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单向旅行

“如果按照RTS的游戏术语来说，我就是一个从生产出来就一直挖金矿到现在的农民，除了顺手砍了两棵树之外什么都没做。”卫茕说道，同时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

“……哎，算了，现在再来纠结这些问题也没用，我还是来给你说说我明天的安排吧。”卫殓也顺着卫茕的视线看向落地窗的窗外，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想要照亮这些雪花很简单。

“什么安排？”卫茕接话道。

“好吧，这种玩笑咱还是先不开了，计划是这样的，明天，你我二人，一大早，到ACG部去和越好的洛润见面，然后我问他是不是在做这些事情，不是的话我就去找莫盼的麻烦，是的话我们就好好的谈一谈，互相吐诉心声，互相理解，然后圆满的化解可能存在的误会和猜疑，皆大欢喜。”卫殓自信的说道。

“……”

“你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想干什么，是想说【我这个计划太过于幼稚】了？”

“不是我不信任你，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十分的……强大，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连在这里上学都做不到，因为如果没有那些已经完成的作业和你在校内的左右周旋的话，我很可能连最基本的成绩这一关都过不去。”卫茕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但我想问一些事情……我感觉洛润查找关于我的情报可能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你是说她对你的家世感兴趣？”卫殓不屑的笑道：“你是在怕露馅还是怎么，我告诉你，有关于我们俩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情报，家世身份人际关系等等等等，都是已经【处理好】的，你就算是让我们再来一次人口普查，我们所拥有的证件和证明都可以让我们安然无恙的蒙混过关，他就算和我的黑客技术一样好，他都只会查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属于【普通的卫茕】的资料。要知道，这些安排和准备，全都是我在拥有能力的情况下所做的，为此我甚至不惜对这个世界的人进行粗略的洗脑……”

“可怕。”卫茕不知道用什么话回答对方，只能干巴巴的这么说道。

“放心吧放心吧，这事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别把眼前的琐事放在心上啦；对了，说起来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到时候我们ACG部的全部成员还可以出去吃顿烤火鸡来着，而且据说圣诞节的时候更适合谈感情哦……”卫殓笑着安慰到。

“没啥作用，你除了是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的可以利用的东西；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和你他更喜欢谁……嘿嘿嘿。”卫殓不怀好意的奸笑到。

“呃……有点，恶心。”卫茕微微皱眉。

“你说对了一半，我们明天就在ACG部和洛润好好谈一谈，互相坦诚相待，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在调查你的身世，理由，动机，进行的程度。你要知道，洛润是我的改造物，他不可能在我面前撒谎，就算想要蒙蔽我……呵呵，我觉得他也没这么强的本事。”

“但是有一点，你作为当事人，你也必须到场，和我一起和洛润当面对质。”卫殓说道。

“我？我去了有什么作用吗？”卫茕歪头问到。

“情感上的，或者一些大事。”卫殓回答：“例如你和几个男生的感情线？你更喜欢谁？或者说你有没有做过一些让你记忆深刻的事情？”

“……呃，是这样么？”卫茕没想到对方居然说的是这种意思，她沉思了半分钟，回忆了一下这一个半月以来她在黄杏学院和这栋公寓里度过的日子，一些能让她记起来的事情。

“我平日里挺喜欢摸时祺的头，他也经常粘着我，和我一起吃饭或者闲逛……洛润的话我有时时不时会去请教他，或者寻求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而幸雀的话同理，我和他一起在动漫社帮工的时候偶尔会聚在一起闲聊一些微不足道的话题，例如今天的工作安排。”

“我已经发短信给幸雀和时祺了，让他们明天放假，不用来ACG部进行文化祭的展览，换句话来说，明天我们ACG部闭展。“

“那洛润呢？你是想和他单独谈谈么？”卫茕说道。

“咳……咳咳！”卫殓明显被呛到了，不过她看起来卫茕的暴力行为已经麻木了，她只是拿起餐巾纸缓缓的按照卫茕的要求把口水擦干，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正题：

“这么说来，你差不多全程是在待机状态，对吧。”

“硬要说的话，我和时祺关系很好，但我对他只有同学般的友谊而没有其他的，例如你说的恋爱般的感情，如果我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弟弟的话可能就是他那样吧……幸雀则是可靠的前辈，知识量很大，也和我一样喜欢讨论一些近未来的科技世界观的故事，至于洛润，他不是经常和你在一块吗，我上次看见你们还在一起讨论如何用最小的主机计算量达到最好的运算效果。”

言及此处，卫茕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而大的选择的话，我去陪着和幸雀去动漫社帮工应该算吧……其他的……我想不到了，因为一旦有什么大事我都是按照你的指示来行动的，而你往往算无遗策。”

“你指的什么？多大的选择？”卫茕继续确认到，要知道，一个人的日常当中总会离不开选择，哪怕是你此刻是否决定呼吸，那都可以说是一种微不足道的选择。

所以卫茕出于保险，还是想问的更具体一点。

“那怪我咯……”卫殓不由得捂脸：“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保姆化导致把你养成了一个废人啊……啧啧啧，你要不干脆——唔！”

她话还没说完，一瓶罐装可乐便被塞进了卫殓的嘴里。

“嗯，这次是直接塞可乐，我没记错。”卫茕拍拍手，面无表情的从茶几上拿了几张纸递给卫殓：“擦一擦你的口水，那瓶可乐我待会还要喝。”

“……我们说回正题吧。”卫殓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应该还记得吧，我说过，这个世界的走向，全都基于你的选择。”

对于卫殓的突然转移话题，卫茕已经习惯了，她回答到：“你说过很多次了，那个男生也这么对我说过。”

“那你想想看，你到现在为止，做了什么选择吗？”卫殓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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