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水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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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举动其实是把她当好朋友看待,没有对异性那样的束缚。

郑思雨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有什么大反应,更没有把他的手推开:“我没有这样说。这种人在社会中早已受尽白眼,我何必再给他们一刀?”

郑思雨又说:“我认为,如们果所有同性恋人士都敢在社会媒体上表明自己的性取向,那就不会再有人对他们非议了。因为传说如果变成现实,就不会再有人好奇了。”

郑思雨楞了一下,也站了起来:“我原以为知己初遇,是应彻夜长谈的,但既然你有顾虑,那就不勉为其难了。”

她想的其实是老娘这么漂亮,你却好像怕我吃了你似的!这样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见,但不得不说,也挺有趣的。

看着他那表情淡然的脸,她忽然有了个决定。世上蠢人多得像沙漠中的沙,而聪明人则像六月飞雪那样罕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她怎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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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客厅,发现他父母还在看电视,郑思雨礼貌地告别:“我走了,伯父伯母再见!”

“不多玩一会吗?”文爸看到她,很客气地说。

文妈却关心地问:“要不要吃完宵夜再走?”

“不用了,我不饿。”郑思雨说。

“怎么可能不饿呢?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转脸对文爸吩咐说:“快去煮宵夜。”

文憎命怕他父母纠缠,忙说:“不用了,一会到下面我带她去吃。”拍拍郑思雨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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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区,文憎命说:“要不要吃宵夜?”

“不用。”郑思雨说。“我从不吃宵夜的。”

文憎命也不勉强,叫了辆出租车。郑思雨坐进去,说:“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文憎命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郑思雨真有点哭笑不得。这样的男人用奇葩来形容都嫌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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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思雨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出去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在客厅中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她不再吃泡面,因为她已有了生存的意义。

她现在有点犹豫,是去找工作,还是去找文憎命?

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找文憎命。但又想到一个问题,女人太主动会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矜持?但是像他那样的男人,要他主动恐怕比登天还难。

他虽没说过,但她隐约感到他看不起自己。也许不是看不起,而是不在乎。

不在乎,通常就是不喜欢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忽然感到很气馁,于是她决定先去找工作。

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多一分筹码,多一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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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路边的公交路牌下,一些上班族已在等车,手里还玩着手机。她要乘坐的是223路公交,到人才市场。

公交车未到,忽然远处驰来一辆黑色轿车,在郑思雨身前停下。车型不知道,因为她从不关心这些。不像一些人,明明自己穷得只剩下条底裤,却对天下名车如数家珍,到处炫耀。

车门打开,走下一个身材修长、西装笔挺、帅气逼人的青年,脚上皮鞋亮得像镜子。打量郑思雨一眼,说:“你就是郑思雨?”

郑思雨有些吃惊,这人她从未见过,沉声说:“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是来帮你的。请上车!”青年侧过身,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郑思雨没有动,语气冰冷:“你要帮我什么?”

她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愚蠢追求者而已,故而说话毫不客气。

青年并未生气,反而抱手微笑:“你妈妈被判无期徒刑,身体又不太舒服,我可以让她五年内就能出来,并且治好她的病。”

郑思雨心中一动,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见她不说话,青年知她心动,欠身伸手:“请!”

郑思雨不再犹豫,上了车。青年双眼放光,关上车门,从另一边门上。

二人又聊了他表妹被害的经过,以及一些人生问题,不知不觉快十一点了。

郑思雨仍然意尤未尽,文憎命却忽然站起来:“深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不妥,我送你回去吧!”

“嗯……”文憎命想了一下,忽然说:“到我问你了,在你家的时候你说你是鸡,那是不是真的?”

“到目前为止还不是。”郑思雨淡淡说。“以后不敢肯定。因为没有人可以预见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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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郑思雨把可乐罐放在电脑桌上,解释说:“如果里面有迷药,你就不会当着我的面把拉环打开了。而且,作贼心虚,你眼神中并没有任何慌乱,足见这可乐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高明!”文憎命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能交到你这样聪明的朋友,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过奖了。你也不差到哪里去,能想到用这个办法来考验我,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郑思雨说的是心里话。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文憎命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他们不敢。不知羞耻的人毕竟少有。”

“我倒希望这些人多些,好让我们可以辨别明白。”

“很简单。正常男人看另一个男人时,总是一略而过,最多是在脸上停留两秒,其它地方通常是不会细察的。而基佬却可能被男人身上的任何地方吸引目光。所以,我认为你是正常男人。”

“哦……”文憎命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说:“你的意思是,同性恋都是变态?”

“那倒也是。”文憎命一点也不谦虚,反而有些得意。

郑思雨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便问:“你在我家的时候,和那三个歹徒说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是不是真的?”

“不怕。”郑思雨瞥了他一眼,又说:“你不是那种人。”

“哦……”文憎命在她身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文憎命呆住了,忽然讥诮地笑笑,说:“我从来不喜欢叫别人猜,因为那是一种侮辱。但现在却想叫你猜一下,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轻易误会别人的人。”

郑思雨想了一下,说:“你不是基佬。”

“是吗?为什么你如此肯定?”

他返回客厅,拿回来一罐可乐,拨出锡环,递给她。

郑思雨接过来,喝了一口。

文憎命见状有些惊奇:“你不怕里面有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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