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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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对于雅各布的提议,巴里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没什么理由拒绝啊……”

“白羽和土屋韵一样,尽管是‘恶即斩’的正义杀手,但是却把并没有做什么的‘从众心理’也视为‘恶’……”雅各布活动着筋骨,“所以尽管很可能是100%会实现的‘将来时’,但是正确的做法也不应该是现在就除掉‘将来时’,而是预防,不让它们变成‘完成时’才对!”

“实际上‘从众心理’的确是‘人性本恶’的证据。”巴里说道,起身准备离开,“说句实在的,如果我把5000t炸弹随便乱扔的话,也会惊慌失措的。”

最终,白羽和巴里以及雅各布在死亡行者东部势力的总基地中进行决战。本来巴里还想和白羽进行谈判,但是如他和雅各布所料,遭到了白羽的无情拒绝。

“我将‘绝对从众’视为罪恶,而你们却不。你们认为我过于残忍,我认为你们过于仁慈。咱们都心知肚明,谁也不会退让。道不合,不相为谋。与其因为今后爆发更惨烈的战争让那些自甘堕落却占据了绝对的数量优势的人类占尽渔翁之利,倒不如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才是现在这种情况的最上策!”

于是双面人灾害对策室和死亡行者东部势力的最终决战就此打响。在这战之中,白羽将自己对人性的绝望;对无理霸权的憎恨;以及对各种合理存在的不合理现象的怒火全部融入自己的灵能量,用出了比之前绑架怡心时更强大的极光处刑。这次的极光处刑犹如神明的审判,整座圣禁市都被笼罩在其中,无情的闪电击碎了那些充满腐败和阴谋的摩天大楼,击穿了人类赖以生存的大地。

但是最终这位“四面人大帝”还是被巴里和雅各布联合击败,本来他的力量就不及巴里,战败的这个结局也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就这样,在超能纪元138年年末,死亡行者的东部势力彻底覆灭。

在那之后,雅各布和玉姬度过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光,他们2人也在这个时候走到了一起。在拥有了家庭以后,他逐渐把保护玉姬视为最高优先级。但是雅各布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是,自己在衡量是否从事某个任务的时候,已经不再衡量任务本身是否为以“恶即斩”为原则的行动,而是只看中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成就”。

由于雅各布之前擅自认定玉姬是“普通人”,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维形态转变成了通过这些“成就”来保护玉姬的思考模式。

因此在“阻止灭星队”的这个“终止任务”被下达的时候,雅各布听到的却是“剿灭灭星队”的“剿灭任务”。

因为这能够赋予他,他想要的“成就”。

超能纪元140年05月04日07:10pm帕瓦市,帝国新闻街

雅各布已经烟消云散,灭星站在原地,平息自己的情绪。

“你下手可真狠呐!”魂影的声音从灭星的背后传来,“现在半径100m范围都感觉不到半点雅各布的能量反应了。”

“这是他应有的结局。”灭星长叹了口气,“拜托你的事情呢?办好了?”

“那是当然,抓她还不是手到擒来?”魂影慢速揉着鼻子,笑得得意洋洋,在左肩上扛着昏迷不醒的玉姬,“求奖励啊,灭星先生。”

“你给我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呆着去!”灭星故意背向魂影,向远处走去,“我可没有义务配合你的怪癖好。”

“较什么真嘛……又没让你干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是捏捏人家的鼻子罢了……”魂影说着,右手以几乎固定的频率,反复捏自己的鼻子,“哎?话说……玉姬是‘神明血脉’的谜底,她为什么是个普通人呢?”

“不出意外,她和巴里以及奈尔相反……”灭星头也不回,“她的半神祖先应该是父亲是神,母亲是普通人类或是双面人这种情况。”

“哎?这竟然还能有差别?”魂影对灭星的说法很好奇,她的鼻子在自己的蹂躏下逐渐变得通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原来生存的那片地方,见到过不少野兽跟着我进入我居住的那座超古代神的遗迹之后,就进化成了神兽的情况。”灭星回答说道,“我对这种情况感到十分好奇,因此就花了将近100年做了个调查,用的是类似于现在人类的‘同位素标记法’。最终发现这些需要激发神之力才会变成神兽的野兽,统统都是父方是神兽,母方是普通野兽的情况。所以我便猜测这很可能是因为母方是神兽的那些半神兽,之所以生来就是神体是因为得到了母亲的神体充分的滋养,所以生下来便是拥有神之躯体,能够使用神子的半神之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魂影终于不再捏已经被她自己蹂躏得通红的鼻子了,反而把视线转向了扛在肩上的玉姬,手指按在了她的鼻头上,“才发现玉姬长得真是甜美可爱,这下真好,又多了个可爱的鼻头可以玩了。”

“够了吧?”灭星直接选择了离开,“她和怡心可不是抓来让你玩的,走了!春分点星航者是我们的任务……”

超能纪元140年05月04日07:30pm联盟帝国北部群山,灭星队总部

怡心此时坐在自己的“牢房”的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灭星队和双面人灾害对策室似乎一样,监禁场所也是各式各样,分别用于关押不同的对象。像怡心这种并非“罪人”,但是需要暂时被灭星队监禁的人,就会住进这有如旅店房间一样的“牢房”。

独立的卫生间、浴室、2张床、电视、衣柜,典型的旅店双人间。只不过因为灭星队的半神帮手,魂影,似乎满脑子恶趣味,所以怡心整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自己身为白羽的阶下囚的时候一样,被魂影五花大绑。

灭星队和砂影似乎对此表示异议,但是他们表示异议的程度还远没有到直接和魂影撕破脸的地步。

所以魂影还经常在所谓的“三餐时间”,打着为怡心“补充营养”的旗号,实际是来折腾她。因为魂影只需要把自己事先做好,充满了养分的神子球打入怡心体内,就能完成这个“补充营养”的工作。她的确是没有撒谎,因为怡心已经多日没有像平时那样进餐和饮水,但是仍旧面色红润,感到全身也是充满力气,活动起来也并无不变。

所以说半神也好,神也罢,不需要像人类那样通过食物等方式获取营养也可以正常生存。像巴里那种还会对食物有喜好的半神,纯粹是因为嘴馋。

所以在给怡心补充完营养之后,魂影基本上只会做1件事。就是把怡心的鼻子捏得通红,然后便离开。怡心并不知道为什么,魂影似乎特别喜欢捏她的鼻子。有些怡心在睡觉的时候,魂影也是通过捏住她的鼻子这种方式来“叫醒”她的。而怡心对魂影的这种作为也并不排斥,甚至有时候还会有点喜欢。

怡心并不清楚这是不是和白羽有关,他的这位老同学也很喜欢捏她的鼻子,在他们还是同学的时候,完全就是习惯动作。在日后怡心成了他阶下囚的那段日子里,白羽也没完全摒弃他的这个习惯动作。

所以怡心也确定了白羽尽管变成了复仇的化身,但他始终还是那个白羽。其实怡心也曾经听到过白羽向她发出巴里向志那都彦发出的抱怨,坚守原则和底线的人想在人类社会这种金钱即一切的地方生存,异常困难。但是如果脱离整个群体,无论生产力、制造力、资源等等一系列生存必须之物,他们自身又是压倒性的不足,因此只能被迫在人类社会中挣扎着生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一旦发表什么讽刺人类的言论,就算100%正确,也会被人类仗着人多势众,占据优势地位而肆意嘲讽和讥笑,甚至还可能遭受物理上的暴力且无人会为他们讨回公道,可谓苦不堪言。

劣币驱逐良币,他们最终的结局如果不是被驱逐出境,就是活活逼成伪善者。

“既然给他们脸,他们自己死活也不要,凭什么我还必须得给他们面子呢?”白羽曾经这样说过,“就算他们吃了面子果实,这面子也不能给了吧?”

实际上,除了白羽这样抱怨,怡心还曾经听到他的手下也抱怨类似的事情。

“哎,我说兄弟们,今天这单生意,白羽先生又擅自更改买家。这可是首领克特先生亲自给咱们的命令啊!这现在都这么不好使了?”

“瞧你这话说的,就跟他亲自下达的命令好使过似的……而且我说句实话,这批武器卖给诚贞皇国废墟区西部的那个暴力团体,本身这个决定就很有问题!那里的平民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过日子,普通得没法再普通,与‘恶即斩’原则根本八竿子打不着。所以白羽先生擅自把武器转让给荣誉战队,没有任何问题。”

“我跟你们说,白羽先生够给面子的了。知道为什么北部势力只有土屋先生1个人吗?不是咱们组织实力没法在切尔帝国的那种极端环境下建立基地,而是土屋先生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就甩了这么句话,‘我是因为能从你的组织中更方便获得那些腐败大组织和官僚的情报,才会接受你提出的“为死亡行者增加影响力”的提议而担任北部大长老的,你的那垃圾生意别想甩给我。’所以咱们死亡行者的北部势力一直就只有他1个人。”

诸如此类的抱怨,怡心听过很多,所以她明白,尽管变得残忍无情,尽管让她胆战心惊,白羽却始终还是那个白羽。于是白羽的阵亡,让怡心的内心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1个空洞,而魂影的这种行为,却在某种程度上让她的这个空洞得到了填补。

门外走廊的灯光突然刺入了房间,这让怡心感到很奇怪,因为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此时站在门口的也并不是一直以来为她提供养分的魂影,而是灭星队的队长,灭星。此时他的肩上还扛着1个人,但是由于光线的缘故,她看不清被灭星扛在肩上的人究竟是谁。

“你们2个恐怕要在此相处一段时间了。”灭星把肩上扛着的那个人放在了怡心对面的床上,摆成了平躺的姿势。怡心这才看清楚,是玉姬,“所以你们就好好相处吧!”

说罢,灭星直接离开了怡心的“牢房”,不理会身后她担心玉姬的叫喊声。

“哎……还想着进去和怡心玩会呢。”灭星直接走向基地出口,跟在他身后的魂影抱怨道,“结果……”

“无聊……”灭星在前边低语,但用的是足够魂影听见的音量,“你就没觉得那谜语哪里不对劲吗?”

“生命之光,沐浴于女巫之音。”魂影摆了摆手,“只有那个地方了吧?”

“没错,联盟帝国东北部海域的女巫岛……”他们已经走出了灭星队的基地,并准备出发前往春分点星航者的巢穴,“但是那个地方……是‘不存在’的!”

雅各布同样参加了这次屠杀,除去狗仔队这种东西本身就被他视为“邪恶”以外,他还将此视为“成就”。雅各布的双面人“裂变”,为成就之创造系的双面人,本源自我成就型人格本身就是1种惯以成就来衡量他人和自身价值的人格。因此雅各布在参与任何以“恶即斩”为原则的任务的时候,不仅仅会考虑此次行动是否为“恶即斩”,还要考虑自己能够获得什么样的成就。

那之后,时光飞逝。在超能纪元138年年末,白羽尽管自身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但是他的整个东部势力在双面人灾害对策室的2个分室的力量的绞杀下节节败退。尽管他们双方死伤惨重,但是白羽的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对于八卦群体的成员,巴里稍微心慈手软一些,并没有杀了那些尽管主动看八卦,但是并不传播的人。而是把他们列入双面人灾害对策室的“暴走失控边缘”的黑名单里,日后一旦发现他们有暴走失控的表现,便会立刻予以清除。

尽管这黑名单存在,但是双面人灾害对策室的执行力度却明显不足,才造成了和四方大长老矛盾的加深。

所以相比巴里,白羽就没这么仁慈了,没有被他杀死的人,就只有那些被动看了标题和正文的人。或是那些出于辟谣为目的,因此必须对事件全貌有了解而主动看了正文的人。

雅各布在怒吼声中坐了起来,此时的他位于苍真临时借给巴里负责东部势力作战指挥的双面人灾害对策室的傲龙帝国分室的基地医院里。这里的环境比较符合传统科幻影片中拥有繁多的工作人员忙上忙下,拥有高科技指挥室和其他必备设施的基地的形象。

“你醒了?”坐在旁边的巴里问道,“你可是昏迷了快1天了……”

“巴里……抱歉,怡心恐怕……”雅各布喘着气,逐渐冷静了下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玉姬呢?玉姬怎么样了?”

这之后过了大概2天不到的时间,玉姬也清醒了,而且并没有任何双面人能力会觉醒的迹象。于是为了等待雅各布的金牛联盟分室势力的到来,玉姬便和他一起为迎击如今已经彻底达到了“神属性”境界巅峰水平的白羽而做准备。

不巧的是,在那段时间的1周之后,狗仔队得知了怡心被白羽绑架的事情,并借题发挥,在各大出版物和社交平台上肆意造谣,胡说八道。由于这些家伙过于猖獗,因此便发生了白羽和巴里暂停休战,将傲龙帝国全国境范围内所有的狗仔和与他们一起大肆造谣的八卦群体全部杀光的大屠杀。

“对……我都给忘了。”雅各布摆了摆手,“用于激发双面人的灵能量辐射需要使用特定频率和强度的灵子波才行,而战斗中基本不会用到那种灵子波……”

“巴里,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这里彻底结束和白羽的战斗……”雅各布说道,表情变得十分认真,“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你放心,玉姬没事。”巴里稍微向后退了一些,玉姬躺在雅各布旁边的病床上,尽管安然无恙,但是仍旧昏迷不醒,“似乎因为受到了很大惊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那就好……”听到巴里这么说,雅各布也放松了下来,“你是不知道,白羽最后竟然在自己的头顶制造出极光,然后从那里释放雷电进行攻击。强度上保守估计已经彻底越过了‘神属性’的领域,向你们半神的水平进发了……”

随后,他不再理会雅各布,走向玉姬和怡心,全身仍旧散发着不祥的靛色闪光。

“不!”

“明明在名字上,根本就是抄袭水瓶座黄金圣斗士……”雅各布彻底坐了起来,“但是从效果来说,简直他才是正版似的……”

“话说,玉姬这个反应……”雅各布站起来活动着筋骨,突然想起了什么,“该不会是双面人能力觉醒的前兆吧?”

“你被他电糊涂了?”巴里笑了,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双面人之间这种战斗的灵能量辐射的确是可能导致其他人的双面人觉醒,但是这个概率本身堪称微乎其微。”

超能纪元140年05月04日07:10pm帕瓦市,帝国新闻街,雅各布·斯科特的回忆

白羽的攻击仍然在继续,无数的落雷犹如神光的审判。雅各布全力形成的屏障如同无力的罪人一样,被白羽的第3次攻击彻底击碎,坍缩为单一的共生态。在一阵闪光过后,雅各布变回了常态,瘫倒在地。

“局势彻底扭转了……”白羽从雅各布身边走过,“这次我是来办私事的,公事还是得办公事的时候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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