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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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可以说是乏味可陈,白娇娇在曾宁身边拿着地图看,张让跟安然虽然最开始不适应马车的晃动,但是时间一长,习惯了后就不约而同靠在一边睡着了。

“地图上有标注,从教皇国到条顿帝国,马车要走五天的路程,步行那就更慢了,估计要十多天才能到达。”白娇娇说。

“嗯,那个无所谓的。四十天内想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去夺取全部六个圣物是不现实的,我们只要搞定这个了之后,就去找隐藏任务去做。收益会更高。就算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也足够了。”曾宁赶着马车,精神有些疲倦,正好跟白娇娇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

“所以选择先进行主线任务不仅仅是为了保证任务的完成度,而且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吧?”

“没错。”曾宁点头说:“并且,虽然圣物争夺的难度看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但是伤亡是肯定,毕竟牵涉到国与国之间范围,搞不好整支小队被团灭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场大的任务过后,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休息!”白娇娇说。

“正解。”曾宁满意的笑:“就在别人休息,把警备放松到最低的时刻,就是我们行动开始的时机。”

“看来这次会很想辛苦啊。”白娇娇感叹。

“想要比别人活得更长久,自然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曾宁说的理所当人。忽然,前面的队伍一阵骚乱,一骑轻骑由前至后,便狂奔便高呼:“停下,警戒!停下!警戒!”曾宁眼神一凝,停下马车翻身而下,扭头对白娇娇说:“你把他们两个叫醒,小心警戒,然后过来找我。”

曾宁向前狂奔,阿旬的马车位于中间,而此曾宁看过去马车中早就空无一人,随行的20骑士也不见了影子。曾宁没有犹豫,立刻继续向前奔跑。果然,在队伍的尽头,已经为了一大圈的人,曾宁定神一看,基本上都是各大佣兵团的团长,还有阿旬的20亲卫也护卫在周围。曾宁尝试着走过去,这些护殿骑士并没有阻拦,曾宁推开人群,看清了被围住的东西,不禁皱起了眉头。

道边的草丛中躺着一具尸体,鲜血将周围的白雪染得赤红。他的死相极其悲惨,曾宁用尸体上仅剩一些特征判断出他是个男人。他的胸膛被整个拉开,内脏散落到道边各处,他的面部被眼中损毁,看样子似乎被某种利爪给撕裂过一样。他似乎已经死去很有一段时间了,尸体的颜色上呈现出一种铁青色,并且被血液染红的雪也成了赤红的冰。

“哦,曾宁。你快过来,我真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边。”阿旬看到了曾宁站在外圈,立刻招手叫他。曾宁没有怯场,坦然自若的走到阿旬身边。

“我的朋友,你如何看待这具尸体?”阿旬询问。

“死的蛮悲惨的,如果凶手是人类的话也是挺残暴的。不过,我看起来,凶手似乎更像什么野兽,而不是人类。”曾宁看了尸体说。虽然这句尸体看起来很恐怖,但是对于曾宁这种经历了试炼,看过丧尸吃人那种恐怖场景之后,这种东西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那种尸山血海,胳膊大腿横飞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悚然的。

“哦,你怎么判断,不是人做的。”一个团长双手抱胸,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问。

曾宁嗤笑说:“你看他的脸上伤痕,从伤口的深度判断,绝对不可能是人的指甲。就算有人可以把指甲留得很长,但是你看伤口的是深度,将整个面骨都给破坏掉了我自问还没有见过如此坚硬的人类的指甲。”曾宁把结尾的“人类”两个字咬的非常重。

“为什么一定要是指甲呢?利刃也一样可以做到啊。”另一个团长发声。曾宁用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他:“你自己去看伤口的破坏创面,非常明显的五指一样的东西划过,左右各一下。如果你硬说是刀划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万一是爪类的武器呢?”有团长猜测。

曾宁叹了口气,走到尸体旁边,拔开尸体的手掌,众人皆是一惊,男尸手中竟然死死的攥着一团毛发。

“估计,是这个男人在挣扎的时候在这野兽的身上扯下来的。”曾宁原本想扔了这团毛发,但是想了想,还是留了下了,接着他看看周围都的各个团长,轻松的说:“那么,诸位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周遭竟然皆鸦雀无声。

“啪啪啪。”阿旬主教兴奋的鼓起掌来,他大笑说:“我的朋友,你的思维简直是太缜密了。看来这一路上有了你的智慧,我们会少去很多麻烦。”

“您过奖了。”曾宁略微欠了欠身子。

“帕奇!”阿旬主教高呼一声,一旁一个壮汉应声而出:“是,大人。”

“今晚是你们团守夜对吧。”阿旬微笑。

“是,大人。”

“那你们可是要多加小心了,别让那畜生再出来得手。”阿旬看起来并没有把这件小事给放在心上,但是曾宁的脸色却并不好看。他又忍不住的去看了几次那具尸体,最后脸色都几乎变成了铁青色。

众人散去,白娇娇早就围在外圈,拍着巴掌想跟曾宁说:“漂亮的分析。”但是话没出口就看见曾宁那难看的脸色,便不由得把嘴边的话给变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晚上你跟我守夜,我教张让赶车,明天白天我们再补觉,今后几天都要这么干。”曾宁沉着嗓子说。

白娇娇被曾宁搞的不知所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曾宁叹息:“那东西既不是人,更不是野兽。”

“那是什么?”

“吸血鬼!”

曾宁说的面无表情。

“宾果!”曾宁想学孔雀打一个响指,却没成功,只能尴尬的收回手,让白娇娇偷笑。

曾宁尴尬的咳了咳嗓子开始解释道:“事实上,像刘会柏那种贪生怕死选择留着梵蒂冈里的人不在少数,并且也一定会有一部分人经历了试炼的老人选择更久的观望后再开始行动,如果我们长时间的停留在梵蒂冈里寻找隐藏任务,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一旦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意图,给我来了个黄雀在后,这真是我没法接受的。”

“恩——”白娇娇学着曾宁的样子,摸着下巴思考,曾宁也不急,看着道边的草木,阳光正好,微风习习。

“真是个好天气啊。”曾宁抻着懒腰呻吟了下。

“莫非,你怕有人发现,半路插我们一脚?”白娇娇没有辜负曾宁的期望,虽然用了一定的时间,但是依旧想了出来。

阿旬带着曾宁走到一大伙人面前,高声叫道:“亚当斯那个家伙呢?让他出来。”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精壮的汉字推开面前的人走了出来。他见到阿旬行了个大礼说:“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听说你手下波克被人给杀了。”阿旬笑起来和蔼可亲,亲切的拉起亚当斯。

“是,我正在找那个家伙。”亚当斯点点头说。

听了曾宁的解释,白娇娇有点好奇的问:“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去进行隐藏任务呢?”

“你猜猜原因?”曾宁嘴角勾笑,一脸的高深莫测。白娇娇最讨厌曾宁这个故作玄虚的表情,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表情最有魅力。

“感觉好丢脸啊。”白娇娇坐在马车上捂脸。看着来往的佣兵都骑着马,肆意奔驰,但是他们看着自己的马车都在指指点点的笑,白娇娇感觉很是羞耻。

“不是走步,就已经很好了。”曾宁坐在前面赶车,说得坦然,其实心里摸摸发誓,这次回去一定兑换一个骑术专精。没有什么过多的仪式之类的,整支队伍直接从主大街出城,把守城门十字军似乎早就得到了命令,早早的就把城门清理干净,专门让队伍通过。

“你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个家伙。”曾宁站在阿旬的身后,淡淡的发声。亚当斯听到这句话,看着曾宁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丝火气,但是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而是选择去看阿旬的态度。阿旬没想到曾宁上来就如此的针锋相对,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亚当斯,我知道波克是你带了很多年的手下,但是这次出行性质不同,还是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在这次南行路上,暂时放弃成见。”

“谨遵大人,吩咐。”曾宁没想到亚当斯这么快就妥协了,他都准备好要大干一场了,没想到这个阿旬的话居然这么好使。亚当斯又向阿旬行了礼,接着深深的看了曾宁一眼,就退回自己的团队之中了。曾宁打量了一下亚当斯的团队,发现这个佣兵团不仅人数多,并且很多人都保持着良好的素养。

“是,大人。我叫曾宁,来自东方。”曾宁略微弓了弓身子,算是行了礼。阿旬后面的两个骑士见状不禁冷哼一下啊,但是阿旬却并不在意。他拉起曾宁的手边走边说:“虽然波克的名声不太好,但是波克的团长,亚当斯还是很护短,这次你杀了他的手下,他心里肯定不痛快,这样我来做个和事佬如何,看看能不能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

“多谢阿旬大人了。”曾宁道谢。

“亚当斯的佣兵团是梵蒂冈很老的佣兵团了,规模,信誉都是排名前几的。至于亚当斯本人,是我以前收的教子,我原本想收他进护殿骑士团,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只能做了佣兵。他的武技还是很强的。”阿旬淡淡的讲着关于亚当斯的事情,说起话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很是舒坦。但是曾宁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翼翼的问:“既然,亚当斯是您的教子,又为什么要为我出头呢?不怕伤了亚当斯的心?”

“因为这次自己人太少了啊。”阿旬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便跟随着自己的骑士走了。曾宁留在原地,琢磨着这句话。

这次为了阿旬的护卫工作,市政厅足足招募了几百名佣兵,无论是大型佣兵团队,还是临时组成的小型佣兵队伍,可以说是来者不惧。几百人的队伍,在长街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长龙,一眼看去,居然还有几分气势可言。大型的佣兵团队比较豪气,例如亚当斯的佣兵团队,每个人都配了一匹马。那些临时的小佣兵队伍,很多都是步行的。至于,曾宁一行人,他们买了一辆马车。没错,是一辆马车。曾宁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失算,没有人会骑马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又为了不去浪费不必要的体力,曾宁选择一种折中的方式,买了一辆牛车,跟两匹马,曾宁又在牛车上搭了一个棚子,又跟旅店的老板先学了如何赶车,这才算解了燃眉之急。

曾宁终于看到了那位所谓的阿旬大人,他看起来很和蔼,雪白的须发,雪白的袍子,很亲切的跟佣兵们交谈。曾宁注意到,此行的护卫队伍并不是完完全全由佣兵组成,一只精锐的骑兵小队就护卫在阿旬的周围。他们与周围乱哄哄的佣兵显得格格不入,穿着擦得锃光瓦亮的教团骑士的制式铠甲,坐下的马显得异常的高大,并且毛色纯正,身后挂着十字盾牌,手持长矛,腰间挎着短弩跟十字长剑。一见面一股子军人的剽悍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就是教皇国手下大名鼎鼎的圣殿骑士?怪不得可以称霸大陆。”张让看了不禁感叹。曾宁看着这只骑兵小队,清点了一下人数,不过20人。心中冷笑,更加确认了这个阿旬失势的事实。

“你就是那个在决斗中杀死波克的东方少年?”阿旬注意到曾宁,微笑着走过来跟曾宁打招呼,曾宁注意到,有两个骑士不论阿旬走到哪里都会紧紧的跟随,不肯放松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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