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走火入魔
花秃子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走啊，我想，你要是离开这里，估计他会追你而去，就算他们找到这里，我就说人不在，不信他们还会对我痛下杀手？”
“秃子，你脑子是不是上锈了？”李止水靠在沙发上说道，“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怎么能怂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么做不值。”
杨长鸣听到外面的喊声，打开门问道：“秃子叔叔，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在客厅喊什么？”
“你秃子叔叔碰到好事了，所以才会这么没遮拦。”李止水抢过话说道。
“好事，什么好事？”杨长鸣说着走了过来。
李止水摆了摆手，把杨长鸣往房间里赶：“什么事也不能都告诉你，你还是快点去睡觉吧。”
杨长鸣一脸不悦的回了房间，继续和罗小蕾聊些小女生之间的私密话题。
“差不多了，去房间，让我看看你的进展。”李止水起身说道。
两个人到了房间，花秃子盘膝而卧，旁若无人的催动体内的气息，不停的炼化。
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花秃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湿透了。
不仅如此，身上的毛孔里流出黑乎乎的东西，发出一股腥臭味。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秃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止水笑眯眯的说道：“恭喜恭喜，伐毛洗髓你听说过吧，到了这个阶段，说明你就快要破境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花秃子没想到自己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去卫生间，洗掉身上的污垢，继续打坐。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快天亮的时候，花秃子都没有品尝到气指境的感觉。
花秃子摇醒已经睡着的李止水问道：“喂，为什么我还没有到气指？”
李止水揉着眼睛，通过识息，感受到了花秃子的境界。
“你以为去菜市场买菜这么简单啊，人家修行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破境，你几天不到就快到气指了，还想怎么样？”李止水的好梦被花秃子给破坏了，心里有些不悦。
“这样啊，那我再试试。”花秃子说完，继续打坐。
头顶上再次升起袅袅白烟，洗了几次澡，毛孔里流出的污垢渐渐减少，可就是最后一个碍口，花秃子始终无法突破。
已经到了黎明前的黑暗，花秃子依旧没有破境，不禁有些失落，狠狠的捶了自己一下。
被吵醒的李止水坐起来问道：“破了没有？”
花秃子睁开双眼，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没有。”
“等等，你的眼睛怎么了？”李止水无意间瞅到花秃子的眼睛有些变化，连忙问道。
“我的眼睛？没问题啊。”
“你过来，我才能看清楚点。”
花秃子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边弯着腰。
他猛然间瞪大眼球，两个眼球通体赤红，简直比清心剑还要红，又不像是通宵熬夜布满血丝的那种情况。
李止水往后退了一下：“秃子，你的眼睛有问题，你自己照照镜子。”
花秃子眨了眨眼睛，没觉得有任何的不适，走到衣柜前的落地镜前面看了看。
“没有什么不妥啊。”
花秃子一脸无知的扭头看着李止水。
“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到你的眼睛是红色的，怎么你会看不到呢？”李止水下床走过来说道。
“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不会的，我年纪又不大，而且视力也没问题，不可能看走眼的。”
李止水说话间，花秃子的眼球陡然间又变得通体赤红。
“你快看，就是这个样子。”
花秃子连忙扭头看向镜子，发现了眼球的变化。
“唉，没事，可能就是累了，不过我没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应该没多大问题。”
李止水想了想：“没问题就好，眼看天就快亮了，我还是看着你吧，听说如果急于求成的话，很可能会走火入魔，我可不希望你……。”
他话还没说完，花秃子脸上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双手呈爪向他扑来。
真应了他那句话，急于求成就会走火入魔。
花秃子炼化体内的暗武气息，并不像龙虎山武当山几位高人那般循序渐进，一旦为己所用，瞬间释放出体外，好让丹田继续产生新的气息。
而花秃子饥不择食，炼化的暗武气息全都凝聚在丹田之处，看似已经炼化，其实没有完全炼化，不能被身体所控制。
当堆积的量达到一定程度，丹田无法承担这些虚假气息，会往身体各个部位蔓延，等流遍全身，这个人也就会不受控制，变得脾气暴躁，见人就杀。
虽然刚刚只是初期阶段，完全有挽回的余地，可李止水和花秃子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花秃子停止炼化，把体内的气息尽数释放，等气息重新凝聚，周而复始，这种症状会慢慢消失，可两个人都不清楚，尤其是花秃子，在这种情况下，还在继续炼化，身体已经到了临界点，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
不仅仅是花秃子的眼睛，还有他的脸，全都变成了红色，像是人被掐住脖子一样呈现的猪肝色。
李止水伸手挡掉花秃子的进攻：“秃子，你疯了吧？”
花秃子没有任何的回应，继续向李止水扑来。
他的手指僵硬，没办法握到一起，但淬体境的花秃子，手指坚如钢钉，要是一般人，早就被插出几个血窟窿了。
看花秃子没搭话，李止水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伸手按向花秃子的肩头，被暴怒的花秃子转身挡开。
“呜呜，乌拉……。”
花秃子嘴里发出怪叫，像是根本不认识李止水一样，而且眼睛赤红，根本看不到面前的人是谁。
李止水怕花秃子对旁边房间的两个姑娘造成伤害，退到阳台，打开了窗户。
几番引诱，花秃子果然跳了出去。
李止水不想花秃子有任何的意外，跟着跳了出去。
好在街上没有人，所有店铺也已经关门，不过江里的水面上，起的很早的货船上亮着灯。
看到那边人影闪动，花秃子改变路线，一个跳跃到了江边，猛地一跃，踏着江面向货船飘去。
李先生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追了上去。
两个人都已身轻如燕，停在江面上如履平地。
花秃子毕竟武境太低，不是李止水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花秃子被李止水踩在脚下，没入江水中。
他们距离货船不远，上面的人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在江面上走动。
“大哥，你看哪里是人吗？”
“哪里？”
“就是江面上，我刚才好像看到两个人站在上面打架。”
“你做梦呢？人怎么可能站在江面上，玄幻小说看多了吧。”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你看，他们又打起来了。”
“乖乖，还真是的，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你没眼花，他们……他们好像过来了，怎么办啊大哥？”
“不要怕，他们要是敢过来，我……我一棍子打死他们。”
……
“有种，这几天我会尽量帮你，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到气指，到时候就算我们不是对手，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掉我们，想炼化我们的气息，更是天方夜谭。”
听了李止水的话，花秃子振臂高呼，差点把房顶震个窟窿。
“简单，你到时候跟着我去就行了。”李止水笑着说道。
花秃子刚刚从李止水身上的暗武气息尝到了甜头，要是就这么白白送死，那真是太可惜了，他还没享受过气指境隔空取物的炫目技法，这么做亏大发了。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要是还一味的这样下去，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会把我自己看扁，死就死呗，还他娘的怕了谁了。”花秃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长鸣拍了拍罗小蕾的肩膀：“好了好了，哭什么呀，走，去我房间里，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我睡一床，那床太大，在上面翻跟头都可以。”
“真的？”罗小蕾破涕为笑，“那快点带我去看看。”
杨长鸣扭头看向李止水说道：“哥，我们去房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们。”
“你是怕我不是他的对手吧？”李止水听出了花秃子的意思。
“是，你想啊，按照你说的，那个血狼武境比我高很多，但跟你相比差不了多少，那他师父肯定比他要厉害，说的倒好，比武切磋，但难不成会伤到身体，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回去也不好交待啊。”
“你不能去，千万不能去，我估计这是个阴谋。”花秃子看完信摇着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呢？”李止水持有不同的意见，“那个血狼你也见过的，他的武境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他的师父是什么情况你不想知道？就算我不去，他们想找到我们，轻而易举，到时候要是在你和长鸣身上做文章，我怎么办？”
“知道了，去吧。”李先生一脸高兴的说道。
两个姑娘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说什么呢？我们是好姐妹，你喜欢的话，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毕业了，不管我在不在这里，你要是留在海城，这里就是你的家。”杨长鸣很大方的说道。
“长鸣，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罗小蕾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李止水坐到沙发上，掏出血狼下的挑战书，摊开信纸，看了一遍。
花秃子凑过来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李止水把信递了过去：“你自己看。”
回到江边的公寓，进门的那一刻，罗小蕾被房间里的布置惊呆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长鸣，你真幸福。”罗小蕾一脸羡慕的看着杨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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