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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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没有嫌弃过燕如?”王燕如神情的看着他,接着问道。

“夫人多虑了,为夫不曾对你有任何不满。”

王燕如终于不再流泪,冬梅端来了一晚清粥,清水公子接了过来,亲自喂她喝。

“是,夫人!”

中午时分,柳溪蓉执意要回王府,清水公子将她扶上了马车,并一路相随护送到端王府。

临走前,柳溪蓉交代清水公子,三日之内,务必要将王燕如和冬梅送出水云庄,清水公子点头应是,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此刻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挂夜空,珊瑚看着若有所思的柳溪蓉细声问道:“小姐怎么突然决定回来?”

柳溪蓉看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的应道:“我只是想让王燕如早些离开罢了!”

珊瑚端着一脸倦容,她不知王燕如的威胁到底有多大,能让小姐如此忌讳。

流悦刚刚伺候李堇渊梳洗完毕,换上睡袍,躺在贵妃椅上看着《诗经》,悦莹细心的替他盖好了薄毯。

看到推门而入的柳溪蓉和珊瑚,李堇渊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丢下书卷,来到柳溪蓉的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手焦心道:“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柳溪蓉一脸倦容,任由他拉着,打趣道:“相公以为我就此住在水云庄,不回来了?”

“娘子休要胡言,我们拜过天地,此生你是我的娘子,天地为证,娘子可是想要反悔?”

冬梅搬了个凳子,坐到王燕如的床边,眼珠一转,坦言道:“我看这柳三小姐单纯天真,不是夫人的对手,她一定斗不过您的。”

“公子刚刚接纳我,我不想生出事端来,再让她排斥我,如果柳溪蓉是我的威胁,我一定竭尽全力清除障碍,不会让她妨碍到我。你机灵些,一有动静,马上告诉我。”

王燕如凝视着合上的木门,迟迟不愿移开,眼底无神。“冬梅,你说,清水公子是不是接受我了?”

“夫人,奴婢也猜不透。”清水公子向来深沉,没人能猜得到他的所思所虑。

“希望柳溪蓉赶紧离开,我不愿意公子的眼里,就只装得下她柳溪蓉。”王燕如躺在床上,看着檀木雕花的床头,哀伤的感慨。

又见泪眼滥觞的王燕如,仿若又回到了跪拜农神的那一瞬,如今再见这假惺惺的模样,却成了她眼中的沙子,怎看怎碍眼。

柳溪蓉借故离开,珊瑚也匆匆跟了出去。

王燕如见柳溪蓉走了,辛酸的眼泪,更是泛滥的爆发出来,委屈道:“燕如可是惹公子不快,才让公子这般嫌弃?”

王燕如笑颜如花,受宠若惊,钦慕的双眸落到了亲水公子的脸上,宛如身在梦中,一切来的那么不真实。

直到白粥都喝完,清水公子扶她躺下,为她拉好被子,交代她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自是真的!”

王燕如苦涩一笑,她知道清水公子一直都在府内,根本没去什么京都,但是至少他还愿意哄她,善意的谎言,这算不算是在乎她?

“夫人怎会这么说?”清水公子淡漠薄凉,平静的看着哭花妆容的王燕如。

“若不是嫌弃于我,你怎会自成亲之后,不再与我相见,燕如知道,公子心许柳姐姐,可命运弄人,我两错嫁错娶,燕如在家逆来顺受,做什么都不敢有微辞,一切听之任之,既然嫁到了水云庄,拜过天地,纵然公子不认我是你妻子,可我也是公子的人。”

王燕如听冬梅说柳溪蓉来了水云庄,并会在此小住,她整颗心都凌乱了。自成亲以来,清水公子便将她安置在此处,除了成亲那日见过清水公子,这是第二次见他。

他同柳溪蓉原本是一对神仙眷侣,现在却成了两条平行线,而她嫁到水云庄也只是适逢其会的机缘,柳溪蓉来到水云庄,让她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王燕如取出手帕,轻轻拭去眼泪,哽咽道:“若燕如做错了,望公子告知,燕如一定会改,请公子不要不与燕如相见。”

清水公子浅然笑应:“夫人多虑了,庄内事务繁多,成亲后我便去了京都城,昨夜才归,冷落夫人了。”

“真的?”王燕如泪花泛泛,半信半疑的凝着他。

顿时,冬梅激动道:“公子,夫人醒了,夫人终于醒了!”说着,跑到了王燕如的床边,将她扶了起来,又忙到桌前倒水,用调羹一点点喂到王燕如的口中。

清水公子坐到床边,看着王燕如贴心问道:“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多谢公子关心,燕如已经好了许多!”说完,不再看清水公子,低头轻轻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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