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自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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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金镯儿内心很有点看不起不孝敬老人的人,但是,问道:

“袁叔叔您好!您家有一面古铜镜对吧?您放在哪里了?”

袁二炮见金镯儿这样问,先是一愣神妻子郭青叶并没有跟自己说这面古镜的事情。而且,自己把古镜藏得很好,金镯儿居然给找到了。

那天,我从床底拿上来的时候,古镜被烧得乌七八黑的,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我用水洗,用布擦,用纱纸打磨,弄了很久,镜面才被我打磨得光洁如水。背面的古铜,有很多锈迹,实在擦不干净了。

后来我趁着家里人都不在的时候,在这堵墙上凿了一个洞,把古镜放进去了。这面古镜,让我想起一件很痛苦很后悔的事,我不想跟家里的其他人说,不想让他们知道。藏起来最好。”

金镯儿心想:“这袁二炮对不起自己的爹,还不敢说出来他的爹是被烧死的。很会隐瞒。”

她想起来那天晚上,娘跟自己说的话,“老辈人都说,古物一般都会有古人的精神附着在上面。……会经常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发生在古物上。”

娘讲的一个故事就是,古代有个冤死的妃子,把自己的怨念注入了铜镜,从那后,这面铜镜的新主人总是厄运连连。

那么现在这面古镜,看来是有死了的那个“二天爷爷”老人家的精神和怨念注入了其中。什么时候把怨念注入到这面古镜中的,谁也你说不好,简直是个无解的迷。

金镯儿抬头,盯着袁二炮的眼睛,目光很精睿。问:“袁叔叔你听,现在的呻吟声,很痛苦,你听着耳熟吗?像不像一个生命的老人在痛苦?这个老人是谁,您知道吗?”

袁二炮说:“我……我……我不知道。我听着不熟悉。”

金镯儿突然说:“二天爷爷老人家,是怎么去世的?”

轻轻一句话,让袁二炮内心翻江倒海,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金镯儿说:“袁叔叔,你有没有盯着古铜镜看呢?上面好像在演电影。不过,有可能会等很长时间。您把古镜拿下来好吗?”

袁二炮根本不知道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声音是来自这面古铜镜。明显看出来,自己的班主任郭青叶老师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古镜里会传来低低的呻吟声。不知道郭老师怎么想了,会隐瞒这件事。

果然,袁二炮掀开了古画,从墙洞里面取出来那面被他打磨到光洁如水的古镜,放在桌子上。金镯儿将屋子里的灯关掉。

镜面光洁如水。外面的月光也如水。镜子里没有任何动静,现在,连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声也听不到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往后移动,深夜不说话,静得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忽然,镜子里开始着火,是一盏煤油灯歪道,燃着了跟前的被子,后来,被子、麦秸秆、纸箱等等能燃烧的东西都燃起了火苗,火苗变成了肆虐的大火。火舌就像毒蛇的蛇信子一样吓人。

一个很短的影子出现在火舌里,是一位病弱的老人,头发长得很长,一脸脏兮兮的,不停地咳嗽,他从床上用胳膊支起身子来使劲往外爬,边爬边哭,很凄惨。老人出现的这个片段一闪而过,特别短,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掉。

火舌肆虐,掩盖了人。再也看不到那位老者。只有大火,还在不停地燃烧、燃烧。

此时袁二炮已经泪流满面,鼻涕眼泪混杂在一起,扯不断的清流往下滴流。他大声喊着“爹,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我害了你,”袁二炮拿手抽自己耳光子,一下一下,很响。还对着桌子上的镜子“咚咚咚”地磕头……

……

十天前,我想收拾干净里面的东西,把东屋翻修一下。可以当仓库存放家里的东西。我在收拾房子的时候,从床底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这面古铜镜。

记得我爹在世的时候说过,家里有一面古镜,可以一代一代往下传,不能卖,这是祖宗留下来的。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找到。

袁二炮回答:

“我家的东屋,以前起过大火,把屋子烧了成了一片废墟,幸亏东屋和这边两间房子是隔开的,不然,都给烧了。

东屋里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后来,也没有再怎么收拾,里面一直没有再住人,只稍微打扫了一下,把里面烧焦了的烂七八糟的东西给扔掉了。墙皮什么的也没有整修。

不对,最好,和袁二炮谈谈。毕竟,这位惨死的老人是他的心声父亲。看看它的态度如何。怎么谈呢?

既然,自己的班主任郭青叶根本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一面古铜镜,那么,古铜镜一定是袁二炮放置的。而且,古铜镜里反复出现呻吟声,还是在最近一个星期前才开始的。之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痛苦的呻吟声。事出必有蹊跷。

明天是周五,马上就周末了。金镯儿想,明天和郭老师约定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和袁二炮单独谈谈。

既然都知道了,也不好不承认。就说:“是有一面古镜。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只是很久之前就找不到了。我是十天前才刚刚找到的。现在就放在这张古画后面。我在墙上我了一个小的墙洞。”

“您是从哪里找到的?”金镯儿问。

刚进入院子,金镯儿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痛苦的呻吟声,这呻吟声时断时续。一会儿仿佛就在耳边,一会儿又像从远处传来。

金镯儿进到西屋,看到袁二炮先生正站在那幅古画前,若有所思。见金镯儿进屋了,他让了一下座,金镯儿没有就座。却开门见山地问话。

天亮了。金镯儿来到学校,正常上课学习,和同学们正常交流交往。同时在班空里,金镯儿去找了一下郭青叶老师。

金镯儿见到郭青叶老师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郭老师,您家袁恩泽的父亲是不是叫袁二炮啊?我这样说不是不礼貌,是想确定一件事情。我需要和袁叔叔单独谈谈。今晚吃过饭后,让他直接去你们家呗?”

看着可怜的白刺猬,金镯儿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难受,喘不过气来。实在没有料到,郭青叶老师和她的丈夫竟如此不孝顺。生生把一个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给逼成了一个刺猬。

明天,她想和自己的班主任郭青叶老师谈谈。

郭青叶老师急切地想知道金镯儿调查的结果。问得很仔细。金镯儿只是说:“老师,快解决了。我不能提前说出来,害怕不灵验了,不能耽误顺利地处理事情。”

郭青叶老师也便不再继续盘问。

晚饭后,当金镯儿赶到郭青叶老师家的时候,袁二炮已经等在的屋子里。

已经很明白了,这白刺猬,其实是袁恩泽的亲爷爷无意中夺舍而来的。老人辛劳一生,得此结果,悲哉痛哉。

金镯儿说:“老人家您不要太过伤心了。您现在东屋栖身。我回头帮您一下,好吗?”

白刺猬答应了。然后,它跳下椅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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