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敲棺

我笑着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晨道：“他们还让我回来问您呢！”

我道：“都让你问啥来着？”

陈晨道：“或许那黑渊并未贯穿地球，而是直接通往某个神秘的世界，在那里一切都是永恒的，植物不会枯萎，人也不会死亡。”

他又道：“我觉得空臣一定过得很好。”

听到这里，我终于不淡定了。因为一个小孩就算他聪明绝顶，也一定想不到这些，于是我认真道：“陈晨，你告诉爷爷，这些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陈晨叹了口气，随即无奈道：“今天午休，我正玩着祖祖留下来的烟枪时，忽然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了奶奶，还有一个胖爷爷......对了！还有一个和爸爸差不多大的人，就是他告诉我的。”

陈晨说着，我心里不停喊着：“阿婵！胖子！空臣！你......你们......”

渐渐的，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结合这几天的思绪，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该走了！

陈晨可能见我半天不说话，时而大笑，时而又眼含热泪，他急了，连忙关切道：“爷爷，爷爷......您怎么了？”

此时，我的情绪非常激动，虽听见他说什么，但并未回应。

直到陈晨跑进厨房把儿子叫出来。

陈宇蓝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道：“爸没事，就是有些想朋友们了！”

“想......想朋友？”陈宇蓝道：“您身体这么好，可不能在胡思乱想了，儿子还想在孝敬您几年呢！再说，你还没看见陈晨上大学，娶媳妇呢！”

“爸！您胡说八道什么！”听着陈宇蓝的话，陈晨满脸通红的说。

我见状，觉得有些好笑，摸着孙子的小脑袋说：“臭小子，还害臊了！”

“爷爷！怎么连您也笑我！”陈晨似要撒娇到底。

我忙道：“不笑了，不笑了！”

这时，陈宇蓝道：“陈晨，作业写了吗？”

陈晨很懂事，知道陈宇蓝是故意支开他。不过这小子机灵，硬是躲在里面偷听。

不过也无所谓了，有些事他应该知道。

陈宇蓝道：“爸，说实话，儿子听您这么说实在有些担心。”

我道：“生老病死，乃宇宙法则，人之常情嘛。”

陈宇蓝道：“我知道，但是......妈走得那么突然......如今您又......”

我打断儿子的话，道：“你妈性子急，你爸我可不一样，就像你说的，还未见着小陈晨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呢！怎舍得不告而别？”

陈宇蓝叹息一声，说道：“难道空......”

说到这里，陈宇蓝忽然顿住，似乎发现陈晨在偷听。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也都有各自选择的权力，就像你小子，当初让你去考个律师或者医生，你丫的硬要伙着胖子鬼混。”

“爸，你都知......知道了？”

我笑骂道：“你丫的和老子小时候一个德行，你撅撅屁股，老子就晓得你要拉什么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瞒着我去看得那些地下的勾当。”

听着我的话，陈宇蓝沉默勒许久，随即问道：“难道真有另一个世界？”

我笃定的说：“空臣不会骗我，一定还有另一个世界。那个神秘的世界一定不近，同样也不会太远......”

......

之后的几天，我面前时常出现胖子、阿婵、空臣的影子。

他们向我热情的招呼，就和三十多年前一样。

终于，有一天儿子推着我在公园里散步。偶然回头，我发现推车的人换成了阿婵，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漂亮，而胖子就跟在一旁，不停对我说：“老陈，胖爷我最近找到一个好去处，有空了咱去捞捞？”

就在这时，远处的花丛中走出一对年轻男女。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柔情似水，二人携手朝我们走来。

我惊呼道：“空......空臣！女......女王！”

空车微笑着说：“是的！我们来接你了。”

女王的神色有些复杂，随即说道：“我曾经想以先进的文明改变那个落后的世界，然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文明是靠人一步步走出来的，强行灌输一些他们接受不了的东西，反而会适得其反，你们也来自那里，我再次郑重向你们道歉！”

我道：“女王陛下虽然带去的大多是负面影响，但无形之中还是让人们展望未来。只要特闷不停灌溉您留下的那颗希望的种子，未来一定还会更好！”

听着我的话，女王笑了。

我们也笑了，胖子甚至笑出了熟悉的猪叫声......

这家伙，真是受不了！

(本章完)

臭小子似捕捉到了我的反应，随即又说：“你之前讲过，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火球坠落地球，而天国正是因为这个火球才诞生的，所以......空臣与女王都来自天上，而空臣在陷入黑渊时又说那是回家的路。”

我越听越觉得惊讶，急忙道：“继续说。”

我只能这么给他说，毕竟我给他讲的事都是真实的。虚构的故事或许有结果，但真实的可就不一定了。

陈晨是个极其聪明的小家伙，他歪着脑袋问我：“除非那黑渊洞穿了地球。”

对于他的猜测，我好奇的同时又有些赞赏。

听着声音，我内心是激动的，那小子也一定回来了。

果然，们一打开。一个小脑袋先一步钻进来。

“陈晨，别闹！”

陈晨说：“当然是空臣了，他究竟去哪了？最后有没有回来？”

听着孙子的提问，我沉思了许久，随即说道：“或许是天上，也有可能是地下。”

我点点头，然后将目光转移到孙子身上。

陈晨见陈宇蓝离去，先朝厨房吐了吐舌头，随即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爷爷，您不知道，我今天把您告诉我的故事讲给同学们听，他们可高兴了，就连陆老师也忍不住听了许久呢！”

“爷爷！”

“嗯！放学了？今天在学校有没有调皮呀？”

我不知道死神会在哪一天将我带走——不过这似乎也是一种解脱。毕竟在意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的离去，而挂念的似又遥遥无期......

“爸！我回来了！”

看着活泼可爱的孙子，我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小时候的自己。

“没有！不信你打电话问老师，陈晨可乖了！”

陈宇蓝摇摇头，对我说：“爸，陈晨妈今天加班，我去弄吃的。”

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有时候甚至还会看到那无底黑渊。空臣就是从那里离去的。

我知道，神书曾经赐予我们的长生已经被收回了大半。如今，我还未满七十，看上去就如同活了几百年的人般！

最遗憾的是胖子已经离去，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虽然我们经历的生死磨难足以让人看透很多东西，但我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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