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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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就已经是个废物了吗?”

“不,他是同龄的孩子中第一个突破筑基四段的。”莫铭缓缓道,

莫华的脸庞瞬间凝固下来:“什么!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天赋!”

“莫源!”莫铭大惊。

“父亲。”莫源低着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怒道。

“父亲不要生气,儿子可为父亲办了这个事。”

“刚刚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是的。”

莫华二人对视一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但是莫离这个人必须交给我来对付。”他抬起头看向他的父亲。他的眼里充斥着火光,莫铭看的出那是恨意,像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一样。

虽然这很危险,但是莫铭知道,这世界上总要有东西逼着一个人前进,而仇恨就是这完美的推动力。

视线又回到眼前的光景,韩少光肿胀的脸庞还在身前,他行礼完毕,缓缓直起身子。

莫源已经去了数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他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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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昏暗,下着大雨,半凹的山洞内,湿漉漉的青苔布满整个岩壁,洞顶滴答地滴下水来。

地上那一小簇火焰无法去除这硕大的阴冷,莫离只能在地上打着哆嗦,面前的韩茹雪脸色也并不好。

大雨下了三天,虽然莫离的伤势像往常一样好的很快,但是大雨磅礴,两人身上潮湿难耐,冰冷异常。

手指间涌出些许源气,一缕火苗便出现在韩茹雪的指尖上。

她苍白的脸感受到这多出来的一份温度,不由缓和了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若是这雨再不停,可就棘手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但莫源很有可能再次寻来,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在这附近找一些猎物勉强果腹。

那个半步聚气不仅是击伤了他的手臂,而且还震伤了他的经脉,虽然他有着强大的恢复能力,但经脉的伤情用这能力还不足以完全恢复。

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若是再次遇到莫源等人就凶多吉少了。

这也是这些天他和韩茹雪并不敢有大动作的原因。

“等到我的伤好了,你就回去吧。”莫离说。

韩茹雪并不作声。

莫离看了看她,从那日她知道韩枫的死讯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若不是自己还有伤在身,说不定她早已经走掉了。

莫离并不责怪她,没人能够接受一个本来要回到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死去的消息,她一直昏迷着,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那人便死了。

可惜,这是真的。他摸了摸灰色长剑的剑柄。

刚刚醒来的那天,他就告诉了她,还有这灰色长剑的来历。不过他倒是很庆幸韩茹雪没有听到韩枫临死前的话,如果她听到了,说不定会更绝望。

当然,作为交换,她也说出了她看到的事情。

那就是从他在莫家的树林中差点杀了莫源后,他就开始跟踪自己了。听到这个消息时,莫离的脑子轰的一声,那声音是这么响亮,以至于到了现在他的脑袋里似乎还有着回音。

跟踪?莫源?他的脑中反复出现这两个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在林中突破初阶时莫源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劫货后,莫源会一直盯着自己,就在自己的屋子前。

他瞧了瞧韩茹雪脏兮兮的脸庞,虽然上面满是污垢,但是挡不住她美妙的轮廓。

在族内干净的她更是迷人。莫源那种人拜倒在她的脚下,毫无保留地说出所有的关于他自己的秘密,像是一种骄傲的炫耀。

而她又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莫离。

这姑且算是一种报答吧。

莫源虽然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也并没有出乎莫离的意料。因为在很久以前他就领教了他的手段。

那才是莫离想要杀了他的真正原因。

他轻轻地捂住胸口,在这里,莫源给他烙下了屈辱之印。

眼前白光一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火焰摇曳,莫家的少年们都冰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掺杂着蔑视。

莫源挥舞这巨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这个废物,是我们莫家的耻辱!”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有着无尽的仇恨在心中。

烧红的烙铁从火堆上拿起来,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废物”二字。

“这就是你的记号。”他撕开莫离的衣服,将通红的贴狠狠地按在胸口之上。

焦烂的气息便从皮肉上溢出,一瞬间他似乎脱离了他的身体,等到剧痛传上大脑,那烙铁已经离开了胸口。

“啊!”他叫着蜷缩起来。

那天,他险些死了。

那天,没人来帮他。

长老知道后,也只是骂了莫源两句。他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不知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从那时起,他就拼命地躲着莫源。

若不是眼前的少女,他不可能再招惹莫源。

这胸口之上,还存留着那个记号。

他眯了眯眼,也许永远都无法抹去了。

莫华一惊,精神力也快速释放出去,门外果真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见行迹败露,只好推门而入。

“绝不能惊动莫天,上一辈的长老们都心高气傲,能让他们说出实力高强二字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该怎么办,现在他说不定已经逃出洛镇的范围了。”

“我们要偷偷行动,”莫铭正说着,忽然面色一变,大喝道,“谁在外面?”

卷轴上虽然没有灰尘,但是纸张却是已经破损的很严重了,很明显是有些年头了。

莫铭缓缓打开它,上面赫然是莫家自立族到现在的各大重大事件的始末。

将它翻开一半,上面出现了一个名字。

“是的,但是从第二年开始,他就再无寸进,过了一年还是毫无动静。但是碍于莫天的缘故,我也没有将他发配到坊市内当一个杂工,只是让他帮着管家搬搬货。”

“原来是这样。”莫华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个优秀的人才啊。现在他身负叛族之罪,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那他的儿子是与族内之人生的吗?”

“应该不是,我记得我刚刚继位时,莫离的名声就已经在外了。”

“莫天,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他不是个普通的族卫吗?”莫华一看大吃一惊,连忙将卷轴从莫铭手中接过来。

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心脏就开始狂跳不止。

屋子渐渐被照亮,正中央赫然浮着一个圆圆的透明光罩,里面装着一个厚厚的卷轴。

莫铭将手臂伸进去,将卷轴拿了出来。

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介绍他:莫天,来历神秘,实力高强,曾救过我族第二代族长,族长命我等善待之。

“这卷轴是什么,怎么我从没见到过?他究竟是什么人?”莫华惊道。

“如你所见,这是一本记录莫家的大事谱,为的是留下重要事件的经过,为我们遇到的困难作参考,毕竟建族以来我们可是树敌不少,但也有一些奇闻记录在其上,莫天就算是其中之一吧。”

两人远离还闪着红光的废墟,向族居的深处走去。最终在一个矮小的房子前停下。

莫铭推门走进去,莫华好奇地跟在后面。

屋内一片漆黑。莫铭指尖源气忽地射出,一道发光涟漪便在他射向的方向缓缓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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