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誓言也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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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丫少女情犊初开的样子,白青儿淡笑反问,“是我胡说吗?你的脸都红的快能煮熟鸡蛋了……”

“有吗?青儿,你好坏。”白大丫自觉抚脸,发现上当,看着她脸上的笑,嗔怪和她嬉闹起来。

白青儿任由她轻捶了自己两下,嬉笑阻止,“好了,天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集镇卖鸡和兔子。”

刘氏放下被子,“你还怨我来,你不是也想着他有出息吗?谁知道那混小子……”想着儿子欺骗自己不见踪影的事,眉头跟着皱起。

明明是她一直宠着娇惯着白学问,他一说,她就给他难堪,说他排斥他们,嫌弃他不是他亲儿子。

出了事,她倒来对自己发火,白铁牛烦躁低叹,揣过被子继续睡。

刘氏虽然心中不甘又抱怨,终究怕事。

想儿子拿走的玉佩可能会给整个家带来杀头之祸,全无睡意,“我跟你说正经事呀,你怎么就……”

看自己担心的要命,白铁牛说着拽过被子睡的呼呼作响,气不过一把拽走他的被子扔在地上,“你个混人,睡,我让你睡……”

“大晚上发什么神经,我白天地中干活很累了。”白铁牛起身看刘氏横眉怒对的样子,困倦打着呵欠。

翻身下床捡被子,看自己刚捡起来刘氏又抢去,烦躁嘀咕,“真是,不让睡,我睡外面长凳上好了。”从一边有些破旧的木柜中另外抱了张上面带着补丁的被子出外。

“你,真是气死我了。”刘氏被子气恼扔回床上,坐在床上。

想一切事情自白青儿不一样跟着不一样,咬牙低喃“白二丫,你个死丫头……”。

“唉……”白青儿不知在木床上到底翻腾了多久,虽然她要求不高,但这睡着硬的咯腰的木床,特别是垫腰里面带疙瘩厚重的被子,她终于忍不住抱被坐起。

白大丫眼睛微睁,看她下床踢塌着鞋出去,“去茅厕呀,”口中低喃,跟着睡去。

门口,白青儿抬头看着天上明朗的月光,既憋屈又烦躁,抓了把镰刀悄悄拉开门出外,“睡不着,心中有窝火,不如去山上看看,也许晚上能打个大家伙也不一定。”

夜晚,村口少有的安宁,除了不知名的虫子和野鸟的怪叫,还有些不知什么东西的叫声,白青儿还是进入山口。

她本想打野鸡,走了一段路,才想起现在是晚上,野鸡肯定打不到,而其他野兽她也不知该如何找,听得不远处村口河边青蛙呱呱的叫声。

又转了下,毫无收获,烦躁低叹,“算了,还是抓两只田鸡烤着吃吧。”

山边的河边抓了几只青蛙,就着月光,把青蛙用镰刀洗剥干净,她走到山中捡了些干树枝用树枝把青蛙扎起来,偎在火堆边烤肉吃。

火褶子也是她离开时从灶房的灶台处摸来揣在怀中以备不时之用的。

就在她烤熟了只田鸡拿到嘴边吹着要吃时,身后传来人到前的脚步声。

“干什么?”刘氏一想着白天在白青儿身上吃的亏,无名怒火跟着蔓延,怒看着他,“你当时娶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让我掌握家中的钱财,让我们娘几个都有好日子过,如今呢?不说我那一双儿女了,我被你闺女打推撞的腰都快断了,你连说她一句都不说。”

白铁牛白天在地中干活很累,听她这么抱怨,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抱怨,“不是你管不好你那儿子,只懂得宠着他惯着他,咱家生活会这样?”

虽然心中不愿,还是点头,“要买的话咱家人都买些吧。”

“你给我出去外面睡。”正屋中刘氏回房后越想越气,看白铁牛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一把拽走他身上的被子。

“你……干什么呀?”身上被拽光,白铁牛只着短裤和短褂,睡眼迷茫看着床边拽走他被子的刘氏抱怨。

怀中掏出之前买的那瓶药,对她道“这药我看了下,不但能让疤痕减轻,还能止疼消肿,我给你涂点。”打开小心用指甲剜了点轻柔涂在她脸上。

小心为她涂好,白青儿收好药瓶这才坐在床上问,“可是二娘打的你?”

想她跟刘氏之间的对峙,白大丫忙摇头转换话题“是我不小心碰到的,倒是个好东西,涂在脸上凉凉的……”

白大丫不再嬉闹,点头,看着一边她床下露着前脚尖的鞋道,“明天大牛哥也去集镇卖野猪我们一起去看看,顺便给你买些布回来我给你做件相样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脚指头都露出来了。”

白青儿蹙眉看向她的衣服和鞋子,她的跟她的几乎没啥差别。

看白大丫摇头不语,攀上她的肩头淡笑调侃,“不过两只碗一张桌子而已,看你纠结的,整天发愁大牛哥可不会喜欢的哦。”

“你个死丫头,你胡说什么?”白大丫嗔怪低斥,俏丽的脸上却有红霞升起。

“姐,你不用在我跟前为她打掩饰,她什么个性我比谁都清楚。”白青儿低叹看着她涂了药的脸,由衷道,“也都是我连累了你,让她有气无处发才找你撒。以后有我在,我绝不容许谁再伤你根毫毛。”

是誓言,也是对她的承诺。

“没什么。”白大丫说着,朝一边自己的床铺去。

虽然她神色没什么变化,白青儿到前硬扳过她的脸,看她白皙的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蹙眉道“肿成这样,还说没事。”

虽然这个女子力量弱小,但她对自己一心的爱护和在意,她人虽然脾气暴躁,但还是知道感恩的。

白大丫手放在肩上她的手上,宽慰一笑,对她今天和娘针对的种种,为难低劝“青儿,姐知道你现在不一样也有出息了,可她毕竟是我娘,你们两个别再见了就这么互相针对,好吗?家中的碗和家具本来就不多……””

“我说过,只要她安分过日子,我自不会为难她。”自己和刘氏的关系,白青儿毫不让步。

白青儿躺在床上,眼看着头顶的稻草,心则想着以后的事。

白天各种操心和忙,也直到现在她才有空勾画未来。

房门声响,她扭头,看到白大丫进来一边脸肿成一团,从床上一个翻滚起身问,“姐,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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