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妖

服务生送来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水。

风铃只要了水，不知道她咖啡下肚会怎么样。

年轻人说话缺乏份量，孟老板对李奥很客气，但却并没有把两人之间的商谈太当真。

关键是做这个买卖不可能赔钱，还可以守店待妖。

他看看身边的风铃，这个跟踪调查自己的妖怪，要么免费当服务生，要么就让她打道回府。

风铃很敏感：“你看我干什么？”

“我打算把这里盘下来自己经营，有没有兴趣合作？”

“不恢复旧貌了？你的情怀呢？”

“我失忆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老天爷让我面向未来。”

“据我所知你今年高中毕业，再过一个多月应该要去上大学了。”

这个李奥倒是还没有想到过，沉吟了一下：“以我现在的头脑，这辈子恐怕要告别书本了，那个以后再说吧，咖啡馆先开起来。”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我们怎么合作？”

“我收留你，你免费在这当服务生。”

“凭什么？”

“就凭我给了你近距离接触我的机会，默许你的调查，否则你就会失去我。”

“你这么不要脸，做生意一定会成功。”

“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朋友姐妹，长相漂亮的，也可以带来一起当服务生，我这缺劳力。”

“没有！别得寸进尺！”

“你能看出谁是妖怪吗？”

“当然可以，妖眼中的世界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你不是妖却有妖气，还能看到我们，所以才调查你，你忘了？”

“刚才的缠绵妖你看到了吧，他的妖气比你还重，这种妖怪有没有什么危害？”

“据我所知他们是靠女人的滋润才能活下去，所以会一直纠缠她们，如果哪个女人过度迷恋他们，容易被吸死！”

“怎么滋润？怎么吸死？”

风铃突然有点扭捏，脸都微微红了：“这个我也不大知道。”

李奥瞬间明白了：“是不是采阴补阳？”

风铃很不好意思：“他只是个妖，没那么玄奥，反正就是依赖女人就对了。”

既然没有那么复杂，那么他们之间的滋润可能就是真的滋润，和种草浇水一样。

李奥咧嘴笑了起来：“这个挺有意思。”

风铃瞪了他一眼：“别再问我这些！”

“不谈这个了。我有个想法，如果把这个咖啡馆向妖怪开放，吸引他们来消费，你觉得怎么样？这里总体的生意不怎么样，需要新鲜客源。”

“这个想法很幼稚，你不会以为所有的妖都像我这样好说话吧？为了赚点小钱你去招惹他们？”

其实李奥开店主要还是为了今天获得的这个界面，如果没有大量遭遇妖怪提升妖气，那么界面就没有意义了。

总不能每天出去瞎逛找妖气，得让妖怪自己找上来。

他觉得这个想法靠谱。

有了妖气就提升武力，然后反过来打击可能的闹事分子，这是一个和妖怪相濡以沫、相爱相杀的发展模式。

自己三天前遭遇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得到这个界面未必是偶然。

他虽然逃避去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却很想知道自己这样发展下去，能带来什么。

这也是一种安于现状。

“今天一晚上咱们就遇到了不少妖，看来世界正走在大同的路上。我们应该顺应潮流，把这里打造成两个世界的中转站，你回去后也可以多加宣传，有什么亲朋好友需要商务旅行、外出打工，都可以到这小坐。”

“多此一举，你能帮他们什么忙？”

“目前只能给他们家的温暖，也可以和我聊聊天，讲一个叼点的故事，本店可以免费提供饮品一杯。”

“你的店还没开张，我就已经看出来你是个极端无厘头的老板。”

“你们妖怪世界有多大？大概有多少妖？”

“你们的世界有多大，我们的世界就多大，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做个市场调查，你们那边应该有一些比较流行的饮品吧？只要本店引进，那就是一个宣示广告，慢慢地全市的妖都知道九区咖啡馆了。”

“看来你还动真格的了。”

李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不错，越规划越详细，连风铃都开始佩服他脑子好用。

这时缠绵妖带着那个女人下楼了。

李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小时。

不算持久战，也不算速战速决，既满足生理，也照顾颜面。

女人看上去满足而疲惫，缠绵妖倒是越发精神抖擞。

他撇眼看到了李奥和风铃，先是一愣，然后迅速面露笑容，甚至和李奥打了个招呼，神情甚是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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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让曲家盘下来恢复旧貌，明天拿到了钱，自己盘下来继续经营好了，反正也无事可做。

而且他几天来也不睡觉，不知道未来是不是都是如此，适合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

所以她应酬了一会就离开了，留给李奥一张名片。

而李奥看着妖气值余额1230，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界面上可升级和可购买都亮了起来，他被新想法吸引，没打开看。

白色的胸袋巾上绣着朵暗红玫瑰，有点妖娆。

黑色衬衫配一条白色领带，时代感十足，何况他还梳了一个油头。

风铃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

在她看来，眼前的半大孩子恐怕是高考失败了，准备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这是典型富二代的路数，让家里觉得自己有所作为，实际上都是三天热度。

缠绵妖搂着女人上了楼。

李奥知道许多花式咖啡玩的就是泡，没想到还有人在咖啡馆里玩炮！

这无疑有味道的男人，帅气中带着邪气，着装虽然夸张却不违和，不像某些时代剧男演员，装腔却作不起势，做派让人尴尬癌爆发。

让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目光中满是激情，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怀里的女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高大挺拔，却又低眉顺目，给人的感觉他是从三十年代的夜总会里穿越来的小白脸。

西装的款式很古典，剪裁合体，明显是定制的。

他们恐怕走错了地方，这种情况下应该去找一张床才对。

缠绵妖居然是个男的。

看来他是这里的熟客，孟老板直接吩咐服务生：“带古先生去包间。”

李奥没想到这年头还有人这样穿衣打扮。

随着一阵色欲气息明显的娇嗔笑声，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一身黑白条纹西服的男人，搂着一个穿黑色晚礼服长裙的女人，神态极度亲密地走了进来。

年轻的女人除了丰腴白嫩，姿色一般，男人却绝对地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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