当妇科医生!”

大壮信誓旦旦的又吹捧起楚凡来了。

“呵呵……”

大壮看见楚凡笑声有点嘲讽,急忙又说,“楚凡,妇科医生是不是能那啥?”

“那啥?”

楚凡不明白大壮的意思。

大壮没文化,说话非常直接。

“就是能看女人啊,咱们都是男人,男人给女人看病,还是妇科病,到时候不得脱裤子吗?”

“你就能看那啥了,嘿嘿。”

大壮越说越下流了,都快流下哈喇子了。

“要不你给俺讲讲,女人都是啥样的?”

在工地上,大壮经常跟工友说黄话,三句离不开女人,都是在工地上憋的。

可大壮连站街女都没碰过,别说见了。

想到这些,大壮居然有点羡慕楚凡的职业。

“女人都是雪白雪白的,让你贼鸡儿硬,可带劲了!”

大壮听了以后,本来在工地上就憋的够呛,现在更恨不得找个地洞释放一下了。

“那你碰过吗?”

“废话,我就是医生,我还得用手检查呢!”

楚凡心里想,连你老婆我也检查了。

“真他妈过瘾啊。”

大壮暗想,自己就见过自己老婆,这一辈子真是亏死了。

“兄弟,你也知道哥们好久没回家了,我得回家找我老婆去,打野鸡的事,你帮我个忙咋样?回头我请你吃饭!”

大壮弓着腚把背包交给了楚凡。

要是自己能在省城工作那多好啊,菲菲考上了省城的大学,自己还能照顾她。

楚凡拿起一根老爹的卷烟抽了一口,辛辣的烟味辣嗓子,楚凡赶紧扔了。

村里走出的孩子,经常会被城里的孩子奚落,有不少人都带有偏见。

要怪就怪楚凡没有背景,好不容易分配了工作,还被派了回来。

其实楚凡也知道,自己的名额是被别人顶包了,花花世界,光怪陆离的事多了去了。

“滚犊子,你个老娘们懂个屁!”

楚老三背对着家里人,一言也不发。

楚凡的家,一共三间土房子。

楚凡是个大学生,知道菲菲学习成绩不错,将来肯定能念上名牌大学。

可就算是考上大学又怎么样?

因为楚老三放话说,这个小犊子今儿不把事定下来,就不要离开家了。

所以今天晚上,菲菲跟老娘住一屋,楚凡跟老爹睡一张炕。

中间的一间是吃饭的地方,左右各有一间房,是睡觉的地方。

以前,楚老三和老伴睡一屋,楚凡跟菲菲就睡一屋。

楚凡的老娘悄悄戳了一下楚老三的脊背。

很明显,楚凡并不想娶孙苗苗。

后来楚凡考上学了,去了外地,这间屋子就给菲菲一个人住了。

导致楚凡回村以后,都住卫生所。

今天,楚凡没有回卫生所睡觉。

楚凡也没想到,菲菲竟然站出来决定嫁给自己。

楚老三抽着烟沉默不语,屋子里落针可闻。

“要不,把菲菲嫁给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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