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与我有个约会：五哥魔羊传

“哈哈只有两男人在撤尿……噢，雄起……我尿得远——”其一定是四下望了个遍，那股子热水一股儿?到了脸上，还扫了个来回。

“噢……我尿得多……如果有女人，我们俩一定呲他个天翻地覆凯而康……定叫她从此欲生生不得……哪里有人敢再娶她……”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程灵儿被湿热液体浇得头顶开花，羞涩耻辱顺着头发，流进脖子，灌进了胸腔。程灵儿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平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此时几番恶从胆边生，仕可杀不可辱；如果一手扯住一人一条腿，轮上两圈再扔出去，定叫他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苔痕朝显著，云深不知处——”身体上旋，蹲首，侧翻，以图苟安脱困。

“灵儿，灵儿！是我……”那人喊。

“是你吗？木心哥……”那人一把死死抱住程灵儿，像按住一匹快要脱纒的野马，嘴里不断说着：“嘘……嘘。那两个小子被我打跑了，你不敢再把他们招来。嘘——”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抑制不住地号啕大哭，是啊，最近遭遇了太多。依了木心哥肩膀泣不成声：“生亦何欢，死亦何俱，我一介小女子能有多大承受力！生而无娘，爹也不待见，常常要遭娘亲暗算，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入了围，被祭司推荐，大虞国太子也是首肯了的，不知什么缘故，如今又遭一封休书，死了也就罢了……”

“灵儿，灵儿！不要泄气！”程木心慢慢扯开布头，一点一点地把程灵儿解脱下来，她就像一个大棕子，热气腾腾出了锅。

“不泄气干嘛？奔出去让他们五马分尸……沉塘了我？”程灵儿越说越气，“你们以为本小姐愿意嫁给那个狗太子呀。又高又帅，屁……”

……

“木心哥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把灵儿丢在这茅厕里……”

“我去拿套衣服来换，否则你的喜服人群中太过耀眼，如何能逃脱过去！”程木心身材伟昂，一件灰色的衣裤被他穿得挻阔有型，楚楚又儒雅。一块墨黑和田玉发篐束着厄云发髻，把整个额头露出来，显得眉清目秀，杏核眼里全是按耐不住的深情，他正慢慢揩干净灵儿脸上的污垢。

“……”灵儿望向花窗子之外，四处龟裂的原野黄土之上，仍旧人头攒动，风起云涌……百花泉广场上被搭起了一个十字架，粗糙暴厉的原始木桩，上下荡起一个绞架，几个人正在尝试做一个绞索，魔珏国做为大虞国的一个附属奴隶国，素以刑法严苛著称，被休之妻回乡之后均被处死，或者被沉塘，灵儿知道，所谓沉塘，因为数十载天下大旱，塘早枯了，只能是沉井……广场的西侧就有一个百花泉硫磺井，不深，但是上次的魏李氏因勾引奸夫被沉下去，几分钟，几个扑腾，冒了几个泡就没动静，死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用他们动手，上吊，投河，服毒自尽……我自己了断！”灵儿唉唉无力地说。

“咱们逃！灵儿，我定会护你周全……”程木心是爹爹程延徳身边六品带刀护卫，日日操练八百禁军的教头，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我不要连累木心哥。我是妖女，我是弃妇，克死娘，拖累爹，还害整个魔珏国受诅咒，本指望这回无论如何嫁给那个烂太子，也好将功补过。可是他居然不要我了……”

“没事！灵儿，我要你，我这辈子只要你……不要说妖女，弃妇，你就再不堪，我程木心都要你……”

“嗯……？”外面涌动的人潮拥挤踩踏进了那间破旧四面漏风的茅厕，势如破竹逮了程灵儿。

“太后??诣，绑程灵儿赴百花泉广场沉塘，奸夫程木心陪绑示众……在下监斩官呼延烈。”一官员着鹿鹤安年官服，三角眼瞪得巨大者扬声道。

奇葩之事年年有，年久失修臭气熏天的茅厕里，年轻的程木心，向被绑了浑身尿骚气的弃妇妖女程灵儿告白，“是！灵儿！我放弃一夫多妻名牌，自愿做你的储君……”

何谓储君，魔珏国法制，当男子自愿被选择，甘愿当女子若干夫君之一，而女方又暂时无法定夺者，谓之储君，又称备胎。

“哗哗……啦！”又一声巨响，霍然亮光之下，程灵儿心说“完了！要死无全尸了……”双手双脚用劲儿扑扑，一股脑儿的发力出去，击在了那人脸上，身上，扑天盖地只管打。

……

“游街示众，上祭坛，还是赤身****，骑木驴……”程瑞祥说话的口气像极了程程氏，沉缓，气定神闲。

“啧啧！你真的有这么恨你姐姐吗？”另一个又问。

“我们共用一个爹，却不是一个娘。我娘亲天生就恨程灵儿的娘，恨死了……的恨”程瑞祥蹲下身来，手扯着那片布，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一丢丢，刺鼻的沤气让他忍不住躲了一下，又捂嘴扔了回去。

“哈哈……再下去就尿不出来，屙不出来了……”听声音这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程瑞祥。“呲呲……”有声音发出呲在了头顶的布上。

“你那个好小！咱们比谁呲得远，如何？”另外一个叉撤了双腿，看他脚尖儿踮地，身体前倾，嘴巴里面嘘嘘打着口哨，抖抖地呲过来

……

“咦——这个布真的……好像在动呢……”程瑞祥说。

“是吗？如果咱把妖女连汤带尿送出去……会怎样？”另一个问。

“哈哈。不明物体，有！有个大脏包，我们正往上撤尿呢……”里面又答。

“太后吩咐，要快行了断，趁乱灭了程灵儿，也好给大虞国个交待。等明日圣主裁决，碍于太傳情面，事情就不好办了！”外面又说。

“生啖妖女肉……生啖妖女肉……”人群终是统一了口号，乱糟糟一阵响，就在门外不远。奔跑中一贯气息不足，喘息未定有人问：“这是何处？如何臭不可闻！”

“茅厕，懂吗。你说难道百合长公主会匿于溷蕃吗？哈哈……哈……”若干人集体施虐发了狂，狂笑不止。扬声问：“里面有人吗……”

“灵儿，快，快进来。”呼呼的风声呼啸而过，良久那人扯了窗帘布，团团将她裹死，一顿乱塞，把她挤进一个犄角旯旮里，腥臊味儿冲鼻而来。

“十五年了，神仙眼儿也快枯了……靠贩茶投机若干粮食糊口，你爹也算躹躬尽瘁……”进来两个人，一个说。乱布之下小网子眼儿看出去，沙石地上，两双鞋子黑布白边的布云靴，知道应是魔鬼学院的学生。

……

“有人。当然有人。而且还不少……”里面答。

“噢。仔细看看，可有不明物体藏匿其间？”外面又问。

“吧唧……”“哐铛——”还有刀剑龙吟嘶吼之声破门而入。几声巨响，挨了臭鸡蛋，还是石籽儿，沙砾横飞。混乱中凤冠跌落，磕破了头颅，鲜血四溅，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程灵儿，被一人拎了起来，一通往死里跑。

那人很高，拎了陈灵儿几个跟头脚不打地，又如风行云上。

脚后跟上挨了一顿拳脚；稀乎手，散发着恶臭的浆汁糊了一脸，无奈慌乱之中越擦越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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