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知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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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可是你说的。”

“哎哟……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不活了。”穆童佳气的捶胸顿足。

马潇潇向她抛了个幸灾乐祸的媚眼,见死不救,弃她而去。“宝贝儿,你已经身不由己了,安心把这出戏演完吧,可别前功尽弃。”

他呵呵笑着放开她,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太阳般的微笑。

“费总,跟你商量个事。”穆童佳一本正经。

“行,说吧。”

“你觉得马潇潇怎么样?”

“不错,够朋友。”

“我说的是,你对她影响怎么样?她漂亮吗?”

“没太仔细看,应该还行吧。”

“如果……我把她介绍给你……你觉得她怎么样?”她怯怯问道。

车子抖了几下,停在了路边。他一身戾气在车里迅速漫延,脸上挂着冰,眼里含着火,“你就这么讨厌我?一心想把我送给别人,还是送给你最好的朋友,如果我和她好了,你不觉得尴尬?”

她自觉理亏,无处申辩。幸亏没有和马潇潇说,否则,不得被她骂死呀。可是,不把这个男人摆平,那她永无宁日。

她发现自己经常干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心里一片悲哀,本来就不聪明的脑瓜子,被这个男人肆虐的的智商已经降到零以下。

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管是接天计算,还是按小时计算,他们的协议也到期了。“费总,我能回家了吧?”

“回什么家,明天一起去公司。”他枕在她腿上看电视。

两个人看电视都争吵不休。只要她说好看的女人,费子墨肯定反驳,粉饰出来的美女,卸了妆绝对比恐龙更恐怖。她挖苦他,对女人太有研究了。

看个电视也让她看的云里雾里,除了狗血还是狗血。

“我们的协议应该是今天结束,如果超时,算不算加班?”穆童佳愤恨关掉扰乱思路的电视,继续他们之前的话题。

“你说了算。不过,明天去公司才有钱,我身上没有现金。”

“你可以给我转帐,微信红包也行。”穆童佳有备而来。

他轻轻扯起嘴角,笑里藏刀,“只能明天结账,我还要好好算算到底该给你多少钱。如果你不想要,现在走也可以。我就当你是自动放弃。”

“凭什么不要,我做的不到位吗?你妈不满意吗?为了讨好你妈,使出浑身解数,我妈都没有这样对待过,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她非常生气。

这个苛刻的资本家总想变相扣除她应得的报酬,她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本来她还想算算自己的损失,想来想去,觉得她所吃的亏不是他随便一点钱就能弥补,还不如让他欠着,永远欠她一个莫大的人情。

“反正就剩最后收场了,主动权在你手里。”他捏着她的软肋,让其就范,心里难免也有一丝鄙视自己,可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一股怨愤冲撞她的大脑,狠不得掐死他,咬牙切齿:“费子墨,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有一天我失去控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愿意死你手里。”他满不在乎。

“可我不想当杀人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凭什么他死还得拉着她垫背。

“你说我无赖就无赖,说我流氓就流氓,反正这辈子就赖上你了,别想摆脱我。”他心里咯,语气自然生硬了几分,把她的腿当枕头扳过来点,让他枕得舒服些。

穆童佳一改恶劣的态度,温柔地叫了一声。“费总……”

“嗯……”费子墨被她这么一叫,好像一股暖流从末梢神经向周身漫延,骨头发酥,浑身发软。

“亲爱的费总……”这一声更加温柔,有着招魂的魅力,并伸手摸在他的脸上,一路向下。

“嗯……”从头到脚像泡在温泉里,灼热的气息在身体里流窜,身体的某个部位受热膨胀。

“我今天要除暴安良,为民除害,省得你再去祸害别人……”突然她咬牙切齿地掐住他的脖子。

“啊……”他死状。

“装什么装,就这么一点力道就能把你掐死?你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

他复活后,把她彻底放倒。“死丫头,什么都不懂还装邪恶,动不动就犯花痴,见个男人就流口水。”

她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我只是流口水,而你却在办公室就干那种事,你邪恶还是我邪恶?”

“谁让你从不主动,如果你主动点,会有那事发生?跟你还忙不过来,那有时间跟别人忙活。”他胡搅蛮缠,横竖左右都是她的错。

她眼睛瞪得酥脆,“你自己流氓怪我?”

“当然得怪你了,你天天勾着我的火,难得有个泄火的地方。”

她恼羞成怒:“我……我……我要杀了你……”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他不甘示弱,欠不等她起来,一跃压倒,最终还是他先杀入她的阵营,捣毁她的所有防护……

翌日,费子墨先醒来,推推怀里的穆童佳。“佳佳,该起床了。”

“嗯……让我再睡一会。”声音带着软绵绵的睡意。

本来已经形成准时起床的习惯,被这几天放假又破坏了。人的惰性一不留神就养成,可是改变它,却需要九牛二虎之力。

“宝贝,再不起就迟到了。”他嘴上这么说,却紧紧地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头发。

“嗯……”她也知道迟到的严重后果,可此时,不让她睡觉比杀了她更痛苦。

让她彻底清醒只有一招,结果清晨不多的时间又占去大半。

两人打冲锋似的迅速起床,穆童佳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快速捯饬自己,无意之间发现脖子上有一块很大的吻痕,“费子墨!你这个混蛋!”她大声咆哮。

“怎么了?”费子墨赶紧走进来问道。

“你看看,你让我怎么见人。”她指指自己的脖子生气地大声说。

“哟?我吻你吻的这么狠呀,说明,我爱你爱的深。”费子墨嬉皮笑脸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块吻痕。

穆童佳恨的咬牙切齿,也没有时间较劲,用粉扑拼命往上盖也盖不住。

路上,他们匆匆买了点永和豆浆和几根油条,一边吃,一边向公司出发。

“来,喂我一口。”费子墨眼睛盯着前方,身上探过来一点。

她把油条塞他嘴里。他一边嚼,一边说;“豆浆!”

她又把豆浆递过去,他吸了一口。

红灯时,他看她嘴里吃的正香,一脸奸笑对着她正吃的嘴吸了过来,把她嘴里的油条也吸到自己的嘴里。

“讨厌!让交警同志拍到。”

他呵呵吃的真香,仿佛世间第一道美味。“我吃进去,还不都给了你。”

她没明白,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傻丫头,我上面吃进去,下面又还给你。”他暧昧地笑着。

“流氓!”她终于明白什么意思,狠狠地骂了一句。

离公司老远,她就嚷嚷着下车。费子墨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和偶像,她在傻也不敢成为公敌。还是给别人留点念想,给自己留条活路吧。

且不等他把车停稳,她已经像个猎豹冲了出去。

他着急摇下玻璃,冲着她喊:“慢点!”

如果不是他早晨那么折腾,她用得着像打战似的这么拼命吗?心里不断祈祷,千万别给莫妮卡留下羞辱她的把柄,希望时间溜的慢点,她的脚步快点。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口气冲到办公间时,莫妮卡已经卡着时间,好像就等着她迟到。

他伸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嘴巴送到了自己的嘴上。

穆童佳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骂道:“疯子,神经病,变态……”

穆童佳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可马潇潇一根经,为该死的顾明远守身如玉,看来只能在费子墨身上打开缺口。不管怎么说,费子墨典型的高富帅绝对能把顾明远p下去。

费子墨担心她会趁机逃之夭夭,没想到她安安静静坐在车里,心里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把嘴送过去。“亲一下。”

“有病!”穆童佳不屑地把头转到了一边。

她生命里的快乐微乎其微,能够刻骨铭心,记忆犹新的更是少之胜少。穆家人从不把她当外人,尤其爷爷奶奶对她极为宠爱,只要有穆童佳的,一定有她马潇潇的,让她一直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就是穆家人。

小时候一篇《最快乐的一天》记录了她在乡下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被老师惊呼难得一遇的好文,被学校传阅了好长时间。

可是爷爷奶奶脸上渐渐增多的皱纹和日渐衰老的身体,让她不安、担忧,甚至害怕无情的岁月突然有一天夺走他们。

穆童佳知道现在放弃,就是放弃她这几日的努力,已经坚持到最后了,就耐心等待戏毕谢幕,坐收劳动报酬。一想到那笔丰厚的报酬,完全有继续表演的动力。

费子墨很绅士给马潇潇搬了许多的菜,随其后送家里。

“好,好,同意。如果连佳佳以前欠的房租也一起给的话,我更高兴。”马潇潇一副爱钱如命的贪婪样。

“老大,你就为了钱出卖我吗?”穆童佳从后视镜里瞪着马潇潇。

穆童佳和马潇潇一前一后坐在车里一路打盹。

进入市区,费子墨轻声提醒:“马小姐,我先送你吧。”

她一直看着车外,风干了眼睛里的那片湿润,可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

当穆童佳还不知道痛苦和忧伤是什么时,她已经尝遍了人间疾苦。

马潇潇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看车外,点头,“行啊。”

“我也一块回去吧。”穆童佳听他们说话,也醒了。

“不行!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马小姐,你不介意我去住吧,我给你三倍的房租。”她总想着逃避他,让他心情很不爽,别想把他像用过的手纸一样甩掉。

马潇潇转头一直看着爷爷奶奶的身影惭惭变小,恨不能让他们脸上的笑容永远像水里挥之不去的涟漪。

短暂的相聚后,牵挂、难舍趁虚而入,迅速占据有利地势。相聚时的喜悦只是为离别时的忧伤做铺垫。

眼泪悄悄爬上眼眶,伤感像空气一样蔓延至她的周围,似乎穿透她的灵魂和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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