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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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划船,登岸!”

它们奋力划船,不用渔船发动机是为了避免巨大的轰鸣声把城镇里的人惊醒,尽管城镇中充满了诡异,但弗兰克还是决定依照原计划行事,所以该小心的还是得小心。

四艘站满了兽人的渔船,静静的靠上了延伸到海里的水泥码头。

“不!不对!这不是屠宰场的味道,也不是渔港的腥味……这……这是腐尸的味道!”这名突袭队员面露惊恐,“我……我……我以前做……做过一段时间……掘坟者。”他有些不想提起这些过去。说的好听点叫掘坟者,其实就是盗墓的工作,但这盗墓盗的可不是那种古代坟墓,而是城市的公墓,专门在夜里挖开那些刚下葬不久的坟墓,盗取里面的陪葬品,大多数是些贵重金属首饰,小部分还有一些有价值的搜藏品。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也难怪他难以启齿。

然而此时,可没人在瞧不起他,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如临大敌的绷紧了神经。

掘坟者凭借自己以往的经验,寻找到了臭味的来源,那是一座靠近港口广场,大门半掩着的有着地中海风格的石制民屋。

“我进去检查看——”杜兰特还没说完,弗兰克一把将他拉住。

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那栋房子的木门,缓缓的被退开,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走了出来。它穿着腐烂的衬衫和工作裤,受伤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用来勾鱼的长钩作为武器。脸颊上灰绿色的腐肉从额骨脱落,随着它的走动和摇晃,身上那些腐烂的肉块也在不断的掉了下来,浓稠翻绿的诡异液体从他身上滴落,在它走过的道路上留下一地的痕迹。

“你就别发感慨了,渔港的味道或许可能和屠宰场没什么两样,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生活的城市,你会慢慢习惯——”

弗兰克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一名突袭队员突然低声叫道。

从城镇中心的山坡上吹向海岸港口的夜风,带来了可怕的恶臭。弗兰克和杜兰特迅速捂住了口鼻,他们身后的突袭队员们也纷纷皱着眉头,露出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被这股腥臭刺激的呕吐样子。

这不是海风的咸湿味,也不是鱼腥味。

“多么可怕的恶臭啊!”杜兰特不由感叹,“这让我回想起了退伍后在屠宰场工作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要闻到这种血腥的,带着一丝恶心甜味的,屠宰场特有的味道。”

朦胧的夜雾中,一片死寂。海面上渐渐吹起了微风,带起了原本平整如镜的水面,哗哗的水流声推动者渔船,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只剩下风的叹息,还有渔船上的兽人们紧张的砰砰直跳的心脏。

“太安静了。”弗兰克自言自语道。

“或许是岛屿上的人作息习惯睡得比较早。”杜兰特无所谓的说,他和弗兰克一样出身于海军陆战队,俩人在军队时就互相认识,只不过并不太熟,如今杜兰特加入弗兰克的卡斯特帮,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除了捍卫者四人外,与弗兰克最熟悉的人。因为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认识,加上杜兰特原本性格就比较随性,所以他和弗兰克说起话来,会有一种熟人之间的那种随便,这在其他卡斯特帮成员里是没有的,其他人在面对弗兰克时,都表现的足够尊敬,甚至可以说是敬畏。

弗兰克朝着卢克·凯奇打了个手势,让他依照计划,先去控制住岛屿难免的小型机场,然后从南面进城。弗兰克自己则直奔地图上标注的,城镇中心的警局,抢夺武器。

悄声奔跑在这座港口城镇的街道上,仿佛又回到了中东战场,弗兰克带领着自己的特种小队,潜入敌人的恐怖分子的基地城市,而这一次他不是实施对恐怖分子头目的斩首行动,而是充当一次对人类来说是恐怖行为的事情,占领这座无辜的城镇。

“奶奶的,那就拼了!”杜兰特吐了一口唾沫,“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叼样子,老子已经受够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是我的脖子也,还是它们的刀硬。”

弗兰克诧异的看着杜兰特,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弗兰克很不习惯当权者的感觉,帮里成员越是敬畏他,给他的心理压力也就越大。除捍卫者四人外,弗兰克越来越愿意和真诚直率的杜兰特交流,或许同样是军人的缘故,让他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现在才八点。”弗兰克敲了敲用怀表——其实是被拆掉腕带用细绳子困住的腕表,因为手腕太粗,普通人类的腕表以兽人的粗壮的手腕根本带不上——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就算是原始人,八点也还没到熟睡的时候。”

他们虽然只有八百人,但每一个兽人都能够赤手空拳对付十几个同样赤手空拳的人类。弗兰克相信,只要控制住了警局的武器,圣彼得岛上的五千人类,根本不是他们这八百兽人的对手。

渔船的引擎声逐渐停了下来,绕到东面港口后,为了引起城镇居民的注意,他们需要无声的潜入上岸。

杜兰德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开玩笑罢了,港口城镇里的情况确实很诡异,才八点,整座城就已经漆黑一片,难道这是座空城?里面的人都搬走了?可如此也说不过去啊。群岛首府的圣彼得岛上都人去楼空,朗格拉德岛上却还有几十个人居住,显然说不通。

“那么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杜兰特问道,“还进城吗?”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弗兰克说,“就算是陷阱也认了,失去这座城市,我们就只剩下被美国政府捕获的一条退路。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漆黑的夜晚,迷雾中的海面静悄悄,朦胧中几艘渔船正在平静的海面上缓缓的向着前面的岛屿靠近。

弗兰克查看了群岛地图,在圣彼得岛的西南角的峭崖上有一个村庄与东南角的圣彼得岛城镇中间,被一条直直的马路相连,在马路的两旁分别开居住着很多零散的人家。为了速战速决,他们将要分成五队分开行动,由他和捍卫者四人率队。

杰西卡·琼斯、帕西·沃克、丹尼·兰德三队人从圣彼得岛的西面登岛,分别控制西南门的村庄和沿途道路沿途的居民。弗兰克·卡斯特和卢克·凯奇带领的小队则快速乘船绕到岛屿东面,封锁港口和南面的机场,并抢占警局,控制岛上的枪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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