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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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那害死猫的好奇,陈瑛向那假山处走去。

走近假山,在其背面,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蹲在地上掉眼泪。

如果,没猜错,这孩子身着华衣,定就是要考状元的二公子了。真是不得不说,古代的人就是早熟啊!就说这孩子他妈,因为长得美,十三岁时便在青楼**,被这官一眼看中,变成了妻妾。不到十五岁,就成了妈!所以不过二十四五,便有了一个十岁儿子。豆蔻年华赋予了谁..

“小公子,我来此是除草的”陈瑛再次解释。

“嗯”小孩也恢复得快,没多久就镇静下来。陈瑛却越发心疼了,一个孩子啊。

那孩子,慢慢站起来,十岁还不及陈瑛的十分之七高。

陈瑛就这样看着他,谁也没说话。

“今日事,不要多嘴!否则有你好看。”眼神略显犀利,语气不善。

真是,这还是孩子吗?难道古人都那么那么的早熟?

“是”陈瑛自然点头。她还没八卦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就这么走了,也是——管他呢。

陈瑛也不知该感慨什么,只是看着远方,日又西斜了。

她突然想起李商隐的诗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么,一切又将如何呢?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那哪样的才是好。

此时的日子,还过得安逸,可以后呢?明天,明天或许就不一样了。那么是不是过了今天,就不再有明天?

一切的不平静,都掩在现时的平静之下。在动,在悄然而变..

这是边城的小镇,小镇不大,也没有主城区繁华。倒也算宁静。也许是,战争结束了较长时间,地头蛇,还是地头蛇。驻兵已撤,那小官又是老大了。

这些全是官家的事,和陈瑛毫不相关。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做吃等死啊。

陈瑛,沿着边缘的小长亭走着。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老也快痊愈了。那么,自己不会再这么清闲。毕竟,有钱人也不养闲人的。这段日子,或许是穿越也来,最平静得了。

“梦里难渡,水音浅

千翻浪尽,只叹风雪轻扬

冰河铁马,羽飞悼

扶弦已断,奈何千般变幻

欣喜颜色,黄河决处,泉未饮

力竭声收,轻笑缘灭,势不显

燕山墨黛……”

陈瑛远远的便听到一女子在轻唱慢弹,不由得走近那音源处。只见一粉衣轻纱女子,抚着筝,沉醉在自我中。这景很唯美。声色恰到好处的唱出歌的刚柔。

“啪嗒”这真是祸不单行!陈瑛只顾向前,一犯迷糊就把一盆开的正好的君子兰给打破了。那么又要倒霉了。陈瑛默默祈求,哀悼接下来悲惨的命运。

“哪里来的冒失奴才,竟敢把小姐最喜欢的花摔坏了!”说话的是一个小丫鬟,应该才十四五岁左右,比现在的陈瑛还要小一岁的样子。

被打碎的花,就是陈瑛这不懂话之人见了也觉着惋惜。听那丫头的口气,该是很名贵的。如果要陈瑛赔偿,陈瑛定是做不到的。她虽也是府里的丫鬟,却是个没月银的。在府里呆了一个月,只是没饿着,一毛钱也没拿的。况且,府里的大小姐,有这么会像一个丫鬟,讨要银子了,不会打个半死不活,再卖到勾栏里去..

不过陈瑛不怕被卖,就她现在的模样,也是卖不得几个钱的。可是被打,就..

“小姐,奴婢是应为被小姐琴音所吸引,才不觉到了忘我不知界地”陈瑛打定主意,故意不理会那丫鬟的话,向里间的小姐哀求,“小姐此曲只因天上有,令小人大饱耳福。绕耳之音,令小人沉醉,小人真不是故意的”

只听陈瑛那声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快哭出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若这小姐是个不讲理的,这番夸奖,也能让她舒坦点;若是个好说话的,也不会太为难自个儿。所以,陈瑛只能变相奉承,“小姐奏琴,此景犹如仙境般,任何人,都会失了魂曲”

“噗”那小姐怕是听到了陈瑛奉承的话,许是觉着有趣,被逗得娇笑起来。虽然看她笑得有些吓人,嗯,倒也是美的。

“够了,不用再说好话匡我,你且近来回话”

看得出那小姐的心情比会很差,陈瑛才敢继续道:“小姐,奴婢是句句肺腑之言啊!”。

陈瑛不敢耽误靠近,看那小姐收了笑意,陈瑛也识趣地赶紧闭嘴,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你读过书?”小姐发话了。

“许是认得几个字”陈瑛也算说实话,在这不知名的朝代,字体也和中国古代不尽相同。

那小姐以为她是谦虚了,“这么说,你是有些才学了?”那小姐也没让陈瑛做肯定的答复,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

“奴、奴婢小喜”陈瑛做受宠若惊状。小心瞥见那小丫鬟,发现对方一脸不悦。没办法啊,陈瑛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得罪的这人。

“哦,你便是父亲救命恩人了?”明显的,那小姐对陈瑛有了一丝兴趣。

“岂敢,是大老爷洪福齐天!自有太上老君,观音菩萨护着,我只是凑巧而已”陈瑛一溜的好话说着。觉着这是机会,若果真的乐小姐欢心,能留在她身边,对以后打算是有利的。

“嗯,既然你是个毫无用处的”那小姐似乎想起什么,忽地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道:“又摔坏了我最喜得花来。我那盆花,是我大哥所送,你可知?”

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啊!陈瑛怎么会知道?但不能这么回话啊!这小姐话里带刺,别说什么劳什子机会了。就这样,连小命都没了!

“回小姐,小婢虽没啥大的本事,却也能伺候些花花草草的。这兰花虽倒了地,却不曾伤了根系。若将花株重植,令其好生长,却也不差”这也说的是实话,陈瑛也是个爱花之人。家里的后院里,也有不少花草,都是她伺候着。虽不太懂,却也为此看过不少的书,半壶子水平还是有的。

“哦,那你还不快”这小姐是好心还是刁难?

陈瑛也没法子,便在讨来个花盆,找些土、养料、水、花盆子类,忙到那小姐午饭结束,才忙完。

“小姐,小婢伺弄好了”陈瑛随意用衣袖擦了擦汗,像是有些邀功的道。

“哦,这便好了”那小姐眉眼舒展开,款款靠近轻撇却道:“不知效果如何”。

这主真难伺候!陈瑛在心里哀嚎。真不知刚才心里所想的机会,是好是坏。

“即使如此,却觉着你也不算那般无用。便留着这院子,替我养花草得了”狐狸就对了,怎么那对夫妇,生出个这样狡诈的女儿,陈瑛不知自己期望成真,到底该是喜还是悲..

“这、奴婢..”,陈颖说话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那小姐蛾眉略微上挑,似要不悦。

“不不不,这是奴婢的大幸啊!”陈瑛察眼观色的本事算是练就了,立马道:“奴才高兴还来不及了,怎敢不愿?只是夫人那儿……”

“这无需你来过问,用心照料我的花草便好”那小姐又看了眼那盆话,算是满意地走了。

“是”陈瑛是余音袅袅啊,有苦难言啊。

于是乎陈瑛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花奴了,倒真不知是祸是福。

“你是何人!”声音稚嫩,语气却是不符年龄的成熟,“怎么敢在这?”也许是自以为地秘密被窥见到,又也许是小小年纪却莫名的男儿自尊心作祟,男孩有些气愤。

“小公子,我只是个下人”陈瑛真想捏一下这老气横秋的小屁孩的脸,真是太可爱了。

终于,他不在抽泣,只是低着头..

“小少爷还好吧”陈瑛终是忍不住开口。

“你!”那孩子被吓了一跳,也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生活也是苦的,陈瑛觉得很痛苦!为什么每天要这么早起!

其实她的活也不多,有些像多余的。其实本就是多余的,本不必多她这么一个丫鬟的。所以,今天,也就是她初来的这一天,她只是四处逛逛,听听八卦而已。幸亏这里不是什么深宅宫苑的,没什么限制,也让她有事可做。

她了解到这五十来岁的知府老头,有位大夫人——正是救她的那位。那夫人是商家女,如今也有四十左右,没什么文化,就是本家有些钱。也就是这些钱,让那老官当上这小官的。所以,这夫人在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有个二夫人,是当地一富商献的,长得自是美的,不过如今也有近三十岁。再有一青楼女子,二十出头年纪,长得风情的很。不过最值得一提的便是最近新那的小妾,十七岁的丫鬟,爬上老爷的床。这小妾正是如今丫鬟小子大谈特谈的对象,也有人不掩饰对其的羡妒之意。正是这么个原因,夫人便对丫鬟的长相开始注意了。

她该安慰着孩子的,可看他哭得厉害,像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陈瑛觉着,还是让他哭吧。这也不失为一种尚可的发泄方式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却不得不背负着生母那么大的期望。陈瑛是明白的,大宅子里的女人,不是靠丈夫,便是靠儿子..

哪怕这孩子不得不一生下来,就寄养在主母身边,可怜兮兮地叫自个儿姨娘。

这日,陈瑛也是闲得发慌,决定去花园打理花草。

“呜呜呜,嗝”陈瑛竟听到有人在呜咽。那哭声就是从不远处的假山方向传来。

这大夫人有一子两女,儿子在外地,据说是个不务正业的。据说长女可谓情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后要入宫选秀的。二女是个被过分宠溺的主,没什么特别,就长得该是不错的。

这家子嗣不多,除了一个嫡长子,就是那青楼女生了个庶子。于是,这一点便使其成为了三夫人。那儿子也算争气,据说是个读书也有些成效的。据说要考状元什么的。

何况根据那为肥头大耳纳妾的尿性,定是个好色之徒。要是自己被他看上了,还是让自己死吧!

所以瑛每天都会比同寝的丫鬟早起半个时辰。她要给自己“化妆”!于是,就有了穿的净净洁洁的,那张脸却十分骇人的陈瑛了。虽然,这“易容”技术实在不敢恭维,但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条件有限!叫人看起来,顶多是丑人多作怪,也不至于令人怀疑。

然后,还有七七八八的打听了得一些事,陈瑛也就算混过了这一天了。

明天,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了。入睡前,陈瑛如是想。得过且过吧。

陈瑛在这宅子里已生活了七八天了,除了要提醒夫人要如何照料大人,就是无所事事。除了无所事事,还是无所事事。人也越发不自在。她不懂,她一个丫鬟,怎么就能这么闲呢?

云日虽回照,森沉犹自寒。

陈瑛在古代的日子,基本上算是稳定下来了。至少有了一张床,有了一日的两餐饭,不必像前两日,那样凄凉。

不过她每天还得很小心的活着。不是她自恋,而是她经过对比后的发现,自己现在的长相实在十分不安全。除了那些夫人、小妾长得还算不错外,其他的丫鬟什么的,都不怎么出色。岂止是不出色,简直可以说丑了。不是陈瑛杞人忧天,那些主子们一定担心有丫鬟长得好看了,就勾引了她家老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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