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所谓忠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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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殇哈哈一笑:“将军言之有理!夏芷凡,那就把你手中掌握的证据拿出来吧,看看能不能服众!”

夏芷凡闻言桀桀一笑:“樊生,你是否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是否认为我夏芷凡真的不给自己留后路吗?”

众人闻言皆是看向了樊生,大家都想听听他的说法,包括门外的黑甲卫都竖起耳朵听。因为按夏芷凡的这话分析,那樊生似乎有什么关于叛逆的证据落在了夏芷凡手中。

这时候可没人再敢说什么,周围静的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也有人偷偷在看皇帝的脸色。也是只看一眼就吓得收回了目光。

自书信到了皇帝手中,他就一张一张仔细的看,生怕有什么遗漏。但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几乎成了酱紫色。

“樊生!!”

皇帝怒喝一声站了起来。那一声怒吼的确把人吓了一跳,颇有平地一声雷的风范。

“你,你还有何话说!”皇帝一把将书信砸在了樊生的身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的罪证!”

樊生也不去看,哈哈哈哈,苍凉的笑了起来:“想我樊生,为大华出生入死半辈子。一生未娶,好不容易打退胡人,却被告知镇守边关。我没什么要求,只想卸甲归田而已。种地,打猎。每天黄昏回家老婆和孩子围绕着我。我们一家人能在饭桌上其乐融融诉说着这一天的趣事!那该多好啊!”樊生的眼睛逐渐湿润,泛起了向往的神色。

“可是。可是你们!!”樊生抬手指着皇帝和上官坤怒吼着:“我当初多次要求卸甲归田,你们呢?说什么也要把我放在这里。如果再这么下去,就算有一天能够荣归故里,那也是孤独终老。我不甘啊!!”

樊生再也说不下去了,他也算是铁铮铮的汉子,可此时却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

“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上官坤质问道。

樊生抽泣了几声站了起来。

“不许动!”

顿时有几名黑甲军冲了进来,将手中的钢刀架在樊生的脖子上,那样子,好像樊生稍有异动就要血溅当场的架势。

樊生如一颗古松般傲立着:“不要用叛贼来形容我。我为大华付出的太多了。你们给不了的胡人能给。他们许诺于我,只要帮他们,事成之后他们定然随我心愿!至少胡人是有信誉的!”

“糊涂!!你糊涂啊!!”上官坤双眼通红的怒吼道。也由不得上官坤不伤心,樊生不仅是他的生死兄弟,也是他的门生。现在行如此叛逆之事,他如何能不悲伤。

“拉下去。把这叛贼拉下去给朕就地正法!”皇帝突然转过身来喝道。

“且慢!皇上,无殇有话说!”

上官无殇听到皇帝要处斩樊生,当即站了出来正色道:“皇上,此人身上还有秘密。如那古生现在在哪,他暗中与胡人的哪一部分来往,这都要从他口中得知。现在还杀不得!”

“唔……”皇帝想了想颤声道:“且多留你一段!朕累了,上官爱卿,随朕来。”

皇帝也的确被气的不轻,他当年十分看重十分信赖的人,到头却背叛了他,估计换谁都得被气炸了不可。

“樊生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求皇上给你一个自尽的机会。希望你好自为之啊!!”上官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皇帝与上官坤先后离去,凌清儿立即跑了过来像个好奇宝宝眨巴着大眼睛,问道:“无殇表哥,这夏芷凡怎么突然就合作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上官无殇却不理凌清儿,径直走到樊生面前:“我来问你。与你合作的人都有谁?”

樊生闻言一愣随即嗤笑道:“小子,你何必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上官无殇有点迷茫了:“什么意思?”

“你真不知道?”樊生有些狐疑的看着上官无殇。

看到上官无殇摇头,樊生嘿嘿一笑:“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也对。好吧,我告诉你。你可要听清楚了。这个第一位是……”

咻咻!!

打门外射进来两颗石子打穿了樊生的咽喉,樊生当场殒命。

看到樊生殒命,上官无殇虽然愤怒但并不惊讶。他看着樊生的尸体,陷入了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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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来!”皇帝再次伸出了手。

夏芷凡桀桀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沓纸递到了上官无殇手中,上官无殇也懒得去看,径直将书信递在了皇帝手中。

“既有书信,便呈上来吧!他的字迹朕还是很熟悉的。”皇帝面无表情的伸出了大手。

樊生脸色大变顿时跪倒在地:“皇上!使不得啊!定是他们想陷害微臣!您这一看正中他们下怀啊皇上!”

“卿乃我大华少有的忠军良将,何惧于他?朕还没有老眼昏花,若是有丝毫不对,岂能饶过?”皇帝居高临下俯视着樊生,那眼神似乎是在俯视一个蝼蚁一般。

皇帝微微一沉吟有些狐疑的看着上官无殇轻声道:“那便依你,不过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嘿嘿!”上官无殇冲着樊生坏坏一笑朗声道:“上纸笔!”

待纸墨笔砚都放好之后,上官无殇对着夏芷凡轻轻点点头而后问道:“夏芷凡,我来问你。樊将军与你之间是怎么回事?请你如实道来!”

樊生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不过依旧强硬的说道:“说这些有什么用?想诈本将?本将忠肝义胆,岂惧你这等宵小。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夏芷凡闻言仰天无声大笑:“樊生,既然你自己求死,与人无忧!今日我便替小白报仇!你个伪君子!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传讯方式吗?似乎是书信来往吧?那些东西我都留着呢!就为有一天能够将这些东西呈给当今皇上。你没想到吧?”

皇帝则是微微一笑,亲自将樊生扶了起来,拍着他的手柔声道:“爱卿的忠心朕岂能不知,这上官无殇今日若拿不出确凿证据,朕定然办他!卿放心与之对证,朕倒要看看这上官无殇究竟是如何将我大华忠将变成胡人走狗的!”说到最后,竟是须发皆张。好似气的不轻。

樊生认为自己不会存在问题,当即恭身答谢,继而转过身来嗤笑道:“二位,还是拿出点证据吧。正所谓,空口则无凭嘛!”

夏芷凡立即点点头,憎恨的看了樊生一眼,然后低头唰唰唰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上官无殇拿起了夏芷凡的证词念道:“我与樊生之间乃是一种合作关系。他有反叛大华之意,至于为何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的叛逆之心早已滋生。暗中与胡人勾结,与他一起的还有青阳县令古生!当年家父就是发现了古风与胡人勾结才惨遭灭口的。”(接下来就是他们的直接对话,要不有滥竽充数的嫌疑,请谅解!)

“嗯嗯,啊吖啊!”夏芷凡手舞足蹈的冲上官无殇面带兴奋的说道。

上官无殇笑咪咪的点点头:“皇上,他的舌头坏了,无法言语,请皇上恩准上文房四宝,我来问他来写。您看可以吗?”

念完之后,上官无殇笑容不变冲樊生扬了扬手中的证词:“樊将军对此作何解释?”

樊生看看上官无殇又看看夏芷凡,他笑了,笑的是那么灿烂,那么疯狂,那么不屑。

“皇上!事情已经是明了。这俩人合伙陷害微臣。只凭夏芷凡的几句话就定微臣叛逆之罪,恐难服众!皇上明察秋毫,定能识破这二人的诡计!”樊生双腿跪地开始冲皇上磕头。

夏芷凡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是上官无殇他们三个亲眼所见,而且态度极其强硬,看样子根本不会合作,他认为白狼的死是他们这群人一手造成的,那态度已经摆明了,打死也不合作,怎么现在又来了呢?他会合作吗?又该如何说明?这在凌清儿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她看到上官无殇脸上自信的笑容,也能稍稍放心。具体怎么样只需往下看就行了。

看到夏芷凡从容不迫的走进来,上官无殇立即迎了上去扶着他:“怎么样,能作证吗?”

夏芷凡居然冲着上官无殇笑,是的,他笑了。这可更让凌清儿大跌眼镜,这个夏芷凡不应该是对上官无殇恨之入骨的吗?怎么还笑呢?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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