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怪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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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里……”老板抖着手,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来:“你拿走……传……下去……”

“啪。”

胳膊狠狠落下撞在木床上,老板双眼圆睁,喉咙中发出“咳咳”声响,舌头僵直伸出口外,然后“呃”一声,再无声响。

马儿很是茫然的打了一声响鼻,甩甩马尾围着烈酒转了一圈。

“我们去看看鲤鱼精和腹黑怪哪个厉害,你说好不好?”烈酒将刀插进刀鞘里,用绳子绑在背上,拍了拍马脑袋,又自顾自的问道。

马儿一踏蹄子,焦躁不安的瞅着烈酒,意思是怎么还不走,这个女人在唧唧歪歪什么。

烈酒踩着马镫借力翻身上马,缰绳一拉,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当日洛尘修住的房子。

街道上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一路上都没瞧见几个人。但地上斑斑驳驳的血迹证明着曾经这个地方有过很多人。

烈酒一路顺着脑海中熟悉的路线而去,到了房子门口发现房门打开。烈酒下马后几步进了屋子,发觉屋内空无一人,她疑惑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痕迹。

烈酒坐在椅子上,把玩起来洛尘修喝的茶盏,刚端起来就听到“吱”一声,书柜后裂出来一个暗洞来。烈酒并未放下茶盏,而是快速向着暗洞里走去。

洞内黑漆漆一片看不分明,只能见到石梯蜿蜒至黑暗中,烈酒迟疑片刻,迈进一步。

刹那两旁悬挂着的夜明珠都亮了起来,烈酒顺着阶梯一步步走了下去,阶梯下面是一片不小的空地,中间高台上摆放着灭灵钉。

灭灵钉此时通体黑暗,竟是跟烈酒当时拔出来的铜黄色区别甚大。

烈酒在最后一节阶梯上迟迟没有动弹,不再前行一步。

洛尘修性子十分捉摸不透,他不会在台阶上动用暗器,而是定然会在墙壁两侧涂抹毒药,因为他自己不会触碰墙壁,进洞之人因为光线暗淡会先触摸,导致毒入肺腑而不自知。而洛尘修不在阶梯上动手脚,就一定会在靠近灭灵钉的地方布下天罗地网。

她自然是不会去挑战洛尘修布置的暗器。

灭灵钉在夜明珠光线的包裹下忽明忽暗,通体乌漆墨黑,明亮起来时却隐隐有血红色的光芒围绕着。

烈酒对灭灵钉不感兴趣,她转身想要出去时,发觉门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

唉,流年不利。

烈酒搓搓手想到洛尘修的腹黑,不仅哀叹一声。

也不知鲤鱼精是否凶多吉少。

说曹操曹操到,烈酒刚一想到鲤鱼精和洛尘修腹黑怪,就听见头顶“轰”一声震耳欲聋,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碎片掉落一头,地洞内都是晃了三晃。

烈酒被这一晃,身子没站稳,又不敢扶墙,竟是被惯性带得一个冲刺,摔倒在地“呲溜”一下冲着灭灵钉划了过去。

烈酒双眼一闭心道这次要完蛋了。

万箭穿心?千百毒虫?被砸死?被压死?还是被淹死?

正在她怂成一团等待洛尘修暗器迸射时,地面又一次震动起来,烈酒爬起来发现根本没有暗器,也不知洛尘修这厮脑回路是怎么转的,反正没让她成为失踪人口身首异处。她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此时她撕心裂肺的在地洞内吼了一嗓子:“上面有人吗——”

待她吼完之后上面噼里啪啦打斗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只听鲤鱼精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你绑架了烈酒?”

然后石洞的门却是缓缓开启了,只见洛尘修站在亮光开口处,清雅如谪仙,道:“我没那闲工夫。”

烈酒两三步上了阶梯,看到洛尘修屋内已经乱成一团,笑眯眯牵起唇角看着永华道:“看来我是打扰两位切磋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退一步。”

“既然来了,也可坐着看看。”永华微微挑眉看了一眼烈酒,把她拽了回来将凳子摆好,用洛尘修桌子上的宣纸擦干净后,摁着烈酒坐下。

烈酒坐立不安的东瞅西看,还不时的偷偷瞄一眼洛尘修。

“既然你们认识,我也不奉陪了。”洛尘修神色淡淡,双眸深若古井,波澜不惊。他甩袖负手而立,道:“恕不远送。”

“别急着赶人走,你倒是将邪太岁凝丹先交出来。”永华打趣道:“交出来后,我们自然是马不停蹄离开,绝不打扰。”

洛尘修回过头来,挑眉问道:“凝珠?”

“你手下拿走的,你倒是不认账。”永华眯着眼,似乎想从洛尘修眼中看出些什么。

“他与我何干。”洛尘修微微一笑,却是不再多言。

之后任凭永华如何跟洛尘修沟通,只能得到长长的沉默,最终烈酒死拖硬拽才将永华拉走。

“他不会说谎。”待烈酒将永华拉远,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永华的脸色忽然阴晴不定起来,他定定瞅了烈酒半晌道:“你如何得知?”

烈酒知道这坨鲤鱼精又开始生气起来,这醋吃得十分酸,一身酸溜溜的味道围绕着烈酒旋转着。

“直觉。”烈酒为了不受冷气压影响,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说他那手下,我倒是知道在哪里了。”永华听到烈酒解释,心情忽的大好。

“在哪?”烈酒问道。

“你随我来。”永华拉着烈酒,向着洛尘修房子后院走去,然后十分轻车熟路的领烈酒到了一个厢房门前,道:“他就在这里。”

烈酒走近几步,透过门缝看到了让她惊恐无比的画面。

只见黑袍人的袍子褪在一旁,整个人如同一团没有骨头的面条一般在地上蠕动着,白花花的肉体软得让人害怕。他边蠕动还边将一只巨大的蟒蛇往口中吞咽着。蟒蛇已经进去了一小半,但黑袍人的肚子却是鼓胀得像是要撑破一般,肚皮上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这场景打破烈酒三观,让她怀疑起来人生。

“贪心。”永华推开门,闪电般的冲向黑袍人,一脚踹在黑袍人的肚子上,怒气冲冲的骂道:“死怪物,你吓到酒儿了!”

黑袍人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满脸懵圈,还莫名其妙的被秀了恩爱。

但此时黑袍人十分虚弱,他只能将蟒蛇用力的吐出去,才能抵抗永华任意欺负他。但无奈他吐的速度太慢,再加上被永华狠狠踹了好几脚,吐的更是慢了起来,只能用一双眼睛凶恶的瞪着永华。

“瞪我也没用,还不把邪太岁凝珠交出来?”永华深知黑袍人此时最是脆弱,变本加厉的踢着。眉梢眼角都洋溢着你有本事来打我的快感。

黑袍人终于将蛇吐了出去,迅速的将身体缩起来就要往床底下的孔里面钻,被永华一把拉了起来,软趴趴的吊在空中。

黑袍人也知道此时不求饶等待他的是什么,便视死如归的道:“邪太岁凝珠我已经吞了,你们要杀要剐……”

他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呲嚓”声音响起。

烈酒在一旁目瞪口呆。

“别挣扎,一会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再给你缝上。”永华蹙眉将手伸进肚子里去,努力的摸了半天,最终才舒展眉头,把一块血红的东西拉出来又用匕首拉开,邪太岁凝珠瞬间滚落出来,落在永华血淋淋的手掌中。

永华将邪太岁凝珠递给烈酒时,烈酒颤巍巍结了过来,只觉得恶心得有些想吐,她欲哭无泪的擦干净珠子便出了门。

黑袍人在地上爬着,喉咙里发出“呃呃”含糊不清的声响,向着永华挣扎着伸出手,想让永华救他。

永华极其冷漠的看了黑袍人一眼,闷笑一声:“我说的是我心情好的前提下,但很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很差。”说罢他十分嫌弃的擦干净手,将脏了的帕子随意一扔就出了门。

烈酒将邪太岁凝珠十分珍重的收了起来,看到永华向她走来,看着永华眼神又瞅了瞅厢房,眼神中的情绪不言而喻。

“别挣扎,一会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再给你缝上。”永华蹙眉将手伸进肚子里去,努力的摸了半天,最终才舒展眉头,把一块血红的东西拉出来又用匕首拉开,邪太岁凝珠瞬间滚落出来,落在永华血淋淋的手掌中。

永华将邪太岁凝珠递给烈酒时,烈酒颤巍巍结了过来,只觉得恶心得有些想吐,她欲哭无泪的擦干净珠子便出了门。

黑袍人在地上爬着,喉咙里发出“呃呃”含糊不清的声响,向着永华挣扎着伸出手,想让永华救他。

永华极其冷漠的看了黑袍人一眼,闷笑一声:“我说的是我心情好的前提下,但很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很差。”说罢他十分嫌弃的擦干净手,将脏了的帕子随意一扔就出了门。

烈酒将邪太岁凝珠十分珍重的收了起来,看到永华向她走来,看着永华眼神又瞅了瞅厢房,眼神中的情绪不言而喻。

你缝好了?

永华摇摇头。

“真惨。”烈酒吐槽一句,翻身上马道:“那你自己回去,我先给于粱送药去。”

“自己回去?”永华眼睛一弯,神情狡黠似狐,他拉住烈酒的马,也随之上去,道:“不可能。”

想到永华杀人不留情,一刀刨一肚子的画面,烈酒不由得有些发怂,便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大发慈悲载你一程。”

永华心情甚好,他对于烈酒对他的恐惧十分享受。

“好刀!”烈酒此时又向着老板恭敬鞠躬,道:“此刀我定会不辜负你所期望,让它名扬四海,代代传承!”

烈酒拎起来刀向门外走去,门口马儿乖巧的等在门口,她举起刀来给马儿看了看说道:“兄弟你看,这刀可好?”

一昼亮光迸射而出。

烈酒定睛一看,里面放着一把刀。她将刀拿了出来。只见那刀身薄如蝉翼,通体泛红,隐隐有纹路透过刀身流过。

烈酒低头凑近,有丝长发刮过刀刃,触之即断,发丝如毛纷纷坠落。

烈酒一把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十分满意的拍拍马头于粱替她找来的这匹野驹,不仅性子野,还跑的快。

马踏着蹄子打了个响鼻,垂头蹭了蹭烈酒的肩膀。

“好马儿!等我回来。”烈酒给马顺顺毛,转身一脚踏入炼器阁的门。此时门内空无一人,地上皆是散乱的兵器。

烈酒将窗帘拉了下来,抬臂一甩将老板尸体盖了起来,隔着布将老板眼睛合上。深深鞠了一躬,道:“走好。”

然后将老板床头柜打开,里面有个一米多长的木盒,烈酒拇指一拨将木盒掀开。

“等…等等……”老板睁开浑浊不清的双眼,努力的想要看清,急切的唤着烈酒。

“您,还有何遗愿吗?”烈酒身子顿了顿,转过头来。

“有人吗?”烈酒在门口站在喊道。

四周隐隐有细微的咳嗽声,但不知是在何方,烈酒凝神细听之后,向着阁内走去。

空空如也的道路上忽然奔出一匹野马,鬓毛飞舞。速度极快的向着炼器阁方向而去。

“吁——”

越近越能清晰的听到声音,烈酒顺着咳嗽声一间房一间房找去,最后在左边第四间房里找到了炼器阁老板。

他面容枯瘦,已经辨认不出是什么模样,但穿着的衣服还是当日烈酒来买兵器穿的样子。他躺在床上,陷进一滩血水中,被褥上还有一些蛆虫在蠕动,也有许多钻进了他伤口内。

烈酒看见他此番模样,长叹一声,心想这老板如今模样,再问兵器就太残忍了。于是她摇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将近深秋,天气却是异常的闷热。枯木上的叶子已然泛黄,秋风一吹簌簌落了一地。天空云淡风轻,偶尔飞过一只瘦鸟,咕咕两声坠到地上衔起枯枝,再扬然而起,扑腾着双翅忽高忽低。

长策城外此时已经分布着大批官兵,强出者一律格杀勿论。据说皇帝极其重视此次疫病,宁可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人。以至于众人都丧失了活下去的念头,在城内苟延残喘。病着的人不过几日便会死去,活着的人只能等待着被怪病传染,整个长策城的消息都被封锁。皇帝只道是军事演练,而真正心知肚明的四国皆都抱着看戏的态度不闻不问。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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