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命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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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筒老是姑婆的远亲,住在一座破旧的茅房里,因为眼瞎看不见,就拄着一条拐杖摸索着走路。

那天是除夕的前一天,赶到长筒老那儿时已经天黑了。

因为时近年关,他已经收坛,不愿为恩强作法驱邪,在姑婆一再哀求下才勉强答应。

屋外一片漆黑,窗外一片明晃晃的白光,寒冬的月夜有一种凄凉的美。

程银祥看着看着,耳边响起父亲粗重的打呼噜声,不知不觉,程银祥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大亮,父亲早已不在身边,程银祥怔怔地睁着眼睛深深享受着被窝里暖暖的柔软。

外面真是太冷了,胳膊伸出去,瞬间变得冰凉,程银祥赖在被子里等着父亲。

以前,只要逢周末,父亲总会早早地催促程银祥赶快起来,锻炼锻炼身体,按照父亲的话说,思河村早晨的空气很清新,有钱人用钱都买不到。

程银祥等着一会,父亲还是没有回来,肯定是天还早,程银祥蒙着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尿憋醒的,院子里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程银祥完全没了睡意,强忍着冷空气的侵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往院子墙角跑。

程银祥掏出已经憋胀很久的小弟弟对着墙尿,当时可能是童心未泯,他摇晃着屁股着墙尿尿,用尿水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大”字。

尿完了,程银祥意犹未尽地欣赏这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因为是土坯墙的缘故,尿水浸在表面眨眼被吸收了。

但沁入其内的尿水短时间之内不能被蒸发,看上去,墙上还是有几道浅浅的尿痕。

思河村的早晨太安静了,温暖的太阳斜挂在半空中,洒下一份别样的和谐。

估计现在已经9点了吧,程银祥想着,拉开虚掩着的门,希望能看到父亲在外面忙活。

结果没看到父亲,出了门倒听到一阵嘈杂声。

程银祥走过门前,来到屋侧的小道上。

“哪个狗生儿,随便拉尿,真是一条小狗?”

“没有教养,娘爸都死光啦!”

“造孽啊!”

“作辜啊!”……

也有人在叹息。

那颗大苦储树下,一群人正在高一声,低一声地骂着,宣泻着心中的不满,

父亲站在一旁,他当然知道是我撒的尿,满脸胀得通红,父亲在忍耐,在积郁,但没有表现出愤怒。

看到这里,程银祥什么也明白了,这是一种羞愧,一种侮辱!

为此,父亲要背负怎样的重担啊!

从此,思河村人丑恶的外表深深印入程银祥的心中,仇恨的种子悄然播种在程银祥幼小的心灵之中。

程银祥大喊着,翻开了久藏于心中的陈年旧事。

离开那条令他出丑的巷子,程银祥快速跑回了家,抬头仰望贴在墙上的年画,心里一阵沉甸甸的。

程银祥以后在成长的过程中又遭遇失去母亲,生意被骗,受权贵欺压,婚姻不如意,遭人打骂和白眼等等挫折和失败。

屋漏偏遇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一天深夜,父亲和一个村民的妻子通奸被其丈夫捉住,连砍数刀,差点一命呜呼,用去医药费上万元。

亲人倒了,家庭跨了,心也碎了!

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青年,在哀怜自己命运不济的叹息中。百镀一下“重案战鹰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夜,月色清凉,思河村已沉入梦乡,旷野中雾气霭霭,风儿也停了,一切都显得异常的静谧。

故事便从那一夜开始。

一盏油灯照泥墙,命运如此凄凉,一个窝头一碗番署汤,生活就是这样。

其实在当时的那个年代,程银祥是营养极度不良,加上少药才造成的高烧,服下亲爷的草药后,不知碰到哪根神经,才有惊奇表现。

要是这根神经碰不到运气,哪后面的故事倒是省了不少情节。

在办理相关手续时,有的死者家属当场流泪,要求伸冤,心情沉重地在有关法律文书上签下大字。

同日下午,云黄市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思河村程银祥特大纵火案与投毒杀人案的侦破情况。政治处主任主持发布会。

次日,各媒体纷纷在重要位置或重要时间段对此案的成功侦破进行了大篇幅重点报道。

据说,程银祥刚进茅房时还昏昏欲睡,但是经过长筒老作法,并喝下他在“婆姐”佛像前求得的神茶后,马上就精神了,回家煎服他给的草药后,高烧也退了。

过了年,程银祥就拜瞎子乞丐为亲爷了。

程银祥五六岁大的时候连续发了三天高烧,最高时更达四十度。

住院两天依然药石无效,群医无策。眼看快要不行了,幸好姑婆及时赶到,让母亲抱着恩强去找长筒老帮忙。

此刻,程银祥端坐在监房内,往事就像散落一地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细线联成了耀人迷眼的一串珍珠。

程银祥年幼时体弱多病,母亲怕养他不大,就把他送给别人养。

程斌斌认为,老婆身体向来很好,不可能是生病死的。

他至今仍不相信妻子是自然病死,听说公安来村里,他说服儿子从上海回来,希望能找到妻子离奇死亡的原因。

虽说是送给别人,但实际上只不过是给他找个亲爷。母亲娘家有个奇怪的风俗,就是给多病的幼童找个亲爷,认为这样能使幼童健康成长。

程银祥的亲爷人称长筒老,是老家附近一带最有名的瞎子乞丐,每年找他上契的幼童不下百人。然而,亲爷可不是随便当的,他每年只会给6个幼童上契,听说是怕义子太多而力有所不及。

程银祥降生于鬼月,而且出生时并不足月,生来就特别多病。

开棺验尸前期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

那几天,思河村迎来了鲜有的热闹,三十多位村民回到村里,等候公安到来。63岁的程斌斌特地从上海的儿子家里赶来,只因他的爱人张如花在某日晚上突然“暴毙”,死时只有54岁。

据说她头一天吃晚饭时还好好的,第二天,邻居发现她坐在自家楼梯口没气了,2岁的外甥女还被紧紧抱在怀里。当时程斌斌正好在温州女儿的服装店里。之后,村里陆续死人,在上海做生意的儿子硬是把他接到上海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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