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花娘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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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儿无奈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啊,她怎么管。

“我爹赌钱又输了,就赖我娘,说是因为她要合离才让自己输了钱,今天回来就把我娘打了,我娘已经躺地上不动了,求各位婶子救救我娘,求求你们了”,小花边哭边说,样子特别可怜。

赵心儿和黄花对视了一眼,看来今天这闲事还真得管了,于是,赵心儿和黄花、大壮媳妇放下手里的活计,让小花和月儿在屋子里玩,别出来。

赵心儿听了这话,不怒反笑“话是这么说,可国有国法,你这是视国法为无物,如果这话让官老爷听到,非治你个藐视国法的重罪”。

“再说,你不就是因为赌钱输了没有地方发泄才拿小花娘要合离当借口吗?说吧,我要是为小花娘赎身,你要多少钱,先说好,太离谱了我也没有,贴点边,连小花一起也不用你养了”。

赵老二本来挺生气地要反驳,但一听赵心儿要给他银子,立马笑地像无赖一样说:“当初,她爹输了我十两银子,用她抵债,她们娘俩在我这吃住好几年,你就给个五十两,我就同意合离”。

赵心儿想,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别说小花娘,就是一个大姑娘也没有要这么多银子的。

黄花大声说:“你怎么好意思要这么多……”。

赵心儿拦着黄花,打断道:“二十两,我手里只有这么多”。

赵老二一听不干了:“二十两太少了,这可是两个人”。

“最多三十两,我全部家当就这些,你要不愿意就算了,你打死小花娘,就把她葬了吧,省的看她不顺眼”。

赵心儿说着就要拉着她俩走人,赵老二坐不住了,站起来说:“行吧,三十两就三十两,拿银子吧”,说着伸出手。

赵心儿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当别人都像小花姥爷那么好糊弄,你先写休书,咱们去衙门把手续办了,一手交手续,一手交银子”。

赵老二看了赵心儿一眼,这小娘门心眼挺多啊,于是,赵老二走出屋子往衙门走去。

赵心儿让黄花和大壮媳妇把小花娘先抬赵心儿家,找个大夫给看看,她去帮小花娘办手续。

晚上,赵心儿带着合离书回来,黄花把小花娘也安顿好,大夫来看说是没事,就是受点伤晕过去了。

大夫给开了抹的药与喝的药,赵心儿想着自己本就会医术,只是怕衙门那边不好弄,才让黄花先找大夫的。

一切都弄好,时间也很晚了,赵心儿煮了饭,几个人吃过后,黄花和大壮媳妇回家了。

赵心儿烧水给月儿和小花都洗了澡,又给小花找了一件月儿的新衣服穿。

晚上躺在炕上,赵心儿对小花说:“小花,你娘和你爹已经合离了,等你娘好了,你们就自由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打你们娘俩了”。

小花眼睛里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赵心儿心疼的摸了摸小花的头,小花和月儿躺一后,赵心儿给她们讲故事。

小花第一次听故事,特别激动,一直问赵心儿问题,就好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还是月儿回答的小花。

就这样,小花娘在赵心儿家养了五天,身体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淤青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消除。

赵心儿把合离书给了小花娘说:“你现在和赵老二已经合离,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回娘家,还是自己谋些生路”?

小花娘想了想说道:“我爹当初就是因为赌钱把我卖给了赵老二,如今我再回去,他还会再反我卖了,所以,我不想回娘家了”。

赵心儿点了点头说:“你这么想也对,赌徒是没有心的,你这样吧,我和月儿也马上就要搬走了,这个房子留给你和小花住,你自己再做些营生”。

不想赵心儿刚说完话,小花娘就给赵心儿跪下着急地说:“当初我被赵老二打的快死的时候,是你拿银子救了我”。

赵心儿一听说来气了,不客气地说道:“人都让你打死了,还不管,就算是你媳妇,你杀了人,我们也可以让官老爷治你的罪”。

赵老二本就是混人一个,一听赵心儿的话,梗着脖子道:“她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我自己媳妇愿意咋整就咋整,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赵心儿没有听到打人的声音,走进屋里就看到小花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赵老二坐在炕边骂骂咧咧地,黄花开口说道:“大兄弟,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赵老二看着她们说:“这臭娘门要跟我合离,你们别管,这是我自家事”。

可听黄花和大壮媳妇的话,又想到之前去世的赵心儿,心里生气,说道:“嫂子,那他家就没有长辈管管吗”?

“还长辈,这赵老二年轻的时候就不学好,把他娘气死了,后来他爹生病,他因为赌钱好几天没回来,他爹也去了,这小花娘还是她爹赌钱输了没办法把闺女卖给他还债,他才有的媳妇”。

赵心儿心里是可怜小花娘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和孩子在这种情况下生存,难道不能为自己和孩子争取一下自由吗?

她们三人去了小花家,一进到院子,赵心儿就闻到酒味,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往里走去,就听到赵老二骂骂咧咧的声音“臭娘门,当初如果不是你爹用你还债,你爹早被卸了胳膊腿了,你不感谢我,还要跟我合离,你说,你是不是要外面有野男人了”。

“你爹不就是因为喝多了,耍酒疯才打你娘的么,怎么会打死呢”?

小花摇头说:“不是,我爹跟本没喝醉,他是因为我娘要跟他合离,才打我娘的”。

“听说前几天小花娘去衙门说要合离,小花爹不同意,所以今天这打不是因为这事吧”,大壮媳妇和黄花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到底还是八卦啊。

赵心儿摇头笑了笑,这时院门被推开,一个小脑袋伸了进来,月儿一看是小花,赶紧跑过去拉了她进来,对赵心儿说道:“娘,这是小花”。

“人活一世哪能那么轻松啊”,大壮媳妇也接口说道,“只是这赵老二打媳妇也太频了一些,前天我晚上回家时,路过她家的路口,还听到他打媳妇的声音”。

赵心儿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白了就是害怕自己露陷了,被当成妖怪。

小花看着赵心儿有些害怕地往月儿身后躲,赵心儿笑着说:“月儿,你和小花在院子里玩吧,把娘给你做的娃娃拿出来送给小花一个”。

月儿拉着小花要进屋拿玩具,小花看赵心儿没有很厉害的样子,于是走到赵心儿跟前,一下跪在那说:“婶子,求你救救我娘,她要被我爹打死了”。

赵心儿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才三岁的小花一下给她跪下,赶忙拉起她说:“好孩子,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小花娘护着小花,她也挨揍了,我害怕,就跑回来了”,月儿委屈的小嘴一憋哭了出来。

赵心儿拍了拍月儿的后背说:“那月儿就过几天再去找小花玩啊”。赵心儿放下月儿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因为铺子要开业,她要多准备一些护肤品和内衣。

黄花这时走过来说:“这小花娘也是个可怜人,听说是被她爹卖给赵老二的”,赵心儿听黄花说才知道小花她爹叫赵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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