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天殇

“你们也看到了，我体内的灵气依旧是无灵灵气。所以，虽然它们确是六系灵根，但我并不能使用使用六系道法。”

季长老开口问到，“如果你体内是无灵灵气，那你为何能生成六系灵根？”

“具体为何，我真的不清楚。不过，我有一个猜测。”

“既然感悟出了六系灵火，那灵火怎么会不能入体呐？你以前身体很羸弱吗？”

“不，我以前爱玩爱闹，还经常跟着枫伯出海，身体没有问题。”

“那你以前受过什么伤吗？”

啸天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你灵火怎么无法入体？”

“这点我也不清楚。”

说着，啸天看向姜东辉等人，“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话音刚落，项乐人冲过来钳住啸天脖子，说到，“好啊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认你当老大，你竟然还有秘密瞒着我们！”

“是我没让啸天说的。”

穆老话一出口，项乐人也是停止了对啸天的“纠缠”。

“当时啸天是想告诉你们的，但你们当时刚认识不久，关系还不熟，互相之间也不是很了解。此事关系重大，为了以防万一，我才让啸天暂时保密。”

听到穆老如是说，项乐人愣了一下，然后审犯人一样的上下审视着啸天，“老大，穆老说得我能理解，但现在我们可是共赴生死的兄弟，快说，你还有没有秘密瞒着我们？”

啸天轻咳两声，“那个，确实还有一个。”

“什么！还有？！”

说着，项乐人再次钳住啸天脖子。

见状，王瑶开口说到，“胖子，你先松手，你这样让啸天怎么说啊。”

“大嫂”发话，项乐人也是放开啸天。

“其实，这劫云天雷我曾经见过。”

季长老急忙发问，“你见过？什么时候？”

“就在我劫灵入体，感悟出六系灵火的时候。不过当时可能我还没开辟本命六宫，所以六道天雷并未落下。”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你的意思是，你的六系灵根和你劫灵入体时的六系灵火有关？”

“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确定。”

“你说得确有几分可能，但还是有些牵强。”

说着，季长老一声叹气，“哎，这一切都与本命六宫有着密切的联系，要是我们对本命六宫能有更多的了解，这一切谜团或许都能迎刃而解。如果当年...”

季长老想说的是陆风，但意识到穆老在旁，话说一半，也是戛然而止。

穆老自然听得出季长老后半句话要说什么，脸色也是隐隐有些不悦，“过去的事已成事实，再怎么后悔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说着，穆老看向啸天，“啸天，你可知道你本命六宫内的六系灵根有何功用？”

啸天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相信过段时间，应该能对它们有所了解。”

“没事，慢慢来。”

今天，啸天身上发生了太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既颠覆了劫灵界的铁律，又刷新了众人的认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本命六宫有着莫大的关联，只可惜，本命六宫的神秘并不为人所知。

渡劫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学院之中许多长老和门生的注意。不过，学院中的好奇与讨论，都被闵院长以穆老修炼为由挡下。

穆老的神秘，学院之中人所共知。但穆老的身份，学院之中知道的却是少数。

学院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生死境下会引来渡劫，所以，穆老修炼的借口也就自然而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点头认可。

有了穆老当挡箭牌，劫云引发的讨论也是渐渐平息。

而听风崖上，啸天也是在积极感受着极意境界带来的改变。

通过对灵气淬炼，踏入极意境界的无灵之道能将体内无灵灵气产生属性，即为道之意志。

徐渭身上一往无前的霸气就是道之意志的一种，不过啸天不同。啸天的道之意志极为内敛，别说像徐渭那样影响到外在气场，就算真正接触到啸天的灵气，也是极难察觉。

通过对体内灵气的仔细体悟，啸天最终还是发现了自己身上道之意志的秘密，那是一种类似毁灭的力量。

就像徐渭普通一个斩击都威力巨大一样，在这种力量的加持下，啸天的功法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但这种力量不同于极酸之道的腐蚀，也不同于幽光雷道的分解，它就是单纯的毁灭，纯粹的毁灭。

无声无息，近之则灭。

除了极意境界，本命六宫上的六系灵根也是啸天研究的一大重点。

与道之意志不同，道之意志是啸天辛苦修炼一点点修得的，所以感悟起来极为简单。但这六系灵根，就连啸天都不知道它们怎么来的，渡劫成功之后就这么草率的出现在本命六宫之上。

尽管如此，通过啸天一个月的认真感悟，还是发现六系灵根的一些作用。

啸天虽然不能在六系灵根出现后修炼使用六系功法，但这六系灵根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啸天对六系功法的抗性，减弱六系功法对自己的伤害。比如，一个六系功法打在啸天身上的力道有十分，在六系灵根的保护下，啸天实际受到的伤害只有八分。

不过，这只对六系功法有用，若是无灵功法，就毫无作用了。

除了这些，这一个月里，啸天还成功感悟出了第二副暝灵纹图的第九条暝灵纹，正式成为三文灵者。

如此快速的成为三文灵者，还要归功于啸天刻苦修炼的极意境界。对气海灵气的改变，让啸天对体内灵气有了更深的感悟。

如此，啸天才能在感悟出第八条暝灵纹的短短两个月后，成功感悟出第九条暝灵纹。

毕竟发生了啸天渡劫这么重大的事，所以之后的一个月里，闵院长和柳长老并没有再提赶季长老离开的话题。三人虽说在酒面前斤斤计较，但作为总院长老阁大长老，青一院院长，青一院长老阁大长老的三人，却从没忘记过自己的身份与职责。

这么多经常人齐聚听风崖，之前的六人桌早已不够用，为此啸天重新做了一个足够十人落座的桌子。

这一年过年之时，听风崖上比去年更加热闹。而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穆老和季长老二人。三百年来，虽说见面不多，但那份同生共死的兄弟之情却如老酒一般，愈久弥香。

过完年后，季长老动身返回总院。

“二哥，有空去总院走走。”

“会的。”

“走了。”

“代我向大哥九妹问好。”

“知道。”

简单的对话，却让众人极为动容。

谁能想到，这两位历尽沧桑鬓发花白的老人，这两位站在劫灵界权力顶点的男人，在转身的瞬间，竟然同时落下了眼泪。

漫天的飞雪，肆虐的北风。

路上，只留下季长老孤单的足迹...

山上，也只有穆老落寞守望的背影...

哪怕众人纷纷离开，哪怕季长老完全没有消失在风雪之中，穆老依旧静静的站着，呆呆的望着......

此话一出，平地一声雷，“什么？你劫灵入体时感悟出了六系灵火？！”

啸天点了点头，“正是。不过因为六系灵火没能入体，所以我才踏上了无灵之道。”

“等一下，什么六系灵火？”

季长老的疑惑，正是除了穆老和王瑶外，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大家都知道我是无灵之道，不过我劫灵失败不是因为我没有感悟出灵火。相反的，在我劫灵入体时，我不仅感悟出了灵火，而且感悟出的还是六系灵火。”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穆老大手一挥，一股庞大的木系灵气将整个院子包裹。

“可以了。”

听到穆老发话，啸天点了点头，收回灵气，那让人匪夷所思的气海灵根与本命六宫也跟着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穆老和啸天默契的一个对视，“你是说六系灵火？”

啸天点了点头。

“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说着，啸天抬起右手，一团无色灵气在手掌之上汇聚。

“啸天，这是怎么回事？”

啸天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我踏入极意境界修成剑形灵根之后，我就感觉本命六宫有所异常。渡劫成功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可啸天这次踏入极意境界，除了再修剑形灵根之外，还修成了六系道法的灵根，而且还是全系的六道灵根！

眼前这一幕是在太过匪夷所思，就连站在劫灵界顶点，权利通天的穆老等人也都吓得瞠目结舌。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情景，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你本命六宫内的可是六系灵根？”

“是，但也不是。”

穆老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七生灵根？

劫灵士的灵根是由入道道法确定的，何系入道就生成何系灵根，多系入道就生成多系灵根，而最多也只有六系入道出现的六系灵根。

虽然极意境界能后天再修灵根，但极意境界毕竟只是无灵之道的修炼之法，就算再修灵根，也只能修成无灵之道的灵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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