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为补鞋误伤左眼,去上海火车站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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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控制器贵不贵?”我问。

“量小于50套按60块,50套到200套台按58块,200套以上数量按55块,怎么样?”曾继平问。

“不管数量多少,都按60块的单价吧。”我说。

“黄丽姐姐给我说的,她懂得可比你多了。”蒋晴说。

我心里何尝不知道这些!注册我没有资金,组建团队我也没有资金。连江苏南通刘先生的控制器货款,都是曾继平垫付生产的!等我收到了德邦物的货款再给他,我是没办法而玩的空手套白狼!

不过蒋晴说得在理,我要是继续这样“四无”状态,肯定没什么发展空间。幸运一点,有个订单来,还要找一推的理由去说服客户付货款。生存空间很有限,谈何发展?

第二天是星期一,我回归工作岗位上,上海于小姐的电话再次打来了。

“姜先生,我是昨天给你通过电话的小于,请问控制器你们公司能做吗?”于小姐问。

“能做的,就是不知道你们电梯开门时是高电平触发还是低电平触发?”我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问一下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才知道。”于小姐说。

“你们这顶目,大概需要多少根LED硬灯条,多少套控制器?”我问。

“如果能达到我们的要求,数量很多的。我们需要你们公司提供样品,测试一下。”于小姐说。

“如果需要你们公司支付开发费和样品费,能同意吗?”我问。

“没测试过样品而先付款,这个我不能答复你。测试好了再付费,我们就能同意。最好是你们公司能派技术人员过来,因为我们这项目要现场安装。”于小姐说。

“没有开发费和样品费,还要求派人员过去上海,这好像不行吧!”我说。

“你们公司自己决定吧!同意就发个样品合同单来,费用你们注明。”于小姐说。

挂了电话后,我相当的郁闷!哪有这样的客户啊。开发费和样品费一分不预付!还要我们派人去现场安装测试。哎,这样的客户不做也罢。

我还是给曾继平打个电话吧,看看他怎么说。

“小姜,客户没错,她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谁不为自己公司的利益着想呢?客户找你不成,人家公司有的是钱,可以找下一家啊!你的心态要摆正,不能总按自己的方式来谈业务。”曾继平说。

“LED硬灯条我想办法打样,控制器你想办法打样,如何?”我问。

“那好说嘛!找上门的客户,总比自己满世界去找客户要好吧!”曾继平说。

曾继平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结解开了。打开Protel99软件,我开始设计PCB文件,把设计好的PCB文件发给了铝基板厂。外壳和电源线等,我也安排好了。

5天后,曾继平的控制器打样好了。低电平触发有效的1套,高电平触发有效1套,他发快递过来的。

LED硬灯条贴片慢了一点,晚上了我才从贴片厂取回来。

“哥,你吃了晚饭没有?”蒋晴问。

“今晚顾不上吃饭了,我样品还没有做好,你要是累了先睡吧。”我说。

我重新测试了一次灯板,接着焊接两头的公/母接头电源线。6根LED硬灯条首尾相接,接上控制器,用干电池来作为高电平触发信号,测试了,效果不错!

我确认样品合格了,用气泡袋打好包装,已是零晨2点了!

8月9日,星期一,上午9点。

我打电话给上海于小姐,说样品准备好了。

“你们公司所派人员,是乘飞机还是坐火车来上海?”于小姐问。

“坐火车吧。”我回答。

“你们的人员坐到上海南站,到了打我们公司陈先生的电话,陈先生负责与你们接洽。他的电话我等下发到你手机上。再问一下,你们公司的人员什么时候出发?”于小姐问。

“今天。”我问答。

在附近卖火车票的营业点,我排队买票,售票员说今天的硬座没票了,只有站票。我看卧铺票贵了近一倍,没不舍得买。

“好吧,给我买一张站票。”我说。

T212次,深圳出发是下午1点零8分,次日早上8点左右到上海南站。还有时间,买些菜回去,跟晴儿聚一个午饭吧!这段时间忙着样品,把她的存在给忽略了。

我买好菜回到住处,蒋晴正在桌边补鞋。

“晴儿,你鞋怎么了?”我问。

“我买的一双新鞋,昨天穿了一天,今天早上就发现裂开一条缝了。刚用502胶水补了一下。”蒋晴说。

“能补好吗?这鞋的质量有点差呀,要不我给你买一双新的吧。”我说。

“不用,我们现在手头的钱并不宽裕,将就着穿吧。”蒋晴说。

我拿过晴儿的鞋,试着502胶水的地方用了一下力,缝又裂开了。

怕晴儿责怪,我老老实实地下了楼,到小店里再买了一瓶新的502胶水。找了一把介刀,想划开502胶水一道口子,我右手拿起介刀一划瓶口是开了,可是被我的左手一甩的一刹那,502胶水很精准地甩进了我的左眼!

我立马扔了502胶水瓶和刀子,双手捂着双眼,大喊了一声,“啊!疼死我啦!”

晴儿听到我的惨叫声,慌忙从厨房跑了过来。

“哥,你怎么啦?哪儿疼?”晴儿问。

“你别问啦!”我疼得实在是受不了,倒地上缩成了一团,直打转转。

“刚还好好的,你干什么呀?”晴儿问。

“502胶水甩到我晴晴里了!”我疼得直叫唤,把楼上的房东给惊动了。

“快让开!马上送医院去!”房东背上我,急忙下了楼,开车送我到了深圳市人民医院龙华分院急诊救治。

多亏了房东的急时帮忙,到了医院还帮我垫付了医药费用。经过医生们的救护,我的左眼是没有危险了,被包扎了白纱带,热辣灼燥!依然疼痛挠心。

回来后,自己静静地躺上床上,大脑里想着去上海出差这档子事,该如何是好?

不去吧,买的火车票浪费了,还失约了客户!去吧,这左眼疼痛不说,包个白纱带,我能否进得火车站都还难说!被旁人看到我这模样,会不会十分的难堪?

越想越气,今儿个我怎么如此的倒大霉!关键时候,进退两难了。

“哥,对不起,都是我补鞋的错。上海出差你能不能别去了,或者跟客户解释一下过两天再去,好不好?”晴儿问。

“晴儿,我没怨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上海我是非去不可!”我说。

休息到12点,午饭我是一粒米也不想吃。拿着样品,我离别了晴儿,在楼下的路边乘的士车到了罗湖火车站。

进站的一路上,确实很多人把我当怪异看,过份点的人还用手指指点点。

检了票,我上了13号车厢,火车上的人真多,站票的人也不少啊!我是站在通道上的其中一员。

一会儿有人上厕所;一会儿有人泡面;一会儿有列车上的人员做推销活动;一会儿有查票的来;一会儿卖盒饭和卖小吃的人推着车过路;一路上通道让过,没完没了!座没座位,站没安然,睡没地方,我是忍耐到了极限!

在火车上,眼晴疼痛引发了头疼,我的眼晴一直情不自禁地流出热泪。夜里过了11点,我实在熬不住了,睡在了过道上,不知有多少人从我身上跨了过去!

零晨4点20分左右,火车快到义乌站。

我被一个小妹妹推醒了,“大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们要下火车了,你坐到座位上吧!我爸爸说,到了这里就会有空座位的了。”

“小妹妹,谢谢你。”我只能微微地睁开右眼,看到了小妹妹的模样。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苹果想送给她,被她爸妈给善意地拒绝了。

极度困乏的我,坐上座位的那一刻,感觉非常的轻松,一下子就进入了梦乡!

“到站了啊!到站了啊!下车的人员,请注意拿好你们的行李!”一位列车员通知着大家。

我醒来了,头上的白纱布不经意间松脱了,流了一夜的热泪,两只眼睛奇迹般地能睁开了!

太好了,我能看到天亮了,我能看到火车窗外了,我能看到为生活而穿梭的人们了。

“你的公司是“四无”状态,你不觉得寸步难行吗?比如:第一,客户要打公账付货款;第二,你能给客户开具*吗?第三,你的公章是路边刻的,要不要负法律责任?第四,大订单,客户一定会在工商网查核公司信息的。”蒋晴说。

“晴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都好奇了。

“晴儿,出发了!”我说。

“哥,是不是有业务了?你这样单干也不是办法,要组建一个团队才行。”蒋晴说。

“谈何容易啊!”我叹了一声。

“你是说长1米,铝外壳,两边有堵头,有公/母接头电源线的那款吗?”我问。

“对,是的。你们公司能做成自然白吗?我们要求:4000-4500K的色温。”上海朋友说。

“可以的。”我回答。

“呵呵,你小子倒关照起我来了。”曾继平说。

我按刚才那021的电话再打了过去,一直无人接听。反正是周末,上海于小姐只是那么一说,说不定压根就没有这个业务,也有可能问下一家公司去了,货比三家嘛。

“万一电梯开门时输出低电平信号呢?”我问。

“也没有关系,我做一个低电平有效,一个高电平有效,一试样品就知道了。”曾继平说。

“电梯门口现在安装的是传统T5荧光灯管,时间一久,灯管两边黑头严重!光衰很大。既耗电又不够亮度,所以我们想找一款LED产品取代它。要求:第一,发光自然白,4000-4500K色温;第二,亮度达到1600流明以上;第三,光衰小,使用寿命50000小时以上;第四,供电电压24V,能用控制器节能省电。电梯开门时灯亮100%,电梯关门时灯只亮10%。”上海朋友说。

“有控制器要求,我先不能答复你。你贵姓,有手机号码吗?”我问。

“喂,你好,上海的朋友。”我说。

“你好,请问是深圳市义启志光电的姜先生吗?我们有个电梯门口的照明项目要改造,想了解一下你们的LED硬灯条。”上海朋友是个女的。

“我免贵姓于,你直接打这个电话能找到我的。”于小姐说。

挂了上海于小姐电话,我马上打通曾继平的电话,把刚才客户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控制器太简单了。电梯开门时给控制器一个高电平信号,控制器输出100%功率;电梯关门时给控制器一个低电平信号,控制器输出只有10%功率。”曾继平说。

2004年8月1日,星期天。我带着蒋晴到杨梅坑,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我们沿着大海边的公路,自由自在地踩着自行车游玩,吹着海风既闲暇又舒适。

“哥,停一下!好像你电话在响呢。”晴儿说。

停下了自行车,我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一看是上海021开头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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