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海阔天空

“行，算你赢了”高裕军也懒的再理那打饭师傅，“哥几个就这样吧，咱快点解决了咱的温饱，我可没那么高尚，还饿其体肤。今天的饭票我出，既然哥几个凑一块了，那就轮着来吧。”说着高裕军从衣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饭票。

“别，今天我来吧”曹红亮也要去付饭票。

“都一样，明天你再来，咱们哥几个以后就凑一个锅里吃了，轮着来，看看吃什么菜，反正也都这样，打一盆回去凑合吃吧。”高裕军一脸的无奈。

大师傅直接把馒头递到几个人手里，不再理会他们几个，因为这时候其它新生已经陆续的走进了食堂的院子里，打饭师傅也就没空再和他们几个闲聊，准备给其它同学打饭了。

“要不咱们回教室门前去吃饭吧，可以拿几个凳子出来坐着吃，还有树荫给遮凉”，看着日渐壮大的打饭人群黎峻实在不愿意在食堂这院子里呆。

“走，回教室吃去”高裕军也附和着，估计看着这越来越多的人群都觉的烦，而且这所谓的食堂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只是为了划定一个区域来打饭，没有桌子没有椅子，要吃饭只能蹲在地上。

于是还是曹红亮在前面端着一盆子“芹菜炒肉”晃荡着，其它哥几个拿着馒头又向教室走过去。

走到教室门口看教室没有锁，黎峻和郭计斌进教室搬出来四把凳子，把凳子放倒后几个人侧坐在凳子上面围着曹红亮的大饭盆子开始吃饭。

“什么破菜，真难吃，什么味都没有，还有这馒头都不怎么熟”，高裕军吃口菜骂一句，吃口馒头又骂一句，看来他半年的文工团的生活把嘴给惯坏了。

黎峻倒无所谓，初中住校那会的饭菜更难吃，曾经出现过一周都在连续吃一种主食、一种菜，吃到最后都麻木了。一周的玉米面饼子吃的黎峻胃里真冒酸水，再以后看到玉米饼子和玉米粥都主接回避，直到现在黎峻依然不吃玉米饼子；还曾经吃过一周的萝卜臭鸡蛋馅的包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食堂弄来了一车的鸡蛋，就天天是鸡蛋包子，一走进那会的食堂就是一股浓郁的臭鸡蛋味，吃的都恶心想吐；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初中饭菜里蛆虫的常态化出现，那会同学们都自我安慰说“就当给自己增加蛋白质了”。想着那会的初中的伙食黎峻倒觉的现在的饭菜还算可以吧，不就是油少点吗？油少了还不容易长胖呢，黎峻在心里自嘲道。

整个吃饭的过程全是高裕军对饭菜的不满，也真是难为了这个走在流行前线的文艺青年。终于匆匆的吃完了晚饭，高裕军从衣兜里拿出烟盒给了曹红亮和郭计斌一人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一个溜圆的烟圈从口中吐了出来，惬意的翘起二郎腿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行了，少吸根吧，还去不去理发了？”黎峻被这三个烟囱给熏的难受。

“去、去，咱俩先走，今天红亮你就辛苦涮饭盆子吧”，高裕军站起身子就准备走人，“得赶快去理理发去，要不晚上又要被班主任拿她犀利的目光给我行注目礼了。”

想想班主任的那气势黎峻也是有点悚然，“你还得回来把你裤子给换换吧，不知道还以为丐帮出来的呢。”看着高裕军漏着两个膝盖的牛仔裤黎峻也是直摇头。

“哥们这就不懂了吧，这是时尚！什么就丐帮了。”

“你再时尚点把你屁股蛋子也给割两个洞，”看着高裕军那洋洋自得的样子黎峻直接反驳了过去。

“不和你说了，一会理完发我去换了我的裤子去，看苍茫大地谁能明白我的心呀。”高裕军无奈的长叹一声，还不忘甩了甩他那即将离去的长发。

两人沿着教室东边的广场从报到时走过的道路向大门口走去，路两边报到时的桌子早已经被搬回了教室里，只剩下墙上还贴着的大红的新生报道表，在落日余辉的照射下反着光，黑色的字基本看不清，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耀眼的红光，一阵阵的响亮的蝉鸣声从路两边浓密枝叶里传了出来，在少了喧闹的人声后更显的清脆和洪亮。

学校门口的大门已经上了锁，只留下值班室旁边的小门开着，通过值班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坐在桌子后面的保卫人员，值班室屋顶的吊扇转动着不时反射着夕阳的余光。

两个人走出门口没有人出来查问，估计知道今天新生报到需要出去采购东西。走出学校大门口往右边一拐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商店，有文具、日用品、被褥等一系列的新生必备用品，这些物品都直接摆到了店门外的几张折叠床上，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你想买的东西。而商店的里外都站满了购买东西的学生和家长，有的在挑东西，有的在结帐而更多是在等着结帐，开学第一天注定是商店大丰收的一天。

“看这商店真挣钱！”高裕军也看到了这么多买东西的人。

黎峻当然完全赞同高裕军的意见，学校门口的商店永远是最挣钱的商店，学生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不是自己挣的，都不知道挣钱的艰辛，所以买东西也丝毫的不会懂的去节俭。绕过杂乱的人群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经过一个小饭店后再向前走了50米看到一个南北走向的府前街，在最南头第一个门脸是一个理发店。新开学的第一天那里都是人，好多发型不合格的新生都被动着来理发。黎峻两人向门口看了一眼，见屋子里都坐满了等着理发的学生们，一个个都满脸无奈的坐在旁边两个长条凳子上，一脸的不乐意。本来就不大的理发店里挤进这么多热血方刚的大小伙子，更显的闷热，一股股的热气从屋子里冒出来。看到这个情形高裕军拧头就走，“真不应该回来再受这二茬罪呀，这大热天跑出来也就算了，理个发还得排这么长的队，而且这么热的天理发店还没有空调，你以为哥们那么愿意剪掉我这一头长发呀。”

走这一会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是满头的汗了，看着高裕军这一脸的不高兴的样子，黎峻赶快劝道：“别走呀，咱再往前走走，这学校附近应该不只这一个理发店，咱再向前找找，想想咱们班主任的眼神，有没有杀伤力，”说首黎峻还板起了脸，露出杀神一样的眼神直视着高裕军。

“哧”看黎峻这副表情，高裕军发出鄙夷的笑声，然后向旁边跳开一步“好可怕”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走吧，再向前找找看。”两个人在房子的阴影下又向前走了大约200米的路程，在几乎走到府前街最北头都能看到县政府的大门的样子了，才又在路边发现了一个理发店，这个理发店没有大敞着门，在门口旁边的墙上还安着一个被大铁笼子给包围在里面的空调外机。看来这地方应该是政府的工作人员常来理发的地方了，果然靠近学校的要简陋一下，而靠近政府的就明显上档次了。

“就这了！”高裕军可真不愿意再动了，大热天走了这一路都热的受不了，“快进屋里凉快会去。”说着就快速直奔理发店门口走去。

推开门一股凉意袭来，两个人都感到一阵的凉爽，看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正在理着发，而另一个人正坐着等。理发师傅看到有人进来，就一边理着发一边问：“你们理发呀？快点进来把门关上，别把凉气给跑了。”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傲气。

听着这口音黎峻就不高兴，一个理发的有什么可牛气的，不就是屋里有个空调吗？黎峻心里想着却听到高裕军不满的声音响起来：“不理发，来你这干吗？”

“是新来上高中的吧，我们这理发可比南边要贵呀？”理发的师傅还继续着他的动作，嘴里淡淡说着。

黎峻看了看墙上的价目标，理发：短发10元，长发：15元，刚他们走过南边的理发店，门口的玻璃窗户上写着是理发3元，这里确实要比那边贵的多，看来这也是为什么南边是大敞着门让热气往外散，而北边却是关着门享受着清凉空调的原因了。

黎峻拉了拉高裕军的手把他看到的价格差说了一下，高裕军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10元就10元，哥们不差钱。”

理发师傅已经把刚正理发的那个人头发理完了，正拿着吹风机吹掉头上和理发围布上的碎头发，阴阳怪气的说：“你那得算长发了。”

“妈的”高裕军低声骂了一句，“长发就长发吧，就在这理了，可惜了我这留了一年的头发。”

“好的，你们稍等一下”说完理发师傅也不再理会他们，去帮刚理完的那个男生去洗头，洗完后又要给那个男生去吹干头发。男生说不用了，本来理的就比较短，现在天又热，估计一出这门就能自然干了。直接付过钱后和坐在旁边的男生一块走出了理发店，原来两人和黎峻他们一样也是一个人理发，一个人陪着来的。

高裕军被安排到了理发椅子上，围好围布后理发师傅问道：“理个什么发型，也和刚才那个学生一样吗？”一边问一边用刷子刷着剪刀上的头发。

“不，那样太短了，”高裕军坐在那里也开始为难了，看来是真是有点难舍他的秀发。

黎峻看他那为难的样子就说道：“快点吧，一会要上课了，你还得回宿舍换裤子呢。要不这样先剪到耳朵那，一下子去了这么多估计咱老师也会觉的你发型能过关，实在不行你再忍疼割爱，割两下不是也没有那么疼了吧。”

“好吧，就先剪到耳朵这吧，然后再稍微打薄一些。”看着理发师傅也都要着急了，高裕军也只好认了。

理发师傅人虽然高傲了一些，不过理发的技术也真是没有挑，就看着一会剪刀飞舞，一会推子左右穿梭，不到10分钟，一个更显清秀、英俊的小伙子出现在面前，没有长发的遮掩高裕军倒显的有些男孩的阳刚之气。

“哥们，以前得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吧？不知道有多少纯洁的少女葬送在你温柔的外表下吧！”看着高裕军的样子黎峻问着。

“切，曾经哥们屁股后面是有一个连的，不过哥们根本不屑一顾。”高裕军满脸的不屑之类。

“那你怎么不在你们文工团上班，跑回来上高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呀？”黎峻一脸的坏笑。

“唉，别提了，回头再给你慢慢说”高裕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也多少有些落寞。

理发师傅给高裕军收拾清烂头发，又洗完、稍微吹干了一些，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6点25分了，两个人赶快走出清凉的空调屋奔学校跑去，高裕军回到宿舍换了条普通的长裤两人又一块奔向教室。

夕阳已经基本落到了地平线下，还剩下一缕的余光向天空中绽放着光辉，两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班主任老师从教室东边的路上转了过了，两个人又紧走了两步走进了教室，匆匆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教室顶上8根日光灯管把教室照射的如同白昼一样，从窗户上可以倒映出教室里的影像，两边对照着不断的延伸。黎峻看看全教室的座位上都坐满了人，看来下午老师的威严都让大家感到了深深的压力。

在刚坐稳恢复了平静呼吸之后，就看到班主任老师从前门走了进来，还是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行，先前一秒还在互相聊天的同学们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着讲台，等着老师的训诫。

看着教室里学生的样子高老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把脸放松了一下说道：“别都那么严肃，我有那么可怕吗？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我是一个能吃人的老虎。”

说完这句教室里发出一阵轻笑声，“你不是一只能吃人的老虎，你更像一个母老虎”黎峻心里发出轻轻的叹息，估计其它的同学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就应该有这样的态度，要精神饱满，我不管你们以前在那个学校，有什么经历，是怎么样的老师来管你们，现在到了高中，到了我们九四一班你们就都是我眼中的好学生，我都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将来都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为社会做贡献的人。”班主任一开讲就是激情澎湃，“当然，我所说的一切也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只有学习好了，才更有可能在将来考个好点的大学，找个好的工作，你才会生活的更好。我们现在的高考录取率是30多，做我县高中我们不能和一些重点高中比，因此我们就更需要努力的去付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考上大学。”

“好了，今天我先讲这么多，下面说一下军训的事”，终于转到了正题，“明天早上7点半到操场的东门口边上集合，秦杰你负责整理一个队伍，8点钟会统一安排我们这一届学生的军训情况，希望通过这次军训能把我们以前的散漫给消除掉，同时也能增强一下我们的集体荣誉感，首先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做任何事情之前要想想你们是九四一班的一成员，不能只顾自己而忽视集体的存在……”

黎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整个晚自习期间坚强的班主任滔滔不绝的给大家进行着精神的洗礼，直到下课我铃声响起时，班主任老师才终于意犹未尽宣布下课。

高裕军第一个从教室的后门走了出去，看来他也早就受够的，其它的同学也先后的从前后门教室鱼贯而出，跟随着汹涌的人流黎峻和郭计斌一起走出教室，看到高裕军在门口树下正等着他们，看他们出来说道：“真厉害，我都受不了了。”说着用两只手使劲的按着自己的头。

“她讲她的，你想你的，怎么还真全堂都认真学习了。”黎峻笑着看着高裕军的表情。

“头疼，快走，回宿舍睡觉”，说着几个人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几个人拿着脸盆去水房匆忙的洗了个脸，就回到了宿舍，其它的几个人也都洗完了脸，有的都已经躺了下去，不过都一个话题的讨论着今天的班主任老师，有崇拜，有畏惧。黎峻把脸盆放到床下就爬上他的上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同学们聊着天，闷热的小屋里刚洗完的脸上一会又布满了汗水，也许是因为天太热也许是因为下午一觉顶了事，一会聊天的同学都变成了鼾声，最后只剩下黎峻一个人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贴着“饼子”，也不知道几点才迷糊的睡去。

朦胧中听到了连贯的哨子声和整齐的脚步跑动的声音传了过来，黎峻一惊，难道睡误了，他们几个怎么也说叫自己，睁开眼睛一看天还只是蒙蒙亮，拿起枕头边的手表看了一眼刚6点20分，看同屋的几个还都在呼呼的睡着。

男生宿舍楼的南面就是操场了，看来是高二和高三学生正在跑操了，黎峻又重新躺好，平复一下刚才惊厥的心情。

操场上的脚步声、哨子声保持的整齐和节奏感，一步步的敲击着黎峻的心情，军训结束后他们也会开始这样的生活，也会早上6点钟起床，晚上10点熄灯睡觉，有条不紊的生活就这样开展开了。

正想着出神，看着其它的几个人也都陆续的醒了起来，都是一脸的迷茫，“高二、高三的在跑操呢，估计咱们军训完了也会这样了，以后别想着睡懒觉了，都起来收拾收拾，早点吃饭，然后去操场集合吧。”黎峻的解释也让几个人清醒了，都开始穿衣服、洗漱。

黎峻出去洗漱的时候把对门自己班的另一个宿舍也给敲了起来，一共就这几个人互相照顾着点吧。在他敲门时秦杰把门打过，探出头了说道：“醒的挺早呀？”黎峻苦笑一声：“被跑步声给吵醒了，你这是也早就醒了？”因为他看到秦杰已经穿好了衣服。

“恩，我早醒了，怕太早没去叫你们，我现在把我们宿舍几个都叫起来，你们先去洗漱，一会咱们操场碰头吧。”估计秦杰惦记着集合的事怕睡误了，所以早早起了。

几个人洗脸的时候听到楼下传过来了跑操回了的脚步声和大声的说话声，应该是高年级晨练结束回来洗漱了。黎峻几个匆忙洗完，就拿着饭盆去食堂打饭了，早餐更是简单：馒头、咸菜、稀的像水一样的粥，面对这样的饭菜高裕军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昨天几个打伙吃饭的人快速的吃完了饭就直奔操场而去。

黎峻来报到后也一直没有来过操场，走进去一看比初中的时候要大的多，可一样的破落，周边是一圈用炉灰土垫起来压实的跑道，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雨，路面吸收雨水后比较潮湿没有什么尘土飘起来；中间东边立着几组的篮球架子，木质的篮板有的都有些破洞，篮球场地干脆就是黄土地；北面跑道的北面有一些空地，在靠近西门的地方有一些红砖砌成的乒乓球台子，而靠近东门的这边是一片空地，这边空地的周围特意插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彩旗，看来也是为新生军训做了一些准备。

现在操场东门的空地上已经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人，看来有吃饭早的新生已经提前来集合了。

“王东、黎峻、高老大，这边呢！”在空地最里面的位置秦杰看着他们几个走进操场，就挥着手大声对他们几个喊了起来。

高裕军看了眼走在前头的张栋良，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外号怎么就这样叫了起了。

听到了秦杰的喊声张栋良也回过头了，不好意思的看了高裕军一眼，“昨天你们去理发的时候，我在他们宿舍呆了会，都问了问他们的年龄，你是当之无愧的老大，然后大家聊天时也就高老大的叫顺嘴了”。张栋良不好意思的摸着他的小脑袋。

在快走到秦杰所在的位置的时候，黎峻看到了高奇正站在他们班隔壁，刚才秦杰的喊声也让他看到了自己，见他们走了过来，高奇主动迎了上来对着他们俩说到：“听说你们班主任是高静宣？”这小子倒是什么都清楚，难道他认识？

“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们班主任？”黎峻一脸的疑惑。

“是呀，奇，你认识我们那个充满斗志的班主任呀？”高裕军也充满了惊奇。

“刚和秦杰聊了会天，知道你们班主任就是高静宣了，她和我是一个村的，这有什么奇怪吗？”高奇一脸的平静，“在家里听过我爸说过她，好像还沾点亲戚，她是一个非常要强的人，对你们很严格是吧！”

我看高裕军的表情和我差不多，原来我们的“斗士女班”和高奇还沾亲，看着我俩的表情高奇一脸的笑意，“这样不好呀，可以有人好好的管着你们点，呶，你们班主任过来了。”说着高奇向我们后面指了指。

高裕军和黎峻两个人头也没回的就向自己班的位置走了过去，也不再理会高奇，看着两个人的样子高奇哈哈听笑了起来，真笑的前俯后仰的看着眼泪都下来了，真想不到高老师能把这两个人给吓成这样子。

各班的人陆续的到了集合的地点，不到八点钟宽阔的空地是就站满了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同学们，每个班的最前方被临时指定的班长在指挥着大家整理着队伍，而班长的后面都是每个班的班主任。其它班的队伍里都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嬉笑声，只有九四一班安静的就像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们。班主任高静宣的眼光不时的扫过班里每个人的身上，弄的大家都不敢发出半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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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就够了，”高裕军直接给自己减了一个，“你们看你们的。”

见其它人没有反应，曹红亮对大师傅说道：“那就7个吧。”

“师傅来两份芹菜炒肉，”看着其它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曹红亮把他的小锅般的饭盆子递给打饭师傅。

“嚯，你们这饭盆真可以，都快能把我这一盆菜给包圆儿了，”说着打饭师傅倒也没有小气，用勺子盛了满满两勺子的芹菜炒肉倒进了大饭盆子里。

“再来8个馒头，”看着主食只有馒头和米饭，曹红亮看向大家，估计北方人很少有吃米饭的。

“还是学校吃口算了”，黎峻不想刚到校就老去外面吃，毕竟外面的饭菜要比学校的贵些。

“对，学校吃吧，咱哥几个一块吃”。曹红亮从后面走到前面，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饭盆子，应该是中午回家从家里拿回来的，“你们不愿意回宿舍就用我的饭盆打些菜，一块吃。”曹红亮挥了挥那个接近小锅容量的饭盆子。

“我看可以，今晚上就曹红亮的大饭盆子吧，马上到饭点了，咱现在直接食堂吧。”黎峻的同桌郭计斌也不愿意再跑一趟宿舍，一个饭盆子多打点菜，再买些馒头就可以对付一顿了。

“既然是开学第一天，咱也别太凑合，来那个肉菜吧，”郭计斌也不客气了。

黎峻抬眼看了看郭计斌所说的肉菜是芹菜炒肉，一大盆的芹菜上面零星的点缀着几块带着肥膘的猪肉。

“恩，真是不怎么合胃口”，高裕军直接给回应该了一句。

“哈哈，看你这小伙子细皮嫩肉的，还打扮的奇装异服的，怎么着从文工团回来的？”也不怪打饭师傅会有这种想法，但凡是正常初中毕业的学生也都会是整齐的发型、得体的装扮，高裕军让人一看就像是搞艺术的。“不过你也别那么挑剔，到这来就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没听说过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真没想到一个打饭的大师傅还拿出孟子的至理名言来给他们清汤寡水的饭菜找理由。

看着大家都没有出去的意思，高裕军也只好服从了集体的决定，曹红亮拿着大饭盆子在前面晃悠的走着，其它几个人跟在后面向食堂走去。因为只和食堂隔着一个宽阔的广场，九四一班比教学楼上的班级更靠近了食堂，几分钟后几个人已经进入到了食堂的院子里，这时候宽大的院子里几乎没有人，打饭口内卖饭的师傅们正在向窗口边上搬运着各种食物，几个人走到打饭口向里面张望着晚上的饭菜。

“唉，真是没法吃呀”，高裕军看着里面的接近于白水煮菜后不觉的深深的叹了口气，“真不应该回来再吃二茬苦，再受二茬罪呀。”

看着高裕军的表情黎峻哈哈的笑了起了，“没事，走一块去吃饭，吃了饭我陪你去理发。”因为时间太紧张了，黎峻也不想再去教学楼上去找高奇，他估计高奇他们班的安排肯定也和自己一样，晚上接着自习，老师来讲明天军训的事。

“要不，咱们去外面吃吧，吃完就去理发？”高裕军显然不愿意再跑回宿舍楼了。

“高老大，你们上班那会小日子肯定不错吧？”郭计斌看来也知道了张栋良给高裕军起的外号。

“还可以吧，起码是有鱼、有肉，有酒、有菜，看看咱们这伙食真是没胃口呀”，说着高裕军又是摇头又是晃脑的。

看着打饭口外面晃悠的几个学生饭口内的打饭师傅喊了一声：“嘿，你们几个新来的学生吧，怎么着看着这饭不合胃口？”

看着班主任离开教室，高裕军主动的来找到了黎峻，“哥们，你下课有什么事吗？”

“没事，怎么了？”黎峻看着高裕军满脸的狐疑。

“吃了饭跟哥们一块去理个发去吧，省的咱们高老师老是含情脉脉的看我。”高裕军一脸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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