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寇

虚镇里的老道“……”

李老“……”

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寇尊还想继续吹嘘几句。

“……”

就算闹了个乌龙，也不至于“兵戎相见”吧！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女人比男人彪悍就算了，现在老头子竟然比女人还彪悍了。这里的彪悍不是指实力，而是指性格。真的太暴躁了。

看着翻白眼的寇尊，李老不以为然，举起木剑对着寇尊的屁股又敲了一下。接着像上瘾一样，一下接着一下。

“啊！”

李老的惨无人道直接导致了寇尊惨绝人寰喊叫，以及惨不忍睹的表情。

实在忍不住的寇尊猛的起身打算反抗，可惜又被木剑打到了肩膀，剧痛让他再次倒了下去。

“你认为我打你是因为你说错话了，就算你就没说错话，我也会打你，没有原因，就老头子想打你很久了。”

“……”

听了李老的话，寇尊差点吐血。喉咙涌出了一股腥味儿。

现在的李老，简直就是出道入魔的老魔头。每一剑都像击打在特殊穴位上一样，不仅让剧痛翻倍，还准确的打断寇尊的意思，让他没有机会运用力量

“嘭，”

当身上的短袖出现血痕的时候，寇尊脸上的痛苦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感，同时嘴里的叫声也停了下来。

“老东西，你真要打死我啊！”

语气生硬的说出这句话后，寇尊微微仰头盯着李老。现在他的整张脸因为剧痛遍布虚汗，说话的时候，口中已经有血沫渗出嘴角。

什么尊敬长辈，

什么尊老爱幼，

什么茅山道士，

什么玩意！

你想打死老子，

老子不玩了。

这时候寇尊的眼神和他回忆里被厕鬼虐打到少年逐渐重合。散乱到额头的头发之间，一双澄澈冷漠的眼睛。不仅如此寇尊嘴角翘起一边，露出邪魅的笑容，他的眼睛缓缓闭上，而一边的李老一手扶了扶眼镜，有些喘息。

“小家伙，挺能忍啊！”

“怎么会，

已经

忍不住了。”

寇尊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亦如七岁的他，

用响指摘掉那些害他父母的狂热村民的脑袋后

睁开了双眼。

清澈透明。

七岁的孩童，十八岁的少年，现在的寇尊三者逐渐重合，看着面前的李老就像在看遍地的无头尸，看恶臭无比的厕鬼。

冷，

也热。

眼神冰冷，热浪翻滚。寇尊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眼前的李老，语气冰冷，

“还要玩吗？老东西！”

李老手中的木剑再也拍不下分毫，连带着他的整只手臂都停到了半空中。

“怪不得小紫那孩子栽跟头，你小子这股力量当真古怪也。”

李老并没有慌张，他收回木剑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在寇尊疑惑中点在了寇尊的大腿上。像木尺一样厚重的木剑却诡异的划破了寇尊的裤兜，露出来里面的黄色纸张。李老本人则被喷涌的热浪推着倒退，摔到了吧台后面。

“心气浮躁，魔火自生。大尊，诵清心诀，

祛火！”

“……”

“真德或许和你说了我是茅山道士，但是那也只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老头子我啊早已不是了。”

这是寇尊第一次被木剑攻击，以前他从来没有把木剑当做攻击武器。他怕木剑不结实万一被他打断了虚镇就无处安放了。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木剑不仅异常结实，打起来人来简直比紫紫动用狼牙大棒的伤害都高。

李老只抽了寇尊三下，寇尊就残废了。他的身体直接瘫软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头顶和两个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停撕扯着寇尊的神经。

“孩子啊，嗯，老头子还是叫你大尊吧，显得亲切一些。”

寇尊把黄色纸张踹到牛仔裤的口袋里，赔？行啊，就把钟赔她是啦，至于清心诀是不可能放回去了。人家要的是钟，又不是心诀。

寇尊相信到了最后李老肯定阻拦不了，毕竟紫紫占着理。徒债师偿也说得过去。不过寇尊是不愿意把这种好东西免费交给别人的那而且那什么狗屁情欲阵打扰了他睡眠不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

李老没有制止寇尊的动作，只是脸上有些心疼之色。寇尊的动作太粗暴了，就这样随意放到裤兜里，也不管纸张都皱起来了。

“啪！”

李老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吧台上的木剑，打断了寇尊，对着就是一顿猛抽。

“他真这么说？”李老的眉毛都挑出金边眼镜的框外了。

“当然了，道长还说了您要是有什么用不到的东西都可以交给我。”说完，寇尊拍了拍胸脯。“说我是可造之材！他年轻的时候都自愧不如。你要是有幸收我做弟子，茅山几年之后，就是这一代的扛鼎人。”

“真德这老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啊！依老头子看啊，除了那把破木剑，他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了。”

“……”

他记得紫紫说过等寇尊拜师成功后就用这清心钟赔她的情欲阵。

啧！

寇尊在心底又默默的叹了口气，在李老眼中寇尊铁定是老道的后辈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他这个亏都吃第定了。不过只要李老没有直说出来，他也懒得解释。万一李老只认老道后人了，说不定他就不能在这里混日子了。虽然只住了一天又被彪悍的女人狂揍了一顿，但总比露宿街头，四处流浪好的多了。最起码，还能得到老人珍藏的好东西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寇尊看李老，包括古今古玩店都越来越顺眼了。尊敬之意直接溢于言表，

“老道，哦不，真德道长对我其实挺照顾的，他还说您老对后辈子弟向来极好，道法那也是顶呱呱的。年轻那会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行走人间，除魔卫道。我辈楷模，我辈楷模啊！……”

直到这一刻寇尊才想起眼前的老人并不是精神状态好，性格开朗些的普通老人家。他是茅山道士，是修道之人。不但和雷法精湛的老道熟识还被司寇枭承认赞赏过。

司寇枭曾明确的说出自己并不担心寇尊的安全，哪怕铜城鱼龙混杂，诡事连篇。因为从现在开始，寇尊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个来自茅山年愈八十的老道人。

不过这句：还要靠清心钟钓些免费的苦力说得就有点掉身价了。感觉很不正经。当然，除了这一会儿，寇尊其他时间也没有认为李老正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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