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乞儿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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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春听罢,觉得一刻也等不了,起身就往外走命人去找漆匠,寝堂内仅留下执戟与谢林春二人,

谢林春伸着脖子看挽春纤长的身影下了基台站在院中吩咐下人找漆匠,觉得机会难得,眼波微转,看着挽春的举动,对执戟飞快的说道:“执戟,我话不多说,明日你继续去韩大夫那儿拿药,瓶身绘有长生花,可以尽给二郡王用,无碍,切莫令外人知道。”

执戟允是,想着还是大娘子有办法,他跟着谢林春眸光转头朝基台看见挽春已折回来,她三两步的进了寝堂,复又坐回去,对谢林春道:“长姐,他们去办了,说午后过来。”

挽春收下自己长姐好意拥护。

谢林春与挽春吃着饧糖,自然不能少了灵均与夏悠,灵均倒是分到了,就是夏悠还在忙着没空吃,三人从兰花薄纱小直屏望去,夏悠正在支琴架,从她踏进寝堂那刻起挽春与谢林春都瞧出夏悠换了套衣裳,神色如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谢林春含着饧糖,歪着头笑调侃夏悠道:“我说夏悠小娘子,你这到底是去谢府帮二娘子拿东西,还是去找郎君幽会去了?要不我去求母亲把你许给你心仪的小郎君?”

提起换衣裳,夏悠就一肚子火,又不好朝谢林春直发脾气,将琴架狠狠一搁,那响声震的外院仆婢的纷纷往寝堂内瞧,听里头没了声响,又自顾低头洒扫,

夏悠想着还不解气,坐在挽春的榻上边叠衣裳边自己嘟囔着:“呸呸呸,下作的老东西,早晚客死异乡。”

这是怎么了?

谢林春收起玩闹,悄悄的问身旁的灵均道:“你们回谢府发生了何事?”

灵均朝谢林春勾勾手指,谢林春会意,矮下身凑耳聆听,只听灵均在她耳边说道:“夏悠在谢府被个老乞儿给调戏了。”

光天化日,敢在谢府调戏婢女?以夏悠性纯口直,遇见这样的事,早赏她吃五指饼了,为何还会如此受委屈?

谢林春本想避开本已伤心的夏悠问灵均具体的事情,转念一想,这灵均都是与她在商王府很多事都不甚知晓,问她于事无补,便朝兰花薄纱小直屏后的夏悠道:“夏悠,你过来。”

谢林春一说,夏悠更觉委屈,红着眼从小直屏后出来,走到谢林春跟前,跪坐在谢林春对面,吸了吸鼻子,道:“大娘子,婢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郎,往后传出去可怎么好。”说完就再忍不住伏在案上大哭。

谢林春任夏悠哭,也不规劝,只是朝灵均示意将寝堂门给合上,省得外头好事的杂役往里头探看。

灵均承意,关了寝堂门,折回谢林春身边,摸着夏悠的后背,道:“过去了就过去了,可别再放心上,仔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待夏悠发泄完,抬起头,谢林春才开口道:“那个乞丐是何来路?”

夏悠拿帕子抹了泪,道:“是夫人的娘家人。”

韦氏的娘家人?

韦氏的父母去的早,除了吸食五石散的哥哥,便再无亲眷了。

况且,谢林春记得早已出嫁的青檀说过,当时生母小钱氏让韦氏与其兄断绝关系了,照理应是没脸面再登门了。

谢林春眼底眸光潋滟流转,无意地将饧糖又塞进自己嘴里抿了抿口里的糖,也知道夏悠委屈大了,从纸包里拿了颗饧糖塞进夏悠口中,温和的说道:“不许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我请你吃颗饧糖甜甜嘴甜甜心。”须臾,又故意问夏悠道:“你可知他来所谓何?”

夏悠摇摇头,揉揉哭塞的鼻子,对谢林春道:“大娘子不知,两个月前婢子听拢霜姐姐与夫人说过,这老乞儿来过,被夫人下令打出府过,今儿又来,夫人肚子里怀着孩子,想给孩子积福积德,不好见血,便让总管从后门请他进来,进来就进来,哪晓得这老乞儿东摸西看就罢了,还撩府中婢女的裙子,我看不过眼,说了他几句,这老玩意恼了,骂婢子是贱东西,就将婢子推倒在地上,所幸总管来了,喝令其松手,他才不敢再行凶。”

两个月前就来过?

谢林春微微皱眉,扭头问在身侧的挽春道:“夏悠说既然早来过,为何你为何不与我提起?”

挽春躲开谢林春的目光,低头绞着帕子,道:“阿娘不让我说,说你在王府内日子也未必好受,让我不要乱说。”

谢林春听着挽春的话,脑海中倏地冒出个邪恶的计策,一个吸食五石散的人,必是三教九流都熟识的,或许这是个好机遇也未尝可知。

她牙根用力一咬,将饧糖吞下,起身道:“灵均夏悠,我出去一趟,我回来前替我收拾下今日陪挽春去读书的丫头。”转而,指着挽春道:“你不许心软饶了那小蹄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妆佞》,微信关注“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谢林春打开一瞧,纸内包着七八颗圆圆的东西,仔细一瞧,这东西挽春也喜欢,对身边的挽春故意说道:“是饧糖哎!你不也爱吃吗?原不是我爱吃,而是我们都爱吃。”

挽春笑着拿了一块塞入口中,既然谢林春这么说,她也全骗自己韦氏是给她俩吃的,阿娘还是想着她的。

午后,夏悠与灵均从谢府归来,走入绘有玉兰小直屏后,灵均帮着夏悠,从挽春平日用的大到衣裳首饰,小到胭脂罗黛,唇脂花钿,不肖半刻两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灵均将韦氏给的用纸包搁在谢林春与谢挽春跟前,道:“大娘子,夫人说你爱吃让我带来的。”

特地给她吃的?挽春心思细腻,怕是要多想了。

谢林春微微侧目瞧挽春神色,暗淡失落,果是被她猜中了。

执戟再往这下首两侧瞧去,两侧各相对放着两张矮食案,左侧食案后乃是绣有牡丹小直屏,右侧食案后则绣有玉兰的薄纱小直屏,两道直屏将中间隔成一个会客室,直屏后则成了起居室。

不过,这直屏……

执戟又多扫了一眼,发现这三门直屏竟是一套的。

谢林春点头未回挽春的话,而是对执戟道:“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执戟回诺,便离开了客院。

挽春说不下去了,她鼻尖微酸,双眼通红,谢林春忙上前安慰道:“不就是一块漆掉了嘛,你现在命下人去找漆匠填补回去,不是一样?”

执戟在侧也附和着安慰挽春。

一个百花之王,一个花中君子,牡丹意富贵,玉兰谓崇德,两花相合,富贵崇德,富不失德,存德延富,这意境甚好。

一侧的谢林春与挽春环顾四周,食案太小搁不下,似乎只有上首那张香楠木的大书案可以暂且搁置下,谢林春便旋身对执戟道:“执戟,劳烦你将琴且先帮我搁那大书案上,待夏悠与灵均从谢府回来时再命人搁回琴架上。”

挤着睡才好,感情好才挤着。

三人径直上了基台,迈入寝堂,这是执戟第一次踏进客院的寝堂,他是男子,若是大方去看女眷闺室怕恐有不妥,只是偷摸着瞧了眼,正门对着的是上首一面圆形的墙牖,紧贴着墙牖的是面绣有牡丹玉兰薄纱的大直屏,两花浓浅合宜,既无争艳斗韵之态,却又恰到好处的相融成画,屏前则放着香楠木的大书案。

执戟忙回过神,领命行事,待放好后,谢林春与挽春端详了这紫檀木的古琴,琴是好琴,顶好的,不过因挽春的拖拽,琴枕的一角被磨掉了一块漆。

执戟看这古琴便是大手笔,又不敢妄自推断琴的来处,遂问挽春道:“谢二娘子,这琴好生精致。”

挽春拿出帕子,跪坐在织锦软垫上,心疼的擦着被磨掉漆的一角,对执戟道:“是先生送我的,她说这是她从小弹的,连她亲姊妹来讨要都不给呢,倒是给我了,可我……”

执戟扛着紫檀木的古琴跟着挽春与谢林春入了隔壁客院,客院中的仆婢见状,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上去帮执戟卸古琴,谢林春原本也不打算阻挠,倏地想起这是个好机遇,便对上来的婢女冷声阻止道:“你们尽可做好你们的活,这点小事我自会让执戟处理。”

婢女们看谢林春面色不好,面面相觑,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只敢允诺退去,不敢多问。

自从将挽春从谢府请来,便没意思让她住客院的偏室,更不舍得让她住耳室,就自作决定让挽春与她在一间屋子里睡,晚上睡不着还可以上对方的榻挤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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