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怪物
“那片血色下就是你的召唤阵法吧，周围那些残渣是祭品，对吧。”吉维塔对自己的判断毫不怀疑。
巫师明白过来，“是了，你既然想…要那件东西，肯定也是巫师。”
他又扯了扯嘴角，说:“那…你就去它那里要吧，能拿到手…也是你的本事。”
无人的地窖中，那盏烛火毫无征兆的熄灭了，黑暗聚集了阴冷，本就干瘪的尸体慢慢塌陷，直到最后一丝血肉消失，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带动了吊在顶上的蜥蜴干，小小的干尸摇晃起来，幅度逐渐减弱，之后归于平静。
……
一声惊叫打破了平静，一位老妇惊慌失措的跑动，手中的提灯在跑动中掉落破碎，她不停回头看向身后，脸上犹挂着恐惧。
她提起裙子快步跨上旁边房子的台阶，急促拍打着大门。
“快开门，救救我！老邻居快开门，求求你打开门，它过来了，让我进去！”
大门紧闭，无论老妇人如何哀求也没有打开一丝缝隙，老妇诅咒起来，“该死的家伙，但愿你们永远待在房子里，最好死在里面！”
话音落下后，老妇人匆匆离开了。
“她走了。”一对老夫妇耳朵贴门后听着动静，听到老妇离开，妻子松了口气。
“别说话！”丈夫喝止了她，两人一动不动听着外面的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从老妇人跑过的方向靠近，不急不缓的从这对老夫妇门前经过，夫妻俩偷偷从门缝向外望去，看到的景象令妻子险些叫出声，她及时捂住嘴才没惊动门外那脚步。
脚步声渐渐远离，惊出一身冷汗的夫妇俩坐在地上，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还未褪去的惊惧。
“那是个什么怪物！”妻子压低声音，同时紧张的再往门缝外巴望，生怕惊动了离去的脚步。
丈夫用衣袖擦去额上的冷汗，“别管那东西！记住，千万别出去，不要招来那东西！”
夫妻俩低声说着悄悄话，远处的一声尖叫让两人尽皆一颤。
他们一动不动的望向被严实遮挡住的窗户，似乎可以从这里看到尖叫传来的地方。
“是老珍妮的声音。”妻子听出了尖叫声的主人，颤抖着声音对丈夫说。
“别管她，我们得藏起来才行，不能让那东西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丈夫拉着妻子在屋子里躲藏起来。
两人向神明祈祷着不要被那怪物找到。
妻子忧心忡忡的建议，“咱们不如逃吧！待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那怪物发现，要是……”
“逃不出去的，你忘了那小畜……那家伙做的事了？村庄里的人谁都逃不出去，而且就算我们逃出去能怎么样呢？我们已经老了，在其他地方再找不到安身之地。”
“我们可以去找小艾米，咱们的儿子在外头……”
丈夫粗暴的打断了妻子的话，语气中带着愤怒，“你还在做梦吗？那个小畜生早就抛下我们逃了！还想着他会收留我们？”
“那时不是不得已吗？咱们的儿子只是被迫的，我们可是他的父母！”
“哼，做什么白日梦，那小兔崽子当初跑的多快，还想着他？快别说话了！”
吉维塔问自己需要冒险吗？为了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东西涉险，这不是他的作风，要是到时候发现那东西对他没用那岂不是很亏？
他摸出被放在项链空间里的那本手记，也没有翻开，只盯着它的封皮思索了一会儿，脑子里进行衡量，不多时，他把手记收进怀里，转身离开地窖。
巫师的气息在癫狂地笑声中渐渐消逝，最后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吉维塔站起来，走到那片血色前看了一会，但他没有去动它。
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祭品，召唤物，法阵形式，他无法依靠这些判断被召唤出的东西是什么级别。
“哼。”吉维塔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半蹲着在他身上搜起来，找遍了全身，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又站起身在这个房间翻找着，晒干的药草，制药的桌子器具，吊在墙上的蜥蜴干，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巫师无声看着他的举动，吉维塔再次来到巫师身前，“那东西在哪？告诉我。”
巫师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瞟了吉维塔一眼，然后只盯着天花，再懒得看他一眼。
吉维塔问他，“你召唤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回他切切实实的笑了，“……魔鬼，是魔鬼，你们都要死，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它？是你召唤出来的那个东西吗？”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召唤出的，你见过它了？”巫师惊讶了一瞬。
吉维塔直接将他拽起来，这人的体重轻的可怕，吉维塔几乎没使什么力气就把他抬到半空，然后再松手丢在地上，撞击让本就虚弱的巫师脸色更差，剧烈咳嗽起来，照这种激烈程度来看，如果没有人皮包裹着，他这身骨头应该会直接散架。
没等他的咳嗽平息下来，吉维塔再一次提起了他的衣领。
巫师看着他的眼中出现嘲讽之色，“救我？呵呵……呵……救我，你把…我当傻子骗吗？我的生命…力已经全部……都被抽走，你要拿什么手段救我？”
说了一段话后他喘着气歇了一会接着说:“莫非你要把…自己的生命力给我？哼…呵呵，我可不信你这样的人…会这么伟大，我的确是个新手没错，可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
“等等，我…我说……”巫师的虚弱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他及时开口制止了吉维塔。
吉维塔松开手，又一次跌落在地的巫师发出痛苦的哼声，吉维塔蹲下身看着他:“说吧。”
巫师好不容易喘过气，他说:“那东西…那东西在它身上，被…被它拿走了。”
吉维塔一步步靠近趴伏在地上的巫师，直至走到他身侧，低头看了他几秒，抬起腿一脚将虚弱的巫师踹翻在地。
“咳…咳咳……”巫师无力的将手按在胸口，流露出痛苦之色，躺在地上看着吉维塔。
吉维塔对巫师说:“你连基本的防御手段都不能使用，根本就是个新手中的新手，把你得到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活命，好过现在这样像条死狗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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