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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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好好,答应你,小哥小媳妇儿似的。

他说:《最好的我们》里面余淮说在家里一般数学不好的那个才是小媳妇儿。

我说:那肯定就不会是我了,我数学特别好,小升初数学都是满分。

我说:也没有,我地理和化学不太好。这也是上学的时候很郁闷的,选文选理都会有一个短板。

他说: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在高中选文科是为了看小说。

我说:文科生看小说可以说是学习,理科生看小说会被说成是不务正业。

他说:这理由真牛。

我说:我的眼睛就是那个时候晚上趴在台灯前看小说看近视的。

他说:我高中的时候天天玩儿,后来就成绩不好了。

我说:我有一次上自习了还在看小说,班主任走过来我急忙拿起来了一本包的书皮上写着英汉大词典的书,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诛仙》,当场就悲催了。

他说:被批了吧。

我说:是啊,当时恨不得掐死我同桌,那本书是放在她那儿的,我不知道情况。

他说:哈哈哈哈,我都笑出眼泪了。

我说:哎,博君一笑也是值当了。

他说:再给我说说你上学的时候吧。

我说:我那时候书比较多,因为我父亲也喜欢看书,他看完的都给我了,所以我就是班里小说最多的,大家都来找我借。有一次有一个男生过来对我说“把你那本黄书给我看看”,我当时说“我没有黄书啊”,他气得咬牙说“蓝蓝,你能不能声音小点,谁要黄书了,我是要你那本封面是黄色的书”。我才反应过来,将书借给他。

他说:你声音有多大当时?

我说:差不多全班都听见了吧。

他说:你同学遇上你也是真“幸运”。

我说:再给你讲一个啊。

他说:好。

我说:有一次几个同学聊天,他们聊起郑和,有一个女的说“你们知道吗?郑和居然是个太监”。别人就问她“你怎么知道啊”?她说“因为我看过啊”!别人就说“你居然看过郑和,还知道是个太监”。大家都笑起来,那女的才后知后觉的说“我是说我看过《郑和传》,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不是前两天那谁你还借了去看吗?”那个被点到的女孩子说“我还没来得及看呢”。

他说:这是要笑死我啊。

我说:你可悠着点,还有好多的笑话要讲。

他说:你就是个讲段子的高手。

我说:应该说我的生活都过得像是讲段子。

他说:继续继续,不要停。

我说:我记得那是高中刚分文理科,我被分到了新班级,当时早上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我和我同桌找不到英语书,干干的坐着装腔作势。但是很不幸的是我被老师点名翻译一道课本上的汉译英句子,我当时站起来直接来了一句“Sorry,Icannot,老师愣是呆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坐下吧“。就因为这件事情,我就在我们班里一举成名了。

他说:你胆子真的,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站起来吓得不敢说话吗?

我说:我就没按常理出过牌。

他说:哈哈,这确实是你的风格。

我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是半封闭的,很难出去,有很多的人翻墙被逮住。我要是实在想出去,就规规矩矩的跑到保安室说我肚子疼,班主任找不到,让保安放我出去。保安看着我那么乖,每次都会放我出去。

他说:原来你是闷坏闷坏的类型,大家还以为你是乖乖女呢。

我说:有一次我感冒了输液,有一个小学同学他在二中,我在一中,但是他从小就喜欢我,他打电话给我知道我在输液,就跑来陪我。但是他翻墙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狼狗,来见我的时候特别狼狈。

他说:那就是真喜欢了,那么狼狈还来见你。

我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了我对他说“你帮我看着点液体,没了叫护士啊”。然后我就睡着了,一觉睡醒就拔针了,拔完针我就回学校了。

他说:这男的不是你的菜吧。

我说:他从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喜欢我,六年级的时候还想我表白过呢。我要是喜欢他早都下手了,还用得着等。

他说:你太坏了,让人家男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受了情伤。

我说:我也很奇怪,我长的吧也就还行,又不是倾国倾城的,但是喜欢我的人特别多。我小时候我们那一个镇的叔叔阿姨都管我叫儿媳妇,我可烦了。最夸张的是有一次我和我妈去买面,老板娘说“我儿子说以后长大了要娶蓝蓝做媳妇”。我当时啊直接想撞墙,你知道吗那个男孩子当时才上小学五年级,我都上高中了。

他说:也就我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啊。

我说:我们都是成年人,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被一个小屁孩惦记上了,好尴尬。

他说:你就是个害人精,是多少人的初恋啊。

我说:说起初恋,你是不是该兑现一下你的诺言了?

他说:哎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挖坑埋了。

我说:快点快点,正好今天有点时间,不然改天又没时间讲了。

他说:我能赊账不?

我说:不能。

他说:其实也没啥,现在想来都没什么可留恋的,但是当时哭的可伤心了。她追的我,我就答应了。后来被我家里人发现了,就被迫分开了。当时特别难过,闷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我说:她长得漂亮吗?以你的颜值应该配个美女啊。

他说:还行吧。

我说:给我看看,好奇心泛滥了。

他说:我没有的了,没再联系过了。

我说:咦,这么没诚意。

他说:那我给你找找去啊。

我说:好,我等着。

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一张图片,我打开发现是一张P的过了头的照片,还画着很浓的妆。

我说: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你们上中学的时候就这样了啊?我到现在还很多时候素着呢,这妆容不客气的说是服务行业的都有人信啊,

他说:我没有她相片了,这是刚刚去她空间给你找了一张看。

我说: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

他说:别说是你,连我都吓一跳。

我说:现在的孩子大多数忘了内外兼修,只是一味的P图,化妆,这个年纪正青春,却反而没有了青春的样子。

他说:别忘了你也是九零后。

我说:我们都是九零后。

他说:我们都是从小被骂大的一辈。

我说:嗯嗯。

后来我想起那次的对话,突然发现,我对他的初恋当时是充满了敌意的。用了仿佛不轻不重的语气,但是却是刻薄至极的言语去评价一个我素昧平生的小姑娘。现在想起来多可怕,我的嫉妒心理,我的贪婪。

一念起千山万水,一念灭沧海桑田。蓝蓝海洋,这是我早该放下的执念罢。

我说:我选文科是因为我喜欢看小说,不是说我理科不行。

他说:难不成你这是全面发展了?

他说:笑得这么不厚道。

我说:这不怪我吧!

他说:哪有女的像你数学那么好,一般不都是男生数学好吗?况且你还是文科生。

我说:随你啊,名字而已。

他说:那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我说:我们之间谈话没必要称呼名字吧,直接说就可以了,用不到名字。

他说:呃,我以为我的数学会比你好,早知道就不说了。

我发过去一串的:哈哈哈哈·····

我说:你怕不是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他说: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

他说:你可以每次谈话的时候说海洋你吃饭了没?海洋你睡醒了没等等。

我说:你是不是吃药了?

我回他说:你疯了啊,满屏都是我的名字。

他说:以后我就叫你蓝蓝吧。

他说:没有没有,绝对没吃药。

我说:那你就是该吃药了。

他说:我是认真的,你别当玩笑好不。

我和海洋各自忙碌,互相打气的走过那一段时光。我的小说接近完结,餐厅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一切按部就班。

他发消息给我说:在吗?

我当时在打电话,没有回他。等我挂完电话发现他发了好多的“蓝蓝、蓝蓝、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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