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驸范

赤裸裸的嫉妒、羡慕、恨的终极现场演绎。让高座殿首的李世民看着眼里，暗自好笑。“哼！一群狭隘的、自诩精英的小丑。”这便是李大大心里对这帮世家子弟现场表演后的评价。

要知道李大大同志可是千古纳谏第一帝啊！那是经过怼人狂魏征多年锤炼的明君。‘小丑们’今天的表现虽然不和心意，可聆听谏言的明君风范还是要保持的--‘等你们吵完。’至于此等谏言纳不纳，就自另当别论了。

待‘小丑们’声势减弱。李大大瞥了瞥，前排默不作声的重臣们，再次询问道：“朕的宰相们是个什么意见啊，房爱卿你说说看。”（唐朝实施的三省六部制，三省: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中书高官官中书令；门下高官官侍中，参议政事的中书侍郎、门下侍郎均可称宰相；尚书高官官尚书令，由于李世民曾经担任过，以后便不再任命此官，改以左右仆射为长官任宰相职。）

贞观时期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高的。上午的大朝会议事一结束，下午快下差的时候胡涛就收到了升官的旨意。

礼送走宣旨的宦官，胡涛在回家路上哼起了歌儿：“今儿老百姓，真呀嘛！真高兴！今儿老百姓，真呀嘛！真高兴！......”

胡涛迈着悠闲的步子把家回，走马观花的到处瞅着路边的事物，不管什么都看着舒心。七月初夏的凉风迎面袭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恍惚间抬头一看到家了。随即感叹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下句什么来着？嗯......随便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欢蹦乱跳回到家。’不错，好诗！”胡涛自言自语道。

“噗......”（吃瓜群众扑街一大片）

胜业坊‘胡府’正门，抒发完诗情的胡涛，习惯性的迈腿往里走。刚越过大门槛没几步，胡涛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便退回到门外，很是随意的抬头看了看门楣牌匾。可脑袋的角度还没有复位，胡涛便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讶了。

“纳尼！公主府？？？”

迅速的环顾四周，四下里都是熟悉的事物；弯下腰，伸长脖子，鼻翼微张，猛吸一口气，发觉空气中亦是熟悉的味道。‘没走错啊！这个玩笑大了吧！’胡涛一脸的疑惑。

正要进入府内一探究竟，一声音尖细的门子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指责胡涛道：“小子站住，你是何人？岂敢擅闯公主府！”还未等胡涛回话，只见一队精装士兵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大家住手，自己人、自己人。”管家赵志刚适时的出现道。

“自己人，什么情况啊赵叔?”放下警惕，胡涛疑惑道。

“好事、天大的好事......”赵叔高兴的说道。

“哼...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扰本公主，还不速速报上名来。”突兀响起的清脆女音，打断了赵叔的后续解释。却也把我的目光引向了出声之人。

只见此女身着淡粉色宫装，白色轻纱外披，裙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漂浮的感觉。丝绸般不甚黑亮的秀发随意的飘散，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待仔细看清面容才发现，竟是多日未见的子衿妹妹。

在胡涛还在发愣的当头，杨子衿已然上前习惯性的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嘻嘻...涛哥哥没吓着你吧！怎么不认识人家了？”

“去，小丫头。几天没人管，又胡闹了！”胡涛宠溺的用手指刮了下她琼鼻，教训道。

“坏哥哥、臭师兄，本姑娘现在可是公主耶！皇姨夫亲封的‘水灵公主’，不准你再欺负人家。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刮人家的鼻子，刮塌就不漂亮了。哼......”子衿不满的说道。

“‘水灵公主’？难道......?”胡涛心有戚戚。

“赵叔，您有事去忙吧，我和子衿进屋说点事。”胡涛一边向赵叔吩咐道，一边看看众人，给他使了个眼色-清场。

“大家都散了吧！两位主子闹着玩了。都该干嘛，干嘛去！”赵叔会意道。

见众人已散，胡涛便拉着杨子衿径直来到书房。

“子衿，自从那日瘟疫突发，你我都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跟师兄好好说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胡涛严肃的问道。

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这事很严重，你不可儿戏！”

“哦！那天，我跟着皇后娘娘回到宫中......(省略数万字)”见胡涛少有的严肃，杨子衿于是认真的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完整的给他讲述了一番。

简单来说，就是前不久在皇宫后院，小丫头成功的出演了一段十分狗血的皇室认亲戏。原来杨妃竟然是杨子衿的亲姨妈，（因为她们俩长得实在太像了）李大大自然也就是杨子衿的皇姨夫了。至于‘封公主’自然是粉饰颜面。（封号‘水灵’谐音‘隋宁’，意隋朝往事已归宁静）

胡涛心里盘算：“身份底细一直以来都是我、子衿以及水杨村一众人等的最大问题。现如今子衿机缘巧合，妥妥的黑户转成了VIP。可以肯定李世民必然已知晓我们的底细。与其将来被有心人在身份上做文章，不如现在就争取主动，赌一赌李世民这‘千古一帝’的胸怀、气魄。”

既然打定主意，‘面君自首’自然宜早不宜迟。小丫头变成了‘水灵公主’出入皇宫的特权肯定少不了。胡涛向子衿讲述了缘由后，小丫头就说了句‘涛哥哥在哪，我在哪。’同生共死般跟胡涛进了皇宫，那副慷慨赴义的小模样让胡涛看了哭笑不得。

经过一番通传，大太监王德带着他们到苑囿见到了李世民。原来，皇帝陛下‘下班’后，正带着老婆们在御花园里纳凉。

好一副众美赏花图！花园里栀子花下端庄高贵的自是长孙皇后，而她旁边一位温婉恬静（杨妃）、另一位娇俏靓丽（韦贵妃）的美女，想来也都是李大大的后宫宠妃们。

“臣胡涛（子衿）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及诸位娘娘。”胡涛和子衿施礼道。

“起来吧，此处并非朝堂无需多礼。”李大大心情不错，随和的说道。

见胡涛似乎还有话要说，李大大便吩咐道：“子衿啊，你陪你姨娘、皇后和韦妃继续逛逛。朕与天佑到那边亭子里说说话。”

“好的，皇姨夫。”子衿乖巧的回答道，说完便向杨妃娘娘方向走去。

“陛下请！”胡涛恭敬的说道。

随后坠在李大大身后一个身位，亦步亦趋的朝避雨亭走去。其间隐约听见：

“子衿啊，那个就是你时时念叨的师兄啊！眼光不错嘛！”

“姨娘、姨娘，韦妃娘娘笑话人家，人家不依嘛！”

“哈哈......”

云悦亭，位于御花园东边，此亭皆为绿琉璃瓦顶，黄瓦剪边，檐下梁枋施小点金旋子彩画，绚丽多彩，金碧辉煌。亭内设有大理石桌椅，李大大随意寻了个石椅坐下后向胡涛问道：

“天佑，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

“陛下圣明！”胡涛并膝而跪，大礼叩首道。

“小子年幼，略有薄功，却屡受陛下隆恩！心思惶恐，不敢也不该对陛下有丝毫隐瞒，故今日特来向陛下禀明身世来历。”胡涛跪在地下继续说道。

“继续...”李世民波澜不惊的说道。

“是陛下，我与子衿原是来自终南山水扬村。水杨村为前朝逃难之人所建，发展至今共百余户，合计486人；如今众人已悉数入籍蓝田县。子衿的身份想必陛下已然知晓；而我胡家则是北魏司徒胡国珍的后人，家父胡邢晟乃是前隋元德太子杨昭的功曹参军，家母仙逝。家父在小子九岁时外出寻游后，便失去了联系，至今不知人在何处。我自小由父亲启蒙，而后自学，因家父与药王孙思邈有旧，两年前我与子衿山中巧遇孙思邈，才拜入药王门下。起先小人心思作怪，未敢将身世早向陛下禀明，肯请陛下重惩小子欺君之罪！”胡涛小心翼翼的解说道。

终于解说完缘由，胡涛不禁微微的松了口气。

李世民老神在在的沉默不语，帝王的气场仿佛把世上一切的事物都禁锢了，四周突然变得异常宁静。随着时间的流逝，俯首跪地的胡涛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正由缓变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也变得越来越多......

“长安县丞胡涛论功升任从六品下万年临时县令，赐配银鱼袋，前县令郑不凡论功入中书省升任秘书少监。文本啊！朝会后中书省按此意拟旨宣示。（岑文本-中书侍郎专司起草文书）”李大大最后总结道。

“臣遵旨！”岑文本恭敬的施礼答复道。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说的好！”正是杜如晦出班大声赞道。

杜如晦本是大病初愈之人，已是极少参与朝议。可此事却关系恩人孙思邈及徒弟，况且本就是占理的一方，自然应该鼎力相助才对。于是，杜如晦继续说道：“老夫赞同房相的意见，有才、有德、有功之人当封当赏。”

众人见‘房谋杜断’意见一致，便知此事已定。于是剩下的人纷纷表态同意，齐声道：“臣等附议！”

“原来如此，长孙大人此议甚好！”众人在短暂错愕后附和道。要知道此刻太极殿中聚集的可都是帝国精英，个比个的贼，个比个的精。长孙无忌稍作解释便听明白了：原来这丫头天生便是公主命。（杨妃的亲侄女，隋帝嫡亲后人，不就是公主吗？）还她个公主头衔正是顺应天命，同时还可以彰显李唐皇朝的气度非凡；更何况还可以让药王孙思邈承情，何乐而不为。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朕便封她个‘水灵公主’的尊号。另外，朕打算从御药房中分出顶级药材十车赠与药王孙思邈。朝会后中书省拟旨宣示。”李大大宣布道。

顿了顿，李大大继续说道：“说完了师傅，接着说说徒弟吧。就是咱们新晋长安县丞胡天佑，朕听说在此次抗疫事件中，他可是表现惊人！控制疫情，发现病源，消灭疫症，做事一步步都井井有条，面面俱到。对了，还搞了个别具一格的《叁例》。朕甚是满意，打算让他升任万年县令。众卿以为如何？”

“老夫以为，胡涛此人：论功-大无畏，助师灭疫；论才-出奇谋，旧城新貌；论德-设妙策，万民受教。正是德才兼备的有功之人，当封当赏。”房玄龄出班向李大大回复道。

稍顿，言之未尽，房玄龄转过身来，对着先前吵闹的‘小丑们’继续说道：“至于说胡涛年幼，老夫就不说什么‘甘罗拜相’的典故刺激诸位了。就一句话送与各位品味，‘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嗯，是老夫犬子从胡涛处听来的。”

“陛下，胡涛稚子何德，岂可授予高官啊？”

“陛下......”等等。

李大大天马行空的想法像一个震撼弹投入了众臣之中，震的一干臣工一脸的懵懂，片刻过后众人才醒转过来。

众臣中年纪大、城府深的臣佬们虽觉此议离谱（用现在话说就是，十几岁的小娃娃要出任直辖市市高官），但因并未涉及到个人或家族的相关利益，同时药王孙思邈的超然身份摆在那；于是便默契的成了闷声葫芦不作表态。

讨论到此，就需要有人进行总结性发言了，便见朝堂一哥-长孙无忌径自出班，只见他先向李二微微作揖，然后回身环礼众人后，缓缓说道：“众位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无忌这样有一提议：就册封药王义女个当朝公主的尊号，如何？”

见众人似有反驳之意，长孙无忌伸出双手虚压一下，继续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待老夫细细道明原由。药王义女名叫杨子衿，亲生父母双亡，瘟疫当日随皇后娘娘护卫进宫。前些日子在宫中巧遇杨妃娘娘，经淑妃娘娘再三确认为亲侄女。所以......”

只有些世家的年轻官员（大家族中所谓的精英人才，经举荐入朝为官的）急不可耐的叫道：

“陛下，不可，胡涛年幼难以服众啊！”

“陛下，三思啊！胡涛资历不足，经验尚浅啊！”

贞观四年七月初一，元日大朝会。太极殿上李世民稳坐大殿上方龙椅，俯视着前方一干帝国重臣们开口道：“上个月长安突发瘟疫，幸好有神医孙思邈出手，长安、万年县府人员快速反应不畏艰险，才能迅速平息灾疫，他们于国于民有功，理当嘉奖。”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道。

孙思邈自是首功无疑，可大家也都知道药王孙思邈身份超然，只对医道感兴趣无意仕途。（不然隋帝那会儿便封官了）既然药王不受功名，于是便有人提议封赏药王的女儿（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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