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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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藻便十分高兴,迈着虚浮的步子,亲自开了(殿dian)门,召了胡敖进来,命他速去宫外,令谢文不必等了。胡敖见皇帝眼神涣散,不大清醒的样子,不敢奉这“醉诏”,悄悄地望向谢漪,见谢漪点了头,他方抬袖,恭敬地道了声“诺”。

留住了谢漪,又将谢文赶走了。刘藻看起来很是得意,但她并未得意多久,很快便显出心虚的模样,低垂着头,不敢看谢漪。她知道,谢相之所以要出宫去见谢文一面,必是有话嘱咐。于是,她又不心地道“我赐给他的府邸距相府不远,有话明(日ri)说,也不麻烦的。”

谢漪不由莞尔,陛下在她面前真的像是一个乖了太久的孩子,偶尔霸道无礼,无需人责备,自己就已不安。于是她安抚道“无妨,陛下方是最要紧的。”

到了寝(殿dian),胡敖已在那儿了,见陛下与丞相的(身shen)影出现在宫门处,忙迎上前,见了礼道“臣与汾(阴yin)侯传过口信了,亲眼看着汾(阴yin)侯骑马而去。”

谢漪道了一句有

劳。

胡敖正想与丞相多说两句,好在丞相处多搏些好感,往后的(日ri)子也好过些,便见皇帝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胡敖只得讪讪笑道“不敢。”侧开(身shen),好让陛下与丞相入(殿dian)。

浴池备好了沐浴的(热re)汤。刘藻道“一起。”

她不曾说过今夜会留宿,可皇帝不仅说,她还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角。谢漪无奈,温声道“陛下先去”

刘藻摇头“一起,一起快。”

纵使她们从未一同沐浴过,谢漪也知一起不会快,只会慢,她道“不行。”

刘藻不开心地问“为何”

谢漪的脸颊可疑地见红,她见四下无人,勉力维持了镇定,严肃道“你醉了,必会极粗鲁。”

“我没有。”刘藻小声地反驳,她每一饮醉,总会知晓自己醉了,故而从不否认,她只好不大有底气地辩解,“我不粗鲁,我会很轻的。”

谢漪依旧不许。

刘藻只好妥协。在这事上,她总会很尊重谢漪的意思,只是一旦开始,便不一定了。故而谢漪只好在起头便不许她开始。

刘藻只得自去沐浴,谢漪恐她站立不稳,跟着她进去,见她还算稳当,也不迷糊,方退了出去,往另一处,快速洗过,便回了寝(殿dian)。

胡敖算着时辰,送了醒酒汤来,谢漪接过,温在小炉子上。

胡敖侍奉了皇帝多年,靠着资历也能说句亲近话了,见皇帝还未回来,便笑与谢漪道“也只有君侯能治一治陛下。”

这既是恭维,也是实话。

但谢漪不愿让人觉得,刘藻受制于她,道“是陛下信重。”

胡敖一听,便明白了她的心思,连连称是,端着空托盘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就回来了,穿着一(身shen)白色的中衣,发丝披散下来,想是不留意,发梢也打湿了。她被(热re)气熏得恹恹,走过来,盘腿坐到(床g)上。

谢漪端了醒酒汤与她,刘藻闻着味儿,便直摇头。看来是酒还未醒,但凡是有分毫清醒,都无需人哄的。谢漪只得先沿着碗口饮了一口,给她看,道“并不很难下咽。”

刘藻这才愿意接过碗,低头(欲yu)饮,将要沾到碗口,却停住了。谢漪便以为还未将她哄好。不想,刘藻却将碗转了一圈,把谢漪沾过唇的那一侧对着自己,那里还残留着淡红

色的唇印,而后低头,顺着谢漪用过的地方喝起来。

谢漪微微地转开目光,羞于再看。

刘藻却不觉得什么,她饮尽,还乖乖地将空碗递上“喝完了。”

谢漪摸摸她的头,夸她“真乖。”

刘藻便显得十分愉快,倾下(身shen),侧卧下来,枕在谢漪的腿上。谢漪扯过锦被为她盖好,道“陛下该睡了。”

滴漏近乎无声,却已指向三更,(殿dian)门都关好了,每当谢漪在,(殿dian)中都无需守夜的宫娥,只是这样的时候,一年都难得两回。

唯有皇帝(身shen)边最受信任的宫人方知,陛下与丞相相处时,最恨有人搅扰。

刘藻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睁眼,翻了个(身shen),仰头望着谢漪,道“我睡不着。”

“嗯”谢漪笑了一下,柔声道,“怎么”酒是最使人犯困的,陛下却有越来越清醒的趋势。

刘藻有些扭捏地又看谢漪一眼,小声道“你亲我一下。”

这要求不难满足,谢漪弯下(身shen),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甜甜的,有皂角的清新香气,又有酒的香甜。只一下,刘藻觉得不够,搂住谢漪的脖子,过了一会儿,方松开。

谢漪的味道,很好地安抚了刘藻,也使她觉得愈加不知足。她坐起来,躺到瓷枕上,让谢漪也躺到她的(身shen)边,然后,将谢漪揽到怀中。

她的(身shen)体有些烫,贴着她像是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刘藻浑然不觉,她还将谢漪抱得更紧了些,道“我们成了一半儿了。”

指的是谢文回来,她们的权力更加不可动摇。谢漪抚着她的后背,点了点头。

刘藻将脸凑到谢漪的脸上,依赖地蹭了一下,又像是不经意一般,问起“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谢漪道,“我一直都(爱ai)慕陛下。”

刘藻像是安了心,脸也跟着红起来,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就如我(爱ai)慕你一样多吗”

谢漪不知她为何会在醉后问这个,是长久的分离使她不安,还是从一开始,她就从未安心过。她温柔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与她郑重道“更多。”

刘藻欣喜,漆黑的眼眸亮得像面镜子,她有些羞涩,又忍不住告诉谢漪“我可是很多的。”

谢漪便笑“傻萌萌。”

刘藻也觉得傻,不

不说话了。

酒已醒了大半,今(日ri)自晨起出宫,迎接谢文,至夜间赐宴,中间无片刻缝隙,竟连口水都喝不上。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觉得累,兴许是谢漪在的缘故,她反而清醒得很。

谢漪侧首,看到她柔软的青丝间露出的小耳朵,灵巧可(爱ai)。像是发觉了她的目光,刘藻也看过来,干净的眼眸,澄澈无暇,全然看不出她白天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

二十四岁的女子,恰逢风华,又不失少年时的纯粹。

谢漪光是看着她的眼睛,便已着迷,她很合时宜地想要看一看她的萌萌(情qing)动难以自制的模样。

刘藻不知她的心思,只看到谢漪倾(身shen)过来,一手在被下解开她的衣带,只是她显然有些生疏,又似紧张,解了好久,方解开。

刘藻惊喜,谢相如此主动,一定是也想她了。她也伸手帮谢漪宽衣。谢漪也由着她为她宽了衣,而后,她覆到刘藻(身shen)上,认真地要她答应“你且不要动。”

刘藻不解,不动,那她如何取悦谢相。谢漪见她不答应,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抬手将她的发丝拨到一旁,抚摸她的脸颊,又道“不要动,让我来。”

刘藻脑海中还残留着酒意,一时反应不过来,却本能地听谢漪的话,乖乖点了下头。谢漪便放心了,奖励般地亲了她的额头,而后学着刘藻往(日ri)的做法,生疏却虔诚地想让刘藻也快乐。

刘藻的肌肤,细腻光滑,犹如毫无瑕疵的白瓷。谢漪聚精会神,完全投入其中,她有些能领会萌萌为何总沉迷于此事。心(爱ai)之人的(身shen)体,谁能不沉溺

她的神色极为认真,可偏偏最能显露人之**的事,她做来也不显粗俗,反倒虔诚而美好。她的唇贴着刘藻的颈,到她(胸xiong)口起伏的曲线,((舔tian)tian)了一下,湿湿的,舌尖还轻轻打了个圈。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刘藻倒吸了口气,(身shen)子也跟着颤抖。她目光往下,看到谢漪白皙瘦削的肩,看到她光洁**的背,还看到她专注的脸庞与充满(爱ai)意的眼神,一时间便忘了答应过她不动,抬手抚摸她雪白的背,顺着脊椎,一直到末端。

那处恰好是谢漪的敏感处,谢漪(身shen)上无处不敏感。

她(情qing)不自(禁jin)地低吟,又忙咬唇,手上也失了力气,

伏在刘藻的(身shen)上,正(欲yu)责备她为何不听话了,耳边便传来刘藻的声音。

“你要在上面吗”

谢漪下意识地点头。

“好。”刘藻开心道。

谢漪怎么也想不明白,分明说好她在上面的,怎么到头来,依旧是萌萌在取悦她。她只记得萌萌比以往更为沉迷,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隔(日ri)醒来,谢漪(身shen)上酸疼,她转头看了眼刘藻,刘藻尚在熟睡,窗外天已大亮,胡敖想是害怕萌萌的坏脾气,并未来叫过起(身shen)。

可今(日ri)萌萌还要召见有功将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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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漪坐起(身shen),那处酸胀,仿佛萌萌的指尖仍留在里头一般,腰(身shen)也酸疼不已。谢漪微微抿唇,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她缓了缓,依旧起(身shen),准备先去宫外,替刘藻拖延一会儿有功之臣,好让她多睡一会儿。

宿醉之后,若睡不足,必是会头疼的。

但刘藻并未睡得太久,谢漪才一洗漱罢,她便醒了。

刘藻只觉头疼得厉害,仿佛有人用力地以四指挤压她的头颅一般。她忍住了痛意,睁开眼,便看到妆台前的谢漪。疼痛竟似消减了一般,刘藻忘却头疼,想起昨夜的(情qing)形。她这时方醒悟过来,谢相为何要她别动。她弯起唇角,又忙收敛。

她不敢笑,谢相脸皮薄,她若笑了,即便她面上不显,心中也必羞恼。

她掀开锦被下了(床g),走到谢漪(身shen)后。

谢漪见她醒了,问道“头疼吗”

刘藻道“不疼。”

谢漪便不言语,也不转头看她,自取了木梳梳发。她看起来有些不自在,虽极力掩饰,仍温柔娴静,与往常无异。

刘藻自不会揭穿她,弯(身shen)取过她手中的木梳,道“我来。”

谢漪笑了一下,并不言语,由她为她梳妆。

她的发丝很软,像她的(性xing)子,坚韧却柔和。刘藻顺着发丝一梳到底,将头发都梳顺了,正要择一发式,为她绾个髻,却见乌黑的发丝间掺着两根白发,格外刺目。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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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藻听到她的笑声,狐疑地转头看她。谢漪恐将她惹恼了,遮掩道“许久不曾与陛下宫中夜行。”

刘藻果然被糊弄过去,也跟着笑了笑。

刘藻被谢漪(身shen)上的气息包裹,感受不到分毫冷意。谢漪系好了带子,(欲yu)搀着她走。刘藻却执意要与她牵手“我能走得稳。”

她这一夜都主意甚定,谢漪无奈一笑,将手交到她的手心。刘藻果然一步一步走得很稳,若是不看她格外正经的容色,与(身shen)上浓郁的酒气,怕是就要以为她就醒了。

宫道两侧的树影憧憧影影,每隔一段便有铸成神兽模样的石灯,与宫人手提的灯笼一道,将宫道照得通亮。刘藻目视前方,嘴角紧紧抿着,眼神极正,仿佛在进行什么正经的大典,连大朝都不见她如此严肃过。谢漪忍不住轻笑。

谢漪哪里放心,早(春)时节,东风送暖,但到夜间还是寒凉。刘藻白(日ri)要迎凯旋的大军,骑着马在(日ri)头底下站了许久,故而只着了薄薄一件单衣。行宴又有美酒暖(身shen),自也不觉得冷。可眼下宴过,酒都撤下了,她(身shen)上的暖意也散了大半。

胡敖十分尽心,已称得上细致,可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他还是会有疏漏,忘了给皇帝添(身shen)衣裳。

见她不肯走,谢漪只得哄她“回去,我再陪陪你。”

刘藻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散宴时就已不早,说了这会儿话,更是夜深。谢漪领着她回寝(殿dian)。刘藻脚下轻一步重一步,好似踏在棉花上一般不踏实。她不肯乘辇,说是要与谢相走一走。宫人们苦劝不得,谢漪也只得由她,解下(身shen)上的披风,披到她(身shen)上。她微微低着头,替她将披风的带子系上。

可刘藻依旧不肯,醉了酒的皇帝一意孤行,她板起脸,固执道“胡敖能干,胡敖去。”说罢还很担心劝不住谢漪,双手抱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谢漪见此,便知说是说不通了,只得妥协道“好,胡敖能干,让胡敖去。”

刘藻虽是醉了,耳朵却还灵敏,她小声地嘟哝道“谢文在宫外等你,我都听到了。”一回来,就与她抢谢相,本来谢相陪她就够少了,她等上数月都未必能有一回。刘藻生气,孩子气就上来了,学着谢漪,道了一句“文儿。”

(欲yu)在辈分上取胜。

过了一会儿, 风吹动门窗, 谢漪见她衣衫单薄, 担心她醉后受凉,与她道“我送你回去。”

刘藻摇摇头“你过会儿就走了, 不要将光(阴yin)虚度在路上,我们就在这里。”

谢漪哑然失笑,想了片刻,方道“我去嘱咐他一声,好让他先行家去。”

刘藻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愿让谢漪离开她(身shen)前,醉眼迷蒙地道“胡敖代你去。”

谢漪无奈,温声劝解“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寝(殿dian)等我,很快的。”谢文刚回来,骤获荣宠,且居高位,心中必然不安。谢漪要他等在宫外,便是(欲yu)与他同乘,路上也好点拨他。眼下她暂且不走了,自是(欲yu)亲自嘱咐谢文两句。

谢漪没有避闪, 刘藻唤(爱ai)相, 她觉羞涩, 低垂眼睑, 不敢与刘藻对视, 可当她唤出(爱ai)妻, 谢漪的心头更加滚烫,她的脸也红得更加厉害,但她却不曾避开, 望着刘藻, 低声道“嗯。”

她真美, 比美酒更使人沉醉,刘藻迷恋地看着她,泄露出心底的不安“我真高兴。可我又好担心。”

她高兴什么, 担心什么,谢漪都懂。临到头来, 万事皆备,最怕的便是横生枝节。她拍拍刘藻, (欲yu)使她宽心。刘藻还是担忧,她勉强笑了笑,好使谢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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