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生就像过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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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没听清楚,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被惊得楞在那里一动不动,沛玲更是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r

“快点吧,别扭扭捏捏的,孩子都有了还害羞什么。”医生再一次地催促着我。\r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沛玲,此时她正害羞把脸扭到另一边不说话。而她微微鼓起的胸部,因为大喘息的缘故,现在正一起一落的颤动着。\r

医生的话有如雷击,让我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连里面的衣物也要脱?\r

“废话,你以为这样我能检查吗,姑娘还这么小,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以后怎么办。”医生又催促了一番。\r

被医生训斥了一番,我心里已经有些笃定了,这关系到沛玲的健康,豁出去了,再看看沛玲此时的表情,脸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了。\r

于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我迅速地褪下了她的贴身衣物,然后转身就逃,不敢再多停留一会儿。\r

此时的我站在走廊上,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转来转去,时不时地往里面张望着。\r

过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左右,诊室里面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家属进来。”\r

一进去我就觉得气氛不对,此时沛玲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医生更是一脸尴尬,不对啊,这不像是正常该有的气氛,什么情况?\r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我急忙问医生怎么样,而沛玲似乎也知道了结果,此时也不再搭理我,穿了鞋子就走出了诊室。\r

见沛玲出去医生也不绕弯了。\r

“你女朋友没怀孕。”\r

“什么?”我真怀疑我耳朵是不是坏掉了,好好的怀孕说没就没了?\r

可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更加尴尬了……\r

“你那个小女朋友完全没有壬辰的迹象,她很干净也很健康,我还担心是不是我误诊,特地验了一下血,事实证明她的确没怀孕。”医生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也微微地笑了一下。\r

听到医生说沛玲没怀孕,我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原本以为沛玲的生活会因为我的过错而大受影响,现在没事就好了。\r

可高兴之余我更有几分失落,既然沛玲没怀孕就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唯一的牵绊,彻底的断了,以后她还是会对我冷冰冰的,以后我和她还是形同陌路人。\r

想到这里我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医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知道自己没当成爸爸又开心又烦躁的人。\r

可是我想了一下又好像哪里不对,沛玲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女孩子怎么可能连自己有没有怀孕都不确定呢,急忙问医生到底怎么回事。\r

“胃胀气,再加上因为经期前几天吃了些许的镇静剂类药物导致了短期的停经,小姑娘还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就以为自己怀孕了。”\r

医生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就因为一个胃胀气,把我整得像世界末日了一样。不过一想到不用再一直有负罪感,心里好受了许多。\r

这人生就像过山车,不可能一直在上坡,也不会一直在下坡,起起伏伏的刺激感才是过山车和人生的调味品,所以接下来医生的话再一次让我的心荡到了谷底。\r

“你先别太高兴,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r

看着医生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不禁正视了几分,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r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直到医生把那张纸递给了我,我的脸色才真真正正的变化了几番,纸上的内容远比怀孕带给我的恐惧更深,更重。\r

这下可怎么办,芸姐该怎么办,沛玲该怎么办…………\r

沛玲即使躺着也看得出来身材曼妙,两条腿又细又长,平时穿着衣物都隐藏不住,即使只看了一眼都让我感到口干舌燥。\r

而医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快点,还有内裤,脱完出去外面等着。”\r

“快点。”沛玲憋着全身的气力说出了这句话。\r

见她不怪我,我也不矫情了,紧忙抓住她的裤头往下拉了拉,可是大家应该知道,躺在床上的人想脱掉裤子是没那么容易的,于是褪到一半的时候,沛玲见裤头卡住了,还配合地将腰弓了起来一点点,看见她这动作,我差点没忍住,呼吸更是加重了几分。\r

直到将裤头褪到了脚脖子的地方我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这对于我来说实在太致命了,除了平时一些奇怪的举动外,我还是一张白纸,也就是俗称的处男。\r

只是我一直有些小紧张,感觉路上好像很多人都在偷偷地看着我们,还有人在议论着什么,大约是在说什么:美女野兽,鲜花牛粪,白菜与猪之类的话。\r

这让我心里得到了不小的满足,要是她真是我女朋友就好了,一定有好多人会羡慕我的,不得不说男人的虚荣心还是挺吓人的,到现在我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r

过了一小会儿,我和沛玲总算到了医院,挂了妇科号,我和她就这么坐在诊室外面的长廊上,发现很多人都在盯着我们两人看。毕竟我们这么小的年纪一起来妇科,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r

耳边再一次传来医生的催促声,我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小声地对她说道:“别生气,我不会偷看的,是医生让我帮你的。”\r

沛玲没有理我,意思就是默认了我的话,我把手慢慢地伸向了她的裤腰,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浑身都在颤抖,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反抗,只能靠死死地攥紧拳头来宣泄自己的羞耻。\r

听了医生的话我刚想走出去,不料医生突然又叫住了我:“等一下,先帮我把你女朋友的裤子脱了。”\r

“哈?”\r

这竟让一向冷冰冰的沛玲害羞了起来,通红的脸颊和那副扭捏的样子格外地惹人怜爱。\r

熬了许久,总算叫到我们的号了,我拉着她飞一样地逃离了群众的目光,一进诊室,医生就问我:“要打是吗?”\r

今天是周日,我和沛玲也都不用上学,而学校那边我已经帮她请好了假,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这算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只是没想到是因为孩子,这让我心里有种酸涩的滋味。\r

一路上她一直没有和我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看着她清纯的侧脸和安静的样子,再加上因为哀愁而皱起的眉头和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大观园里的林黛玉,异样的病态美,我见犹怜。\r

我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而一向强势的沛玲,此时正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可怜巴巴地站在我的身后,医生似乎也见惯了我们这种年龄来打胎的人,拿起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我说道:“你在外面等一会,我给她检查一下,然后等等去把费用交了。”\r

听到医生让我出去外面等,还要检查,沛玲瞬间就红了眼眶,恐惧和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就弥漫了诊室。\r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紧张,我会在外面等她,不会走远的。\r

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就起来洗漱,准备和沛玲一起去医院,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但芸姐说的对,我没办法承担起这个孩子。\r

原本以为我起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沛玲早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r

甚至还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像是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这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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