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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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月的一天下午,那高惠的正室夫人约了腾冲府的几个官太太去听戏,哈斯其其格便在她房间里替他打扫卫生。

这高惠中午多喝了几杯酒,本来想着来正室夫人这里睡个午觉的。

当时,他真是来想睡午觉的,所以才到正室夫人这里来。毕竟这正室夫人年纪也大了,比他还大两岁呢。都奔六了,也没有什么需求了,所以他才能安稳地睡个午觉嘛!

哈斯其其格年少,也不明所理,就凑上前去。

哪知刚凑过去,就被那高惠一把搂住脖子,高惠的另一只手就在她身上到处摸摸捏捏的。

哈斯其其格一下子被吓傻了。想叫又不敢叫,想反抗又没力气。

其实就算她叫了也没用。难道在这高府,还有谁能来救她不成?

好在那高惠是色心很充足,但能力很欠缺,也就是猥亵一番了事。

但这事儿给哈斯其其格带来的心理创伤可就大了。可她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她也想学姐姐自杀了事。但每次他都想起父亲离开腾冲时说的那句话——“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这高惠自从尝了点甜头,就经常往正室夫人那里跑。只要是正室夫人不在,他就能既满足一下色心,又不损耗自己的身体。

当然,这高老头儿也不是完全没能力,偶尔爆发一次也是有的。就这样,哈斯其其格这朵鲜花就被这糟老头子给糟蹋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终于有一次,这事儿被正室夫人瞧见了。那正室夫人顶多数落高惠两句,还能说啥?

但哈斯其其格的悲惨生活就正式拉开了序幕。

以前只是在自己房里当个使唤丫头,现在是在府上当下人使用。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让哈斯其其格去干,经常还得挨打受罚。

当然,每次挨打受罚的时候,那正室夫人也就是那么几句话。上次马里金来高府的时候,那几句话他也都听见了。

说到这里,那几个老头子顿了顿道,按照这个情况,这位脱脱的亲生女儿估计活不过三年喽!

这时一旁有人插话了,我们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他告诉众人,什么活不过三年,能活着过今年这个年就不错了。

听了此话,我心中是一惊,端着杯子的茶水都洒出了不少。

还来不及等我们问,旁边就有不少听热闹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子绘声绘色地讲道,那哈斯其其格现在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刚开始,那正室夫人说她是得了传染病,把她关在马厩旁边的一间装草料的屋子里。也不请大夫,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后来,据说这事儿让那高惠知道了。

他找那正室夫人谈过。让人给她找大夫,无论如何要让这哈斯其其格过了明年正月再死。因为现在已是腊月了,腊月、正月家里死人都不大吉利。

那正室夫人虽然也安排人去请了大夫,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她可是恨不得高惠的这些小妾全都死光光,最好是立即都死光光。她才不管你是正月死,还是腊月死呢。

所以说,这哈斯其其格能不能活着过今年这个年都是问题。

这小伙子讲完,就有人取笑他,说他一定是吹牛皮。那哈斯其其格好歹也是高惠的一个小妾,怎么可能关在马厩旁边呢?

这话一出,旁边自然也是不少人跟着笑。

那小伙子见众人不信他,认为他吹牛皮,便脸红脖子粗地跟众人争辩。

他说他一个表叔就在这高府里当下人,就是他表叔在他家喝酒,跟他家里人讲起的这件事。

听到这里,不光是我,陈元贵、马里金也都是心里一惊。看样子,要救出这哈斯其其格已经刻不容缓了。

我们三人立即出了茶馆。来到僻静处,我们三人一合计,估计刚才茶馆里这小伙子讲的十之八九是实情。

怪不得昨晚思淑他们进了高府,摸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一点消息呢?

原来这哈斯其其格被关进了马厩旁边的草料间,这谁能想得到?

我们三个立即回了客栈,把思淑、阮其防、张天赐、范巨论找来商议。

我们先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惊。

我立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今晚行动,立即救出哈斯其其格,马上离开腾冲。

考虑到哈斯其其格的情况,很可能他已经病得不轻。骑马肯定是不行了,我们得给他预备一辆马车。

这事儿,我让陈元贵立即去办。

另外,还得买点药。现在也不确定那哈斯其其格除了外伤,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病。

反正这治外伤的药得备一些。另外,这时值冬天,她又受到虐待,因此这受到风寒、头疼发热的情况可能也会存在。

这药得立即准备。因为今夜一旦得手,我们得立即离开腾冲,没时间等明天白天去抓药了。

一旦离开了腾冲,都是些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也难以买药。

这事儿就交给范巨论,让他立即去抓些药,留着我们路上好备用。

其余众人,立即收拾好行装,把客栈的房间退掉,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待命。

这时,阮其防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今夜顺利救出了哈斯其其格,那我们肯定得连夜离开。但是我们怎么离开这腾冲城呢?

因为这腾冲城的城门晚上酉时末会关闭,第二天早上卯时初才会开启。

中间这段城门关闭的时间,除非是有这腾冲官府颁发的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或者是城外有紧急军情送达。否则,那些守城门的官兵是不会给我们开门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即使救出了哈斯其其格,也得等到明早卯时初才能出城。

这其间,一旦高府的人发现哈斯其其格被人救走了,肯定会立即关闭城门,在全城展开搜捕。那样我们不仅人没救走,反而自己也成了瓮中之鳖。

听了阮其防这话,我们心里又是一凉。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等天快亮了才去救人,那被发现的机率太大了。

因为人一般也就是子时、丑时睡得较死。一旦到了寅时,很多人是稍微听到一点响动,就会被惊醒。

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同志,寅时之后就醒了睡不着了。

因为他发觉这哈斯其其格已经有些青春期的迹象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大热天的就穿了一件衣服,他这种色中高手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的。

本来的一点睡意被色意给取代了。那高惠让哈斯其其格靠近一点儿,说风太小。

高惠喝了点酒,想睡觉。因为天气热,便让哈斯其其格在一旁给他扇扇子。

那哈斯其其格只能听命了。不就是扇扇子么,不比倒尿盆儿什么的容易啊!

这高惠躺在床上,眯着眼儿,看着哈斯其其格给他打扇。本来是想睡觉的,可这看着看着,就睡不着了。

起初,高惠采纳了“人民”群众的意见,用哈斯其其格顶替了她姐姐德德玛拜过堂之后。那正室夫人见这小丫头才这么小,也就没怎么在意。

但为了让这小丫头从小就敬畏自己,那正室夫人就让哈斯其其格当起了自己的使唤丫头。平常端个茶、递个水,早上倒个尿盆儿什么的,都指使着哈斯其其格去干。

这哈斯其其格从小出生在大户人家,又是脱脱最小的女儿,自然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可自从脱脱被罢官之后,她的待遇自然也就是急转直下。

如果要是去了几个小妾那里午睡,那肯定是睡不成了。七天才轮一回班,好不容易中午来了,那还不得折腾一番呀!

高惠进了屋子,见正室夫人不在。一问哈斯其其格,才知道是出去听戏去了。

这哈斯其其格长得乖巧,人也聪明。自从成了那正室夫人的使唤丫头后,那正室夫人对她还挺满意的。

所以,本来是一个临时的使唤丫头,竟然悄悄“转了正”。那正室夫人竟然真的拿她当使唤丫头了,她房里里里外外的事,基本都是哈斯其其格替她收拾打理的。

但一直到发配云南,她还是不用干这些下人干的差事。但现在她已经嫁入了高家,自然是要受人家的管。

这高惠本也是一大把年纪了,除了哈斯其其格,他还有七个妾。一个星期一人排一天班,也会把他累得够呛。

看似是两种极不正常的行为,恰恰就能相安无事,双方都觉得满意。这就是一种平衡。

自从这高知府的正室夫人得知了高惠时常会单独对那哈斯其其格做一些猥亵的行为后,那本就受苦受难的哈斯其其格,就开始了更加暗无天日的生活。

再加上当时哈斯其其格还不满十岁,那高惠也没打哈斯其其格的主意。

他还在设想,顶多再过个五、六年,这哈斯其其格绝对又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等到了那蜜桃成熟时,再来摘取他的胜利果实。

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高家的情况,又是一种平衡!

那正室夫人可以随意作践高惠的这些小老婆,以发泄她内心的醋意,满足她的妒忌心。

而那高惠正好可以借夫人之手,达到去旧人、娶新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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