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跳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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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哗哗的大雨跌落木屋,高翔站在门边把双手伸出去捧了个碗形,接着从屋檐流下来的雨水,等了一会儿,待手里盛了些雨水后,他连忙伸长颈子把雨水吸进嘴里。

大约在半个钟头里高翔又吃上了几捧雨水,上有了点力气。

他开始给胡雄伟打手机。

找了三家诊所没见有人送来,最后问到镇卫生院,在挂号室一打听,说在急诊观察室有个昨天上午抬来的年青人,说是列车上跳下来的。

“好!是他,没死!”高翔和胡雄伟高兴得跳起来,不约而同地相互击掌庆贺。

他们在医生的引领下来到观察室。

只见一个满头缠了纱布的青年躺在病上,一只腿吊在支架上。

他们认出是杨泽飞,他微睁的眼睛见到他们站在病旁,只说了三个字:“完了。”

医生介绍说:“他从铁路上抬下来,一直昏迷不醒,昨晚一点才苏醒过来,我们问他,他说是别人追债把他推下车的。”

他的右腿和两根肋骨断了,头皮被树丫挂破缝了七十二针。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

高翔给局长报告找到杨泽飞的消息,局长说赶快租车回市里。

他们为他缴了三千多的医疗费,在镇上租了辆桑塔纳轿车,要赶四百多公里才能回到市局。

在蜿蜒蛇行的国道上,归途的车翻山越岭飞驰。

“高队!我们还没吃早饭!”

胡雄伟笑着对高翔说。

“岂止没吃早饭,三顿都没吃了,再坚持到下午吧,回去让你吃个够!”高翔对他说。

尽管还要熬过中午,肚子早已饿得呱呱叫,但高翔见到胡雄伟的笑脸在阳光的照下却分外灿烂。

相连在车内顶部扶手上的双铐一路铃铛似的发出欢快的脆响,应和着杨泽飞不时在颠簸中嗷嗷痛嚎的声音,把他们失而复得猎物的心渲染得淋漓尽致。

高翔问杨泽飞的逃跑经过,他不无失悔地说:“在洗脸时,我在搁洗具的架子上发现了那个东西,就在列车抖动的一瞬间捡到手里。”

“那是个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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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和胡雄伟在镇口汇合后,他们在街上找诊所和卫生院。

那龙庆镇其实不,东西两头足足有华里地。

{}/  听了他的话,高翔连忙向他握别,拿着空瓶朝他指的方向跑而去。

路上高翔给胡雄伟打电话,叫他向龙庆镇靠拢,但他关机了,高翔估计是手机没电。

到了龙庆,高翔忽然接到胡雄伟的电话,说:“高队,我在龙庆,昨晚我是被当地农民送到镇上来的。”

高翔周象散了架似的疲劳万分,一股坐在石板上,头靠木墙,点燃一支烟狠命地吸起来。

中午晚上连水也未喝一口,上一点吃的都没有,饥肠辘辘肚子贴到了背脊,总要吃点什么吧。

夜里没有星光,四周也无一点光亮,黑暗中高翔的眼睛像被蒙了块黑布,见不到任何东西。

“找到没有?你现在哪里?”

“沿途没有发现受伤的人和死人。我现在一个堰塘边的守鱼棚里,吃了个干饼子,是我买的,但口干得狠,却没有水喝,守到一个大堰塘,水太脏我不敢喝。”

连吃进嘴的瓜子都要逃掉,于是高翔决定要追逃,他忙摸出打火机打燃,一手举着火光一手爬在地上,猫着子瞪大眼睛,像条蹶起股寻食物的狗似的,找那颗逃掉的瓜子。

终于在脚边不远的石板间找到了那颗瓜仁,高翔顾不得它粘上了尘土,迅速把它重新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碎,依依不舍地咽下喉咙。

高翔把手伸向两个裤兜开始摸起来,零钱、纸巾、剩下的半包烟,然后又摸衣服外包,打火机、火车票。

突然高翔在衣兜的角落摸到几颗的东西,他把其中的一颗摸出来,凭着手感辨认,他知道了那是葵瓜子,什么时候装进衣兜里的,他已经记不清了。

当还没爬起来时,一列客车从高翔眼前呼啸而来,就着车窗投来的灯光,他看清了木屋的路径,趔趄摸进木屋。

借打火机的光亮,高翔才发现这是一个废旧的屋,地上除了几块石板外,屋角还有一坨散着臭味的人屎。

高翔兴奋地把瓜子送到嘴里,抿着它的咸味,又用牙齿磕去外壳,瓜仁在牙齿上下间细细地嚼碎,真香呵。

他的手再次伸进衣兜,清点着瓜子,还有两颗。

高翔又吃了第二颗,当把最后一颗瓜子放进嘴里,不料却从牙齿间跳了出去,倒了八辈子霉!

夜幕降临了,天上又下起大雨来。铁路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高翔还是在铁轨边缓缓摸索前行。

忽听见远处有列车鸣着汽笛朝高翔这边开来,借着它那盏雪亮的大灯,高翔发现在前头十来米的地方有一木屋。

高翔连忙躲闪到路基下方,因看不清地势,他被重重地滑倒在土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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