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陌生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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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生脸色一片淡然,显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慢慢说话,来解开杨琅心中的疑惑。

“你看到的是一片空白,那就对了。这个卷轴有秘法,需要一定修为才能看到。你将灵气注入卷轴中。”

杨琅点一下头,将灵窍中的灵气释放出来,顺着自己手臂上的经脉,游走到卷轴中。这时,就看到卷轴上有一些文字,忽明忽暗,时隐时现。最后杨琅将灵气稳定注入其中,才看到了几行字。

“弟子一定苦练修行,定要尽学宝卷上的秘法。”杨琅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二件是恨事,当年我新得宝卷,便于至交好友共同参详宝卷秘法,没想到他中途见利起意,暗中偷袭,打伤我并毁我根基,最后丧心病狂杀戮我族人,可惜我穷尽半生也未能找到他一点蛛丝马迹。此为我平生一大恨事。”

“师傅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会手刃此人,给您报仇。”杨琅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好!这些年来,他早就改名换姓。他日,你若遇到手有六指,面带青胎,仔细观察,若是符箓高手,必然是此人。”

“是,弟子谨记。手有六指,面带青胎。”杨琅重复了一遍道。

“第三件事是叹事,我身为人子,未能尽孝于前,又因我导致族人遭到无端杀戮,是我无颜回乡。你若有心,可到陇山秦家到我父母坟前奠酒几杯,便足已了。”秦明生说道这里时,已经气若游丝,面色枯黄,仅凭最后一口气吊着命了。

这时,杨琅已经伏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了。

“师傅,我……”杨琅已经说不出话来,尽管他才和秦明生才有几日的师生情,但一场劫难却是见了。

最后,秦明生还想说一句话。就是他欺骗了杨琅,他之前告知他的身世都是假的,杨琅是他在半路上捡来的,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但最终,秦明生还是没有说出口,就咽下最后一口气。

“请原谅师傅的自私吧!”秦明生最后盘算到,也许杨琅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能办好他交代的事情,永远地闭上眼睛了。

杨琅默不作声,点了一下头,以此来回应。当听到这句话时,杨琅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向自己交代后事了。

“我一生孤苦,末了还有一个徒弟陪在身旁。上天也算对我不薄。”秦明生感叹几句,马上话锋一转,朝杨琅说道,“为师有三个心愿未了,第一个是憾事,便是尽学宝卷上的符箓秘法。此生已经无望,若你有一日学得宝卷上的秘法,可草拟一份,到我坟头祭奠给我,也算你有心了。”

“你修为不够,到了一定修为自然能看到了。”秦明生说道。

一口气接不上了,秦明生猛地咳嗽几声,身体越发感觉疲惫,看起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需要长话短说了。

“王良,你是为师的最后的徒弟,也算是关门弟子。”秦明生说道。

“师傅,是谁害了你!”两行热泪流下来,杨琅带着哭腔说道。他想要去看看秦明生的伤口,但是这幅情景太诡异了,他根本就是手足无措。

“没用的,我动用了挪移时空符,被时空裂缝削去了一个胳膊和半条腿,现在已经命不久矣。”秦明生口中吐出血痰,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看着杨琅,这个他半路捡过来的弟子,曾经他想要宝符密卷上的一道秘法,舍夺过杨琅地身体。但因为杨琅的修行根基未稳,贸然如此,反倒是两个人都会灰飞烟灭。

“密符宝卷”,杨琅看到卷轴上的字就念出来。然后再看到几行字,就是一些开篇名义的内容,简单概括符箓乃是以身为介质,借用天地灵气,创造妙法之神奇法术。后世者应开拓进取,共创符门荣光,然后诸事告诫等云云。杨琅接着往后翻,就看到好几道符咒炼制方法和功效,其中包含了秦明生的几道符咒,但再往后翻,却没有了,还是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原因?”杨琅不解地问道。

“你打开它!”秦明生说道。

杨琅依言打开那道卷轴,却看到一片空白,有些疑惑地看着秦明生。

“正是我的不幸,你的不幸。”秦明生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让这个徒弟活下去,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那道挪移时空符,根本无法定位移动,你可能挪移到平地上,也可能挪移到水里或者土里,随机性太大了,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敢冒险尝试。否则就像秦明生一样,被时空裂缝吞噬掉一个手臂和半条腿。

但秦明生并没有后悔,看到杨琅安然无恙,反倒有些欣慰。他也许在不经意间就把杨琅当成了至亲至近的人吧。

等身体适应之后,杨琅慢慢站起来,当他仔细看清楚秦明生的状态之后,赶紧捂住嘴,险些大叫出来。

他看到秦明生的身躯上少了一半,左手手臂整个没有了,左脚只剩下大腿,小腿和脚踝整个都没有了。更加诡异的是,伤口上切口完整,没有一点血流出来,仿佛就是被整体拿掉一样。

“不用费心了,没有用的,你把我怀里的东西拿出来吧!”秦明生看到杨琅还在惦记着自己的伤口,勉强打起一点精神说道。

此刻,他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只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流逝,死亡一点点降临在自己身上。

杨琅按照秦明生所说,从他怀里拿出一个卷轴,双手递到秦明生面前。

杨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在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他独自一人奔跑在草地上。没有方向,也没有出口,只有天地之别。他哭喊着,却似乎没有看到一点希望。

手指一动,杨琅渐渐恢复了意志。他听到一阵哀鸣声,勉强睁开迷糊的眼睛,挣扎起自己的身体。他抬起头,昏暗的室内,照射出一道光线,秦明生靠在墙上,嘴上不住的哀鸣。

“师傅,你怎么了?”杨琅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自己头晕目眩,五脏翻腾,忍不住就想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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