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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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风在洞口点了一支小火把,然后顺着幽暗的山洞缓缓前行,前进的一阵之后,前方豁然开朗,明亮的光芒显示了前方的出口。云沐风快走几步,出了洞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姹紫嫣红的世界,紫的,黄的,白的,各色花朵在前方的空旷的地带肆意的展示着它们艳光四射的美丽,空中荡漾的花香令人陶醉。云沐风走过这花海后,向着前方的密林走去,一边走一边快速的观看这道旁的草木。

找寻了一阵,原本随意扫向右侧的眼睛一亮,急忙挥动受中的砍刀劈开挡路的枝条,向前方奔去。向着目标奔近才看到,这是一株长在树下厚实的枯叶下的高四寸左右的植株,主干青红相间,叶片呈暗绿色,叶尖有一抹白色的小绒毛,叶身细小有细密的小锯齿,枝条上挂着几粒嫩黄的小果。云沐风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欣喜的表情,蹲下身放下身后的背篓,从里面取出一小把锄头和一把不知是什么毛制成的小毛刷,然后将厚实的枯叶掀起,漏出整个植株,然后用锄头轻轻地刨开植株周身的土壤,接着用毛刷刷开碎土,漏出植株的暗红的根部,接着又用锄头继续挖开土壤,用毛刷刷开碎土,如此重复几遍,然后将整个植株连完整的根部提了起来。整个过程娴熟而细致,为了完整的拔起植株而不伤其根部,耗费了些许时间。这棵植株长在枯叶下,仅仅漏出一点点叶尖,若不是熟悉山林,经过训练,还真不容易找到。

云沐风现将植株上的黄色小果摘下,然后抓了一把土放在从背篓里拿出来的一只白色布袋里,先将植株的根部放进去,再将整个植株塞进去,然后拍了拍手上的土,擦了擦头上的细汗,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自语道:”这白毫青株长在树下的阴潮的腐叶下,但十株才成活一株,先前种下的也还没长出来,我还以为都被我采完了,没想到这还有一株,运气还不错,接下来就是母亲要找的紫榆千幻花”。说完,找了几处枯腐的枝叶堆,将手中的黄色小果一一种下。

寂寥的山林,清风悠悠的吹过,树木青绿的枝叶轻轻地摇曳着,先前啁啾的鸟雀在正午渐渐炙热的阳光下也渐渐没了声音,山岭又变得空寂无声……

“听村里的老人说外面的世界有能凭借法宝在天空随意遨游的仙人,那是多么自由,多么潇洒的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出去看看。如果能学会仙人的手段就好了,到时候我采药就不用爬山壁,也不用钻那个狭窄的小洞了,直接踏着飞剑飞下来就摘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嘿嘿”,想到妙处,少年不禁自我陶醉的傻笑起来。

“唉,什么时候能让我遇到个仙人,学一下飞天的本事。啊!啊!啊!”空寂的山林只有几声鸟雀的鸣叫应和着少年的吼声。想得多了,云沐风的心情又随即暗淡了起来,不禁大大的吼了几声,发泄心中憋闷。

“唉,还是先找到母亲要的草药吧,先睡一觉,等会儿再去前面看看。嗯,就这样决定了”。少年心性乐观,转头又将修仙大梦丢在一旁,将毡帽一拉盖住脸庞,渐渐睡去。

“玥儿,不许调皮,哥哥是要找一种很重要的花,你可不能妨碍哥哥”,这是母亲走了出来,语气温柔而坚决的道。

“好吧,那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哦!”,小丫头只得放下双手,从小母亲便很少训斥他们两个,但是每次母亲决定的事却让兄妹俩不得不遵从。

“娘,我走了”

云沐风将工具收起然后继续前行。原本云沐风刚开始学习采药时,少年心性,起初都是胡乱拔断就拿回去,但被母亲狠狠的训斥之后,就不敢直接拔断。但也不会仔细将土壤一寸一寸的刷开,完整的取出植株,都是直接将一团土块拔起,胡乱敲碎土块,但是母亲每次都能将他敲碎土块时弄碎了根须的药材准确找出,然后又会训斥他一顿,几次之后,他也就不敢了,也渐渐领悟到母亲让他这么做的原因乃是培养他做事的细致与耐心。对药材的辨认也是母亲带着他采上几次,然后丢给他一本书,接着就让他一个人上山去找。刚开始的时候,他得一边看书一边按照书上对草药的习性描述寻找,极为艰难,几乎是一整天都找不到一株,但母亲并没有责怪他,每次只是温柔的说一句‘明天继续努力’,便不再多说。也正是因此,才培养出他在山野中能耐着性子找寻草药,并且找不到也从不放弃的坚韧恒心,因为他不想让母亲失望。

在这秘谷中找寻了一上午,又找到几株较为不错的草药,然后云沐风在这山林中打了两只野山鸡,打算先祭五脏庙在继续寻找。一棵高大的榕树下,云沐风啃完手中山鸡,抓起一旁的水壶灌了几口,然后扑灭火堆,走到清凉的树荫下躺下,看着天空的随着天风流转,姿态万千的云层,脑中思绪万千。

这是一道两侧陡峭山壁围成的深谷,强劲的山风从远方从来,擦过山谷两侧的峭壁,带着令人惊悸的呼啸声强横的冲向山谷的深处。一侧的峭壁上,杂乱的树枝藤蔓密布,一条粗壮的混合着大瓠山溪谷地特有的红毛犀牛的筋编制的绳子从崖顶的一棵粗壮的青松笔直而下,下端的绳子上一个少年身上系个活扣,双手带着一双粗麻手套抓着绳子缓缓下降,这少年正是先前的云沐风。

云沐风双手抓着绳子,动作熟练的向下爬了大约三丈左右的高度后,落到一处峭壁上突出的一块厚实的岩石上,岩石偏右侧有一个隐秘的洞口,大约四尺左右高,刚好够一个人低矮着身子钻进去。这个洞口是云沐风在一次采摘山壁上的药时发现的,那是的他刚刚跟村里的猎人学会一些打猎和攀岩的技巧,加上他天生的力气极大,小小年纪就能和村里的猎人角力,因此才得以做到。这个洞穴在他探索后发现顺着洞穴前进竟然能够到达这道深渊的深谷底部,而那深谷中生长着诸多的奇花异草,许是因为没人发现,所以珍贵的药材较多。

“嗯,小心点啊”

“好的”

“玥儿乖,明天再带你去好不好,今天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找一种药材,而且要爬很高的峭壁”,云沐风半哄半拒绝的道。

“但我还是想跟你去”,小丫头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云沐风挥手作别二人,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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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葱的山脉层层叠叠,逶迤险峻,天地自然鬼斧神工的创造了这巍峨的崇山峻岭。大瓠山脉绵延万里,从南至北,山势多变。既有巍峨雄踞的高峰,也有险峻嶙峋的孤峰,还有悬岩峭壁夹击形成的深谷。

和煦的阳光洒落在院墙外的一棵榕树上,在庭院里投下一片摇曳的树荫,偶尔几缕阳光透过晃动的树冠的缝隙,在地上留下几点调皮的光斑,轻盈的跳动转换着位置,展示着这春日的活泛。庭院外,草木蕃衍,沐浴着春日暖洋洋的阳光,欣欣向荣。山脚下的小溪流动着潺潺的山泉,清冽澄明,轻快的蜿蜒而下,轻快的流向远处,余下几颗缄默的光华鹅卵石静静的躺在溪底,映衬着明媚的阳光。

吃过早饭,已是上午时分,云沐风背上一把短弓,再背上一个竹篾编制的背篓,在里面放了些工具,腰间别上一个皮制水袋,提上一把长刃砍刀,便准备上山。

“哥哥,我想和你去,你带我去好不好?”云玥双手抓着少年的衣角,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大大的眼睛流露着希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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