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炼成记

“先祖的石像是用发光岩石雕刻而成的。”杜马及时的一句话打消了雷蒙的疑虑，他这才走到近前仔细地观察起这个石像来。

石像高度应该达到了十二尺左右，雕刻的是一名极其雄壮的牛头人。

它那巨大而锋利的双角向上弯曲，向前平视的双目则在沉稳中透露出锐利，一把巨大的战斧被其用双手横举在胸腹之间，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的杀气。

因为杜尔加人的铸造技艺虽然很高超，但是他们却非常贪婪和擅长欺骗，不止在交易中常常索要高价，据说只要他们觉得抢劫的利益大过交易，就会毫不犹豫变身强盗。

雷蒙在谢过杜马的提醒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后，便询问起另一个感兴趣的问题，那就是多斯克部族是如何与自己的先祖沟通的。

“沟通？什么沟通？”杜马的脸上却全是茫然。

“就是你们的先祖如何将他想说的话传递给你们？”雷蒙耐心地解释说道：“是在祭祀仪式上通过像我们这样的对话，还是心灵感应？又或者是某种启示，如轻声低语、水中影像、细沙成字之类？再不然就是祖灵会进入到你父亲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牛头人的梦境？”

但是杜马想了一想后，却给了雷蒙一个他想象不到的回答：“没有，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先祖给我们传递过任何话语或启示。”

听了杜马的回答，雷蒙异常惊奇：这个世界的先祖崇拜可不是前世简单的对先祖的怀念和祭拜，它必须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崇拜对象：祖灵。

祖灵绝大多数都是某一个先祖的灵魂，只有极少数是在经历了漫长时间的崇拜后，完全从信仰中诞生的代表先祖概念的祖灵。

不管是哪一种，既然有真实存在的祖灵，他怎么可能会一点也不回应崇拜与信仰他的子孙们。

“除非他并不存在，这不会是一个假的先祖崇拜吧？”雷蒙于是向杜马询问其先祖多斯克的英雄事迹，在他一声声的赞叹和故意的引导下，最后终于得知：杜马的先祖多斯克竟然是落入熔岩湖之中而死，尸骨无存。

“这真的很可能是一个假的先祖崇拜啊！”

雷蒙先是仔细地环顾了一遍整个洞穴，在发现除了中央的祭坛和雕像，再没有任何其它值得注意的东西后，便决定冒一点点的风险试探一番。

“有，据说杜尔加人打造的武器是最好的，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确实要比我们自己打造的更好，所以我们会用洛斯兽、矿石、宝石等和它们交换一些武器。”

杜马先给了他肯定的回答，然后又告诫雷蒙：如果想要和杜尔加人打交道，一定要非常小心。

“如此的栩栩如生，这是哪一位牛头人大师的杰作？”雷蒙试探性地询问道。

“先祖的石像是由杜尔加人雕刻的。”杜马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非常诚实地回答说。

“你们和杜尔加人部落有联系？”雷蒙则再次好奇地询问道。

而祖灵和自然灵、图腾兽虽然都可以算得上是神灵的早期形态，只要它们能够得到足够的信仰和崇拜，就有机会点燃神火成为一名真正的神灵。

但它们毕竟还不是真正的神灵，其力量与威能和真神相去甚远，特别是一些弱小的祖灵或自然灵，就几乎没有什么力量。

而根据法罗斯的描述，其先祖多斯克带领部族来到这里不过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其族人数量更是只有七八十名牛头人而已。

整个雕像十分的生动和传神，连其身上的一根根毛发都清晰可见，如此精湛细腻的雕工，很难让雷蒙相信它会是出自于牛头人之手。

这倒不是因为雷蒙对于牛头人那公牛般野蛮的面相和粗壮的手指会有所偏见，而是就他在整个多斯克部族所见，牛头人的雕刻风格几乎都是属于粗犷豪放派。

这就导致祖灵、自然灵和图腾兽在地表世界已经是相当罕见，所以虽然有一点迟疑，但是在得到杜马的肯定回答后，雷蒙还是跟着他走进了这个用来祭祀其祖灵多斯克的洞穴。

刚进洞穴，雷蒙就吃惊地发现，整个洞穴竟然被笼罩在光明之中。虽然它的亮度仅仅只比最明亮的月光强上一点，但是这光明却是从洞穴中央一个三尺高的祭坛上，竖立着的高大石像上散发出来的。

哪怕现在多斯克部族的族人数量已经增加到了六七百名牛头人，但是他们的祖灵多斯克获得成规模的信仰也不过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而这对于祖灵来说，可还远远不够，因此他们的祖灵多斯克应该还处于很弱小的阶段，这就给了雷蒙非常难得的就近观察祖灵的机会。

另一方面，雷蒙对于先祖崇拜可谓是十分好奇，也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出于某些原因，雷蒙一向对神灵很是忌惮，特别是在经历了新历7101年消寒之月第三周第十天夜晚的异变后，雷蒙对神灵更是敬而远之。

要知道，在埃尔兰德的地表世界，信仰的发展已经全面地进入了真神的时代。

而对于同样需要信仰的祖灵、自然灵和图腾兽，无论是出于根本利益上的冲突，还是要除掉潜在的竞争对手，众多真神，无论是哪一个阵营的，都对它们进行着全方位的残酷打压。

因此不要说人类、精灵、矮人和半身人等文明种族，就是兽人、地精、豺狼人、狗头人甚至是食人魔这样的野蛮种族，也已经或主动或被动地抛弃了对于祖灵、自然灵和图腾兽的信仰与崇拜。

“这个洞穴就是我们祭祀先祖的地方。”杜马一边用力地推开洞穴入口的石制大门，一边向雷蒙介绍说。

“我真的可以参观你们的先祖祭坛？”跟在后面的雷蒙却有一点迟疑地问道。

他确实有一点迟疑，一方面，他担心在没有得到酋长法罗斯允许的情况下，就跟随杜马参观先祖祭坛这种对多斯克部族来说极其神圣的地方，可能会引起多斯克部族其他成员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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