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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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听得灵疏耳朵发麻。

不过他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的内容之后,顿时怒瞪着对方,炸毛了。

你才傻狗!你全家都是傻狗!

我又不傻,才不会用狐狸身到处乱跑!

卫修涯握住小奶狗的前爪捏了捏,让它人立起来,和它对视,小奶狗乌溜溜的黑眼睛里倒映着卫修涯的脸。

卫修涯逗弄了小奶狗一番,便让它窝在自己怀里,又拿起书打算看书。

灵疏这次来可是来刺探敌情的,他说了两刻钟之后就要回厨房做菜的,时间宝贵,怎么能什么都不做浪费时间呢?

灵疏跳下软塌,站在地上,张嘴咬住卫修涯的衣角,拉扯着他,想让他跟自己走。

“怎么了?”卫修涯低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灵疏自然是不会用狐狸身说话的,就一个劲儿地拉扯。

他来的时候从厨房里偷了两块糕点,一块咸的,一块甜的,想让卫家少爷挑一下口味,然后他好知道等会儿做什么食物,不过因为叼着糕点不好爬窗,只好先放在窗户外面了。

卫修涯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施施然站了起来,灵疏便拉扯着他往窗边走。

才走了几步,灵疏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位卫少爷,左腿好像不太好,走路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

受伤了,还是天生残疾?

灵疏症愣在原地,盯着卫修涯的左腿。

卫修涯见了,嘲讽道:“怎么?连你也同情我?我腿脚是不好,但收拾你这畜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灵疏抬起头,清澈的双眸中写满了疑惑。

卫修涯看懂了小奶狗的疑问,冷冷道:“受伤了,好不了了。我卫修涯,还不需要一只畜生来可怜。”

哦,原来他叫卫修涯。

灵疏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见了卫修涯说起自己腿时的神态,听了他说的这些话,灵疏突然恍然大悟——导致这位卫少爷性情大变的,除了被人退婚,丢了面子,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的腿受伤了,再也治不好了。

因为腿伤了,才被退婚了。

灵疏所在的兽人星球,一个人要是残疾了,会遭到异样的眼光,找工作会受到歧视,更别说这古代的大庆朝了,女孩子残疾了找不到好的夫家,男人残疾了就没办法考科举做官了。

这对于出身权贵世家的卫家少爷来说,几乎等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双重的打击之下,卫修涯才会意志消沉的吧。

灵疏双眼中露出了可惜的神色,这么帅的雄性……男人,本来是应该意气风发的,现在却要离开京城,躲到定春这样的小镇来,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停顿了这么一会儿,灵疏又动了,继续咬着卫修涯的衣角往前走。

“我就说你这畜生怎么这么有灵性,”卫修涯突然开口道,“原来你不是奶狗,是只小狐狸。狗的尾巴一般都是往上翘的,你的尾巴却是下垂的。”

灵疏的毛耳朵动了动,都恨不得点头了,还好克制住了。

对呀对呀,我本来就是狐狸,是你眼睛不好现在才看出来!

还有,你再说我是畜生我可要咬你了哦!

到了窗边,灵疏扒拉着卫修涯的衣服就想往上爬,卫修涯弯腰把他抱起来,问道:“你到底是想给我看什么?”

灵疏在卫修涯怀里伸长了脖子,朝着窗外呜呜地叫唤。

卫修涯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发现了墙根下的两块糕点。

“你带来给我吃的?”卫修涯惊讶道。

灵疏眨巴着眼睛看着卫修涯。

卫修涯一时心中有点感慨,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朝窗外唤了一声,叫来个小厮把那地上的糕点捡起来递给他。

那小厮一脸惊骇地把糕点给了卫修涯。

妈呀,山珍海味都不爱吃的少爷居然捡地上的糕点吃!

少爷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不行不行,要赶紧告诉卫管家去!

卫修涯冷着脸吩咐道:“不要多嘴。”

那小厮吓得点点头,赶紧跑掉了。

卫修涯抱着小狐狸,一手拿着两块糕点回了软塌上坐着,有心逗小狐狸:“你把这糕点放在地上,都弄脏了,叫我怎么吃?”

确实是没法吃了。

灵疏有点儿心虚地低下头,偷偷看了卫修涯一眼。

不过不能吃也没关系嘛,他只需要卫修涯挑其中一种口味的就行了!

于是灵疏站在软塌上,伸出爪子拨拉了一下糕点,推到卫修涯面前,点点左边的,又点点右边的,然后抬起头来,亮晶晶的双眸期待地盯着卫修涯。

“是让我选?”卫修涯饶有兴致地开口问。

嗯嗯,对,你快选!

卫修涯见面前小狐狸都快要摇尾巴了,心里却起了玩心,偏偏不想如它的意。

“若我没看错,这两块糕点,一块是咸的,一块是甜的,”卫修涯道,“你是想问我喜欢吃哪种口味的?”

灵疏眨了眨眼,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卫修涯道:“你莫不是卫元武那老东西从什么地方捉来的,专门用来试探我口味的吧?”

灵疏炸毛了,才不是呢!

你还是不是雄性……男人了!

让你二选一而已,有这么难吗!磨叽什么啊!

陈桂花心里也是很吃惊的,刚才看到自家俩儿子回来就倒出了这么一桌子铜板,她可是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她那会儿就估摸着这些铜板能有个三四千文,现在听到灵疏说出这个数字来,反应倒也没那么大了。

“小疏好,小疏这孩子好啊!”严有福盯着一桌子铜板,深深感叹道。

四两银子够他们全家吃两年了!

灵疏一来他家,半天就挣到了四两银子!

他家这是捡了个财神娃娃啊!

铜板儿都用线串起来了,一千个铜板是一贯钱,也不用兑换成银子,日常还得开销呢。

灵疏只笑着没说话,自己拿了两贯钱,一贯给了干爹干娘,一贯给了大哥大嫂。

“以后咱们家挣的钱就这么分吧,”灵疏说,“我拿五成,哥嫂三成,爹娘两成。”

严大川一听顿时反对:“不成,赚钱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米糕和山楂酱都是你自个儿做出来的,这钱都是你的,我们不能拿,你真要给钱,就给点工钱。”

严有福本来听灵疏说的分钱的法子,心里美得直冒泡,这会儿再一听自己亲儿子的话,猛然醒悟,是啊,要是没有灵疏想的法子,他这一辈子只怕是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呢。

他们老俩口和大川两口子,也就是按照灵疏的要求帮了一下忙而已,这钱这么分,不公平啊,他们拿着也拿得不安心啊。

严有福便也点点头道:“大川说的对,这钱你自己拿着,给咱们点工钱就是了。”

灵疏看了一眼自家干娘和大嫂,见她们俩人也是一脸赞同,心里不禁一阵感动。

“这样吧,我拿五成,爹娘一成,大哥大嫂两成,另外两成算咱们家公账,”灵疏笑道,“当是我小气吧,工钱就不给了,就这么定了,既然大家认为钱都是我的,我自己钱怎么分配当然是我说了算,谁也别反对,不然我可生气了。”

严大川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灵疏直接给打断了。

“大哥,你不是担心后山山楂熟透了都坏了么,咱们这就让乡亲们帮着都摘回来,”灵疏道,“你对村里熟,你带我去认认门吧。”

严大川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是了,山上那么多果子,得多点儿人才能快点摘。

严大川站起来搓了搓手,“走吧,咱们去找人。”

兄弟俩出了院门,先到了隔壁左边的院子。

左边院子这家的男人叫严德贵,比严大川稍大点儿,媳妇田氏,夫妻俩有三个孩子,两个大的是女娃,小的是儿子。

“吃饭了不?进屋来坐,”严德贵见了灵疏兄弟俩,忙让俩人进屋,笑着道,“先喝口茶,我让你们嫂子做点吃食来。”

严大川摆摆手,“吃过了吃过了,这是有事儿找你呢,这几天地里都没活儿吧?我们家灵疏做了样小吃,要用后山那山里果做材料,德贵哥和嫂子要是不忙,帮着去山上摘些果子吧。”

田氏给灵疏和严大川一人倒了碗茶,听了这话,奇道:“那果子酸倒牙,能做出什么吃食来?”

灵疏自然是有备而来的,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带了半罐子山楂酱,这会儿便打开盖子,用自带的勺子舀了几勺放在碗里,搅拌几下。

“嫂子你尝尝这个,”灵疏笑道,“麻烦德贵哥再给拿几个碗来,让大芸小芸和泥蛋儿也尝尝。”

严德贵家的三个孩子围着灵疏,三双眼睛好奇地盯着碗里红红的水。

“小灵叔,这个是什么呀?”大芸今年九岁了,身为大姐胆子也大一些,问出了几个孩子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呀,就是后山那种红红的山里果做出来的,”灵疏对小孩子一向温和,把严德贵拿过来的几个碗里一一冲上山楂酱果汁,“不过我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山楂,这个水,暂时就叫山楂汁好了,你们都尝尝看。”

田氏这会儿已经在喝山楂汁了,喝了几口,放下碗夸道:“又酸又甜的,还真是好喝!”

几个小的咕嘟咕嘟捧着碗几口就喝完了,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灵疏。

“小灵叔,我还想喝!”严德贵的小儿子泥蛋儿把自己的碗捧到灵疏面前,找他讨要山楂酱。

“你这小馋鬼!”田氏一把拧住泥蛋儿的耳朵,斥道,“就知道吃吃吃!说了多少遍了,不能朝别人要东西吃!给你小灵叔叔道歉!”

田氏虽说是拧着泥蛋儿的耳朵,但泥蛋儿毕竟是自家宝贝儿子,她也没真用力,就是教训一下儿子。

“没事儿没事儿,嫂子你别骂孩子了,我这罐子山楂酱本来就是要送给你们的,”灵疏道,“这东西虽说味道好,但是性凉,一次还是不要多吃的好。”

“哎,这敢情好,这山楂酱咱们就收下了,让几个小的尝个鲜,”田氏是个爽利的妇人,忙笑道,“回头我捡几个鸡蛋给你家送过去,你们说的摘那山里果,啥时候开始摘?这几天都有空哩。”

灵疏道:“就从今天开始吧,摘了送到我们家,两斤算一文钱。”

严德贵摆手道:“说什么钱不钱的,整这么生分干啥?”

灵疏笑着没说话,和严大川一块儿出去了,灵疏让严大川去找村里其他人家说摘山楂的事儿,自己回家抱了一罐子山楂酱,去了村长家。

严家村的村长也姓严,叫严有财,说起来和严大川的爹严有福还是同一辈的。

“小灵来了?有啥事儿不?”严有财家是全村最有钱的,平时不干活时就穿件长袍,看着还是挺有些威严的。

“给您送吃食来了。”灵疏笑着把陶罐放在桌上,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家里最近想做点儿小买卖,后山那片野林子里的山里果既是无主的,我家都可以摘来用吧?”

“那玩意儿都没人稀得吃,都是那野林子自己长的,”严有财一挥手,“你想摘多少摘多少,干啥还来问我?”

“咱们村这片都是您管着,自是得问问您的意思,”灵疏道,“既然您说没问题,那我就放心了,咱家这买卖以后还得您多照看点呐,这罐子里是我做的山楂酱,您给大娘和承志哥尝尝鲜,还有个事儿,我想让乡亲们帮着摘山里果,山上果子有点多,怕是得多点人才能早点儿摘完,我年轻说话没分量,还请大伯您帮着动员动员。”

灵疏这话可把严有财恭维得合不拢嘴了,心里头飘飘然的,村里人去那林子打猎砍柴挖野菜,都是大家做习惯了的,那林子本来就是野的,谁会想到过问一下村长啊。

还是灵疏这孩子会说话,野林子是在他这严家村的地界上,可不就是归他管的么。

再说这动员乡亲们摘果子的事儿,后面那片林子可是一眼望不到边,说不得全村人都得帮忙,还真只有自己能办成这事了。

灵疏又道:“咱家也不是让乡亲们白忙,两斤果子算一文钱,我估摸着,一个人一天怎么也能摘个五六十斤吧,摘了送我家院子里去,称好斤两现场给钱。”

这是灵疏的保守估计,要是有人勤快点儿,起得早上山早,恐怕还不止这个数了。

严有财飞快地在心里算了个账,两斤给一文钱,那二十斤就是十文钱,六十斤就是三十文钱!这么好赚,哎呀,赶紧跟自家婆娘说说,自家也去摘些果子去!

不过这灵疏哪来的这么多钱?严有福家可不怎么富裕啊。

“小灵啊,你家这买卖做的有些大啊,”严有财背着手,装作不经意地说,“这工钱可不是笔小数目……”

灵疏笑道:“不是什么大买卖,就是卖个吃食,做法也简单,往后我会教乡亲们做的。工钱您就放心好了,不会亏了大家。”

听了灵疏这话,严有财暗自点头,这会儿看灵疏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看看,多俊秀多灵性的孩子!

一点就通!

就是嘛,自己有挣钱的路子,也得想想乡亲们不是?

咱们严家村可没有那发达了就忘本的白眼狼!

“嗯,小灵你放心,”严有财满面严肃道,“大伯今儿定帮你把这事儿办了。”

灵疏道了谢,出了村长家,半路遇到严大川,便让他不用急着去叫人帮忙了。

大后天北边的宣平镇有集市,这山楂酱和米糕的买卖自然也要去那里做的,灵疏在家里忙活着,傍晚的时候就有人上门来送山楂了。

来的正是隔壁严德贵夫妻俩,大约是从灵疏去了他家后,这夫妻俩就上山了,半下午的时间,竟也有将近六十斤果子。

山楂要熬成酱,先得处理,两头切掉再挖掉果核,之前家里人少摘的也少,这回山楂多了,光靠陈桂花和陈兰芝俩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灵疏把严德贵的钱结清,便问他家媳妇田金香道:“嫂子,这果子还得要人帮着处理,要不明儿你来帮忙吧,一天也给三十文。”

“福成记的米糕又软又甜一文钱都有三块哩!你这糕这么小,一文钱才两块,难不成比福成记的还好吃?”

那刚买了二十文钱果酱糕的壮汉大着嗓门道:“小灵哥家的好吃!比福成记的好吃!不信你让小灵哥给你尝尝就知道了!”

旁边的人眼神怀疑地嘀咕道:“这么贵的糕他舍得给人尝吗?”

灵疏适时让大嫂陈兰芝递上试吃的盘子,这次的盘子比上次的碗还要大一些,里面是边边角角上切剩下来的米糕,都切成指甲盖儿大小的,蘸着红艳艳的山楂酱。

灵疏笑道:“大家都尝尝,免费的!每人都能尝两块!别用手拿,用竹签!尝了不买也没关系!”

刚才第一个问话的年轻女子忍不住试吃了两块,吃完也没说买不买,灵疏也不生气,依然笑吟吟地让大家试吃,围在摊前的人一见,个个的站不住了。

“哎哟还有这好事!我也尝尝!”

“嗯,甜!好吃!”

“这上头红色的是啥,酸溜溜的还挺开胃的!”

“小掌柜的来给我拿三文钱的,我带回去让家里的尝个鲜!”

“哎,来了!”灵疏应着,用竹片夹子给人夹果酱糕,一边打广告道,“您可说的没错!这红色的是我们自家做的山楂酱,正是有开胃的效果呢!不过这东西有点儿凉性,小孩子吃多不好,还有我嘱咐各位一声,孕妇可不能吃这个,要是谁家媳妇儿怀孕了想吃酸的,我这儿有葡萄酱,葡萄酱也好吃!”

唉,可惜不是自己能肖想的,这卫少爷之前既然有订过婚,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吧,只能用狐狸身占点儿便宜了。

“你倒是不见外,”卫修涯伸手揉了揉怀里小奶狗的头,便见小奶狗舒服地眯起眼睛,“你是哪家养的?到处乱跑小心被抓了炖汤。”

灵疏小跑着跳上软塌,用爪子抓着卫修涯胸前的衣襟,一头栽到他露出来的皮肤上。

哼,让你说我傻,不占便宜是傻瓜,我蹭我蹭我蹭。

话说这卫少爷,是他来大庆朝之后,见到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窗外忽然传来一丝响动,卫修涯抬眼看去,便见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伸着两爪扒着窗沿,正奋力地往屋里爬。

卫修涯挑了挑眉,没有动,就那么看着那只奶狗爬窗子。

他这府里没养狗,这只狗儿倒巧,竟跑到他房里来了。

我是狐狸好不好!

灵疏气哼哼地磨牙,想了想,算了算了,看在他被人退婚了受了打击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只见软塌上的雄性,不,是男人,他身上的衣衫要垮不垮,露出性感的喉结与锁骨,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黑发恣意披散,面容虽然削瘦,却轮廓刚硬,英俊异常,目光深邃,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形状完美的嘴唇有些干燥苍白。

卫修涯见那小奶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傻乎乎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又勾起唇角,朝它招招手:“傻狗,过来。”

灵疏吭哧吭哧地爬窗子,这该死的房子!没事修这么高的墙干什么?欺负我腿短吗!

灵疏哼哼唧唧地不满意,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啪”一下摔到了地上,摊成一张鼓起来的狐狸饼,狐狸饼抖了抖了耳朵,一时有点儿懵逼了。

房间里刚刚打扫干净,地上铺着新换的地毯,墙角的香炉里燃着香,淡淡的松木香气萦绕在房内,一侧多宝阁上摆放着各式古玩玉器,墙壁上挂着山水画,并有一幅字,上书“天道酬勤”,当中一张紫檀木书案,再往里是绣着“岁寒三友”图的精致屏风,屏风后一张雕工精美的跋步床,床上的帐幔如星夜般倾泻而下。

卫修涯斜靠在软塌上,一身黑色广袖长袍随意穿着,没系腰带,领口大开,一头黑发披散,一手支着头,另一手里拿着一本书,眉宇间神色淡然,漫不经心,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白玉酒壶。

房里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卫修涯看着地上那团毛茸茸,忍不住笑出了声。

灵疏怒了,四只爪子齐动,飞快地爬了起来,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谢谢大家支持正版~么么哒  灵疏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抬脚往那卫少爷的正房去了。

大门怕是进不去,门口有人守着呢,万一被人当成乱跑的狗抓住了,那可就惨了,还是翻窗比较保险。

明净院的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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