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创三羌
“是啊是啊...。”众校尉都议论了起来。
“找寻一座坚城驻守，固然是好，但我们一走，城里的百姓怎么办？你们难道都忘了，他们对无辜的百姓，从未手软过。”张奂很坚决的说道：“就算战事再难，我们也要挺下去，不能放一个羌人进城！”
众将沉默...
吴山道：“上万铁骑，那可是三羌全部的骑兵，若消息属实，我军可趁势消灭他们的步兵。”
“总算逮着机会了。”
“不过羌人骑兵为什么会撤走呢？会不会是个阴谋？”
张奂道：“诸位之言，甚有道理。但我猜想，或许是先零羌内部出了什么事，急需骑兵回援。或者，三羌是想以此引诱我军上当，实则早就在营中布下了埋伏。”
周弘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不能轻易的出兵？”
“不。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张奂作为沙场老将，对战局的分析非常透彻，他道：“即使敌军有什么阴谋，他的伏兵也会设在大营中，如果我们不去他的大营，而是选择先歼灭他的骑兵....你们觉得，我还会中伏吗？”
“将军英明。”
吴山兴奋的道：“我部有一万人，皆是骑兵，也是四万陇西军中，唯一的机动部队，请将军准许，由末将率领他们，与三羌骑兵一战！”
“吴校尉英勇，定能担当此任！”张奂应道：“本中郎将就准你所奏，率本部兵马，迎战三羌骑兵。”
“得令。”
张奂接着道：“其余诸将，除尹端军司马率军驻守云阳以外，都随我出城，包围羌人军大营，待吴校尉取胜，与我军合二为一，再聚歼营中的羌人。”
“诺。”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想起董卓，更没有人会想到，羌人骑兵北进，是因为董卓、徐荣的缘故，若非先零羌的老巢遭到偷袭，三羌骑兵怎会轻易的离开前线军营？
两日后。
董卓、徐荣的一万四千人，与三羌骑兵遭遇，展开了激战。
这是一场兵力相等，但实力却很悬殊的战斗。
一方是骑兵，一方是步兵，又在毫无遮拦的旷野上战斗，其结果可想而知。
董卓原本不想打这一仗，但敌人来的太快，周围几十里又没有大山、城池，只能选择列阵迎敌。好在有徐荣指挥战斗，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擂鼓挑战！”
咚！咚！咚咚咚...
徐荣驱马上前，叫来了麾下的两个军司马，吩咐道：“刘庆，你的士兵，多佩有长枪，适合与骑兵近战，分左右两路，缓缓进军。”
“诺。”
“冯立。”
“末将在。”
“你率本部兵马，从正面迎敌，利用盾牌阵、长枪阵，迟缓敌人的进攻锋芒，用弓箭打乱他们的阵形。”
“诺。”
徐荣叮嘱道：“待敌军前进受阻，无法形成冲撞之力时，左右两军立时合围。我会在此督战，如果战事不利，我会给你们增派援兵。”
军令下达完毕，刘庆、冯立打马离开。
回到董卓跟前，徐荣道：“董将军放心，我的一万四千人，虽然没有骑兵，但经我调教多年，在迎战骑兵方面，颇有心得，我有信心能战胜强敌。”
董卓没有回话，朝李傕、郭汜说道：“你们两个，都学着点，看徐将军是如何指挥战斗的。”
李傕、郭汜也算见识到了，顿时笑着拱手道：“我等受教。”
“我相信，徐将军肯定能打好这一仗！”
“多谢董将军信任。”
徐荣感激的道。
不多时，战斗开始了。
上万铁骑，如发狂的野兽般，冲向徐荣的军阵。
看着万马奔腾，感觉大地在猛烈的颤抖，董卓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他穿越以来，首次看到如此大的古战场，数万大军，即将面对面的展开厮杀。
他心里的感受，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按照徐荣下达的命令，刘庆所部兵士，分左右两路进军。冯立带着五千精锐，径直向前。
当两军碰撞到一起，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将冯立刚布下的盾阵，冲的七零八落，数百士兵被直接踩死。但仅仅一瞬间，被冲垮的盾阵又奇迹般的组建了起来，将敌人的战马死死的挡住。
无数的长枪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探出，刺进马儿的胸膛。无数的弓箭，像下雨一样，落到羌人骑兵的军阵之中。
顿时间，羌人骑兵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加上周弘的部队从左右两翼合围过来，利用长枪近距离展开厮杀，而骑兵失去了冲击力、机动力，变的非常的被动。
看到这，董卓对徐荣的指挥才能，以及训练士兵的才能，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刚才短暂的接触，他总结出了两点，一是徐荣指挥有方，知道用盾阵、长枪、弓箭驰援敌人的进攻锋芒，让敌人的骑兵失去原本该有的优势。二是徐荣麾下的刀盾兵，组建盾阵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就在一瞬间，将七零八落的盾阵又重新组建起来了。若是做不到这一点，在两军刚一接触时，让敌人骑兵横冲直撞过来，那就算徐荣指挥的再好，也无济于事。
“一个时辰前。”
张奂既惊又喜，赶紧查看地图。
“报....。”
突然，府门外有个士兵跑了进来：“禀将军，据探马回报，三羌大营，有万余铁骑往北去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
整座县城，只有县衙府还亮着灯，以张奂为首的军中将领，都聚在这里，商量战事。
大厅中，挂着两幅地图，张奂站在地图前来回走动。下方站着七个军司马，四个校尉，都静等着张奂说话。
“奇怪，董卓的援军为何还没有到？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张奂沿着地图上勾画的线条，仔细的计算路程。但不管他怎么计算，董卓的援军也早该到了，可事实是，他一连派出了好几批探马，沿着路线查找，就是找不到援军的踪迹。
顿了顿，张奂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支军队出现在羌人的侧翼，或者后方，那就太好了。可以牵制羌人，更可以与我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必定能取胜！”
众将都翻了个白眼，心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要是有那样一支军队，还至于这么伤神吗，还不早就大败三羌了。
校尉吴山，拱手道：“老将军，现在战事吃紧，仅凭我们的力量，怕很难与三羌抗衡，末将建议先退出云阳。找一处安全的地方驻守。”
“云阳只是一座小县，不利于驻军，若是找一处坚城，定能大败三羌。”周弘也道。
校尉周弘道：“是不是路线不对？或许董司马走了别的路？”
张奂道：“没有这种可能。他只有从这条道走，才是最近的，岂会舍近求远？”
城楼多处受损，像是经历了万年的风霜，鲜血没来得急冲洗，染红了墙砖，使得本就破损不堪的云阳县城，更添了一丝肃杀的气息。
值此战乱之际，城内禁严，尤其到了晚上，不让任何人出行。
尹端冷哼道：“我早就说过，董卓这厮毛都没长齐，办事不可靠。老将军当初，就不该让他去西平郡，若是让我去...。”
说到这，尹端突然闭上了嘴。
只见张奂回头瞪了他一眼，怒道：“若是让你去，你连调兵出城都做不到。”
转眼，两个月后。
此时在云阳，战事正酣。
张奂率领四万陇西军，与先零羌、烧当羌、卑禾羌联军多次交手，虽占据上风，却伤亡惨重；原本祥和的云阳县城，受到战火的侵蚀，百姓们都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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