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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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琳被他口口口声声的当成女朋友,倒真有成了他女朋友的感觉,而且手不自觉的牵了起来。

一路走过酒吧昏黄的通道,阿光都紧紧拽着慕琳的手,让她想起来小时候,她爸爸牵着她的手去逛街时的情景。那时候,她爸爸也好怕弄丢她。

下台阶的时候,慕琳的鞋子很不争气,鞋跟坏了,鞋钉差点扎到她的脚。她啊、、、、、叫了一声,阿光马上蹲下来,捧着她的脚看,看扎到她那里。慕琳有小小的感觉,因为她一直都生怕别人嫌她的脚不好看。虽然在老家时,妈妈都常夸她的脚形好看,但是她心底还是怯怯的。

阿伟默不作声,似乎认可慕琳的话,但又有点失落。过了几分钟,才幽幽的说:“好多人都觉得我可能有很多女朋友,其实我一个也没有。”

慕琳听着,莫明其妙的跟他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也幽幽的说:“很多人也都觉得我可能有男朋友,其实我也没有男朋友。”

阿伟听了,弹跳着站起来,惊奇的说:“你现在不是有了吗?阿光不是你男朋友吗?”

慕琳斟酌了一会,说:“才第一次见面嘛!”

阿伟看着慕琳,沉默了一会,就开始对慕琳更加的殷勤起来,不停的问她饿吗?要不要吃宵夜?或者问她是否困了,可以到卧房先睡。

但慕琳觉得,她是来找阿光的,要睡也得等到阿光回来才睡。阿伟似乎也知道会错了意思,也不再一直询问她,只对她说如果无聊,可以看电视,还教她按遥控器可以反对着墙按,慕琳试了一下,果然灵验,比正对电视按反应还灵活。阿伟说,对着墙按,信号会从墙面再反射到电视上的。

慕琳觉得很新鲜好玩,于是反复的对着墙按来按去,不停的调电视节目。

阿伟回卧室小睡了一会,还是怕她一个人在客厅无聊,又折回到客厅陪她聊天。不停的讲起S城的夜生活,慕琳听得天花乱坠的,很少到市区来,所以充满了好奇。

阿伟说:“S城的年轻人都是过夜生活的,像我们就是,天亮了才睡的。”慕琳似懂非懂,搞不清楚他们的上班作息。

午夜两点的时候,阿光回来了,还带着几个四五十岁年纪的朋友,似乎都是他老乡,讲的全是粤语。慕琳痴愣愣的看着阿光,悄悄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靠着他坐下,似乎丢失的依靠找回来了。张大了耳朵,努力去听他们讲些什么。阿光便轻轻的问她:“困吗?”

慕琳像小孩子似的,努力的摇了摇头说:“不困。”说完还努力做出精神抖擞的样子。虽然她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但还是记得小时候,妈妈告诫过她,出去外面,不管见朋友还是亲戚,都要客气一点。

但阿光还是看出她很困了,便说:“待会一起煮火锅吃,吃完到外面开间房给你睡。”慕琳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阿伟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大好,似乎对慕琳有很多疑问,不时的盯着慕琳看。

吃火锅的时候,慕琳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也很勉强。

阿伟给她讲起,他也曾见过一个网友,是在五星酒店做前台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很多男人喜欢她,经常有人要请她吃饭,所以他好烦恼,不知道还要不要同她交往。

慕琳不耐烦的说:“如果她喜欢你,自然不会再同别人交往,她同时跟别人去约会,证明她不喜欢你!”

慕琳吃了一惊,都晚上十二点了。但也不敢多问,突然发现阿光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

阿光离开后,她闷闷不乐,跟阿伟的聊天也索然无味,甚至变得烦躁。

阿伟是阿光的同乡,刚大学毕业,暂住在阿光这里。

慕琳暗喜,跟她想象中差不多,也是视频中的样子,猜他就是阿光了,就快步走了过去。那男子便道:“怎么坐这么久公交车,不是说两个小时到吗?怎么都三个小时了?”

慕琳甜笑着道:“超堵车哟!”

阿光扭头看了她一眼,道:“饿坏了吧?”

阿光要背慕琳,她不肯,因为从小到大,只有她爸爸一个男性背过她。阿光没办法,又看不下去她瘸着脚走路,于是转身在旁边便利店帮她买了一双拖鞋,说等天亮了,再帮她买一双鞋子。

回到阿光的住处,他的室友还没睡,在玩电脑,看到慕琳一回来,又不停的和慕琳攀谈起来。他叫阿伟,比慕琳三岁,确实是比阿光年轻很多,但是没有阿光的深沉内敛。阿光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冷眼旁观着,似乎起了妒意。突然站起来对慕琳说:“要到厂里去看了一下!”

酒吧包间太糟杂了,她有点不适应,只是满眼的好奇,因为第一次到酒吧。

阿光也注意到她的神情,坐了一会,唱了首歌,便向朋友告辞,称女朋友困了,便拉着慕琳出来了。

慕琳本能的客气,说:“不饿!”

但是阿光说那也该吃饭了,都快七点了,慕琳瞅了一下天空,确实快要黑了。两人决定先吃饭,阿光便开车载她到附近一家粤菜馆。让慕琳先点菜,她又推脱,觉得女孩子应该矜持点。阿光问她喜欢吃什么?她马上如儿童般急切的回答道:“我喜欢吃鱼!”

公交车蠕动了一个小时,终于从长龙中解脱出来,进入了市区,草坪绿油油,大道宽阔,高楼大厦似矗立云端。慕琳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马上回复阿光信息说,称马上到了。

下了车,阿光在电话里说他就站在好又多门口,慕琳很少到市区来,没听过这个名字,阿光说是商场的名字。慕琳这才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就站在好又多商场门口了。再向远处一眺望,发现商场广场的拐角处,站着一位身穿白蓝T恤牛仔裤,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瘦高,斯文白净,五官端正,眼神正巴巴的向她这边张望。

阿光点了一条桂花鱼,一个青菜,两个炒菜,一份炖汤。慕琳吃得津津有味,把本能的客气全忘记了。他不停的帮慕琳夹菜,似乎怕她吃不饱,还叮嘱她多喝点汤。

吃过饭,阿光带她到他的住处。他的室友还在,二十多岁,长得丰神如玉,眉目清秀,很热情的招待慕琳。阿光倒看不下去了。拉了慕琳的手说,他还和朋友约好去酒吧,两个人就出门了。

到了酒吧,阿光给朋友介绍慕琳时,称她是他女朋友,而且满脸自豪的样子。慕琳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是不是太快了,毕竟两个人才初次见面,虽然网上聊过半年多,但现实中才接触呀。

慕琳坐在公交车上,一路上都很兴奋。虽然已视频过,但她还是对现实中的人更感兴趣,甚至期待,或者好奇。

从郊区大学城到市内的车超堵,灰尘四起,卡车、货车、私家车、公交车,大巴车都有,甚至还有泥头车在路边施工。而且都不约而同按着喇叭,似乎都怨气冲天。慕琳隔着车窗向前一看,前面长龙排了足足有一里地,夕阳如火般挂在远方。

她又急又火,手机不停的收到阿光催问她到哪里的信息。她实在不忍心告诉阿光堵车,只得暗暗祈祷长龙快快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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