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天殇

之前啸天和毛心远曲荣婷的比试，徐渭也有观战。按照他的观察，啸天这苍穹剑法威力的确很大，但必须要将剑法从头至尾演练一遍才能释放，而且也只能砍出一剑。

看到第二道苍穹一击打出，徐渭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留手。”

徐渭毫无慌乱，一道斩击打出。

这时，徐渭来到啸天正面，“这是我用灵气形成的一个牢笼，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越来越小。你有一刻钟的时间，如果一刻钟之后你没能挣脱，那么你会被慢慢缩小的牢笼压成重伤。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吧！”

牢笼形成之后，徐渭也是收起了刀，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牢笼中的啸天。

对于徐渭的话，啸天没有丝毫怀疑。

面对将自己困住的牢笼，啸天不停的挥剑，但啸天的剑一碰到牢笼，就会被震开。

“好强的力道！”

多番攻击未果，不断缩小的牢笼也已经没有了啸天挥剑的空间。

啸天将黑剑收回星灵戒，一记记重拳打在牢笼之上。

可是，随着牢笼的缩小，牢笼也变得更加牢固，啸天饱含力量的重拳依旧毫无成效。

眼看着牢笼越来越小，已没有多于的时间给啸天再去挣扎。

“没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说着，啸天气海翻腾，大量的灵气不断从体内涌出。

啸天本不想如此，一旦灵气消耗过大，即便挣脱了牢笼，也没有余力再与徐渭对战。但缩小到只有一人大小的牢笼已由不得啸天再去犹豫。

“啊！”

随着啸天灵气的不断涌出，牢笼内的灵气越聚越多。终于，在啸天灵气的将要消耗大半之后，牢笼那坚固的壁垒也是被出现的裂痕，最终破裂开来。

如此庞大的灵气突然爆发，也是掀起了一阵巨风。

风停，牢笼位置，啸天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徐渭站在不远处，点头说到，“不错，不错。”

啸天慢慢的抬起头，虽说疲惫不堪，但眼中依旧坚毅闪烁。翻手，再次将黑剑握于手中。

对于啸天这一举动，徐渭摇头一笑，“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吧。”

徐渭翻手从星灵戒中取出一纸黄绢，“作为你冲破牢笼的奖励，我会给你一个好东西。”

说着，徐渭将黄绢扔到啸天头顶，接着挥手数道灵气打在黄绢之上。紧接着，道道灵光从黄绢之中射出，打在啸天周围。

灵光过后，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啸天包裹其中。

看着再一次将自己包裹的罩子，啸天也是警惕起来。

这时，徐渭淡淡的声音响起，“放心，这不是困你的牢笼，而是极意法阵。”

听到“极意”二字，啸天瞬间来了精神，“极意法阵？”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答案就在这法阵之中。”

“徐师兄，难道这...”

啸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渭打断，“个中原由，我之后再告诉你。这法阵黄绢我仅此一枚，法阵维持时间也只有一个时辰，你抓紧感悟，莫失良机。”

啸天点了点头，将目光放在法阵之中。

乍看之下，除了脚下阵法和光幕之上有剑形倒影四处流窜之外，并无特别之处。

突然，法阵之中一道低沉略带慵懒的声音响起，“六道之外，无灵之道。无性之气，周游诸身；无根之灵，气海之上。无灵极意，无道之道；以气锻灵，以灵炼气。生根筑气，可入极意；极意已成，意志乃生。”

这文字太过玄奥，啸天一时无法参悟，只能将其牢牢记在心中。

就在啸天仔细体会刚才话中之意时，六柄宝剑在法阵之中生成显现。这六柄宝剑并非神品利器，而是由灵气汇聚而成。

剑形灵气出现的瞬间，法阵之中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剑意。

“好强的剑意！”

六柄剑形灵气出现后，开始围绕啸天快速转动。

在剑形灵气的围绕之下，啸天气海之中的灵气仿佛受到牵引一般，疯狂涌出体外，与那六柄剑形灵气一起，将啸天围绕。

啸天闭上双眼，认真感悟剑意的同时，心中反复默读着刚才的声音。

“六道之外，无灵之道。无性之气，周游诸身；无根之灵，气海之上。无灵极意，无道之道；以气锻灵，以灵炼气。生根筑气，可入极意；极意已成，意志乃生。”

天地道法，无外乎水火土风木雷六系道法，而在六系道法之外，只有三百年去风正阳开辟的无灵之道。

与六系灵气不同，无灵之道体内灵气并无属性差异。没有灵火入体，所以无灵之道体内并没有生成灵根。

可啸天从周身的六柄剑形灵气中可以感受到，其中并无水火土风木雷六系灵气属性，应该是无灵之道体内灵气无疑。但这剑形灵气之中，却包含着强大的剑意。

“修剑到足够境界是可以出现剑意，但剑意都是在剑法招式之中，体内灵气应该没有变化才对？徐渭师兄的灵气中就带有一股霸气，难道这就是极意境界？”

“无灵极意，无道之道...”

“生根筑气，可入极意...”

看着法阵中陷入感悟的啸天，徐渭笑着点点头，“气海大星也就罢了，竟然是气海十三星。这样的天赋，应该会大有收获吧？”

另一边，长老席上。

“白长老，可从徐渭的刀法中看出蹊跷之处？”

白正德长老摇了摇头，“徐渭的刀法并无特别，我想那极意境界应该不同于一般的功法，并无招式可言。”

“方长老，曼雪长老，你们二位呐？”

方长老也是摇了摇头，“不能直接接触，单凭观看，并不能得知其中奥妙。”

“的确，不能亲身感受，的确难以窥探其中的玄妙。”

闵院长又看向司空涉，“司空长老，你呐？”

司空涉没有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曼雪长老看着擂台上的极意法阵，“院长，以我看来，那法阵定与极意境界有莫大的关系。相隔这么远，都能感受到法阵中的强大剑意...”

“行了，”曼雪长老话还没说完，就被闵院长打断，“若能看出其中玄奥，那是我们的福气，但若看不出，法阵之事我们也决不能干涉。当年总院派人和名剑谷交涉，结果无功而返。如果我们牵涉其中，不仅会得罪名剑谷，徐渭一家也会深陷危险之中。这种话，以后莫要再提。”

“是，院长。”

闵院长看着法阵中的啸天，说到，“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闵院长带着众长老离开了试武场。

“生根筑气，可入极意...”

“以气锻灵，以灵炼气...”

“不对，无灵之道应该无法生成灵根，难道我之前的认知是错的，无灵之道可以生成灵根？”

......

“时辰到了。”

随着徐渭话音落下，围绕啸天运转的灵气回到啸天体内气海，而那六柄也是一柄柄相继刺入啸天体内，消失不见。

一个时辰已到，阵法时间结束。

啸天缓缓的睁开眼，徐渭从他眼中看到一道精光闪过。

“啸天兄弟，感悟如何？”

“从法阵太过玄奥，直至结束，啸天不过偶有所得。”

“去听风崖聊会？”

“徐师兄请。”

二人并排走下擂台，也是宣告了这场比试的结束。

比试的前半段还好，啸天和徐渭还打的有来有往。不过，后半段发生的事却出乎观战之人的意料。他们不知道二人之间的秘密，更不知道场上发生的是什么。唯一知道内情的闵院长等人，也是无功而返。

这场比试看似没有结果，但也没人真正的在意结果。

身为二年门生，啸天在这场万众瞩目的对决中展现的实力，也是得到了学院门生的认可。自此，在学院门生心中，啸天的实力已经超越了二年门生的三大天才，成为二年门生第一人。

身后，徐渭的声音突然响起，“差不多了，是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秘密了。”

啸天还没来的及转身扭头，一股庞大的灵气将啸天包围。

而此时，啸天已经悄悄绕道徐渭侧面，挥剑向徐渭砍去。

可是，啸天的剑刚刚举起，突然徐渭转头看向啸天。挥手之间，一刀砍出。

偷袭不仅没有成功，啸天还被徐渭的强劲力道震飞出去。在地上滑行许久，刚刚停下身体。

啸天一脸的愧疚说到，“是啸天疏忽了。”

“算了，你我实力本就有所差距，而且是第一次交手，判断上稍有疏漏也情有可原。不过，之后你可要当心了。”

说着，又是一道灵斩砍出。

“嘭！”“嘭！”

接连两次的巨大爆炸，擂台中央烟雾弥漫。

苍穹一击打出之后，啸天脚步轻移，由玉衡位转到开阳位，又是一剑挥下。

“苍穹一击！”

有了刚才的教训，啸天快速砍出四道斩击。

“嘭！”

方才，不是啸天大意，而是啸天想看一下，在力量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徐渭的刀法究竟威力几何。只是这道之意志的威力出乎了啸天意料，导致啸天在应对不及的情况下负伤。

不过啸天却有疏忽之处，之前和徐渭打的有来有回，那是在徐渭徒手战斗的情况下。徒手相搏和手持兵器，本就有所差异，加之道之意志，徐渭的攻击才得以有如此大的增幅。

爆炸的烟雾还未消散，一道灵斩冲破烟雾向着啸天飞去。

面对再次袭来的灵斩，啸天一声大喝，“苍穹一击！”

原来，刚才啸天四道灵斩砍出之后，便开始挥剑演练苍穹剑法，为苍穹一击蓄势。

徐渭看着负伤的啸天，说到，“你太大意了，难道你忘了心远跟你说得话了？要不是我刚才留手，恐怕现在你站都站不起来了。”

极意境界，啸天又怎会忘记？

心心盼盼的这场比试，啸天为的就是能亲身体会毛心远口中的道之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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